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自願請命
對軍醫的存在，眾將士都沒好感。道理很簡單,大家都不喜歡去軍醫處。進軍醫處就意味著自己受傷流血,甚至也意味著死亡。所以不到萬不得已的傷,眾將士都不喜歡進軍醫處。
可情況也有例外,自從軍醫處來個天仙一樣的韓大夫後。軍中將士不管大病小病都紛紛往軍醫處跑。
在外行軍本來就很少能見女子，更何況是這麽貌美的女子。要不是因為她是監軍大人的救命恩人,這軍中將士早一擁而上了。現在是礙於監軍大人的麵子，眾將士都恪守本分沒敢越雷池一步。隻原本死不肯就醫的人這會兒一點小病小痛都急急往那跑。
而這裏麵最忌諱看醫的便是趙猛趙將軍。這趙將軍在軍中擔任要職，又是慕容海手下的一員猛將。此人看著雖然粗俗,可武力高超,可一人抵十人。那會兒也被韓大夫貌美如花的女色迷得暈頭轉向。要不是礙於監軍大人的麵，趙猛早將每人打暈拖進營帳成就好事。
直接的不行,趙猛可就沒轍了,隻得和眾小兵小將一樣。有點小病小痛就跑軍醫處。
這不今天一早又跑去軍醫處看韓大夫了。
“韓大夫，今早俺來得急了點，韓大夫不惱俺吧。”麵對喜愛的女子，誠如趙猛這三大五粗的漢子也有不知所措的時候。這不才說了這麽一句話，卻早已滿臉通紅。要不是臉黑不容易被發現，估計早得挖個洞鑽下去了。
“還好，趙將軍有事麽？”寒梅依然是那副不痛不癢的清冷模樣。對於軍中將士動不動就往她軍醫處跑，現在的她已習以為常。一天到晚要是沒來幾個她還奇怪了。
寒梅這模樣正是趙猛最喜愛的那一款。他一大老粗除了會寫自己的名字，旁的字是一個都不識得。看韓大夫那模樣就知道是個知書達理，滿腹綸的才女。支支吾吾了半天才擠出這麽幾個字“也………也沒啥事。
“趙將軍若沒事，那我便出去了。”對這幫動不動就來軍醫處探看的人，寒梅打心眼裏是厭惡的。隻不過為了種種原因她也必須忍耐著。
“噯，韓大夫你等等呐，俺……俺就是………”戰場上生龍活虎的一員猛將麵對個女人卻變得這麽不幹不脆的。
寒梅打從心裏就不屑至極，可麵上是不敢顯露的。依然好聲好氣的問道：“趙將軍有話便說，我還有其他事要忙呢。”說著寒梅便作勢起身就要走人。
“等等，俺說就是。”趙猛一急竟伸手去攔人，阻止她離去的動作。寒梅見狀便極富技巧的閃身躲過。隻眼底那抹深沉的厭惡更加清晰。隻可惜麵前這男人全沒這麽細心能察覺到。
“趙將軍說便是，我先不走就是。”
“嗬嗬！”趙猛知道剛剛自己突然出手攔人是唐突了，隻得嗬嗬訕笑。
寒梅靜等片刻卻始終見不著他繼續說話，隻一副呆蠢的衝著她笑。“趙將軍要還沒想好說什麽，那我便先走了。”這男人是隻長了個子沒長腦袋麽。
“別別，俺這就說。俺今天來隻是想問韓大夫有沒有哪種藥吃了，身子就能暖和起來。”別看他外形健壯如牛，其實他這人最怕冷了。初來邊塞時可把他給凍的，要不是為了麵子死撐著。他怕冷這消息可別敢讓別人知道。要不是想到5天後他要和自己的同僚一道前去探路。這一來一回怎麽說都要花費半個月時間。想到要半個月時間見不到韓大夫，趙猛心裏便如貓爪一般。隨也想不到什麽好辦法做借口去軍醫處，隻得將自己極力要隱瞞的弱點當做借口去找心儀女子了。
“趙將軍不像是個怕冷的人，要那藥做什麽？再說現在已立春，在過1個月這兒就溫暖如春了.趙將軍還要那藥做什麽。”寒梅意識到這趙猛話中有另一層別樣的意思。
“這兒是不冷了，可有些地方現在是最冷的時候啊。”趙猛忍不住嘀咕。
雖然他說的不甚清楚，可還是被寒梅聽到了。
“這種藥有是有就是沒現成的，須得重新煉製出來。不知道趙將軍最晚幾時要。我心裏也好有個底。”
“不知道三天後能行不。”
“三天啊。”寒梅故作沉吟道，假裝有些為難。趙猛一看喜愛的女子左右為難便脫口道：“那最晚五天，過了五天就不行了。”
“做你一人份的嗎，還是多做些可以給別的將士一起用。”
“不用多就做個5粒好了。”
“沒問題，到時候趙將軍準時來我這裏拿藥就是。”
“喔，好好好。”總算是看到心儀姑娘，趙猛想那半個月的行程也不是那麽難熬了。便喜滋滋的從軍醫處出來。
五天後大淵便派出一批探子前往邊塞都城。這次派出的將士主要任務便是探清來回路線，摸清敵軍動向。
原本應該是半個月就可回來的探子，竟無一人回來，這可不是好預兆。慕容海緊急召見眾將領商議對策。
“原本應該在今日便可返回的探子竟無任何消息。諸位有何看法。”此番路途艱辛險惡，慕容海特意派出自己手下的得力猛將前往探路。現下竟無任何回應，這讓他心裏多少有數。怕是凶多吉少了。
“元帥，沒準是在路上耽擱了呢。或許再等上一、兩日探子們便回來了。”在坐眾人心裏多少都有數，這種情況怕是凶多吉少。
“希望如此吧。”他也希望自己的愛將隻是延遲歸來罷了。
“時間緊迫，無論如何我們得重新派一隊人再次出發。最好是即刻出發，不然將趕不上解封期前。”
“監軍大人說的是，這是得從長計議。”
“還有半個月便是解封期，我們就是再派出一隊人馬前去探路時間上也來不及了。”
“元帥，末將請命前往。”對邊塞的地貌慕容玨還是比較了解的。本來這次他便要前去，結果被趙猛要了去。如果早知道是這樣的結局，當初他說什麽都不讓趙猛代替他去。
“末將也願意前往。”眾將士一一起身請命前往。
慕容海左右為難，底下這批將士不是跟他出生入死的老戰友，就是自己一手提拔上來的愛將。甚至還有他的孩子，慕容家未來繼承人。這要他如何選擇，選誰都是件為難的事。他知道前麵那隊人馬怕是被敵軍發現了。既然已驚動敵軍那他們必將有充分防備。再次派出去探路必得險惡萬分，極可能有去無回。
“都出去吧，監軍大人暫留。請容本帥考慮。”實在沒辦法當場做下任何決定。慕容海隻得將眾將領遣回去。
元帥有令，眾將領即便不願也隻能服從命令。隻得起身一一回去。
“樓相以為如何？”在場就剩他倆，慕容海一直是清楚樓清源的頭腦。如今也隻能找他商量。
“此次探路將士有去無回，定是被敵軍發現。依本相揣測，一是趙將軍等人到達邊塞都城不小心暴露身份被抓。二是此次行動可能已被敵軍洞察，才導致趙將軍等人有去無回。這說明我軍中有細作。”
“樓相猜測的第一條，本帥覺得不可能。趙將軍作為前鋒探子不是第一次。他一向驗豐富不可能是暴露身份被殺。所以本相覺得第二條的可能性更大。但是此次探路隻有咱們這些人知道，絕無他人知曉。”
“或許是我們當中就有人是細作，也或許是有人不意間向有些人透露了這訊息也未可知。”
“兩國交戰，彼此派細作這事也不是沒有。那依樓相看該如何。”
“細查可不行，為今之計隻得派人私下查。每個知曉此事的人在探子出發前幾日都和那些人接觸了。跟他們接觸過的人最為可疑。”
“好，這倒是可行的辦法。隻查探時間緊迫。務必在軍隊動身前找到這個人。”慕容海讚成樓清源的法子，隻現在要派誰去再次探路是問題關鍵。
“樓相覺著派誰再次去探路合適。此番前去時間緊迫不說，敵軍想必已做了萬全準備。恐怕一路上是險象環生呐。”
“派慕容玨少將前往。因為他熟知熔岩山的走勢地脈。”樓清源知道慕容玨常常拿些土堆盤演熔岩山的地貌走勢。知道他是為了不久大軍出發做準備。
慕容海多少也知道兒子是最適合的人選，可作為父親他也有不忍的時候。可為今之計似乎也沒有更合適的人選。看來是隻能派兒子前去。
“那就由玨兒領命去吧。”做為一軍主帥他別無選擇。
“此次前去探路必須比原先預定的半個月時間更短。本相以為最好是7天以後便要傳回消息。不然大軍便趕不上解封期。敵軍既然有所防備便怎麽都想不到我軍會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另派人前去。想來他們一定以為我軍必得在解封期過後才會派兵過山。”
“我軍對熔岩山地脈走勢一概不知，這是敵軍意料的事。因此他們怎麽樣都不會想到我們會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再次派人前去。更不會想到我軍會在解封期前翻山越嶺的攻打其都城。”
“所以此次探路必須要比原本預計的時間縮短一半。”
“隻熔岩山現在還處冰封時期，要在短短7天內傳回準確的消息可非易事。”原本預計來回半個月，現在要縮短一半的時間。這真的就能辦到嗎？
“所以本相請命元帥，願意一道前去探路。本相這幾個月來一直都在研究熔岩山和草原地貌。對此次前行極有幫助。”他雖說沒半點功夫傍生。可他有辦法在7天之內就回傳消息。
“樓相萬萬不可，你不止是軍隊的監軍，更是大淵的首府內閣。怎能讓你親自前去探路，這萬萬不可啊。”要是樓清源真有個萬一他要怎麽回去向樓國公交代。
“大局為重，元帥既然知道本相是大淵首府。便更不能將本相排除在外。隻要能為大淵做出貢獻，別說是本相。任何一大淵子民都是沒二話的。”
慕容海被樓清源說得啞口無言。這讓他如何反駁。
“本相以為今晚就要出發前往，以免夜長夢多。也可免去大半泄露訊息的可能。”
“本帥同意監軍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