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門隱婚之巨星嬌妻

09 恩愛兩不疑

唐璿已經有幾年沒有回蘭安市了,當年她被迫離開蘭安市,她當著季承淵的麵哭的撕心裂肺,他麵色倨傲又清冽的說:“你玷汙了我對你的信任。”

這就是季承淵,他們永遠隻可能是上司和下屬的關係。

顧顏涼離開咖啡館之後,唐璿沒有離開,她一個人在街角的咖啡館坐了很久很久,久到天色漸黑,路上多的是來來去去的人,這已經是下班高峰了。

蘭安市堵車向來嚴重,高架堵,地鐵擠。在這座城市,很多人來撈金,很多人期待事業有成,婚姻美滿。也有很多人撞得頭破血流,敗興而歸……

然而,唐璿在季承淵這裏其實可以說是成功的。

她當時是麥斯集團得力的女秘書,那時候ron在美國,她在蘭安市,同是季承淵的左膀右臂,得力幹將。

這是一座快節奏的城市。

人之所以會累,一半是源於攀比,一半是源於生存。

以前的唐璿為了生存,所以很累;如今的她覺得心累,因為攀比。

季承淵沒有給過她希望,一點都沒有,就連手指上的那枚戒指,其實也是用季承淵發給她的獎金買的,她自己買的,卻自欺欺人的念念道:“花的是他的錢,跟他送的是一樣的,隻不過間接了點。”

這一天,唐璿開著自己的車,一輛白色的奧體tt,其實這輛車當時也是公司給她的,算作年終獎的一項,作為老板季承淵是大方的。

那一年她名利雙收,卻又萬劫不複。

奧迪在街頭飛馳,沿途街景被甩在了身後。但很快沒入車流,不可避免的等紅綠燈、堵車……

蘭安市是南方大城,她開車回到公寓停車場,把車子停妥落鎖之後,並沒有乘坐電梯,而是順著樓梯往上爬。

因為她每天都有鍛煉身體的習慣,所以爬樓梯並不吃力,隻是走著走著,腿像是灌了鉛一般,她舉步維艱,終是跌坐在樓梯上。

這一刻,她的心裏是空虛的,比看到季承淵娶妻結婚的新聞時還要空虛。

她知道自己是沒有資格找顧顏涼的,不管她是季太太還是緋聞女友,她都沒有資格。但是情感欲念驅使著她,折磨著她,她是不甘心的。

她坐在樓梯上不顧形象的大哭不止……

——

包廂內。

顧顏涼收起手機,又看了一眼在座的劇組同事,她嘴角噙著清淺的微笑,那笑並無任何內容,卻在燈光下柔軟綻放開來。

她和季承淵公開關係,出乎她的意料,如今她被視為焦點也很正常。人都會嫉妒,會失落,會冒酸氣,會存不切合實際的幻想,無非是因為虛榮心作祟。

女子甲幻想她和季承淵婚姻破裂,幻想她被季承淵偶遇,一眼相中後麻雀變鳳凰。

女子乙幻想她才是他的真名天女,寵的天上地下。

有多少人虎視眈眈的盯著她,她想過會聽到酸言酸語,也想過會被巴結討好,但至少劇組的這個飯局這一切都做的不顯山顯水,很隱晦。

顧顏涼側過身,在霍非凡身側低語:“我胳膊不方便,晚上就不打算繼續玩了。”

霍非凡自然是點頭。

他站起身來,舉杯說道:“《最佳閨蜜》收視飄紅,我敬大家一杯。”氣氛熱絡,碰杯聲叮叮鐺鐺。

幾巡喝完,他才提出要送顏涼出去,畢竟她的傷雖以無大礙,但並不適合飲酒,大家也心知肚明,她能來已經是莫大的麵子。

霍非凡帶她過來的,送她回去很合理。

站在馬路上,顏涼才覺得深秋已經有些冷冽了,她下意識的抱了抱胳膊,忽然感覺肩頭一重,是霍非凡的西裝。

她笑著,眉眼生花,“我打車回去就好了,今天謝謝你陪我去證券交易所。”

一輛出租車恰好經過,她招手,車停穩霍非凡笑著給她打開車門,彎身坐進去那一刻,顧顏涼把那件黑色的外套遞到了霍非凡的眼前。

她道“再見”,一雙眸子裏映著城市的萬家燈火,璀璨動人。

顧顏涼戴著鴨舌帽和墨鏡,上了車,對出租車司機報了目的地:“譽墅。”

司機一愣回頭打量了一眼顧顏涼,當然也隻能看到衣著,像是不確定似的又問道:“去哪?”

“譽墅。”

顧顏涼自認普通話標準,吐字清晰。這一次,中年的司機是聽清楚了,盡管有疑慮但還是老實的開車,不再多話。

其實司機的那種奇怪的眼神顧顏涼懂。

眾所周知,譽墅是季承淵的居所,坐落在偌大的公園內,四周警備森嚴,那裏的一景一物,都在譽墅建成之後被保護的十分周全,所以愈發的神秘。

能去譽墅的人身價必定不菲,想必沒幾個人打車去譽墅,但顏涼就是那幾個人中的一個。

她今天因為惱怒,心裏有氣所以拒絕了傭人和司機的陪同,要知道她受傷這幾日除了有司機傭人陪同在側,季承淵也是對她頗多照顧。

顧顏涼坐在出租車上,車子飛馳而過,經過一家水果店,她喊了停。

她下車也隻是買了一串葡萄。

車子駛過蘭安市幾

幾條繁華街道,漸漸駛進了通往譽墅的專屬路段,車行十分鍾左右,終於可以看到譽墅的大門。

入了夜的譽墅,沿途路燈一盞盞皆亮著,景觀燈異常的璀璨。譽墅門口有氣勢優的鏤空白色鐵門,有盡忠職守的值班警衛,還有豎立在不遠處的警衛室,看上去何止是氣派,簡直堪比歐式宮殿。

顏涼下了車,警衛室的警衛員已經走了過來,恭敬的替她打開了車門,輕喊一聲:“少夫人。”

顧顏涼隻是點了點頭,然後從錢包裏拿出了錢付了打車費,抬頭便可以看到譽墅的二樓,書房、臥室皆是朝陽的,此刻亮著燈。

警衛員看著她走進譽墅,暗道:“少夫人看起來很不開心啊。”

她一個人走進譽墅,走進客廳,傭人便走了過來,看得出來傭人的臉色不是太好,當然不是給她擺臉色的那種不好,而是看上去有些蒼白,興許是被季承淵訓了。

“少夫人,您可回來了。先生等了您兩個小時了,這會兒應該在書房。”

意思明顯不過,但是顏涼不想去,哼,心裏有氣呢。

她一個人提著裝著葡萄的袋子準備去廚房洗葡萄,傭人趕緊接了過去,輕聲道:“少夫人,讓我來吧。”

顧顏涼樂得清閑的窩在沙發上,隨後她便開始吃起了葡萄。

夜裏還是有些清冷的,這些日子季承淵管得嚴,這些涼的東西都控製著量。她的一個胳膊不得力,剝皮的動作都顯得有些笨拙了。

其實她知道,這胳膊哪用得著這麽小心翼翼,早就沒事了,但是男人把她看的太矜貴了。

她吃了幾顆,便聽到了身後傳來的腳步聲,不用猜也知道是季承淵。

“葡萄少吃點,吃多了牙齒會酸。”

顧顏涼不搭話,準備繼續拿葡萄吃,並且似笑非笑的說道:“隻有吃不到葡萄的人,才會說葡萄酸。”

……季承淵微不可見的笑了,他就知道自己的老婆心裏還氣著呢。

“嗯,還在生氣?”他走近攔住她,鼻尖被她身上淡淡的清香縈繞了起來,似茉莉、似薔薇,他的手撩撥著她烏黑亮麗的墨發,嘴巴卻是不規矩的咬起了她的耳朵:“顏涼生氣了,怎麽辦好呢。要不我們去潑回去,一杯自然是不夠的,我一會就讓傭人多準備些咖啡。溫的也不行,至少得燙點……”

顧顏涼受不了他這副樣子,這樣的撩撥讓她的耳朵、脖子都紅了,不住的縮脖子,歪腦袋。

顏涼就是不吱聲。

他伸手輕輕勾起她的下巴,另一隻手便將剝好的一個葡萄放進了她的嘴裏,顧顏涼倒是乖順的吃了,很甜,沒有酸味。

他問:“葡萄是酸的還是甜得?”

顏涼依舊不搭話,不理你就是不理你。

他也沒有繼續等待她的回應,唇便在下一秒印上了她的唇。

顧顏涼驀的一怔,那刁鑽的男人已經趁虛而入。

慢慢的描繪,她的呼吸都被打亂了,他的手掌下滑帶著電流衝擊著她。她按住他的手掌,可沒忘記傭人隨時都可能會出來,她推開他的肩膀,站起身:“我上樓洗澡了。”

季承淵坐在沙發上笑出了聲,“先吃飯,你肯定餓壞了。”

……顧顏涼背對著季承淵勾唇一笑,她確實餓了,可是她一定要堅持住,今晚堅決不理這個男人。

盥洗室,顏凉一個人去洗手,季承淵走了進來,顏凉知道他在看她,隻顧洗手,不理他。

她越是動氣,季承淵嘴角的笑容就越發的深了,他的老婆是在吃醋?待她洗好了手,他便將毛巾遞了過去。

她心裏有氣,是因為唐璿,季承淵自然也知道。她是季太太被緋聞女友潑了咖啡,她當然可以有情緒!

坐在出租車回來的路上,她甚至刻意瀏覽了一下新聞,拍攝的角度極好,這一算計可真是把她和季承淵都算進去了。

季承淵這樣的男人,網友的評論對他的包容度可真大,抨擊的少,看戲的多。唐璿氣他,季承淵也氣他。

“走吃飯去。”季承淵又說了一遍,手已經攬上了她的肩膀,他輕輕的攬著她,唯恐壓到她受傷的胳膊,仿佛季太太就是個易碎的水晶娃娃。

“季承淵,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很惡劣?”

事實上,她想說你這樣很惡劣,但是卻讓人討厭不起來。最後想來還是算了,說半句吧。

季承淵靜靜的注視著她,柔聲道:“因為無關緊要,所以我才不想浪費時間。乖,別生氣了,我明兒就叫ron收拾她。”

顏凉撅著嘴:“你自己的桃花債讓ron給你善後算什麽事。”

激怒季承淵顯然是不可能的,反倒是他的手已經伸到她的耳朵後麵,指尖上的熱度令她隱隱發顫。

“別,該吃飯了。”她抬起一隻胳膊抵在他的胸前。

他吻著她的耳垂,聲音有些含糊不清:“嗯,正在吃。”

男人高出她很多,身影完全將她罩住,薄唇覆上她的唇,她身體往後仰了一下,那明明是躲閃的動作,卻無形中激發了他的欲念……

“咕嚕——”顧顏凉的肚子叫了起來,兩個人都怔住了,然後他笑了,她的臉都紅了,真是太惱人了……

過飯,兩個人回到了譽墅的主臥室,他說:“我去幫你洗澡。”

她的胳膊因為受傷,最近倒都是他在幫她洗澡,或許這事換做別人去做就是流氓,可他幫她洗澡的時候溫柔的宛若另一個人。

這是顧顏凉從來不曾體驗過的,她是他的妻子,又像是他捧在手心裏的小女孩,他的寶貝小女兒。

其實她另一個胳膊好好的,完全可以自己一個人洗,季承淵不同意,堅持的結果是她讓步。

今天在浴室裏,他依舊是認真的幫她洗澡,眸子深沉但不帶絲毫的欲念,其實顏凉已經注意到他的眸子和神色,他在隱忍。

浴室裏,是溫存,是體貼。後來他用潔白的浴巾包著她,輕輕的歎息:“真想把你包起來藏在口袋裏。”

顧顏凉心思**,呼吸一滯,她是感動的,雖然他不說,但是她想這個男人是季承淵,強勢占有欲極強的季承淵,他應該是不喜歡自己的妻子做個藝人的吧……

她突然沉默了下來,但心裏卻是不一樣的,這個男人或許根本不知道自己的一句話能折殺多少女人的思緒吧。

沉寂的深夜,溫度適宜的主臥內,季承淵的欲念早已不能自持,顧顏凉被他吻得一度喘不過起來,她除了哼出聲之外,更是莫名的羞赧。

這一晚,接連三次,他把強勢帶到了**,變著花樣來,一次比一次激烈,她隻能宛若漂浮不定的浮木,無聲求饒。

他的眸色愈發的深了,目光鎖在她紅撲撲的臉蛋上,“顏凉,我獨愛你。”

最後一刻,他在她耳邊這麽說,聲音暗啞,性感撩人。

——

這一覺,顧顏凉睡得很沉,連做夢的精力都沒有了,一覺睡到日上三竿。

隔天早晨,季承淵去跑步的時候,顧顏凉還在睡覺。他俯下身看著正在熟睡中的妻子,笑容溫潤如玉。

季承淵穿著灰色的運動衫,戴上耳機,聽著財經新聞去跑步,這是他每日必做的事情。他跑出譽墅,在公園的路上跑步,步伐沉穩有力……

他回到譽墅的時候,顧顏凉已經起床了,她正在浴室裏洗澡。

剛剛好像聽到門外的動靜,她心想,季承淵已經回來了?

顧顏凉洗完澡,吹幹了頭發,穿上了真絲睡袍才從浴室裏出來,坐在梳妝台前梳理頭發的時候,鏡子裏忽然出現了一張英俊的臉。他的眸子深邃、又犀利,宛如獵鷹,但此刻卻是溫柔、帶著溫暖的笑意。

看樣子他也是才衝過澡,頭發上還沾水,潮濕漆黑。

兩個人的視線在梳妝鏡裏相撞,顧顏凉麵無表情的移開視線,季承淵勾起唇倒是笑了,顯得眉眼愈發的溫潤。

他探過頭湊近顏凉的臉頰,他的身上還散發著運動後的熱氣,有些灼人。

他笑說:“顏凉這麽惱怒,我該怎麽哄你才好呢?”

顧顏凉哪裏還在惱怒,惱怒之氣昨晚就被吹散了……

臥室裏,季承淵拿起梳子,一下、一下溫柔的替她梳理柔滑的長發,“結發為夫妻,恩愛兩不疑。”

季承淵聲音平仄動人,他知道他的太太懂。

她沒有躲開唐璿潑過去的咖啡,他不責備她。他故意讓記者曝光,給他添輿論壓力,他不責備她,好在他們夫妻心沒散,她要出氣當然可以,隻是方式他不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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