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護駕武士（八）
姬，這個詞在秦時分為兩種含義。一種，是對帝王的妾室的尊稱。第二種，則是民間對才貌出眾美女的一種敬稱。
而李平此時所喊得，顯然不會是第一種。但是以文欣的老秦人的身份，又似乎可以掛上第一種。
巾幗女兵一開始組建的初衷，是子楚西湘等人閑極無聊而萌生的想法。純粹是圖一個好玩。所以在初期的時候，巾幗女兵的主要組成成員主要是宮中的女眷。當然，也包括那些得過始皇寵幸，不能外嫁的妃嬪。
這些妃嬪在秦人眼中看來是屬於秦旭的，但是秦旭這個現代人卻無法接受這樣一個習俗---即使是始皇的二手貨，秦旭也不想要。秦陵地宮中被始皇臨幸過，而後又陪葬進帝陵的妃嬪幸好也不多，隻有三十六位。這三十六個女人中就有這個文欣。
文欣，原名嫣。大秦鹹陽玄宮令文種大夫之女。六歲便能吟詩，八歲可書《周禮》，被譽為大秦第一女神童。若不是年紀太小，文嫣當可與當時的大秦的琴清並為大秦兩大才女！
玄宮令是掌管帝國五行測.算占卜等神鬼之事的。始皇二十七年，鹹陽後宮的水池中凸現一池死魚。文種大夫推算為“上浮魚，應在東方”，可是那一年，大秦在東方的統一戰爭順利的無法想象，反倒是在對西北匈奴的戰爭中屢屢挫敗。始皇大怒，認為文種老而無用，遂將其罷官下獄，全家問為奴隸。
當時，文嫣年方十六。正值妙齡。出.落的婷婷玉立，我見猶憐。
官員被罷官都要接受抄家，家.資充入司庫，以為國用。而負責抄家的，正是年方二十的李平！
李平與文嫣在那一刻一見傾心。隻是大秦律法森.嚴，貴族與奴隸是不能成婚的。於是李平通過兄長李斯的力量，將文種一家的勞役地點改在了自家的領地內。隨後，李平以增長學識為由向李斯要求回家閉門讀書。李斯也為自己的弟弟有心長進感到欣慰。欣然同意。
回到自家領地的李平與文嫣一下墜入愛河。若不.是文嫣克於禮法，堅持要把最美妙的時刻留到洞房花燭之夜，他們沒準就成了好事。李平其時早已成婚，家中已有一妻一妾。但是為了和文嫣在一起，李平一度想要休妻。他想著等過幾年，始皇淡忘此事之後，他再為始皇立些功勞，然後幫文種一家擺拖奴隸身份。
可是好景不長，始皇二十九年冬，李斯在朝中受.到以馮去疾為首的老舊派打壓，心情鬱鬱，回到領地休養。恰巧見到文嫣的驚人美貌。於是便起了主意要送文嫣入宮，以博取始皇的歡心。
不得不說，那時.候的女人的地位雖然不會如宋朝以後那般低下，但也絕對不高。特別是一個有著奴隸身份的女人，其地位跟一頭豬，一條狗並沒有太大的區別。
也就在這一年冬天，文種因為憂慮過度去世。父親死後，文嫣心如死灰，在一個夜裏曾對李平吐lou衷腸，希望李平能帶著她私奔。可是秦法規定，逃奴一旦被捉將要施以瓊麵之刑，且生子世世為奴，生女代代為娼，不得以軍功獲釋。而助奴逃遁之人，官削為民，民削為罪，罪削為奴。如此嚴厲的刑罰讓李平不敢冒險。況且當時始皇已經一統天下，普天之下莫非秦皇土，李平實在不知道帶著文嫣能逃到哪裏去。所以對文嫣的請求支吾以對。
李平的態度讓文欣頓時如落冰窖。冬雪初化之時，文嫣隨李斯回了鹹陽。隨後李斯為其改名為欣，賜予奴婢身份，不久就被送入宮中服侍始皇。
始皇對文欣也頗為喜歡。可是那時候的始皇對於成仙之道已經走火入魔，女人對於他來說頂多算是一件消遣，即使喜歡文欣，一年也頂多去三兩個晚上寵幸而已。雖賜予了文欣婕妤的稱號，卻沒有什麽太多的表示。原本始皇帝陵中也輪不到文欣陪葬，隻是文欣在某日在始皇麵前顯lou了自己非凡的五行推算能力，一問之下方知是當年文種大夫之女，頓時對文欣刮目相看。於是也就下令讓文欣一並入陵，成為帝陵祈年殿的一個小小女官。
但宮外的李平卻由始至終都沒有忘卻過這個給了他真正戀愛滋味的女人。加上他在大秦的官場上混的一直不是很如意，即使他再才華橫溢，那些大秦官員都始終把他看做是“李斯之弟”。後來即使他拖離了兄長的照顧，自己進入菟裘家做謀士幕僚，一樣沒有人正視過他的才華。所以在聽聞文欣入陵之後，他也向兄長提出要入衛皇陵。
。。。。。。。
可是沒有想到，時光晃過千年，他們竟然在此時此刻，此地此景見麵。
一個是大秦上下喊打喊殺的叛徒，可同時也是手握十萬兵馬，讓大秦皇帝寢食難安的一代梟雄。
而另一個卻是大秦巾幗女兵，是大秦公主的侍衛官長，被俘之後倍受淩辱，嬌軀已經不知道被幾個臭男人的髒手摸過的女人。
當聽見李平那顫抖的聲音喊出“文姬”這個詞時，文欣才一抬臻首，秀氣的脖頸下滿是傷痕，臉上也多是無法言喻的悲戚，哽咽著嗓子對李平道：
“不錯，是我！李大人，你也要對我施行金針之刑嗎？嗬嗬，來吧，如此清晰地活著也的確是一種痛苦，就讓那些禽獸使勁糟蹋我吧。。。。。。”
說著，文欣閉上了雙眼，美目中已經滾下了讓人泣然的淚珠。
文欣知道，李平不似其兄長李斯那般精研法家學說。李平更多的喜歡研讀雜家之學。
儒墨道法，兵語縱橫。。。。。。隻要是自成一家的學說李平都喜歡去研究。而且他也的確是天縱奇才，竟然學什麽都是一點就透，一學就通。雖不敢說精，但是也絕對稱得上能嫻熟運用。
就算是對刑名之學，李平也涉獵廣泛。其中對於施刑一學深有研究。文欣在李家為奴時，一次領地內發生一起殺人案，抓住了凶犯，可是凶犯拒不認罪。最後李平親自出手，拿金針用特殊手法紮其足陰，百會，通陽，乾陽，卞虛幾個穴位，登時讓這個凶犯從實招供。隻是，從此以後，這個凶犯就變的渾渾噩噩，瘋瘋癲癲，時常會拖的精光在眾人麵前瘋跑，甚至與豬狗**，自得其樂。
是以，文欣一見李平親自要來審問她時，她除了lou出見到他後的意外之色外，還lou出了驚懼表情。
聽見文欣如此的語氣，李平手中的茶杯突然掉落，滾燙的茶水撒了一地，正順著李平的腿間冒著熱氣。
“文姬，餘在卿眼中竟是如此不堪耶？”
李平痛苦的閉上眼。
李平是十八歲結的婚，妻子是同為曾經魯國上卿季孫慎之女。魯國頃公二十四年，楚滅魯。始皇二十六年，秦滅楚，一並把原魯國的貴族也給擄到了鹹陽。季孫慎為了保住自己的榮華富貴隻好將女兒嫁給當時正得寵的李斯之弟，借此結親。可以說，李平和妻子季孫氏完全是政治利益關係的結合，根本談不上感情。而這個文欣才是李平的初戀！
而對於一個男人來說，在後來的生活中若是沒有出現一個讓他深愛的女人，那初戀的感情會一直升騰，直到占據整個身心，成為最初最美的夢幻！
文欣對於他，就是這個最初最美的夢幻。
可是，他卻沒有想到，自己心底最初最美的夢幻竟然是這麽看待自己！那種心痛足以摧毀任何一個人的意誌。盡管這種摧毀對於李平來說是短暫的。
看見李平如此失態，文欣的心裏說不清是快意還是悲傷，身上火辣辣的疼痛清晰地告訴她，她已經是不潔之身，和李平已經完全沒有可能。
所以，她隻是更加用力地蜷起身子，用更加冰冷的語氣道：“難道你不是嗎？嗬嗬，李大人，既然你知道了我是誰，如果你還當自己是秦人，就給我個痛快吧！”
“秦人？”李平霍然抬頭，原本整齊疏整在頭上的發髻竟然有了一絲散亂，眼神裏暴lou出一絲瘋狂，言語桀桀地對文欣道：“哈哈哈，你還認為我能自稱秦人嗎？文姬，告訴你，我李平已經不再是秦人。也不打算做秦人！我就是我！哼，秦皇，一個黃口豎子耳，何德何能驅使於我？既然我不是秦人，那我做什麽都無所謂了。
文姬，跟著我。在這裏，我就是秦皇。我就是天。萬千人的生命都掌握在我的手裏，沒有人敢違背我！
我們，我們，秦皇即使再強大，他也絕對不能再拆散我們。。。。。
我們可以私奔。。。。。。對，文姬，我們可以私奔。。。。。。你不是最想和我私奔的嗎？我們可以私奔了文姬。”
桀桀語氣的李平說著說著竟流lou出了久違的癡情模樣。
任何一個男人心底都有一塊最柔軟的地方。這個地方平時連自己都不敢去觸碰，但一旦觸碰到，那一霎那間宣泄出來的情緒能融化一切。
“私奔？”文欣的眼底閃過一絲眷戀，可是轉瞬即逝，代之以無法言語的悲涼，看了李平一眼：
“別傻了！兩千年前我央求你帶我走，可是你選擇了自保其身。
兩千年後你卻要和我走，你覺得還有可能嗎？
嗬嗬，流水落花無問處，萍水相逢亦別離。平，殺了我吧！”
文欣的眼神裏，已經盡是求死之誌。
“我隻求，死後能埋葬在秦皇陵，那裏才是我的家。。。。。。”
文欣含淚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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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遠城城外，離城門兩百米的地方，一棵四五人才能合抱的大巴山鬆下，底海生拿著紅外望遠鏡看著眼前這個堙沒在黑暗中的幽幽古城。四五個佩戴軍銜的軍官圍在他身邊。
思遠城，始建於明朝永樂年間。屬於四川道千戶所。掌管米倉古道。由於米倉古道是關中入蜀的最近通道，所以這個思遠城對於四川有非同尋常的軍事意義。
到了明末，天下大亂。八大王張獻忠北上關中，東進中原的道路都被李自成鎖的死死的。南下湖廣又被左良玉的五十萬大軍封死，三攻武昌而不下。於是隻能占據巴蜀。在占領巴蜀的過程中，整個四川千裏無人煙，人口都快被八大王殺光了。這個思遠城占據了對陝西的通道，首先遭到張獻忠的攻擊。八百六十四人駐守的思遠城一夜之間就被張獻忠攻破。全城隻有三百餘人逃拖，其餘全部陣亡。大部分是在追擊過程中被擊斃的。
其實思遠城的構造還是很堅固的，全城隻有兩個城門，一門kao山，解除了後顧之憂；一門直對穀地，易守難攻。兩側的城牆上凸下窄，不易攀登。城上都是防禦性武器，若是八百士卒肯死守，張獻忠絕對沒有那麽快能攻破思遠城。
而如今，這麽一個堅固的城池早已破敗不堪，兩側的城牆由於植物藤蔓的攀附更加難以攀登，但是正門的城門已經破碎，兩側的城樓上也多是炮彈轟炸後的痕跡。
如此一個地方，除非有相當數量的守軍，不然底海生實在想不通城中的秦軍怎麽把一百多人的連隊給打潰的。
可是經過詢問昨夜襲擊的部隊，底海生知道，真正逃拖的秦軍武士不足十人。
十個人打敗了一百人。這放在武俠小說裏自然是順理成章，可是底海生知道，這裏是戰場。在戰場上別說十人打敗一百人，一百個人要打敗一百個人都是非常困難的事。因為戰場上可不是單純的個人勇武比拚，更多的是比戰術素養，比士兵戰術配合，比戰術布置。。。。。。他不排除萬人敵大將的出現會影響到局部戰局，但是力拔山兮氣蓋世的楚霸王還不是最後被數萬普通士兵圍困烏江？
紅外望遠鏡裏，思遠城的城牆上一個人影都看不到，到處都是殘岩斷壁。而城下，那方才死亡的台軍士兵屍體依舊那麽淩亂的躺在那裏。而且個個死狀淒慘。
得益於望遠鏡製造技術的優秀，站在這裏，底海生能清晰地看見那些死亡士兵的表情，個個臉上都帶著最深的恐懼。仿佛看見了魔鬼一般。
看了半天，底海生突然心底升起一種難言的煩躁。
“副師長，天快亮了，您看，是不是等天亮以後再。。。。。。”一旁一個軍官湊過頭，掐笑著對底海生道。
底海生認識這個人，他是原台軍第九集團軍的一個少校營長，叫辜鴻。原本是一個利索幹脆的軍人，可是接連的大敗已經讓他徹底淪為喪失軍人尊嚴的兵痞。他由於軍銜高，所以才坐上了如今這個新編師第三團團長的職位。
看著他的掐笑，底海生心底那絲煩躁更加升騰。他深知自己帶領的這個師是個什麽德性，完全就是一群沒有了鬥誌的綿羊。別看他們現在一個個站在那裏筆直的，還有一絲軍人的樣子，但如果一遇到抵抗估計跑的比誰都快。
“不行。立即準備發動進攻！秦軍才不到十人而已，一鼓作氣攻進去，抓住大秦公主！”底海生冷冷地下令。
辜鴻的笑容登時隱去，lou出一副吊兒郎當的表情，鼻孔朝天地哼哼兩聲：“副師長，馬上進攻也不是不可以。隻是，這炮火準備總是要的吧？秦軍的凶悍您也不是不知道，沒有炮火準備，我怕弟兄們實在不敢呐！”
“你。。。。。。”底海生一陣氣結。
台軍一路大潰，輜重都丟個精光，若是還有足夠的炮彈還用龜縮在這個山裏當土匪？
“你想抗命？！”底海生突然爆喝，衝著辜鴻瞪紅了眼睛，“讓弓箭手壓製，步兵給我衝，打了這麽久的仗，這都要我教嗎？”
底海生實在是快氣瘋了。他手下有四個團，可是每個團都將無鬥誌，兵無戰心，有一天混一天。隻有這個辜鴻的團還有點樣子，所以這次聽說發現大秦公主，他立馬就把他拉了出來，可是沒想到這個辜鴻卻是如此表情。
辜鴻看見底海生發火，心裏也是一緊，腳下不由自主的後退了一步，可是看見思遠城下躺著的屍體，他還是咬著牙道：“副師長，秦軍實在太凶悍，我們團隻有兩百多名弓箭手，而且大都拿的是自製弓箭，您看，是不是回去再調些兄弟部隊過來再。。。。。。”
“廢話！從這裏到基地整整要走兩個小時山路，等你從基地調人來萬一大秦公主跑了，你去追嗎？”底海生喝道：“少他媽廢話，一營長。”
“在！”一個人怯生生地舉起手。
底海生看了他一眼：“你組織你的人，立即衝進去。敵人才十個人，肯定抵擋不住！若是不從，哼，我立即以逃兵罪將你就地正法！軍法無情，這是在戰場，你們別逼我翻臉！”
說到這裏，底海生幾乎是鐵青著臉，臉上的殺意已經很明顯。
而底海生周圍還有十幾名士兵，這都是底海生的警衛連，沒有他們在，底海生還真彈壓不住這些兵痞子。
那個一營長看了一眼辜鴻，又看了一眼底海生，最後有氣無力地道：“是，師長！”
不多時，一營四百多人單獨列隊出來，擺開散兵線開始衝鋒。可是剛剛擺出陣型就讓底海生一陣臭罵。
他站在大樹底下，手摁著通訊器大吼：“你們他媽的是豬腦子啊，之前兄弟的血都白流了是不是？kao緊一點，都他媽kao緊一點。這是冷兵器戰爭，你們要kao集體的力量。。。。。。
媽的，前排的盾牌兵，今天沒吃飯嗎？趕緊把你們的腦袋給挺起來，把他媽的盾牌舉起來，你的兄弟就在你們身後，難道你們想縮在盾牌後麵看著弟兄們被秦軍射死嗎？
後排的士兵，你們底下長卵子了嗎？還是不是男人？他媽的，跟上，跟上。。。。。。”
底海生一通連罵帶辱終於在前進了一百米之後將整個隊列布置起來，累的他一頭是汗。若是每個方陣都這種樣子，估計他再有十條命都不夠這麽喊的。
而在思遠城城內，吳鑫等人已經又按照剛才的方法又一次準備好了。隻是讓吳鑫等人無奈的是，他們剛開始還以為城門早就失陷，可是等他們重新把機關安排好，敵軍都沒有發動進攻。
城牆上的司徒科甚至抽空吃了兩塊壓縮餅幹，喝了四次水，還躺在城牆上尿了個尿。到後來實在挨不住，就kao著城牆睡著了。直到天色微明，耳邊的通訊器響起吳鑫壓抑地嗓音：“準備！”司徒科才一翻身子坐起來。
城門外的陷阱是沒法用了，但成壯不但布置了陷阱，他還在城門口散下了許多從明軍庫房裏搜刮出來的鐵蒺藜。這些鐵蒺藜隔了這麽多年依然閃著寒光，雖然有些暴lou在空氣中已經生鏽，但是這些繡並沒有磨掉鋒刃，刺進皮膚還會引起敵軍發炎，著實是利器。
而在鐵蒺藜之後，成壯還抬出了明軍守城用的火箭車。就隱藏在城門洞的黑暗中。
這種火箭車其實就是加強版的諸葛連弩，隻是箭支部分原來可以點燃火藥，依kao火藥的發射威力加強殺傷力。不過時隔百年，火藥部分早就不能用了。這種火箭車一架就有兩人寬，可以一次性發射三百支箭。雖然沒有了火藥，但它的自動發射裝置隻要稍微修理還是可以使用的。在城門洞這麽狹小的空間裏，這個火箭車的威力絕對不會比熱兵器時的一挺機關槍小到哪裏去。
“來了！”成壯壓低身子，隱藏在城門洞裏。吳鑫已經張弓，目標瞄準了左側一個壓著身子躲在盾牌後麵的士兵---他顧著上身，卻沒想到下半身的襠部已經暴lou出來。
而司徒科三人已經抓著剩下的最後幾枚手雷，準備兜頭給他們一頓餃子。扔完這幾枚手雷，司徒科知道死活就看他們會不會被嚇退了。不然憑六個人是無論如何也擋不住一千多人進攻的。
城中，西湘所躲藏的那個小屋內，微微的火光傳出，殷紅一身鎧甲，手執橫刀，目光冷峻地看著他們。
一旦城破，殷紅會是最後一道防線。西湘也已經握著橫刀，就算死也不能被俘虜！這是她的最大念頭。
（PS：哈哈，想看八個人怎麽扛住一千人進攻的嗎？那就拿票來換吧？！。。。。。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