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暴打範恩
大熙新都。
新都的氣氛顯得異常緊張,熙聖殿內的宮戰暴怒不已,下麵的呂熾寒蟬若噤,滿頭冷汗,嚇得連大氣都不敢出。
“一個月過去了,朕就不相信就在新都,這麽難查?”宮戰大怒道。
“陛下恕罪,臣下無能。”呂熾低頭道。
“廢物,真是廢物。”宮戰大吼道,“給朕滾,滾開。”
呂熾訕訕的退去,王公公小心的走出來,“陛下不要動氣,呂尚書查不出來也不怪他。”
“你是想說,這又是國師的手筆嗎?”宮戰皺著眉頭說道。
“難道陛下覺得不是嗎?”
宮戰緩緩起身,“依據國師的性子,他絕不會對太子妃腹中胎兒動手,他不屑於此,也不會於此;不然朕又何必讓呂尚書查這麽久呢?”
“那陛下是覺得,是宮中之人?”王公公沉眉不語,“可是太子妃從陳國而來,與後宮素無瓜葛,怎會遭此毒手。”
“這個新都,朕已經不能不管了,在不管,隻怕朕百年之後,這大熙真的就要改名換姓了。”宮戰輕呢道。
“可是陛下。。”
“沒有這麽多可是了,王公公,去把宇文將軍找來,朕有要事相商。”
看著宮戰堅定的神情,王公公訕訕的拱了拱手。
。。。
東宮,宮天良。
看著陳牧蕭緩緩睡下,替她蓋好被子,宮天良冷著眼緩緩起身。
走出東宮,月色明媚,星光熠熠。
宮天良直接來到南靈門口,門口的京畿軍看到宮戰隻身出來,還是很意外的,“拜見太子殿下。”
“起來吧,我要出去。”宮天良冷眼說道。
“殿下,這麽晚了,您這是。。”
“開門,我不想多說。”宮天良露出了一股可怕的戾氣,這還是宮天良第一次展現出這麽暴斂的氣息。
“是。”門口的京畿軍拱了拱手,直接將南靈門打開,宮天良冷著臉出去。
“將軍,太子殿下。。”一旁的士卒擔心的說道。
“快去稟報大將軍,就說太子殿下出宮了。”
“是。”
離開皇宮的宮天良走在空無一人的街道上,目光陰沉,少頃隻見宮天良來到了一間古樸的摘自麵前,上麵有著兩個鎏金大字:範府。
宮天良來到這裏絕不是偶然,他一直堅信太子妃的流產肯定是後宮之人的手筆,而且又極大的可能是順妃;但是沒有證據的他又不能去找順妃定罪,所以順藤摸瓜知道了範恩是柳元宗的人後,宮天良就確定了自己的目標,範恩;順妃是柳元宗的女兒,範恩又是柳元宗的人,他相信,這裏麵肯定有所瓜葛。
所以,大晚上的,宮天良直接來到了範府;他不能讓祥妃的悲劇發生在自己女人身上;這次一定要將順妃拉下馬。
“嘭。”宮天良一腳踢開了範府的大門,看門的範府仆人來到門口,剛剛準備破口大門,但看到一聲勁裝的宮天良後,瞬間就焉了,“太。。。太子殿下。”
“我要見範恩。”宮天良冰冷的說著,一邊說一邊不停的往裏走。
滿看的仆人麵色極其難看,“殿下,老爺已經休息了,有什麽事明天再說行嗎?”
宮天良停下腳步,轉頭看向那個仆人,“滾。”
那個仆人連話都不敢說,訕訕的拱手跟在宮天良身後。
這個時候範恩已經被驚醒,穿著睡衣就來到了門外,“是什麽人在這裏叨饒老夫休息啊。”
一群仆人拿著棍棒跟在範恩身後走了出來,借著燭光,一眼就看到了鐵青著臉的宮天良。
看到宮天良後,範恩嚇得直接跪了下來,“老臣,拜見太子殿下。”
這都是太子了,那些仆人還敢拿著棍棒嗎?一個個嚇得直接丟掉了手中的棍棒,跪在地上。
“尚書大人,好久不見啊。”
“臣不知太子殿下深夜來訪,不周之處還請海涵。”芬恩擦著額頭上的冷汗說道。
都這麽晚了太子殿下突然造訪,而且還是陰冷著臉,這是個人都看出來來者不善啊。
“不請我進去說嗎?”宮天良冰冷的說道。
範恩趕緊起身,“殿下裏麵請,裏麵請。”
在宮天良往房間裏走的時候,範恩對著身邊的管家使眼色,那個管家會意的點了點頭,直接往外跑去。
走到房間後的宮天良麵色陰冷難看,範恩沏好茶送到宮天良旁邊,“殿下,您請坐,喝點茶。”
宮天良突然一笑,表情很是詭異,“尚書大人,我來可不是來喝茶的。”
“那太子殿下深夜到訪是為何事啊?”範恩額頭上一陣冷汗,說話都有些急促。
宮天良猛地轉過身,看著範恩,一把拉過範恩的衣領,“範尚書,你還在跟本太子玩捉迷藏嗎?你還不清楚我為什麽回來找你嗎?”
宮天良的突一問,將範恩問的瞬間懵逼了,“太子所言何意?臣聽不懂啊。”
“我就知道你會這麽說,我就問你,你和柳元宗到底什麽關係?”宮天良江範恩丟在一旁,陰冷著問道。
“柳。。國師大人。。”聽到柳元宗三個字,就算範恩心在大也有些愣神,“國師大人不是已經離開新都許久了嗎?臣也未曾見過啊。”
“未曾見過?”宮天良似笑非笑的說道,“據本太子了解,當初你能做到戶部尚書的位置,國師可沒少幫你啊,啊?”
“太子,臣。。臣當初也是不得已啊。”被戳穿後的範恩跪倒在地,不停的磕著頭。
宮天良一腳踢開範恩,“那你就告訴我那天行刺太子妃的是不是國師,快說?不然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說完,就是一拳招呼在了範恩的臉上,這一拳力量可不小啊,直接就把範恩打的一口逆血噴了出來,臉腫的像豬頭一樣。
“殿下,我真不知道這是怎麽回事啊,臣隻是一部尚書,行刺之事是真的不知道啊。”範恩一緊張,眼淚都掉了下來。
宮天良怒火攻心,他已經咬死了範恩知道幕後真凶,所以勿論範恩說什麽,他都聽不進去。
“作著大熙的官員,吃著大熙的俸祿糧食,居然做出如此不齒之事,今天你要是不給本太子一個交代,就別怪我不客氣。”宮天良大吼著,又是一拳打在範恩的臉上。
“哎呦。”範恩痛苦的直叫,但是他根本不敢反抗,這畢竟是太子啊。
宮天良第一次展現出如此暴斂的氣息,不僅僅是因為陳牧蕭的流產,更重要的還是小嬋的離開,陪伴了他十幾年的丫鬟,就這麽死了,他真的很難釋懷,即便隻是丫鬟。
與此同時,那個從範府內跑出來的管家馬不停蹄的趕到京畿軍將軍府。
“唉,什麽人?”門口的侍衛攔下那個管家。
管家氣喘籲籲的說道,“我是戶部尚書範恩範大人的管家,我來有要事要稟報,太子,太子殿下硬闖範府,而且還動手傷人了。”
那個侍衛也不敢怠慢,趕緊進去稟報,那個管家著急的等著,很快那個侍衛就出來了,“稍等一會,我們將軍馬上就來了。”
“謝謝,謝謝了。”管家擦著額頭上的汗水,希望範恩沒事吧。
很快,京畿軍將軍高瞻一身金甲騎著馬趕出來,看了看那個管家,“是你說太子殿下去範府動手傷人嗎?”
“是,將軍快去吧,我怕我們範大人頂不住啊。”管家著急的說道。
高瞻神情嚴肅的點了點頭,“你快去稟告陛下,其他人隨我去範府。”
“是。。”一行人快馬加鞭向範府趕去,太子和朝中大臣動手,這可不是開玩笑的啊,搞不好就是一場政治事件。
。。。
此刻的皇宮熙元殿。
宮戰正襟危坐,旁邊的案幾旁,宇文衍一身朝服跪坐一遍,神情嚴肅。
“宇文將軍,深夜喚你前來,還是朝堂之事,希望得到將軍的指點。”宮戰抿了一口茶水,輕聲說道。
宇文衍嚴肅的拱了拱手,“臣知道陛下所想,隻是如今的局勢已經出乎了我們的預料,太子妃遇刺,很明顯不是國師幹的,但是除了國師外,有沒有人敢這樣做。”
“所以我在想,朝中是否還有另外一股勢力想要摻和進來,趁機作亂。”宮戰冷著臉說道。
“不太可能,國師應該也不會允許這樣的行為;所以我倒有一個大膽的想法。”宇文衍沉眉道。
“將軍但說無妨。”
“會不會是國師的人,在沒有得到國師的允許下做的呢?”宇文衍喝了一口茶水,“而他們做的目的和國師是一樣的,所以國師也沒有阻攔。”
“你是說他們做了一件國師想做但不屑做的事情?那後宮之中會是誰呢?”宮戰站起來沉思。
宇文衍緩緩起身,走到攻占身邊,輕聲呢喃道,“順妃娘娘。”
宮戰眼神猛地一縮,順妃,他怎麽辦這個人給忘了,她父親可是國師啊,這麽一來所有的一切就顯得明朗了。
“真的是她嗎?”宮戰眼神冰冷的說道,“順妃。。”
“陛下,臣覺得除了此人還有一人需要提防。”
“將軍請將。”
“丞相唐明仁。”宇文衍緩緩碩大,“之前一直覺得此人隻是貪圖權勢,現在從廣陵之行看來,這個人也不簡單,極有可能投靠了國師。”
宮戰點了點頭,“朕也看出一二,所有讓你來,就是想問問,如今朕該怎麽辦?”
宇文衍沉思良久,最後說道,“可以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