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跡花街:誰的青春不璀璨

蜜·戰_379、重返校園

黃婉一個人在火車站等我,說給我帶來了非常好的消息。

我無可不無可地笑,說:“黃老師,謝謝你的好消息。隻是我現在不想太大的驚喜。”

黃婉也不多說,隻是要我過去接她。

拋開她是老師的身份不說,單就她一個女孩子,能獨自一人過來找你,不去接,顯得很不近人情。於是我對孟小冬說:“我中大的老師來了,我要去接她。”

孟小冬笑道:“你都被人家踢出來了,還是你什麽學校啊?不去。”

我急道:“不去不好。”

“有什麽不好的?”孟小冬不悅地說:“他們又來找你幹嘛?”

我沒解釋給她聽。黃婉說都好消息,無外乎翁美玲猜想的那樣,中大再次給我開了一扇門。除此以外,我想不出還會有什麽好消息。

孟小冬看我堅決要去,提議她送我去。我當即拒絕她。

孟小冬現在疑心很重,特別對於女性,仿佛全天下的女人都是她的敵人。隻要有女性跟我說話,她就坐立不安,疑神疑鬼的,讓人不安生。

“你不讓我去,心裏肯定有鬼。”她無比肯定地說:“我聽聲音,是女的來的電話。她來找你幹什麽呢?”

我苦笑著說:“她是中大學生處的老師。”

“我不能見?”

“當然可以。”我猶豫著說:“隻是不好而已。”

“還而已!”她憤憤不平地瞪我一眼說:“我才懶得陪你去呢。去吧去吧,不讓你去,還以為我限製你的自由。”

等我趕到火車站時,黃婉等得似乎有些不耐煩了。我遠遠地看見她垂手站在一根燈柱下,太陽光照在她身上,散發出一圈蛋黃的光暈。

她穿著一套鵝黃色的連衣裙,在熙熙攘攘的車站廣場上顯得很突兀。她在東張西望,雙腳不停地變換著站姿。

我過去,低聲叫了她一聲。

她聞聲看過來,臉上掠過一絲微笑,將手裏的一個文件袋遞給我。

我遲疑著沒去接,問她:“這是什麽?”

“你自己看吧。”她嘴角微微上揚,微笑牽動著她的嘴唇,形成一彎新弧,顯得很好看。

我隻好接過來,猶豫著打開文件袋,抽出裏麵幾張紙,赫然就看到一張批文類的東西。

文件由中大發出來的,蓋著鮮紅的大印。內容差不多就是經過研究,決定招收我為本屆新生之類的。

我驚訝地看著黃婉說:“黃老師,這也行?”

她微笑不語,雙手交織在胯間。

我知道高考錄取的規矩,像這樣堂而皇之以文件的形式招收一個學生,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即便是特招,也不至於為我特開方便之門。何況我根本就沒有任何可以讓中大特招的本事。

“這是什麽意思?”我狐疑地問,又仔細看了看文件,特別對大印留意了一下,沒看到絲毫破綻。看來文件是真的了!

“還能有什麽意思?”黃婉莞爾一笑說:“錢處長為這事,想了好多辦法。本來想讓你去深圳大學,可是你不願意去,所以就想了一個新辦法,

沒想到還真行了。”

“什麽辦法?”我驚異地問。心裏想,錢大有恨得我牙關癢癢,他會主動幫我?這老家夥是不是想把老子搞到他手底下慢慢來折磨呢?

“錢大有想的辦法?”我試探地問了一句,虛張聲勢地笑了笑說:“他怎麽會突然變得這麽好了?”

“每個人都有善良的一麵。”黃婉歎口氣說:“也許,是你誤會了他。”

“我誤會他?”我惱怒地地說:“說別人善良,我絕對沒意見。說錢大有善良,除非是哄鬼呢。”

“你是真不了解他。”

“我需要了解他嗎?”我憤憤不平地說:“對於一個落井下石,趁火打劫的人,我不需要了解。我連看一眼的欲望都沒有。”

“你還在為你的翁媽媽抱不平啊!”她撲哧一聲笑出來,說:“你怎麽就不知道,錢處長為了你媽,至今還不結婚呢?”

“他比結婚,是他變態,跟我翁媽媽有毛關係。”我將文件塞進袋子裏,遞回給她說:“錢大有的施舍,我不要。”

黃婉不接我遞回給她的文件袋,她將我上下打量一遍,幽幽歎口氣說:“王者,看來是我看錯了你。”

“黃老師,你這話又代表了什麽?”我固執地遞著文件袋說:“也許,你是真看錯了我。”

“我簡單告訴你吧,你翁媽媽與錢處長他們都是同學,在你翁媽媽讀書期間,錢處長是她眾多追求者當中的一個。盡管後來你翁媽媽明確與他表態過,但錢處長是屬於癡心不改的人。明白了吧?”

我搖搖頭說:“他們之間的恩怨,我沒興趣聽。”

“好,不說他們。”黃婉淡淡一笑說:“你總不能把我的良苦用心也當作空氣吧?”

“你?”我狐疑地去看她。

她笑吟吟地看著我,微微點了點頭。

“黃老師,你的意思是,我能回中大讀書,你起到了作用?”

“如果不是我天天追著錢處長屁股後麵跑,說好話,我拿不到這份文件。”

我的心裏突然湧起一股莫名其妙的感動。黃婉與我無親無故,而且我們之間也無過多交往。她如此放下身段去求一個人,給另一個毫不相幹的人一條生路,這需要多少的勇氣?

“錢大有是幫你。”我無所謂地說:“他是看不得像黃老師這樣美麗的老師求他。”

黃婉的臉上閃過一絲羞澀,她伸手將文件袋往回推說:“還有,你翁媽媽已經知道了這回事,你不會讓她失望吧?”

說到翁美玲,我的眼前浮現出她憔悴的麵容。翁美玲為了我,確實付出了不少。

“我翁媽媽沒去找錢大有吧?”我問,心裏有種別樣的激動。

“據我所知,應該是沒有。”

“這麽說,錢大有是為了討好我翁媽媽才花了心思幫我?”

“話不可以這麽說。”黃婉斷然打斷我的話說:“王者,你一個男子漢大丈夫,怎麽總把別人往壞處想呢?你就不能往好的方麵想?你要知道,每個人都自己善良的一麵。”

我不屑地哼了哼,錢大有能善良到

哪裏去!

“謝謝你送來這個好消息。”我言不由衷地說:“黃老師,我應該請你吃飯。”

“我也覺得你是要請我吃飯。”黃婉笑眯眯地說:“從廣州到深圳,和諧號要走一個多小時。我還要趕回去,往返奔波啊!”

“你還要回去?”我驚異地問:“那麽急嗎?”

“學校事多。”黃婉說:“特別是你們這一屆的學生,比往年那一屆都複雜。”

“是嗎?”我笑嘻嘻地說:“我們這一屆,奇葩多。”

“也是。比如賈包宇,就是一個奇葩。”

“老賈又怎麽了?”我興趣頓生。很長一段時間不與他們在一起,也很少聽到關於他們的故事。我感覺與他們已經拉開了一段很長的距離了。

“這個賈包宇,好像不是來讀書的,是專門來陪著覃小曼的一樣。覃小曼休學,他跟著休學,現在覃小曼回來學校了,他又鬧著要回來。”

“回來就回來唄,正常。”我說:“他隻是休學,不像我,是被你們趕出來的。”

“沒人趕你!”黃婉不安地說:“王者,你又忘記我剛才說的話了?”

我摸摸後腦勺,不好意思地笑了。

“你這次回去,是作為特殊人才特招的。學校決定,你回校後,參加校武術協會,準備準備一個學期,下個學期代表學校參加全國大學生武術錦標賽。”黃婉終於說出來中大特招我的理由。

我如墜五裏雲裏一樣說:“黃老師,你是不是搞錯了,我又不懂武術,怎麽能代表學校?”

“你懂不懂,你自己明白。”黃婉淺淺一笑說:“陳舒雅說,你與賈包宇曾經在學校後操場比試過,如果你沒有一點本事,賈包宇一個練過的人,別說三拳,怕是一拳就讓你躺倒了。”

我無話可說了。我記得那次比試後,我第一次認識了覃小曼。也就在那一次,我在學生們的心目中,成了一個深藏不露的武林高手。

其實這些東西我自己才明白,這一切都拜玉露丸所賜。沒有玉露丸護體,賈包宇任何一拳,確實都不是我能承受的。老子哪裏是什麽武林高手,老子連花拳繡腿都不會,還會高深的武術麽?

我想笑,我肯定我臉上的神色很奇怪。因此黃婉在驚疑地看了我幾眼後,小心地問:“王者,你這是什麽表情啊?”

我趕緊收斂起神色,輕輕一笑說:“黃老師,你知道趕鴨子上架是個什麽滋味不?”

黃婉狐疑地搖了搖頭,我彎起雙臂,做鴨子狀,撲騰幾下,愁眉苦臉地說:“就這個樣子了。”

我的樣子逗得黃婉抿嘴笑起來,她伸手推了我一把說:“不要在貧了,想好沒,請我去哪裏吃飯?”

我抬頭四處張望,笑道:“我請你吃自助餐吧。”

當即下到廣場下邊,上了一輛的士。

剛坐穩,黃婉告訴我說:“這次參加武術錦標賽的,除了你,還有賈包宇。”

“是嗎?”我不置可否地笑,心裏想,老子是個打醬油的人,弄武術,賈包宇才是專行。我對司機說:“去彭年酒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