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宮戰要動手了
聽到宇文衍的話,宮戰還是有些猶豫,“真的要動手嗎?”
“臣覺得,這是一個不錯的機會;我們可以借著徹查太子妃遇刺一事,將朝中的那些奸佞逐一清查,等到國師明白的時候,大熙朝堂已經被我們重新奪回來了。”宇文衍皺眉道。
“當年朕也是這麽想的,結果害死了趙尚書,如今的新都;除了你和周尚書,楊尚書外,朕真的很難相信其他人了;所以,真不想在失去你們了。”宮戰猶豫的說道。
“臣明白陛下的意思,隻是如今連丞相都投靠了國師,我們若是再不動手的話,隻怕真的就成了甕中之鱉,任人宰割了,到時候就算我們想要動手也來不及了。”宇文衍著急的說道。
上次行動的失敗讓宮戰心中很是自責害怕,如今的他也有些猶豫,“那一旦動手,將軍有多少的勝算。”
“七成。”
宮戰聽到後低頭飲茶,沉眉深思,最終牙關一咬,“那就動手,按照趙尚書的名單,逐一審查。”
“臣明白。”
兩人相談甚歡,就在此刻,王公公敲響了房門,宮戰不滿的皺眉,“出什麽事了?沒看到朕忙著呢嗎?”
“啟稟陛下,大事不好了。”王公公著急的說道。
宮戰和宇文衍同時站起來,“進來。”
王公公破門而入,跪倒在地,“陛下,京畿軍傳來消息,太子,太子殿下去了戶部尚書範恩府邸,並鬧起來了,還打傷了人。”
宮戰一聽眉頭緊皺,“這是怎麽回事,給朕詳細的說來。”
宇文衍走過去,說道,“陛下,當務之急還是將太子找回來好一點,一旦鬧大了,對滿朝文武就不好交代了。”
宮戰氣衝衝的搖了搖頭,“這個殿下,這個時候給朕惹什麽麻煩。”
“陛下,這並不一定是麻煩,或許也是一件好事。”宇文衍沉眉道。
“將軍有何高見?”宮戰疑惑的說道。
“陛下別忘了,殿下鬧的可是範府,範恩的府邸,這會不會是我們的開始呢?”宇文衍嘴角一彎,宮戰瞬間明白了宇文衍的意思,範恩可是柳元宗一手提拔起來的,可以說是最接近柳元宗的人,不僅僅是白亦莊查出了這些,就連趙著走的時候留下的名單裏,第一個都是範恩。
宮戰點了點頭,“將軍所言極是,王公公,你去趟範府,將殿下帶回來,順便你知道這麽做吧。”
“是,老奴得令。”王公公拱手退去
宇文衍起身,拱手退去,“那臣先行告退。”
宮戰點了點頭,“有勞將軍了。”
宇文衍推出後,宮戰緩緩從腰間拿出趙著死之前留下的名單,隻見上麵密密麻麻的名字中,第一個出現的正是範恩。
。。。
此刻的範府。
範恩的臉腫得跟豬頭一樣,趴在地上哭喪著臉,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求饒。
“殿下,殿下別打了,臣,臣是真的什麽都不知道啊,太子妃遇刺一事和臣下無關啊。”範恩無力的解釋著。
宮天良氣得滿臉通紅,一把抓起範恩,“你還不肯說是嗎?那我問你,這背後到底是柳元宗的主意還是順妃的,啊?”
“臣,臣不知道啊。”範恩咬死了什麽都不知道,盡管他確實不知道,但是宮天良可管不了這些。
話剛說完,宮天良就一拳砸在了臉上,宮天良氣憤不已,“還跟我裝,好啊,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你的嘴硬還是本太子的拳頭硬。”
宮天良說完直接抓起範恩,眼看著就要一拳砸上去。
“嘭。”一聲破門聲響起,門外的京畿軍整整齊齊的站在門口,高瞻一個箭步跑進來,“臣高瞻拜見太子殿下。”
宮天良眉頭緊皺,十分不悅,“高瞻?你來這裏幹什麽?沒看到我在忙嗎?滾出去。”
高瞻並未動身,而是起身拱手,“殿下,這範大人是朝廷命官,若是真的出了事,就算是您也不好過啊。”
宮天良轉身看向高瞻,“高瞻,你知道你在和誰說話嗎?給你三個呼吸的時間,給我滾。”
高瞻也是第一次看到如此暴戾的宮天良,拱了拱手,“殿下,臣是京畿軍大將軍,自然有責任保護新都百姓和官員的安全,所以還請殿下不要讓,在下為難。”
“為難?”宮天良目光陰冷,“本太子做事有本太子的道理,不用你管。”
“若是範大人真的做了什麽不該做的事,觸犯了大熙律令,那自然也有刑部審查,不勞殿下親自動手。”高瞻很是客氣的說道。
宮天良看了看範恩,牙關緊咬,“範恩,你還有這一手啊。”
範恩直接跪在地上,不停的磕頭,“殿下,繞過小人吧,小人真的不知道什麽事得罪了殿下,還請殿下繞小人一命。”
“別把自己說的這麽可憐,搞得我把你怎麽樣了一樣,範恩,這事我和你沒完。”宮天良氣衝衝的吼道,但是現在高瞻就在旁邊,他也不能在動手了。
“啊。。”宮天良大吼一聲,全身氣息暴漲,一股狂暴的氣息瞬間四散開來,強大的武者氣息讓高瞻都不由得眉頭緊鎖,這實力最少都是同息境了。
就在這時,王公公騎著馬帶著身後的禁軍跑了過來,“哎呦,我的殿下啊,你怎麽跑這裏來了。”
“參見王公公。”所有人紛紛跪地拱手,由此可以看出來王公公在他們眼裏的地位還是很高的。
王公公稍稍揮手,“都起來吧,殿下今日之事,咱家不希望有更多的人知道。”
“公公放心,這點小人明白。”高瞻拱手說道。
旁邊的範恩哭喪著臉說道,“王公公,您可算是來了,您快看看,這是什麽事啊,哎呦。”
王公公笑了笑,來到範恩身邊,將範恩扶起來,“範大人啊,您這沒事吧,要不要緊啊,要不咱家帶著你去宮裏的禦醫房裏瞧瞧?”
“啊?”範恩愣了愣,“不用了,王公公您來就行了,這宮中禦醫房,在下實在是無福消受啊。”
“唉。”王公公客氣的拉著範恩的手,“範大人自謙了,既然這是殿下惹的禍,那自然就得去禦醫房瞧瞧,不然傳出去有損陛下聲威啊。”
宮天良也聽出了王公公話裏的意思,看來是要把範恩往皇宮裏帶啊,“範大人,王公公的話就是父皇的意思?怎麽?難道您是想違背聖意嗎?”
這話一說,範恩臉都綠了,“不敢,這自然不敢。”
“不敢就得了,來人,伺候範大人去禦醫房瞧傷,不得有誤。”王公公用尖利的聲音喊著。
“得令。”身後的禁軍直接架著範恩往皇宮走去。
高瞻的表情有些尷尬,“既然事陛下的意思,那臣就不在多嘴了。”
王公公笑了笑,“高將軍來的挺及時的,但是據咱家所知,京畿軍無論什麽時候隻要是去朝中大臣府邸都要經過陛下的同意,也不知道高將軍這是鬧得那出啊。”
聽了王公公的話,高瞻臉色都變了,比範恩的還難看,直接跪了下來,“王公公恕罪,臣也是擔心殿下安危,所以未經請示,還請王公公多多見諒。”
王公公滿意的點了點頭,“沒事,起來吧,咱家又不會為難你,希望你知道出去後該說什麽不該說什麽。”
“臣明白,明白。”高瞻擦著額頭上的冷汗說道。
王公公點了點頭,看了看宮天良,及其諂媚,“那殿下,咱們也動身回去吧,這天色也不早了。”
“走吧。”宮天良點了點頭,打了一頓範恩,雖然沒有問出什麽,但氣還是出了的。
看著宮天良和王公公離開範府,高瞻雙拳緊握,自言自語道,“死太監,還敢威脅我,狗仗人勢的東西。”
憤憤的罵了一句後,高瞻也帶兵離開了範府,這下關於範府的事情就真的沒人知道了,對外就說是範恩去了皇宮麵見聖上,至於是真是假也沒人關心,也不會有人關心。
回皇宮的路上,宮天良一句話也不說。
王公公和宮天良並肩而走,“殿下,您今天晚上真的是太衝動了,這範恩畢竟是六部尚書,您這麽衝動,難免落人口實。”
“蕭兒被害流產,刑部一個月連一點消息都沒有,您說,我能忍下去嗎?”宮天良氣衝衝的說道,“我可以肯定,這一定是順妃幹的,既然刑部找不到證據,那我就親自去。”
“殿下慎言啊,這無憑無據就說是順妃娘娘,也不好啊。”王公公謹慎的說道。
“整個後宮,出了順妃還有誰能有這個本事,當初誣陷栽贓祥妃娘娘,現在又要對我東宮下手,這個順妃還真是好手筆啊。”宮天良氣憤的握緊了雙拳。
王公公無奈的歎了一口氣,“殿下,您也別這麽說,您要相信陛下,陛下會處理好的。”
宮天良轉身看了看跟在後麵的範恩,“這個狗東西一定知道什麽。”
王公公訕訕的笑了笑,“知道的或許比你相信的還要多。”
“什麽意思?”宮天良不解的說道。
王公公搖了搖頭,“殿下,您會知道的,但是不是現在。”
“王公公,你也開始和我打啞謎了嗎?”
“老奴不敢,隻是陛下的意思罷了。”
一行人就這麽將範恩帶回了皇宮,當然不是去禦醫房,而是由皇室直接掌管的水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