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失敗的無間道
元2018年3月12日。地點：中華山西省，太原市，長風街，上島咖啡廳，二層16座。
秦旭現在就坐在這個位置，拿了一份報紙裝模做樣的在那看著，其實眼睛一直在瞟斜對麵的兩男一女。秦旭視野可及的那個男的就是他如今要想辦法接觸的對象：司馬南風。
李存勳給他的資料裏是這樣寫的：司馬南風，男，46歲，已婚，表麵身份是台商。真實身份是日本山口組支田雄一的女婿，台灣竹聯幫幫主郭識荊的義子，最關鍵的是，他是香港三合會十五年的老龍頭。如今這樣一個在香港，台灣，日本三方都擁有非凡影響力的人物在五年前開始以台商的身份多次進入內地。並且多次長時間在山西和陝西兩省居住，原因不明。而每次過年前後更是他在山西居住最長時間的階段。
秦旭還記得當時李存勳拿資料給他的時候說的話：“我向上麵反映了很長時間了。。。。。。恩，正好你是在太原念書的，這是你最好的機會。”
“那上麵怎麽說啊？”
這個問題，李存勳沒有回答。
其實相對於李存勳對問題的沉默，秦旭也有話沒有對李存勳說：他認識這個司馬南風！
這還是在大二那年，司馬南風為他們學校捐獻了一百萬元的助學基金，於是在聯歡會的時候作為215宿舍的代表秦旭和司馬南風合唱了一首“中國人”，最後還拍照簽名留念。
“看來最後還少不得動用這張照片！”秦旭拍了拍口袋的照片。雖然他一直對這樣一個台商業協會背叛祖國而淪落到要中華政府來調查他感到很不可思議，可是也沒有深入的去想，其實隻要他深入的去想想李存勳那遮遮掩掩的話就可以發現很多疑點的，可是因為李存勳是省公安廳稽查助理的身份，加上像秦旭這個年紀都有那種舍身為國的壯誌豪情，所以也沒有去仔細推敲那些話。
說也奇怪，這些天，西安那些東西也沒有再來纏著他了。不過現在秦旭也沒有時間去想這些，因為他看見司馬南風叫服務員結帳，準備走了。
“媽的，拚了！”秦旭不管那個一直背對著他身穿綠色迷彩服的人是誰了，直接走到司馬南風麵前。
“司馬先生？”
“你是？”果然，司馬南風記不得這個僅有一麵之緣的大學生了。
“嗬嗬，果然是您呀！司馬先生。我是，恩，我是那個，”秦旭不知道怎麽解釋，隻好，“五千年的風和雨啊藏了多少夢。。。。。。”隻好用“甜美”的歌聲來喚起司馬先生的記憶了。
結果司馬先生的記憶沒有喚起，倒是換來了周圍一片哄笑的聲音，斜眼看去，司馬南風身邊那個妖嬈的過分的女人笑的撲進司馬南風的懷裏，“kao，早想kao進這個錢堆裏了吧你？！”秦旭心裏暗暗鄙視了一下那個女人。而坐在司馬南風對麵的男人卻仍然麵無表情，剛毅的眼神隻是在秦旭過來的那一瞬間看了他一眼以後就繼續老僧入定了。
“哦！”司馬先生似乎想起什麽了，“你是那個，那個。。。。。。”
“kao，白唱了！”秦旭腹誹一下趕緊接話，“秦旭啊！山大聯歡會的那個！”一臉期盼他能想起來的神色。自己想想都覺得惡心。
“哦！對，對，對！秦旭！”司馬南風整理了一下思路，好整以暇的問道，“怎麽，有什麽事情嗎？”
沒有請他入坐，kao，秦旭想，媽的，要完成任務就不能要臉了，於是不用人邀請自動坐了下來。位置不夠，於是他往那個“老僧”那裏擠了擠，咦，還擠不動。不信，再擠！
司馬南風好奇的看著這個走過來搭訕可是一句話不說，一直在那跟屁股叫勁的“熟人”，“秦先生，哦，不，秦同學。有什麽事情嗎？是你們學校領導讓你來找我的？”
實在擠不動，那家夥太變態了，渾身臭汗了都快，隻好將就著坐下半邊屁股接口道：“哦，不是！我今年已經實習了！嗬嗬，正在四處找工作呢，今天在這喝咖啡，恰好看見司馬先生。開始我還不敢認呢，嗬。。。嗬嗬！”才說幾句話而已就累的不行了。那是，才坐了半個屁股的位置，還沒坐實，這相當於蹲馬步，能不累嗎！
“哦！”司馬南風一臉恍然的表情，把手伸進內兜裏拿東西，可是摸了摸似乎沒拿到，於是把內兜裏的一打照片拿了出來放在桌上，接著仔細找了找，然後拿出一張名片遞給秦旭：“呃，秦同學，這是我在太原一個朋友開的公司，你拿著這個名片過去，就說是我介紹的，他自然會給你安排的！恩？秦同學？”
這個時候秦旭已經被桌子上的照片給吸引住了。那是秦始皇陵外圍的一些照片，這些他在網上看見過，沒什麽大不了的，最吸引他的是被一疊照片蓋住隻lou出冰山一角的那張照片。
就在司馬南風忍不住想問的時候，秦旭呀然的喊了一句：“秦陵地宮！！！”
這時，不僅司馬南風麵lou驚訝，連旁邊的“老僧”也頓時看著他，眼裏精光暴閃，恩，跟白骨精看見唐僧似的。
不愧是港日台都有影響力的大人物，隻在剛才稍微失態了一下就立即糾正了臉色。他輕輕抽出那張讓秦旭失態的照片，問道：“秦同學，你怎麽知道這是秦陵地宮？”
在剛才被那個“白骨精”瞪了一眼之後秦旭就突然發覺自己失語了，“媽的，這個怎麽能說出來的？操！”不過很快他又被那張照片吸引了，因為這張照片顯示的就是秦陵地宮的樣子。
遠處如墨的黑色背景中有絲絲霧氣氤繞，隱隱約約還能看見那奔騰而下的涓涓“泉水”，近處是一尊尊漂浮著的兵馬俑像，一尊尊陶傭剛勁肅穆，似乎想擇人而噬，不過這張照片似乎拍的匆忙，整個畫麵還有點晃動，不是太清楚。不過秦旭是親自去過秦陵地宮的，所以是真是假他一眼就能判斷。這真是在秦陵地宮拍的。不是說秦始皇陵還沒有人進去過嗎，怎麽現在感覺到處都是這些東西呀！秦旭迷惑了。
麵對司馬南風的問題秦旭的腦子裏瞬間閃過無數個答案，可最終腦子很自然的選擇了：
“我進去過秦陵地宮！”
媽媽呀，救命呀！我怎麽會說出這個答案的？？！！！！！！秦旭恨不得給自己一個耳光。這腦子怎麽了？怎麽會傻到說這個的，這個腦子不是很好使的嗎？
就在秦旭懊悔不已的時候，司馬南風給了那個“白骨精”一個眼神，阻止了他想要對秦旭動手的念頭。然後換了一副狼外婆騙小紅帽的表情：“秦兄弟，你什麽時候去過這個地方啊？”kao，真不要臉，才多會的工夫就從秦同學變成秦兄弟了，呆會是不是該成為“秦爸爸”了！！！
這次秦旭沒有犯傻，直接回答道：“恩，這個，這個，哦，對不起，這個我想起來我還有點事，不好意思哈司馬先生，耽誤您這麽多時間！我先走了！”直覺告訴他應該馬上離開，他順手拿起那張司馬南風給的名片，kao，老子不幹這活了，不過工作還是要找的。
“一萬！”正想溜，突然傳來司馬南風的話。
“什麽？”秦旭莫名其妙。
“隻要你告訴我怎麽去這個地方，不，你帶我們去這個地方，我給你一萬，不，一百萬人民幣！”
媽媽呀，秦旭又在腦子裏喊了一聲媽，不知道遠在福建的母親有沒有感應到。一百萬啊！多少人一輩子都賺不到這麽多錢啊！
可是，這個司馬南風不但是國家的通緝犯，還是黑社會的龍頭，十五年的龍頭啊，恐怕三合會早就成了他的私人武裝了。但，這一百萬就怕有命賺，沒命花啊！那個秦陵地宮，打個寒戰先，太恐怖了！
“司馬先生，不是我不想去，隻是。。。。。。”話還沒有說完就感覺腰間被一個硬物頂住了，
“隻是嘛，司馬先生吩咐的，我秦旭肯定義不容辭啊！”媽媽的，先保命要緊。
“很好！”司馬南風笑著又喝了一口咖啡，“那我們走吧！”
他應該叫“司狼南風”，kao！
上島咖啡人在這個時候不是很多，所以很多人沒有注意到這邊的談話和動靜，秦旭想讓那個“白骨精”把東西拿開的時候，司馬南風湊到秦旭的耳邊說道：“李存勳沒有告訴你，你身邊這個人的身份嗎？那我告訴你好了！他是風語者傭兵團的隊長，外號饕餮！出手很慢的！放心逃吧！”說完嗬嗬一笑，拍了拍秦旭的腦袋，徑自走下了樓！
操你媽的李存勳，老子這次被你害死了！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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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語者”傭兵團以神速、冷血而著稱。是當今世界上排名數一數二的傭兵團隊。“風語者”團員不多，一共十二個專職作戰的人員，每個人都以神獸的名字命名，而這個饕餮就是“風語者”裏的NO1。這就是秦旭現在所知道的資料。啥？為什麽秦旭知道這些？kao，那個一直依偎在錢堆裏的女人一直在那說個不停，想不知道都不行。
從上島咖啡廳下來之後，司馬南風打了電話，五分鍾後他們就在悍馬裏麵了。
至於他們要去哪兒。嗬嗬，這個問題也是秦旭很想知道的。
那個叫饕餮的家夥一直靜靜的呆在秦旭的身邊，也很少說話，倒是坐在副駕駛座上的女的非常健談，一路向南的路上不停的說著這那的，而司馬南風卻沒有過多的話語，隻是在那裏靜靜的微笑著聽著。看的出來，司馬南風很寵著這個女的。
“喂，”那個女人轉過頭對著秦旭說道，“你不想知道我為什麽知道這麽多嗎？”
“為什麽？”秦旭很配合的問道。
“不告訴你！”女人像陰謀得逞一樣得意的笑。
“好了，貔貅。”饕餮說話了。一張口秦旭就知道這個女人為什麽知道這麽多了。媽的，又是一個“風語者”，難怪這個司馬南風會這麽聽話的在那開車了。可是，這究竟是要去哪兒呢？？？
一路向南。。。。。。
被饕餮說了一句以後安靜了一小會的貔貅突然又回頭問了：“喂，你想不想知道我們這是去哪？”
“想！”秦旭還是很配合的回答，因為他從來不來不會拒絕一個女人，特別是這麽美麗的女人的問話的，即使知道這個女孩不會回答他，可他還是忍不住問，“我們這是去哪？”
“不好玩！”沒想到這個貔貅反而一臉不高興了，“一點挑戰性都沒有！你就不能裝了堅強一點，寧死不屈一點？kao，難怪現在的男人都是軟骨頭！”貔貅越說越氣，最後轉過頭去，一聲不吭了。
秦旭沒有生氣，也無所謂生氣，因為生氣也沒有人會在意他是否生氣了。反而如果他生氣了，最多隻是在這個女人生活裏多一件好玩的東西而已。
“識時務者為俊傑！”秦旭一直都很讚同這句話。
“代縣！”沒想到反而是一直不吭氣的司馬南風說話了，“我們這是去代縣！”
“為什麽？”當然，這句話秦旭沒有說出來，因為他猜測既然司馬南風會告訴他去哪裏，那麽應該就會告訴他為什麽去那裏。
果然
“你看見的那張照片是我花了整整一千萬才得到的，外人根本不可能知道那張照片照的是什麽。你很幸運小子。”司馬南風很是得意的說道，“其實在你跟李存勳踏進山西的地界開始我就開始注意你了！千不該萬不該，他不應該跟你一起來這裏，他不知道我一直都在注意他嗎？嗬嗬，真是個執著的人。
本來你的到來我以為隻是山西的煤礦裏又多一具屍骨而已。不過，我真沒有想到你小子居然真的知道秦陵地宮。”司馬南風的話裏帶著一絲的疑惑，“不過，現在這一切都沒有什麽意義了！我的這個車裏裝有屏蔽器，他不管在你身上裝了什麽跟蹤係統他也不可能找到你的。現在我很想知道一件事。”
剛好到了一個收費站，就在司馬南風伸出手交納過路費的時候，秦旭想向那個大媽示警，可沒等秦旭有所動作，饕餮就把手輕輕的擦了一下秦旭的嗓子，突然之間秦旭就發現自己什麽動作和聲音也發不出來了。
“點穴？”秦旭大吃一驚。
過了收費站，又是剛才那個動作，秦旭發現自己可以說話和活動了，可是他現在可是一動也不敢動，後背已經被冷汗浸透了。畢竟被一個會點穴，而且是隔空點穴的人盯著，別說示警了，恐怕想上個廁所都要害怕是不是上到一半的時候發現自己什麽也拉不出來，那真是太可怕了。
“繼續剛才的話題！”司馬南風似乎一點也不擔心秦旭剛才是否會暴lou自己，看來他已經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了，“你什麽時候去過秦陵地宮？怎麽去的？或者說你怎麽進去的？”
秦旭想了想，看來是沒有辦法編謊話了，不管這兩個“風語者”有什麽特殊手段能知道人的內心真實想法，不過想死的快點，看來隻有說實話了，可就在秦旭想實話實說的時候，司馬南風又補充了一句：“別告訴我是誰帶你進去的這種謊話。因為這個謊話太沒有水平了！”
kao，連說真話也不行了！還讓不讓人活了？！
等了半天司馬南風沒有聽見秦旭說話，於是隻是點了點頭，半天沒吭氣的貔貅又轉過了頭，陰森森的說道：“小子，想不想知道什麽叫蛋撻啊？”
kao，小子？我看你還沒我大吧！秦旭當然不敢把這話說出來，忙討饒道：“貔貅姐姐，我，我不想知道什麽叫蛋撻，我這不是在想什麽時候去的嘛！因為太長時間了，現在要好好回憶一下。”
“哈哈哈哈，貔貅姐姐？”司馬南風突然大笑起來，連秦旭身邊的冷酷男也不禁的彎起了嘴角。
“怎麽，我說錯什麽了嗎？”秦旭一臉迷惑。
貔貅很生氣的神色，然後臉一下紅了，轉過身冷哼一聲道：“給你三分鍾！不然不僅把你做成蛋撻，還要拿你做人肉叉燒包！”頓了頓，“還有，我姓嬴！我很討厭別人叫我貔貅！”
“嬴？嬴政的。。。。。。”一句話沒有說完突然感覺脖子一涼，饕餮已經把一把刀架在了秦旭的脖子上，貔貅也，哦，不，嬴小姐也突然轉回頭，一臉要活撕了他的感覺。
司馬南風突然停下車，轉過頭拉住饕餮的手道：“我們留著他還有用，別！”
饕餮頓了半刻，收回了刀，開始轉過頭看外麵高速路上的風景，不過從他胸口的起伏可以看出他剛才真的很生氣。
（天啊！一群神經有問題的家夥。我又做錯什麽了！李存勳，你個王八蛋，·#￥……）
等嬴貔貅小姐也平複了心情轉過頭之後，司馬南風才對他說：“如果你想活的稍微長久一點，那以後就別直呼始皇大帝的名諱！”說完這句沒頭沒尾的話以後又繼續做他的“司機”了！
（kao，什麽跟什麽呀？嬴政而已嘛！全中國人叫了都快兩千年了，怎麽沒見有人來管！kao。）
不過經過這一鬧，也沒有人提問他什麽時候去的秦陵地宮了。
一路無話，晚上十點，到達了山西的代縣。
這裏是曾是明朝九邊重鎮之一，由幾個小鎮組成，現在他們就到了代縣比較有名的上館鎮，找了間客店住下，嬴貔貅小姐一個人一個房間，而他們三個大男人卻一個房間，這個安排又一度引起了秦旭的鄙視：媽的，還有錢人呢，連多個房間都不租！kao，鄙視這些拿錢當棺材本的人。
值得一提的是在下車以來饕餮手中就一直提著一個公文包，也不知道裏麵裝的是什麽，不過從李存勳到現在都沒有在他耳邊說話，秦旭估計這個就是那個屏蔽器！kao，又鄙視一下，都什麽年代了，還用這麽大個屏蔽器，切。
秦旭也不準備逃了，他現在唯一指望的就是李存勳真的像書中寫的那些特警一樣，能很快找到自己。估計現在已經找到自己了，現在正在某個地方監視著他呢。他現在隻想回到家裏，好好的洗個熱水澡。媽媽的，什麽破旅社，連個熱水器都沒有！
睡前饕餮把秦旭裏裏外外搜了個遍，直到把秦旭身上的所有跟蹤裝置全拿走以後又用微型掃描儀器掃了一遍他的身體。幸好不用拖衣服，不然被人看見還以為這個男人是從斷背山來的呢！做完這些，饕餮提著公文包去處理那些跟蹤裝置了。
就在秦旭拖了外衣準備睡覺的時候，手機響了。
是珊的短信！！！
一個箭步想把手機拿起，突然一隻手搶先一步把手機拿走了！是司馬南風。
“還我！那隻是我同學給我發的普通短信而已！”秦旭著急的說道。
“不好意思！在完成這件事情之前，我們不能暴lou任何我們的行蹤！”硬硬的聲音，沒有任何通融的可能。
“那我不說我們在。。。。。。”
沒等秦旭說完，司馬南風突然把手機往地上一扔。。。。。。
碎了！
碎了？？
秦旭突然覺得眼前的司馬南風是這麽讓人討厭，他根本就不應該活在這個世界上。其實算算時間，這個時候正好是秦旭每天給珊珊發短信的時間。雖然離開，但並不代表就能放棄。如果這個世界上有些人的愛像波濤一樣洶湧澎湃，恨不得一下子將自己心愛的人淹沒，那秦旭他的戀愛觀則更偏向於如他家門前的那條小河，細流緩緩，因為他深信，細水方能長流。所以他堅持每天都給她打電話，不能打電話的時候哪怕是一條隻言片語的短信也是好的。在她離開的這半年時間裏，除了不能聯係到她的時間裏，每天他都堅持著這股“細流”。希望這股細流能改變自己曾經在她心裏的那片陰影，希望能潛移默化的讓她知道，他真的很在乎她。他不渴望能得到什麽，隻希望哪一天他突然不能給她問候的時候，她會突然間想起，還有這麽一個人好久沒有聯係自己了！
僅此而已！
可是這一切，這一切被眼前這個莫名其妙卷入自己生活的“國家叛徒”給毀了！那仿佛就是像是心中的圓明園被英法聯軍炮轟時的疼痛。必須讓這個人消失，我不能再容忍這個人了！絕對不能！
無數個念頭突然湧進腦海裏告訴他，千萬不能動這個人，否則會。。。。。。可是他真的無法抑製自己的怒火，他真的很生氣，很生氣。。。。。。
司馬南風正看著秦旭對著地上破碎的手機時而皺眉，時而**的時候，突然秦旭一個拳頭直錘他的麵門。
“好快！”司馬南風突然發現自己一直小看了這個大學生了，他沒有想到秦旭出拳的速度會這麽快，也沒有想到他一拳的力道會這麽強橫。更想不到的是他會在這個時候發難。
龍皆有逆鱗！無論是誰，觸之，畢要付出代價！
秦旭一拳就將司馬南風打了個踉蹌，然後衝上前虛抱著他的頭，一個標準的膝頂，這次不像對付段天德之時了，那時侯段天德跟他的身高差距太大，他隻能頂小腹，而這個司馬南風身高僅比秦旭高三四公分而已。
但畢竟司馬南風是混黑社會出身，也深諳拳道，一陣頭暈的時候就雙手抱頭，抗住了秦旭這致命一擊，可秦旭沒有給他反攻的機會。秦旭現在的優勢就是速度快，年輕力氣大，所謂“天下武功，無堅不摧，唯快不破”；又所謂“亂拳打死老師傅”就是這個道理。一陣急風驟雨般的攻擊打的這個老混混抬不起頭。
床邊有一個煙灰缸，就在秦旭拿起這個凶器想一招致敵的時候，後麵有一個人一把抓住了他的手，秦旭想也沒有想，反手扣住對方的手，一個往後的大鞭腿，
“嘎。。。。。！”
沒有成功不說，腿和手瞬間被人卸了下來！
回頭一看，正是手拿公文包的饕餮，旁邊還站著一個已經穿的相當性感的嬴貔貅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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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漂亮的美人兒，修長的手指輕輕地垂在一側，另一隻手，則抓著衣襟，隻是垂下的濃睫之下，是不解和惱怒的眼神交相輝映著，燈光下揮散下來的光暈，讓她那頭垂散下來的黑發暈染上了赤金一般的光亮，聖潔的幾乎無暇，就連那白晰的肌膚也浮起了一層眩光。
“雒花美則美已，可惜太毒”，秦旭現在可沒有心情去欣賞美人了，剛才那個掃鞭腿被饕餮整個擊中骨頭，反扣別人的手腕也被完全扭曲了，kao，那種鑽心的疼痛使他臉上一瞬間流下汗珠。
而旁邊那看似美豔的如善良女神的姑娘臉上卻沒有一絲的同情，反而是極為緊張的跑向司馬南風，想看看他的傷勢如何。
從饕餮還壓著秦旭身上，絲毫不顧他眼角求饒的神色上來看，他也是很生氣的。秦旭極力掙紮，可卻絲毫沒能挪動半分，這就是力量的表現。最起碼現在饕餮身上有絕對壓過秦旭的力量。
剛才的一頓暴打，響動雖然打了點（能不能大嗎，連隔壁的睡美人都驚動了）可是其實在秦旭看來都沒有打中要害，緩了一緩，司馬南風便回過了神。
不愧是混黑社會出來的，一回過神，不顧秦旭有傷在身，直接抄起已經掉落在地的煙灰缸使勁的朝秦旭腦袋上砸。也許這個時候他也顧不得什麽秦陵地宮了，有仇必報的黑社會性格體現的淋漓盡致。
秦旭手被半個身子被壓著，隻有另一隻手能動，他隻有用另一隻手胡亂的在空氣中抓著，司馬南風那強壯有力的手臂揮舞著堅硬的煙灰缸一下，一下的砸著他的腦門。原本明亮的燈光在一片血色中靜靜昏暗，唯有一隻手不斷在眼前飄動，而那隻手的旁邊是一個渾身散發著純潔氣息、長著翅膀的天使在輕輕飛舞，好美。隻是到後來，這個天使也慢慢飛走了。。。。。。。
司馬南風終於打累，又或者是想起來這個滿頭鮮血的男人對他還有非常大的作用。他揪住秦旭的衣領把整個人提拉向麵前，惡恨恨的說道：“kao，小子，不是想殺我嗎？來啊，再來啊！”
隻是秦旭什麽也聽不見了，腦子裏完全混沌了，眼前是一片的血色，耳邊是無限的轟鳴。難道我真的就要死了嗎？在這個破舊偏僻的小旅館裏結束我一生的抱負嗎？實在太諷刺了！
李存勳，你個王八蛋！。。。。。。
媽媽，對不起！
珊，對不起。。。。。。
然後是無止境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