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護駕武士(十)
欽察騎兵,E國羅文斯德曼手下七大騎兵部隊中最強的一支。羅文斯德曼的七支騎兵部隊---“欽察騎兵”,“明倫騎兵”,“哥薩克騎兵”,“德努伊騎兵”,“風雷特騎兵”,“恩冥斯騎兵”“泊金罕騎兵”---由於戰局的殘酷已經一一消散。打到現在,原本借助蒙古國的力量組建起來的七支騎兵已經隻剩下了這唯一的一支。而這僅剩的一支騎兵也已經完全淪為了步卒。戰馬的嚴重缺失使得這支欽察騎兵更大程度上像是一個步兵營。
但這並沒有影響到這支騎兵所繼承的種族精神---百折不撓。
當年俄羅斯人正是kao著這種百折不撓的精神在斯大林格勒阻擋住了納粹軍威,最終破滅了納粹一統世界的夢想。
盡管隻剩下了四百一十四名士兵,五十二名騎兵。而且騎兵也不再有兩匹優良戰馬輪換,隻有一匹因為營養不良而顯得萎靡不振的戰馬。可是那種一上戰場便流lou出的氣勢是米倉山上所有軍隊都不能比擬的。
按照西湘的話說,這支欽察騎兵越來越有大秦軍隊的風采---赳赳老秦,共赴國難的風采!
這一次出擊抓住西湘公主.在李平和謝先等人眼中有著非同尋常的意義。這是米倉山各國潰軍第一次主動行動,而且行動目標是俘虜大秦帝國的公主,如果能一鼓作氣順利抓住大秦公主,那對於士氣的提升自然是無與倫比。一旦受挫失敗,那對軍隊的士氣打擊也是巨大的。
隻是出於對秦軍戰力的不同估.量,謝先想僅僅依kao這底海生的一千人要抓住大秦公主,而李平則是一次性派出了最強精銳---掌握在楊天宇手中的欽察騎兵。
當然,其中李平對楊天宇手中.所掌握的力量的削弱也是題中之義。不必明言。
楊天宇之所以會同意出兵,更多的也有自己的考.慮。他已經掌握了羅文斯德曼,若是再能掌握大秦公主,那他就有擺拖李平的影響成為獨立力量的資本。所以他也毫不猶豫地答應派出最強力量欽察騎兵。
欽察騎兵果然不負眾望。一出場就震懾住了所有.人。那種從屍山血海中趟過來的氣勢讓吳鑫等人都看著提氣。
看見敵方的主將對自己如此客氣,西湘雖然還.是臉如冷霜,但心底卻有一絲欣喜在蔓延,對於威切德諾斯基也沒有那麽憎恨。隻是她知道,威切德諾斯基畢竟是站在自己的對立麵,他是奉命來抓住自己的,他對自己的尊重其實是建立在對大秦赫赫軍威的尊重基礎上。
想到這裏,西湘.嘴角微揚,lou出一個淡然的表情,揚聲道:“免禮!你們的華語說的不錯!”
威切德諾斯基站直身體,剽悍的氣勢悠然散發,對西湘道:“謝謝公主殿下的讚美!如果可以,我希望再往前走幾步,這樣我的大嗓門才不會嚇著您,尊貴的殿下,希望您批準!”
說著,威切德諾斯基突然衝西湘擠了擠眼。
西湘和威切德諾斯基足有四十米,可他對西湘的擠眉弄眼還是讓西湘看見了,那種一個大灰狼對小白兔擠眉弄眼的表情頓時讓西湘想笑,不過她忍住了。她突然覺得這個威切德諾斯基好像並不是來抓自己的。。。。。。
“不可,公主。不能讓他再kao近。。。。。。”吳鑫突然在通訊器中大吼,“如果他再kao近一步,我會立即擊斃他!”
可是,西湘卻出人意料地點點頭,揚聲道:“好,本宮批準你再往前二十步!”
以威切德諾斯基近兩米的身高,二十步若是大步點都可以走到西湘麵前了。若是他暴起發難,以嬌小的西湘來說根本無從抵抗。
“不行啊公主。。。。。。。”吳鑫大急。
“閉嘴。我是公主。我來決定!”西湘突然衝著通訊器大吼一句,一下把吳鑫給嚇愣了。
“謝公主殿下的恩賜!”威切德諾斯基如釋重負地慢慢往前走。
方才兩人是喊著說話的,楊天宇和底海生都聽得一清二楚。聽見威切德諾斯基竟然要kao前說話時,楊天宇和底海生都是一愣。更讓他們驚訝的是,西湘竟然同意了。
“太好了,威切德諾斯基是怎麽做到的?好,kao近,kao近,抓住她。。。。。。”楊天宇臉lou喜色,看著慢慢kao近西湘的威切德諾斯基激動的喃喃自語。
但不知道為什麽,底海生看見這個狀況卻絲毫感覺不到陰謀得逞的喜意。
威切德諾斯基在搞什麽?這種蹩腳的計策西湘會上當嗎?而且秦軍那個神箭手還在虎視眈眈。。。。。。
底海生是見過秦軍神箭手的箭術的,一點都不懷疑隻要威切德諾斯基有一絲不軌的企圖,立即會有致命的箭射穿他的咽喉。
那個威切德諾斯基真的是想使這個蹩腳的計策嗎?
威切德諾斯基沒有一次性走完這二十步,事實上,他邁開步子走,二十步能走到城下。他隻走到離西湘十米的地方就聽了下來。然後開口。。。。。。
底海生用力拍了拍通訊器,可還是沒有一點聲音。從望遠鏡裏能清晰地看見西湘的嘴也在一動一動的,但是卻絲毫聽不見他們在說什麽。
楊天宇也一樣,他用力拍著通訊器,轉過頭衝底海生疑惑地道:“你們的通訊器是不是壞了?怎麽在這時候沒聲?”
底海生lou出一絲苦笑:“楊老大,我看你還是再去調些兵馬過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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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遠城下。
威切德諾斯基恭敬地對西湘道:“尊敬的公主殿下,我代表米倉山僅剩的四千六百名E軍士兵向您致敬。我這次來,並不是來俘虜您,而是來獲得一個承諾!”
“承諾?”西湘警惕地將橫刀抽了出來。雖然她冒險讓威切德諾斯基kao近自己,但並不代表她就完全放心。如果威切德諾斯基有一絲企圖,西湘會毫不猶豫地揮動橫刀,隻要能阻擋他一下,吳鑫自然能瞬間將他擊斃。可是聽見威切德諾斯基的話,她還是忍不住lou出了驚訝的表情。
“是的。就是承諾!”威切德諾斯基lou出了一種很無奈的眼神。
“什麽承諾?”
“赦免我們曾與大秦為敵的承諾!”威切德諾斯基正視西湘,以一種請求的語氣對西湘道:“公主殿下,我們想回家,不想再打仗了!所以我希望能得到公主殿下的承諾。因為您知道,貴國皇帝曾有過聖旨:‘不要降兵,不要俘虜,一旦對地,殺無赦。’所以在我還沒有與您為敵的時候,先向您投降,不知道這樣能不能換取大秦原諒我們的承諾?”
“嘎。。。。。。。”西湘突然無語以對。通過通訊器聽見這番話的吳鑫等人也是啞然。
這,這,這算陣前投降嗎?可是,現在的局麵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是威切德諾斯基一方占據了優勢,威切德諾斯基完全毫無道理要現在向自己投降啊?
百思不得其解的西湘突然結結巴巴的說出一句讓人暈倒的話:
“呃。。。。。。你確定你今天出門的時候吃藥了是吧?”
敢情西湘把威切德諾斯基當成神經病了。
威切德諾斯基“嗯”了一聲,眼神裏都是問號。他的華語水平還有限,不太聽得明白西湘的話。
“呃,不是。”西湘無意識地揮了一下手,仿佛想把腦子裏的疑問給揮走,“威切德諾斯基上校,我能問問,為什麽你會做出這個決定嗎?還有,你的決定,你確定你身後的士兵都會聽從嗎?羅文斯德曼將軍也同意你這個決定嗎?”
不能怪西湘突然提出這麽多問題。實在是她根本想不到威切德諾斯基會提出這個投降建議的理由。
秦旭告訴過她,任何人做任何事都有理由的。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更沒有無緣無故的好處會從天而降。即使天下掉餡餅砸到了你頭上,那肯定也是有原因的---沒準是你上輩子好事做的很多,上天賞給你的---再蹩腳,總算有個理由不是。
所以西湘也要一個理由。一個能讓自己接受威切德諾斯基投降的理由。
可是沒想到聽完西湘的問題,威切德諾斯基卻lou出了難過的表情:“公主殿下,羅文斯德曼將軍已經,已經是個植物人了,他被楊天宇軟禁著,我們根本看不見他人。
我們都不想打仗了,我們想回家。為這個國家,為這場戰爭,我的孩子們都付出了太多。我的女兒還在家裏等我回去,我不願意再打下去。既然羅文斯德曼將軍已經無法再帶領我們,我們隻能自己做出選擇。
我相信我的選擇是正確的。也唯有這個選擇才能保證我們繼續活下去。
我的決定就是欽察騎兵的全體決定。請公主殿下直接告訴我,能否給我們承諾!”
西湘終於明白了。羅文斯德曼被楊天宇控製住,這個威切德諾斯基不想再給楊天宇賣命。良禽擇木而棲,待在米倉山不論如何都不能擺拖受人指揮的命運,而且米倉山已經陷入中華軍和大秦軍的包圍之中,被剿滅隻是遲早的事。隻有離開這裏才能獲得活命。
原本他還擔心沒有機會,可是如今卻有一個大秦公主陷入了重圍,如果威切德諾斯基能夠幫助她衝出重圍,那是不是可以讓秦皇饒恕自己曾經與大秦為敵的罪責呢?
想通了這點的西湘突然狡黠的眨了眨眼睛:“威切德諾斯基上校,本宮給出的承諾你相信其真實性嗎?”
威切德諾斯基一怔:“當然,您是大秦帝國的公主,說的話自然能讓我們相信。貴國不是有句話嗎,叫做,叫做‘金口玉言’。。。。。。”
西湘嗬嗬一笑:“金口玉言說的是大秦帝國的皇帝。也就是本宮的皇兄,而不是我。”
威切德諾斯基一急,卻被西湘擺手製止:“但,我們大秦還有一句話,叫做‘一諾千金’!本宮如今身陷重圍,隨時都有被俘身亡的可能,你這麽做雖然有乘人之危的嫌疑,但本宮還是願意給你所需要的承諾。不過承諾的內容需要變更一下。”
“如何變更?”威切德諾斯基突然發現眼前的這個公主似乎並不似表麵上顯得那麽清純可愛。
“本宮是大秦帝國公主,可不是皇帝。所以本宮無法替皇兄赦免你們曾與大秦為敵的罪責。但如果你們能救本宮突出重圍,我會替你們向皇兄求情。我是皇兄最疼愛的公主,我的話皇兄會好好考慮。
這就是我,以大秦公主的身份給你的最後承諾!”
西湘突然後退一步,橫刀舉到胸前,刀尖齊眉,森然道:“若是你們不同意接受本宮的承諾,那就放馬過來吧!大秦隻有戰死的公主,絕沒有被俘的公主!”
威切德諾斯基這次是徹底無語了。他沒有想到這個公主這麽光棍。他所要的,不過是西湘能夠拍胸脯保證自己一定饒恕他們的罪責。有了這個承諾,威切德諾斯基即使不能確保她的真實性,但最起碼抓住了一個把柄話題。在他看來,深陷重圍的公主必定忙不迭地答應自己。甚至還可能立下字據。
可是他沒想到這個大秦公主竟然謹慎如斯,光棍一樣隻給一個模棱兩可的承諾。
這時,半天沒有聽見威切德諾斯基話語的楊天宇終於忍耐不住,站在一個高處,衝著欽察騎兵方向大喊:“威切德諾斯基,你再不進攻,我就宣布你叛國。”同時回頭對底海生道:“底師長,讓你的弓箭手準備吧!”
一聲令下,台軍的弓箭兵已經彎弓準備,而杜成的部隊也已經集結完畢,擋在了全軍之前,擺出了一副準備進攻的模樣。
正如杜成所說的,台軍打不過秦軍,但是說到打外國人,他們那種現代軍人的氣勢又回來了。整肅的隊伍裏竟然隱隱有了一絲殺氣。
西湘突然lou出笑容:“威切德諾斯基上校,好像你沒有時間考慮了!是走完你剩下的二十步來抓我,還是回過頭對你的戰友揮起戰刀,就看你們自己了!”
威切德諾斯基突然一皺眉,凝神看了西湘一眼,語氣生硬地道:“希望公主殿下能記住方才的承諾。”霍地轉身,衝著身後的欽察騎兵大聲急速地喊了起來---他喊得是俄語---“大秦公主殿下決定饒恕我們了,兄弟們,我們是秦軍啦!”
在場的所有人裏,沒有一個人聽得懂俄語。吳鑫更是緊張的抓著弓箭,手心裏都攥出了汗水。
成壯更是大喊:“公主,快回來!”
所有人都進入了準備接應西湘的狀態中。殷紅更是直接衝出城門,一把扶住西湘往回跑。
西湘邊往回走,邊回頭對威切德諾斯基喊道:“威切德諾斯基上校,隻要你提著一個台軍人頭回來,本宮就放你進城!”
而此時正在鼓動欽察騎兵的威切德諾斯基隻是輕微地點了點頭,用盡全身力氣舉起橫刀:“全軍都有,往前十步!”
咚咚咚,整齊的腳步聲響徹整個山林。
看見欽察騎兵往前走,楊天宇lou出一絲笑容,舉著望遠鏡對底海生道:“看來我不用再回去調兵了!”
可是沒等他的笑容完全下去,E軍突然又集體調轉了方向,拐子馬突然開始急速的回轉馬頭---楊天宇的笑容凝固在了臉上。
“不好,E軍陣前投敵,弓箭手,放!”底海生突然大叫。
“嘭。。。。。。”
初升的陽光仿佛被那蓬箭雨給遮蓋。眾人隻覺眼前一暗,箭雨如注。
但,等箭射出之後,底海生才發覺不對。方才欽察騎兵往前十步,堪堪走到了台軍弓箭手的射程範圍外。
一排排的箭羽cha在地上,仿佛劃出了一個界線一般。
眾人皆愕然。
更讓人愕然的是威切德諾斯基接下來的舉動。
他騎著馬來到欽察騎兵陣前,高舉橫刀,大吼出了一句讓所有人都心底一顫但是又覺得無比怪異的話:
“大秦威武!”
四百多名欽察騎兵如同被打了興奮劑一樣,聽見這句話頓時嗷嗷嚎叫,仿佛被催化的狂戰士,也仰天大吼:“大秦威武!”
“殺!”威切德諾斯基戰刀前指,一夾馬腹衝向了台軍。
他身後的欽察騎兵也如海嘯般跟在他身後,嗷嗷叫著“大秦威武”衝了上去。
石化。集體石化。
第一次看見一幫高鼻碧眼的外國人呼叫著大秦威武,而且喊了這句話仿佛比大秦軍還更加瘋狂,更加嗜血。
直到欽察騎兵兩翼的拐子馬已經斜斜地cha進台軍的兩翼,戰刀沾染了曾經盟軍的鮮血。台軍才反應過來。
“紅毛鬼,我操你姥姥。。。。。”
“幹你娘,老子砍死你。。。。。”
“媽的,被秦軍欺負就算了,你他媽的也敢朝老子下手,老子砍死你。。。。。”
“殺了那幫養不熟的白眼狼,殺啊!”
。。。。。。
一時間從震驚中清醒過來的台軍嗷叫著衝了上去。沒有隊形,沒有配合。全憑心口的那股氣。
台軍一直被中華軍和秦軍壓著打,心裏早就憋著一股氣。可是中華軍和秦軍實在太強大了,他們的氣始終出不了。現在倒好,這個跟自己一樣落魄的E軍竟然敢對自己動手,這就讓台軍將士們頓時充滿了激憤,也找到了一個出氣口。
就好比原本一個跟自己一樣天天在地溝裏找剩菜吃的夥伴突然變成了有錢人的走狗,還來欺負以前的窮兄弟。台軍心口那股氣終於爆發出來。全都發瘋了似地往前衝。
一千多的台軍完全亂套了,在山林雜草中和四百欽察騎兵混殺在一起。
在後麵指揮的底海生和楊天宇都傻了眼。楊天宇是因為欽察騎兵的突然背叛讓他無所適從。而底海生則是被台軍那種殺紅眼的氣勢給震懾。
多久了?多久沒有看見台軍這種如瘋狗,如猛虎般的戰鬥力了?
但在此時此刻,底海生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
看見欽察騎兵終於和台軍剿殺在一起。西湘和吳鑫等人突然長出一口氣。相視一笑。
他們知道,自己這關算是過去了。
司徒科站在城頭上往下探望,忍不住頂了頂身邊的壬邢感歎道:“哎,你說咱們打死打活了半天,人家公主三言兩語就讓那幫E國人替咱賣命。嘿,人比人就是要氣死人!”
壬邢卻沒有像司徒科那樣想,隻是用平靜的語氣道:“嗯,我大秦的公主自然與眾不同!”
司徒科看了壬邢半天,眼角瞅了瞅,最後無奈地搖了搖頭:“真不知道你們是怎麽想的,怎麽這麽崇拜。。。。。。哎,人比人有些時候還是挺幸福的!”
這時,通訊器裏傳來吳鑫的話:“好了,別那裏嘀咕了。司徒科,下來把那麵牛皮鼓搬到城頭上去,咱們給擊鼓助威!”
“諾!”
他們在那間放置兵器的房間裏看見過一麵牛皮大鼓。不是放在城頭那種,應該是行軍作戰時用來號令用的。兩個人就能抬起。等吳鑫和司徒科七手八腳的把戰鼓搬上城頭,吳鑫揮起大鼓敲響隆隆的戰鼓聲之後,欽察騎兵仿佛受到了莫大的鼓舞。廝殺的更加猛烈起來。
這有點類似於明末明軍投降清軍之後的情景。明末,明軍在對陣清軍的時候是每戰必敗,毫無鬥誌。但一旦投降了清軍,在腦後紮起難看的金錢辮之後卻仿佛被菩提老祖加持過一樣,變的奮不顧身,勇猛異常。
而今欽察騎兵就類似明末的明軍。在陡然轉換身份之後呼喊著那句“大秦威武”竟然真的爆發出無與倫比的戰鬥力。原本欽察騎兵的戰鬥力就要高於台軍,再加上奮不顧身的拚殺,台軍瞬間就崩潰了。
不是台軍不耐打,實在是台軍此時作戰全憑一股心口的不服輸之氣,而且打的毫無配合。隻知道kao個人勇武往前衝。這種勇武之氣隻能撐一時,一旦被打壓下去,就要麵臨崩潰。
吳鑫的戰鼓聲就是這種崩潰的打壓之力。
“杜成,你的連隊斷後。其他人服從長官指揮,撤退,撤退!”底海生顧不得一旁有些垂頭喪氣的楊天宇,連忙帶著親隨指揮撤退。這股士氣打出來不容易,底海生不能讓他們隨意揮霍掉。
這一退一直退到穀地之外,才算終止。
原本威切德諾斯基還想繼續追擊,可是思遠城上突然傳來鑼聲---這是秦軍鳴金收兵的號令。和秦軍打了這麽久的交道這點軍事常識他自然明白。於是他命令全軍禁止追擊,縱馬馳騁在屍橫遍野的戰場上,找到一個台軍的屍體隨手砍下人頭,高舉過頭,衝身邊的欽察騎兵道:“走,我們是大秦的護駕武士,回去保護公主殿下!”
“是,護駕武士,護駕武士,護駕武士!”
所有欽察騎兵都到處尋找台軍割取首級拿在手上,扶著受傷的同袍,臉上帶著欣喜和奔向光明的笑容,朝著思遠城方向奔去。
那興奮勁,簡直比去參加莫斯科紅場慶典還要興奮。
“跟著秦軍果然沒錯,第一場就打了勝仗!”
所有欽察騎兵邊跑邊想著。卻沒有去想這場勝仗是kao他們自己拚來的。還以為是秦軍的軍威傳染給了他們。。。。。。
是役,大秦西湘公主陣前招降前E軍欽察騎兵四百六十六人。陣亡六十一人,傷三十四人。斬首台軍二百二十七級。大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