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5章 起碼那三年是屬於他的

她這一巴掌壓根就沒留情麵，直接在秦嚴的左臉上留下了一道淺色的痕跡，熱熱的針刺感很快就浮上了皮膚表層，看著岑子煙氣憤的樣子，秦嚴並沒有覺得有多自責，反而揚起了更加深切的笑來。

“一巴掌夠你解恨嗎？要不要再多打兩下？”秦嚴風輕雲淡的對岑子煙說道。

岑子煙二話不說，又甩了一巴掌過去，她不想再看到秦嚴臉上那永遠不變的微笑，就像是咧著嘴嘲諷她一樣，秦嚴絲毫不在意，隻是微微搖了搖頭，輕輕嗤笑了一聲。

“剛才那下是替我死去的孩子打的，這一下才是替我自己打的。”岑子煙撇開頭，不想再去看秦嚴那似笑非笑的模樣，冷著聲音說道。

相比起岑子煙的憤怒，這兩巴掌對於秦嚴來說，就好像不痛不癢似的，他連嘴角的揚起的弧度都沒有絲毫的變化，依舊是那副慢條細理的樣子，似乎是逗弄著岑子煙似的。

“我折磨了你這麽久，一下夠不夠？這一下能讓你解恨嗎？”秦嚴那輕描淡寫的語氣，宛如逗弄路邊的小貓小狗似的，就連眼中都泄出了點點溫情來。

如果放在從前，她或許還會覺得秦嚴這人溫柔，待她好，可是放到現在，她隻覺得惡心，從裏到外都泛著一股子毛骨悚然的冷意。

“你知不知道我在瘋人院裏的那三年過得有多難受！我甚至恨不得立刻自殺，也好過在哪裏苟且偷生，過得小心翼翼。”岑子煙大聲吼道,“就因為你！我那三年過得生不如死，你現在居然還能笑得出來？”

秦嚴看著岑子煙對他這樣歇斯底裏的控訴，反而悵然若失般的歎了一口氣，“你在瘋人院的三年，我都有錄像，每次一個人的時候或者想你的時候，我就會拿出來看一看，我來回放了很多遍。”

他在說這話的時候，語氣裏隱隱帶著些滿足，“你知道嗎？隻有在那個時候，我才覺得你是真正屬於我的，隻可惜，我隻能看著，連觸碰都是一件極為奢侈的事情。”

岑子煙是不會知道的，她在瘋人院裏掙紮的三年裏，他又何嚐不是呢？他隻能靠著那些錄像來排解，憑什麽秦寒楓可以擁有岑子煙，從裏到外都烙上自己的印記，他卻不可以。

不過他也很知足了，起碼瘋人院裏的那三年，岑子煙是獨屬於他的，她身上留下的每一道傷疤，流的每一次眼淚，都是他給予的，他也擁有了岑子煙完整的三年時光不是嗎？

不過這都是秦嚴自己內心裏的想法，這些事情放在岑子煙的眼裏，那完完全全是另一種含義了。

“你這麽會有這麽變態的想法？你知不知道你做下的這些事情，都是犯法的！你這是在毀掉我！”岑子煙頭一次聽到秦嚴這樣坦白的剖析自己的內心，她難以置信的反問秦嚴，“喜歡是你這樣做的借口嗎？”

“我一直以為你是我狼狽不堪的時候，最後的一束光，現在我才發現，原來最初拉我入地獄的，也是你，那些好意都是假象。”岑子煙心痛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