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婚姻,他是認真的!
顧顏涼之前一直在美國,或許她不知道,唐璿曾經是蘭安市身價最高的女秘書。
她住別墅,開豪車,穿限量版的名牌服飾,年薪驚人,遠高於眾多的麥斯集團的高層,曾被報紙報道為最低調的隱形女富翁。
這樣一個女人,自然絕對不是善差。
在麥斯集團,當然也有一個年薪驚人的男助理,那就是ron。
唐璿一個女人這些年來追隨季承淵在商界風裏來雨裏去,一年年成長起來,比男人還有魄力。沒錯,她收獲了財富和地位。
但她的成功也付出了慘痛的代價,最初幾年,飯局不斷,席間少不了觥籌交錯,有兩次胃大出血。她在午夜時分,站在北風呼嘯的大街上,也曾心酸的直掉淚,但哭過一場,第二天又會化好精致妝容,帶著笑臉重新征戰商界。
說到底,她也是一個女人,她信任她的老板,一直堅定不移的服從他的命令,工作理性,但私底下卻感性的希望,這種工作上百分之百的信任,可以被帶到生活裏,不求同等,百分之二十也行。
百分之二十?
哼……
坐在茶室裏的唐璿自己都想冷笑了。
ron坐在她的對麵,任由她冷笑,她冷笑完ron才開口說話:“唐璿,你何必執迷不悟。季先生那樣的人不是你我可以肖想的。”
唐璿謔的注視著ron,“羅恩,我不求嫁給他,不求他把我放在心上,我就隻想偶爾能見到他,這也很過分是不是?我從來不奢望走進他心裏,但是聽到他結婚,我宛若剔骨。”
“這痛,是你自找的。”
唐璿隻是笑,隻是笑容看上去有些許的淒慘,“你說的對。那她呢憑什麽就可以嫁給季……”
她想說季承淵,但看了一眼ron,還是改口,“季……先生。”
“你覺得呢?你去找少夫人喝咖啡,她被你潑了咖啡,受益人會是你嗎?照片被季先生看到的那一刻你應該知道他會怎麽想。別讓他撕了你……”
唐璿端著茶杯的手有些抖,杯盞傳來的溫度也捂不熱她的心,“難道就因為當年一則誤傳的報道他就要這樣對我?他甚至都沒有給我一個理由……”
ron看著唐璿也笑了,他的笑裏是帶著譏諷的,“季先生要不要一個女人,還需要理由?”
這話很對,蘭安市首富,季家順位掌權人多的是女人投懷送抱,他不缺女人,隻是缺和他心意的女人。
ron看著唐璿,衣著、妝容精致,麵容姣好嫵媚,他也感慨,曾經的唐璿是變了,社會是個大染缸,染的她變了顏色。
他跟在季承淵身邊多年,知道他的冷酷是披了紳士的外衣,多年下來,他作為最得力的助理,自然也是見識頗多有些手段。
“唐璿,做人就算沒有自知之明也該懂得知恩圖報,沒有當年季先生的賞識就沒有你今天的財富和地位,單憑這點他有恩與你。他是你的上司,而你卻妄想做他的女人,還去找少夫人的麻煩,你沒有這個資格。”
ron嘴巴也毒,說的唐璿臉上青白交錯。
她知道,喝茶隻是名義,找茬才是正事。
唐璿懂難堪,但不懂見好就收,如果懂,她就不會問ron:“我想跟季先生見一麵,這總可以吧?”
ron搖了搖頭,季承淵要是願意見她,今天自然會親自過來。愛情讓人智商為零,唐璿此刻可不就是,她的還不是愛情,隻是一廂情願。
“我來是勸你別挑戰季先生的耐性,後果你承擔不起。剛畢業的時候,你要的是成功,是金錢,後來你都得到了,唐璿,你現在還有選擇權,別執迷不悟。還有,以後遇到少夫人,你應該對她客氣點。”
“憑什麽,就憑她是季太太?”
唐璿尖生反問,隱怒的握緊拳頭,掌心都被指甲劃的刺痛。
“她是季太太,也是季先生愛的人,於情於理都值得我們尊重。”
這話ron說的很輕,他知道這事說到這裏是個人都懂,更何況對麵的人還是跟季承淵共事過的首席秘書唐璿。
至於為什麽,他一時半會也吃不準,那兩個人是閃婚,至於閃婚的目的那不是他該關注的,但可以看的出來季先生很寵少夫人。
唐璿以前不比ron差,她也曾在商界摸爬打滾幾年,骨子裏和眉眼間很多時候都會有一股傲氣,可如今她自知理虧。
畢竟是離開蘭安市幾年的人,自然比不上ron,在季承淵的身邊更久。
“唐璿,我是念著大家同事一場的舊情跟你在談,少夫人不是你能動的,你回蘭安市,季先生也不是任由你可以炒作的人。唐小姐,做人可不能這麽不要臉。”
“……”唐璿不語。ron的話尖酸刻薄,如果他是拳頭,按此刻的唐璿就是棉花,拳頭打棉花,不疼不癢。
唐璿以前是季承淵的秘書,相處久了她便以為自己了解季承淵,比如知道他穿什麽牌子的衣服,喜好什麽飯店的餐食,但後來,她發現自己其實是可笑的。
蘭安市首富的生活習慣其實很單調,甚至在這些上麵帶著特定性,也就是說隻要用心觀察,但凡跟他接觸過的人都能看出他的這種喜好。
他展現給外人的,隻有這些無關痛癢的東西,所以他不在乎別人窺探。至於他不想展現的另一麵,她也未曾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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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的唐璿患得患失的愛上了自己的老板。
曾經她把不了解季承淵,如今更不了解。
末了,ron慢條斯理的掏出了一張支票,又拿出一支筆遞給了唐璿。
“這是什麽?”
唐璿緊咬著唇,臉色蒼白,這樣子的她倒是襯的ron越發紳士無害。
ron笑著催唐璿拿筆寫個數,“理智點拿著這筆錢,徹底遠離季先生的私人生活,自此大家是陌路人。否則下次你再從這裏拿支票不是醫藥費,就是喪葬費了。”
這就是季承淵的特助,也是他們做事的方式,麵上無害,行動卻是駭人的,唐璿知道,季承淵做的出來。
支票唐璿沒接,“羅恩,你代我跟季先生求個情,讓我見他一麵。”
ron當即皺了眉,“我辦不到。”他一口拒絕,“唐小姐,再這樣執迷下去會讓人惡心。季先生說了,你的老母親還在鄉下吧,聽說你兩個哥哥在蘭安市上班。”
他點到即止,也沒有再說下去。
他轉而喊服務員,“換茶。”
唐璿阻止了,“喝茶就不必了,我懂了。”
唐璿曾經也被ron挖苦過,第一次被挖苦,她臉上漲紅,有羞、有惱,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後來挖苦次數多了,她倒也習慣了,如今不止是挖苦了,還威脅她的家人。
這個季太太可真得寵,真好命。
——
顧顏涼昨日被季勒言帶出了顧氏集團,今天她拿著顧氏新推出的麵霜成品,按照之前的計劃約見季勒言。
這次是季承淵親自開車送她過來的。
季承淵這些年鮮少開車,顧顏涼見過他自己開車的時候,她在車裏,或者關景月和季司城在車裏的時候他偶爾才會開車。
他隻會給家人開車。
路上堵車堵的厲害,季承淵倒也不著急,似是很享受這樣的時光。因為堵車車子便停在路上不得前行,季承淵拿出三明治吃早餐。
這還是顧顏涼第一次見他這般吃東西,邊開車的空檔邊大塊朵頤,實在很想把這一幕拍下來,曝光給媒體和麥斯集團的高層們看看,他們眼裏宛若帝王的男人也有這麽狼吞虎咽的樣子。
正在吃著三明治的季承淵感受到了她的目光,抬起頭,目光就撞上了肆意觀看他吃相的季太太。
四目交接,他問:“幹嘛這樣看著我?”
顧顏涼今天心情好,笑著說道:“因為我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
季承淵嚼著三明治,邊問:“什麽問題?”
“季先生,你是不是屬豬的?”
季承淵的臉色微微一變,顏涼還是第一次看到他這樣子,憋住笑轉過臉看向車窗外,對著車窗玻璃勾出一抹得意的笑。
車子行駛到億禾集團總部樓下,顧顏涼能感覺的到,他把車速放緩了,顧顏涼解開安全帶,傾身打算去照一照後視鏡。
就在這時,季承淵卻忽然一踩油門,車子一加速“轟”的直接竄進了停車位。
她被閃回,猛的靠在了汽車椅背上,驚呼:“你!”
季承淵微微一笑,“這已經是一隻豬開車的最高水平了,見諒。”
果然睚眥必報!
氣急了的的顏涼直接下車,甩上了車門,臨關門前說道:“你可真壞。”
季承淵看著她的背影,不由笑著搖頭,要不是顧顏涼早晨折騰他,他倒是真用得著邊開車的空檔裏邊吃早飯。
顏涼已經繞到了車後,就在這時,突然被一隻胳膊攔住了去路,那隻胳膊強有力的往裏一帶,顧顏涼作勢就靠在了他的懷裏。
她甚至都來不及感歎此人的行動太過快速,就已經被他的臉逼近,她的身後是汽車後備箱,無路可退的隻能看著她越欺越近。
“你又忘了件事。”
顧顏涼不由的一驚,她當然知道那件事是什麽事,就是因為知道所以才驚詫。
顏涼猛的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這裏是寫字樓前的停車場!
但,男人並沒有給她時間去反駁,在她拒絕之前,他已經輕鬆地吻上了她的嘴唇。
耳邊又汽車飛馳的聲音,也有來來去去的上班族……
這一幕,也落盡了季勒言的眼裏。
億禾集團的總部坐落在蘭安市的市中心,秘書帶著她如約來到頂層。
顧顏涼敲門的手懸在半空中,就在她遲疑之際,門突然“謔”地拉開——
看得出來,季勒言是一副恭候多時的樣子,看得顧顏涼頓時一愣。
“你……”
還不等她問出口,季勒言已經回身之樂一直對麵的落地窗:“早就看到你的車了。”
也對,今天她是讓季承淵送她過來的。
季勒言臉上擒著淡淡的魅惑人的笑,“看起來顧小姐對顧氏旗下的產品很有信心。”
顧氏如今確實是一個爛攤子,董事長病倒,顧傾心準備嫁給薑振廷,顧氏集團隻有她和母親
親在拚死掙紮……
顏涼知道他是個商人,但咬了咬牙,思考起來該不該問接下來的問題——
“那你又是為什麽要幫助顧氏集團,你真正的目的是什麽?”
偌大的辦公室裏,沉靜了片刻。
他忽然危險的微微眯起了眼睛,“我在回蘭安市之後,遇上了秀色可餐的顧家二小姐。不過很可惜你成了我的嫂子,我卻覺得這嫂子也隻是暫時的。所以,利用工作之便解決一下個人問題——在我看來,這絕對不失為一個好選擇。”
顧顏涼心中五味陳雜,她沒辦法慶幸他這令人女人動容的話,也不能因為他戲謔的態度而歎氣。
兩種情緒交織到最後,她也模棱兩可的笑了起來,半真半假的詫異道:“原來,季總是這樣一個公私不分的人。”
季勒言倒是笑著接受了她的譴責。
顏涼裝的越發驚訝:“邊工作邊想著泡妞,不是一個公司總裁該有的操守。季勒言,你既然知道我是你的嫂子,就不該跟我開這種玩笑。”
季勒言聽到她直呼名諱,眼底一抹光一閃而過。
“其實,真正的公私不分你還沒見過。這次上架的事情免談了,顧小姐請回吧。”
季勒言說完就按下了內線,吩咐道:“送客。”
這一刻季勒言的麵色上是毫無笑意的,他不笑,隻是因為看到了樓下的那一幕,莫名的心裏不舒服。
顧顏涼看著這樣的季勒言,心裏說不出的各種滋味都有,這人——可真善變。
顏涼走近他的辦公桌,將麵霜擱置在桌上,也沒再說什麽,徑直走了出去。
億禾蘭安市總部樓下,顧顏涼看了一眼這耀眼的建築,在秋日下高聳而立,主樓和旁側的副樓建築宛如造型獨特的藝術品,這裏也是無數就業者向往的地方。
她打了個出租車,去了麥斯集團。但是車子停靠在路邊,她並沒有下車。
麥斯集團如今成了蘭安市的地標之一,周遭設施更是繁華喧囂,主樓前有偌大的噴泉廣場,而這附近各大西餐廳、咖啡館、茶館、酒吧林立,臨街店鋪前全都種植著漂亮的花草,有層次感交疊的堆放在兩側的門口,有些吊掛垂放,有些則攀附在牆壁上。
綠化好,又美觀。
看到這些,有些人會想到舊時光,有人會想到歲月靜好。
麥斯集團內部,會議大門從內被人打開,十幾位麥斯的高層簇擁著一個年輕的男子走了出來。
這個人就是季承淵。
男人身形挺拔,好身材堪比國際男模,在人群中辨識度很高,氣質沉穩內斂,穿一件白色的襯衫,黑西褲,左手插在褲兜裏。
這樣的男人任誰看了都會挪不開眼。
他,蘭安市的人人人尊稱他一聲“季先生”,他是這座城的首富,更是億萬富翁,他在蘭安市吃飯,從不簽單,大家都知道,他最大的資本就是他的商業手腕和名字,這個人在哪裏都是眾星拱月。
可縱使是億萬富翁,他也會和很多的尋常人一樣,對自己的妻子傾其所有。
這一天,麥斯集團的高層會議,主題隻有一個,那就是壟斷。
麥斯集團能稱霸蘭安市金融界,除了麥斯集團人才濟濟之外,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那就是季承淵領導的麥斯高層敢於犧牲,敢於嚐試和冒險。
ron敬畏自己的老板,在商場上,季承淵就是一匹狼。
他眼前的這個男人,此刻已經在跟麥斯集團的高層擬定投資總量,市場估計上百億美元,他要在這一年進行一次計劃詳實的豪賭,正事壟斷蘭安市影視產業鏈。
總裁辦公室內,ron好奇心是有的,不由的問:“季先生,壟斷影視產業鏈是源於麥斯集團的發展,還是源於少夫人?”
季承淵手裏拿著鋼筆,抵著自己的額頭,勾唇笑問:“這有區別嗎?”
ron跟在季承淵身邊多年,可這會兒被嚇得不輕,他驚問:“您是要給少夫人建一個帝國?”
麥斯集團上下辛苦奔波,而這隻不過是老板為博美人一笑,誰不說紅顏禍水呢……
季承淵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沉聲道:“我希望你懂我的心思,但適可而止,要不然我跟沒穿衣服有什麽區別?”
ron到現在才明白,一場閃婚,自己的老板是認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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