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海烽煙錄

第一百二十二章 風雲初現

被帶到水牢的範恩直接懵逼了。

“王公公,這是幹什麽,哎哎,別動手,這。。這是幹什麽啊?”範恩整個人都是懵逼的,就這麽被一群太監捆在了木樁上。

宮天良並沒有返回東宮,而是跟著來到了這個自己從不願想起的地方,水牢。

平日裏犯了事的大臣都會被帶到刑部看押,除非特別嚴重或者是後宮之人才會被押到水牢,而這次直接將範恩帶到了水牢,足以看出宮戰的決心。

王公公假笑的看著範恩,“範大人,您別著急,明天自會有人審你,咱家勸你還是在今天晚上就好好交代了,免得明日裏受些皮肉之苦。”

“王公公,您這不是和我開玩笑呢?我都說了太子妃遇刺和我沒關係,我什麽都不知道,你們還我要說什麽啊。”

“咱家也沒說是關於太子妃的啊。”王公公訕笑一聲,看了看範恩,“是關於你和國師的。”

“嘭。”範恩腦子裏瞬間亂了,怎麽又是國師。

宮天良在一旁不解的看著王公公,“王公公,難道你將他抓來是為了國師?”

“殿下,這件事情您先不要過問了,等到有結果咱家親自去東宮向您解釋。”王公公尷尬的拱了拱手。

宮天良眉頭緊鎖,“又是父皇的意思?”

王公公沒有說話,在一旁點了點頭。

宮天良心中雖有不甘,但也沒有在死纏爛打,隻是點了點頭,“我知道了,有勞王公公了。”

說完後,宮天良狠狠的看了一眼範恩,直接離開了水牢。

等到宮天良離開後,範恩的好日子才開始,看著王公公一臉的戾氣,範恩不由得咽了一口唾沫,“王公公,王公公。。”

王公公看都沒看他一眼,轉身走到牢外,笑了笑,“自己想想吧。”

。。。

若有所思的宮戰來到了順豐苑。

宮戰的突然造訪讓順妃有些意外,一臉殷勤的湊上去,“陛下來了啊,裏麵請,來人給陛下備茶。”

看著順妃滿臉的開心笑意,旁邊的丫鬟也笑著下去備茶。

但是看宮戰的臉色似乎並不是很好看,“不用了,你們都下去吧。”

順妃笑了笑,“都出去吧。”

“是。”那些丫鬟很懂事的退了出去。

來到房間,順妃反手關上門,走到攻占身邊,準備伺候宮戰寬衣,但是宮戰似乎並不領情,“直說吧,太子妃的事情是不是你搞的鬼。”

順妃伸出的手愣在半空,尷尬的笑了笑,“陛下怎麽會想到臣妾呢?臣妾與太子妃素無冤仇,為何要害她呢?”

宮戰一把脫掉身上的長跑,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柳師順,朕可以寵你,任由你在後宮裏跋扈,但是朕要給你說的是,別對朕的皇位動歪心思,還有太子;不然,別怪朕不講情麵。”

宮戰突如其來的大吼讓順妃有些意外,但順妃仍強忍著怒意,“陛下這是說的什麽話?”

“什麽話?有些話朕不想說的太清楚,也懶得追究,別以為朕很好騙,祥妃的死怎麽回事,你比朕清楚。但朕還是選擇了你,朕希望你不要在自己給自己找麻煩。”宮戰怒氣衝衝的說道。

話一說完,順妃的臉色就變得難看起來,“陛下,你這話臣妾就不明白了。”

宮戰也懶得解釋,麵色一冷,“當初朕答應國師,整個後宮你說了算;但是朕沒答應你可以肆意妄為。”

順妃的臉色一瞬間變得很難看,“陛下這是在懷疑臣妾對太子妃下手?”

“朕想這些年對你的寬容很大了,你做了什麽你清楚,朕不希望這樣的事情再次發生,不然哪怕是國師在這裏,也休怪朕不講情麵。”宮戰怒氣衝衝的說道,說完後直接破門而出,留下在原地尷尬懵逼的順妃。

門口的丫鬟更是嚇得大氣都不敢出,看著宮戰氣衝衝的離開。

“我才是你的妃子。”順妃大吼著,看得出來,也被刺激的不輕。

“娘娘。。”門口的丫鬟輕聲道。

“叫什麽叫?滾一邊去。”順妃大怒道,那個丫鬟在一旁低頭不語,不敢說話。

順妃氣呼呼的看著宮戰離開,心中很不是滋味。

。。。

回到東宮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

宮天良躡手躡腳的回到房間,剛剛進門旁邊的燈就亮了,陳牧蕭靜靜的坐在一旁的桌子上看著宮天良,“你回來了。”

“夫人,你怎麽醒了,我。。。”宮天良嚇了一跳,回頭看著陳牧蕭。

“深更半夜的,你去那裏了?”陳牧蕭很不開心的說道。

宮天良將身上的衣服脫下來,“沒事,睡不著,去外麵轉了轉。”

陳牧蕭來到宮天寧麵前,“是不是去外麵沾花惹草了?”

宮天良愣了愣,直搖頭,“肯定不會啊,你怎麽會這麽想?”

“那你怎麽深更半夜離開寢宮?是不是嫌棄我了?嫌棄我沒有保住孩子?”陳牧蕭說著說著眼淚就掉下來了。

宮天良無奈的搖了搖頭,“瞎想什麽呢?你永遠是我的太子妃,就算孩子沒了以後也還是會有的。”

陳牧蕭一把鑽進宮天良懷裏,“孩子沒了,小嬋也沒了,我什麽都沒了,就剩你了,你不要離開我,一定不要離開我。”

看著哭著梨花帶雨的陳牧蕭,宮天良心中別提多心疼,孩子沒了對陳牧蕭的打擊還是挺大的,雖然嘴上不說,但是一句隻剩你了,就能知道現在的陳牧蕭多麽脆弱。

宮天良抱緊陳牧蕭,“我不會的,絕不會離開的。”

陳牧蕭還在不停的抽泣,抱著宮天良不肯鬆開,宮天良心中隱隱作痛,還記得陳牧蕭剛來的時候還是天真無邪,對一切都很好奇,現在變得這麽敏感實在是讓人於心不忍,但沒辦法,這就是皇宮。

。。。

翌日清晨。

被困在柱子上的範恩昏昏鬱鬱的醒來,腦子還沒怎麽清醒,就看到了眼前身穿甲胄的宇文衍。

“宇文將軍?你怎麽會在這裏?”範恩意外的說道。

王公公從一旁走進來,“範大人,時間到了,您還沒想好怎麽交代嗎?”

“王公公,我都說了,您誤會了,我什麽都不知道啊。”範恩哭喪著臉解釋道,看著範恩那張人畜無害的表情,不知道情況的還以為真的是冤枉他了。

宇文衍從一旁一把抓住範恩的肩膀,嚇得範恩一個哆嗦,“範大人,你還是不打算說嗎?你覺得你現在裝作什麽都不知道,就真的以為我們什麽都不知道嗎?”

“宇文將軍這話是什麽意思?我聽不明白。”範恩繼續裝糊塗的看著宇文衍。

宇文衍輕輕一笑,開口道,“範大人,我就想知道為國師效力就真的那麽好嗎?你做的是大熙的戶部尚書,不是國師的,你這麽自欺欺人對你究竟有什麽好處?”

“什麽國師不國師的,我聽不懂啊。”範恩的臉色有些蒼白,繼續狡辯道。

王公公從袖口中去除一份卷宗,“這是前些年白亦莊院長查到的資料,要不要給你念念?”

“什麽?”

宇文衍從自己袖口中取出一份卷宗,“這是寒甲衛調查到的,要不要也給你念念?”

“你們,你們查我?”範恩大怒道。

宇文衍笑了笑,“當初你派人殺害趙尚書的時候,怎麽沒有想到這一天,替柳元宗效力,你這是罪有應得。”

“範大人,都說了你這麽做是徒勞的掙紮。”王公公無奈的搖了搖頭。

“說吧,把你和柳元宗的陰謀都說出來或許還能活命,不然,保證你走不出這個水牢。”宇文衍因冷著臉說道。

範恩不怒反笑,“真以為我說了能讓我活命,不可能的,國師手段高明,你們不是國師的對手。”

“嘭。”旁邊的宇文衍直接就是一拳,“果然如此,你這個吃裏爬外的敗類。”

範恩大肆的笑著,“就算你們知道了我又如何?國師的眼線眾多,殺了我還會有別人,躲在暗處的人你們是查不完,殺不完的。”

“哼,那我倒要試試,到底是誰厲害了。”宇文衍雙拳緊握,又是一拳打在範恩臉上,“說,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

“就算你打死我我也不會說。”範恩大吼道,或許是知道了自己沒有生還的希望,此刻的範恩顯得及其瘋狂。

“那我就打死你,幫著柳元宗禍害新都的混蛋。”宇文衍大吼著,旁邊的王公公趕緊攔下宇文衍,“既然他不肯說,就把他關在水牢中讓他明白水牢的厲害,就不相信他不開口。”

宇文衍忍者怒氣點了點頭,“把他關起來,誰都不許見。”

“是。”旁邊的小太監拱了拱手,將範恩帶下來,丟在旁邊的水牢中,刺骨的寒冷刺激著範恩的神經,範恩一下去就開始打哆嗦。

“好好享受吧。”宇文衍和王公公直接離開了水牢,留下在冰冷的水中瑟瑟發抖的範恩。

。。。

“嘭。”來到熙元殿。

知道情況後的宮戰大怒不已,這個範恩果然是個吃裏爬外的叛徒,既然範恩都是了,那趙著生前留下的名單豈不是。。。

宮戰想到這,將名單拿出來,丟在書桌上,“給朕查,就這些官員,查,都查出來。”

“是。”宇文衍和王公公點了點頭,快步退去。

在房間內的宮戰氣憤不已,連六部尚書都是柳元宗的人,這個皇宮到底是誰的皇宮,隻怕都快成他柳元宗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