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寵綠茶真千金,撩爆修羅場

第207章 打一個巴掌給一個甜棗

“不用。”薑杳一邊拒絕,一邊向門外走去,“我先回去了。”

“你是去見那個野男人吧。”

戚宴聲調懶散,桃花眼低垂,眼尾洇著一抹很淡的,令人心折的桃粉色。

對。

薑杳還真是要去見蘇漸。

蘇漸身上的傷好的差不多了,可以開始著手治療他的失憶。

恢複記憶之後,sharpshooter內部的權利傾軋也就能找到原因了。

見薑杳默認。

戚宴深吸一口氣,咬牙切齒,“還真是要去見那個野男人。”

“薑杳。”

“你要去,把我也給帶上。否則,我就把你去見他的事情給攪黃,讓你一直到天黑都去不了。”戚宴蠻橫不講理。

“……”

“那就一起去。”薑杳麵無表情。

戚宴還來不及高興,就聽到薑杳語氣冷淡,“裴鈺也一起去。”

“……?”

裴鈺淡淡挑眉。

還真是坐收漁翁之利。

薑杳煩躁地蹙了蹙眉,她並不喜歡戚宴這樣。

這讓她很多事都做不了。

“嗯,我陪你一起去。”裴鈺溫和地微笑,鳳眼弧度溫潤,微微上揚,讓人忍不住心動。

薑杳多看了眼他。

吸血欲悄無聲息地又開始翻騰,似荒原之上驟然崩塌的厚厚雪層。

將她的理智吞沒。

薑杳的生命值一直處於沒及格的狀態。

渴血症隨時會發作。

更何況,身邊還有裴鈺這個吸血鬼誘捕器在。

平時勉強能壓製下去,可現在卻猶如雪崩。

渴血感鋪天蓋地壓來。

薑杳不著痕跡地拉開和裴鈺的距離。

沒有察覺到身邊少年若有所思的目光。

“很難受麽?”裴鈺輕聲問,清澈動聽的少年音似一泓清泉,撲麵心尖的燥熱,“我一直都在的。”

他說。

要吸血,還是什麽,他一直都在的。

裴鈺一直不覺得自己的後來的那個。

即便戚宴對他的成見和敵意很深。

但事實上——

在學校天台上。

他比戚宴先看到她。

戚宴哂笑他死古板。其實不是的,他隻是心亂了。

他不知道該怎麽麵對這突如起來的,洶湧的情緒。

後來他明白了。

這種情緒有一個廣為人知的說法:心動。

他比戚宴要先看見她。

裴鈺強調。

薑杳慢吞吞眨眼,意識到裴鈺在說什麽,微微勾了勾唇,“還好,隻是想喝水。”

裴鈺抿了抿唇,“確定是想喝……水,而不是別的?”

薑杳沒說話。

沉默的間隙,眼前多了一瓶淡藍色瓶身的礦泉水。

少年修長冷白的指節輕輕捏住瓶身,做出遞給薑杳的動作。

順著修長的手臂往上看。

戚宴眉眼低垂,懶倦又張揚,頭發絲染著金黃色的光芒,像是神祇誤入人間。

但沒有這麽拽的神祇。

他更像是小狗。

“喏,不是想喝水?”戚宴把瓶蓋擰開,又旋回去,遞給薑杳。

從便利店的冰櫃裏拿出來的。

冰涼的**潤過喉嚨,心底翻滾的煩躁和吸血欲悄無聲息地滅下去。

蘇漸被安置在傅昀塵京郊的一處別墅裏。

手機上。

傅昀塵的消息彈出來:【你要去見他?】

薑杳:【嗯。】

傅昀塵:【要哥哥去麽?哥哥也想見見小朋友。】

他似乎已經完全忘記那晚的不愉快。

薑杳思索片刻,拒絕他,【不用了。】

一秒鍾後。

她又打了兩個字發出去:

【哥哥。】

這次傅昀塵隔了一段時間才回,【杳杳這是打一巴掌給一個甜棗麽?】

【你可以這樣理解。】

薑杳發完消息,收起手機。

找到A棟別墅,敲門。

隔了幾分鍾。

緊閉的大門被從裏打開。露出男人精致絕豔的容貌。

裴鈺是第一次見蘇漸。

心底升起濃烈的危機感。

又來一個男人。沒見過的男人。

他無聲地和蘇漸對視幾秒後移開,看向戚宴。

見戚宴毫不驚訝的模樣,眼底劃過一抹了然之色。

看來,戚宴和這個漂亮得令人心驚的男人早已碰過麵。

“杳杳。”蘇漸輕輕彎了彎唇。

他穿著雪白的毛衣,襯得他整個人十分俊美出塵,甚至像是苦情劇裏的悲慘男二。

但蘇漸的長相注定做不了男二。

他是絕對掌控的男主。

薑杳進來後,蘇漸就要關門,對少女身後的兩個少年視若無睹。

“怎麽,都是客人,難不成還區別對待?”戚宴伸手擋住將要闔起的門縫,語氣微哂。

裴鈺也淡淡道,“這裏我記得是傅氏的產業,怎麽……”

怕惹薑杳厭惡,他點到即止。

但話裏的意思很清楚,在內涵蘇漸一個大男人吃軟飯。

但是蘇漸也聽不懂。

大概是沒想到“吃軟飯”這三個字會和他搭上邊。

就算失憶,什麽都不記得,但蘇漸潛意識中還知道他是個有錢人。

非常有錢的那種。

別墅裏隻有蘇漸一個人。

傅昀塵給他請了保姆,但很快就被蘇漸趕走了。

他是失憶,又不是失去自理能力。

別墅裝修成奢華的歐式風格,客廳巨大的水晶吊燈折射細碎耀眼的光芒。

水晶燈下,畫板上安靜貼著一幅畫。

油彩還沒幹透。

反射水滴一樣的微光。

裴鈺掃了眼,就淡淡收回目光,隻是垂在褲縫邊的拳頭不著痕跡捏緊。

畫上的是薑杳。

但並不是他,或者戚宴印象中的少女。

畫上的,準確來說是個女人。風姿綽約,美得勾魂奪魄的女人。

茶棕色的貓瞳低闔,溫柔又薄情,殷紅飽滿的唇瓣勾著令人心醉的弧度。

她身後是漫天的火光。

幾乎是撲麵而來的暈眩和灼熱。

可女人就像是火光中盛開的一朵花,糜豔至極。

女人眉眼精致美豔,含著抹淡淡的攻擊性,似火海中的荊棘玫瑰。

寶石藍的刺繡旗袍,襯得女人煙視媚行,嫋嫋娜娜。神情卻是淡淡,明淨無辜。

從女人熟悉的神情中,裴鈺找到了一絲熟悉感。

即便畫上的女人讓裴鈺感到陌生,但他一眼就認出——

這是薑杳。

隻是這是他們從未見過的薑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