混跡花街:誰的青春不璀璨

蜜·戰_320、不要錢,隻要人

孟小冬給我的溫柔,恍如三月的春風一般,乍暖還寒。

清晨時分,我被電話叫醒,黃婉通知我,學生處處長正式找我約談。

我揉著睡眼,不滿地說:“黃老師,才五點鍾呢。”

黃婉就笑,輕聲說:“你還有心情睡覺,我都一夜未眠了。”

我驚異地問:“你怎麽不睡呢?”

“睡不著。”

“想什麽?”

她那邊就遲疑了,半天才慢悠悠地說:“還不是你的事,搞得人心煩意亂。”

“我怎麽了?”我坐正身子,將孟小冬搭在我身上的一隻胳膊挪開。

“聽說,對你不利。”黃婉十分擔憂地說:“如果你被清退了,會怎麽想啊?”

我楞了一下,心裏蹦蹦亂跳。倘若真如黃婉所說,我又得打回原形。回到原形我不怕,我怕的是自己因為此事而喪失鬥誌。

任何一個人,起點對於人生都是無比重要。如果我還在縣城的小街上,我最大的出息可能就是做一個小小的生意人,混跡在走夫販卒之間,成為一個引車賣漿者流。

“怎麽不說話了?”黃婉在電話裏催著我問。

我唔了一聲說:“如果真到了那個地步,還有什麽好想的,不想!”

“你厲害!”她說了一句:“下午三點,學生處陳處長約談你,記得不可誤了。”

黃婉電話一掛,孟小冬便柔著身子貼上來,輕聲問:“誰呀?”

“一個老師。”我仰靠在床頭上,看著懷裏嬌柔的女人,心如死水。

“女的?”

“嗯。”

“挺關心你的哦。”她輕輕笑了笑,撇著嘴巴說:“天還沒亮就打電話來,一個老師這樣關心學生,過度了哦。”

我沒理會她的醋意,從床頭摸起煙盒,掏了一陣,發現煙盒裏已經空空如也,便將煙盒揉成一團,氣惱地往地上扔。

孟小冬抿著嘴巴笑,她半依著身子,整個上身如白瓷一般的晶瑩,她的線條優美得超過畫家筆下的線條,一筆一劃間,風情無限。

“想抽?”她歪著頭看著我。

“煩!”我說,開始找衣服穿。老子要去買煙。

“再躺會!”她一把拖住我,悵然地說:“你這一去,又不知何年何月才會回來。”

“我會回來的。”我說,輕輕拍了拍她的麵頰,感覺手底下像是抹了一層珍珠粉一般的光滑。

“我去給你拿煙。”她掀開被子,赤著腳跳到地上,抓起一塊披風,裹住她嬌俏的身軀。

孟小冬一直沒反對我抽煙,但她不能容忍梁大地抽煙。據說梁大地在認識她之前,是一個一天兩包半煙的主。在認識孟小冬之後,他幾乎

像走了一回鬼門關一樣,將抽了半輩子的煙,硬生生的戒掉了。

孟小冬不知從哪裏找出來一包煙,她撕開煙盒,抽出來一支自己點上,煙讓她劇烈地咳嗽起來。

我從她手裏接過來煙,狠狠地抽了一口,順手將她拖進懷裏,在她咳得通紅的臉上輕輕親了一口。

“別走了,好不?”她靠著我的肩膀說。

“你養我?”我瞪她一眼。

“不行嗎?”她小聲地問。

“我王者是吃軟飯的嗎?”我彈掉煙灰,不屑地說:“我告訴你孟小冬,我王者就是流落到街邊要飯,也不會讓一個女人來養活。”

“我知道你清高,但也要麵對現實。”孟小冬撅著嘴說:“再說,我養你和你養我,不都一樣呀?”

“當然不一樣。”我說:“男人靠女人養活的,最天底下最沒出息的男人,嚴格點說,根本就不配做男人,是給我們男人丟臉,是男人的恥辱。”

孟小冬輕輕地哼了一聲。這一聲輕哼,幾乎將我摔倒在地。我突然想起來,老子不就是靠著她養活的嗎?她過去是我老板,現在雖然不算我老板,她每月還是尋著法子給我錢。我對於她來說,就是她養活的男人啊!

我打額自己一個耳光,一聲不響開始穿衣服。

孟小冬呆呆地看著我,等我衣服穿好了,才小聲地說:“你真要走了?”

“唔。”我含混不清地回答她,拉開門準備下樓。

“等等。”她叫住我,自己從**跳下來,擋在我麵前,看著我。

“有事?”

“我決定了,我要先跟梁大地離婚。”

“不行!”我堅決否定她的想法。她現在與梁大地離婚,之前的一切努力都將化為泡影。梁大地會分走她一半的財產!

“我決定了!”她盯著我的眼睛說:“我隻有自由身了,才覺得配得上你。所以,我喲先離婚。”

“我說了不行。”我不耐煩地說:“我沒你的那麽複雜。”

“我想好了。”她從我身邊又跳回**去,扯過被子蓋住身體,露出一個頭來,看著我淺淺一笑說:“王者,我不要錢,我要你。”

我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孟小冬這是要走火入魔了?

我走回床邊,從被子底下將她掏出來,盯著她的眼睛說:“聽話,不要亂來。”

“我沒亂來。”她嘻嘻笑,說:“與其讓別人分走一半,還不如給梁大地留點念想。”

“確實,畢竟夫妻一場。”我取笑著她說:“孟小冬,心裏還是忘不了梁大地啊!”

“胡說!”她伸出手堵在我嘴邊,狡黠地笑。

“哪你想怎麽樣啊?”我不解地問。

“甜姨太霸道了,她太狠毒,我不能讓她的陰謀得逞。”她突然激動起來說:“想我的錢就算了,連我的人,她也想。真不要臉。”

這是我第一次聽她罵甜姨,而且整個人顯得無比氣憤的樣子。

“不明白?”她瞪了我一眼說:“她是不是說,要把於蓧蓧嫁給你呀?”

我遲疑著不知該怎麽說。雖然甜姨從來沒正麵說過這句話,但她隱山藏水的說過這方麵的話題。隻要人不蠢,誰都能聽得明白。

“你不用辯解了。我都知道。”她說:“我早就看出來了,甜姨這人是在利用你。”

“我有什麽好利用的?”我不屑地說:“跟你們這些事,一根毛的關係都沒有。”

“她就是看準了我的心思,知道你夾在裏麵,我不會怎麽樣。”她氣憤的神情淡了下去,轉而換了一副淡然的態度說:“甜姨知道,隻要你夾在我們之間,我不會反對她提出來的任何東西。”

“因為我?”我疑惑不解。

“就是你!”她莞爾一笑說:“我想通了,我如果要錢,跟著甜姨設計的路走下去,我可能到最後會拿不到一分錢,而且還會丟了你這個人。”

“不要錢呢?”

“該是我的,我一分錢也不會少。”她正色道:“我不能無緣無故把手裏的東西送給別人,特別是你。”

我感慨萬千啊!孟小冬每一句話的最終落點,都在我的身上。這麽說來,我在她心目中的位置,非一般親人可比。這就好比一座大山,被她突然移到了我的肩上,我頓時感覺到呼吸都開始要沉重起來。

“其實,梁大地隻要錢。”孟小冬說:“這個人還是比較老實的,沒有你這麽多的花花腸子。”

她突然取笑起我來。

我不悅地說:“是嗎?孟小冬,我在你眼裏就這麽個形象?”

“你還想要什麽形象?”她掩著嘴吃吃地笑,說:“不過,我喜歡!”

“這就是所謂的男人不壞,女人不愛?”

“沒錯,我就是喜歡你壞壞的樣子。”她伸出舌頭,在我手背上舔了一口,趕緊把頭縮進被子裏,在裏麵笑得花枝亂顫。

我站起身,準備洗臉漱口出門。

天色已經漸漸明亮起來,曙光穿透暗夜,露出她嬌豔的麵龐來。

我下樓打開窗戶,一絲清涼撲麵而來,渾身的毛孔頓時倏地張開。

這座城市還在沉睡,我看不到屋外有人走動的痕跡。洗好臉,我站在樓下衝樓上喊:“孟小冬,我走了啊!”

樓上沒有任何聲音,我站了一會,出門去趕和諧號。我心裏還記掛著黃婉說的,學生處處長要約談我。

是死是活,就在今天下午了!我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