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寵綠茶真千金,撩爆修羅場

第208章 我笨,你知道的

薑杳也看到了。

畫上的女人是她。

沒想到蘇漸還能記得她過去的模樣。

蘇漸在她的生命中留下了難以磨滅的痕跡。

sharpshooter組織同樣也是。

薑杳不會眼睜睜看著她和蘇漸一手締造的暗殺王國,坍亡,湮滅。

男人站在薑杳的身後,從後麵看像是將嬌小的少女籠罩。鳳眸溫柔得讓人心尖發軟。

“雖然——”

“我忘了很多東西,你的模樣也似乎有些變化,但我還是一眼就能認出你。”

一眼就能。

薑杳微微彎唇,她的眼睛很漂亮,但平常看人時總是冷漠,蓄著淡淡的壓迫感。

可現在,卻是純粹的,令人忍不住沉淪的溫柔。

沒有男人能逃過這樣的目光。

蘇漸是。

裴鈺是,戚宴也是。

兩個少年,一黑一白,站在兩端,兩道目光在空中短暫地相接,然後又暗含微妙不爽地看向蘇漸。

嘖。

野男人。

薑杳想到一段往事,和蘇漸在一起的那段日子,很讓她舒心。

sharpshooter組織成立沒多久,蘇漸很忙,忙得沒空吃飯,沒空喝水,自然也沒空陪薑杳。

戀愛中,薑杳也變得幼稚。

外麵下了好大一場雪。

路燈也被蓋住,燈光微弱,忽明忽滅。薑杳蹲在路燈下,雪白的羽絨服柔軟,映著昏黃的光暈。

捧起一捧的幹燥碎雪,一開始冷得捧不住,再過一會手就被冰得沒知覺了。隱約還能生熱。

薑杳捏起雪團,揉搓成一個圓溜溜的雪球,堆在一旁。

很快就堆成了小山。

遠遠看去,像一堆相擁的雪人。

眼前光影浮動。

薑杳抬起腦袋一看,一片冰涼的雪落在溫熱的眼皮上,融化。

和雪花一起落下的,還有男人溫熱的,帶著淡淡墨香的大手。

蘇漸穿著長款西裝大衣,寬肩長臂,頭肩比比秀場模特還要優越。

碎玉似的雪屑打在他肩上,眉上,長睫上,頭發上。

雪中,漫天的白,他朝她大步走來,一身的黑。

薑杳覺得他該生氣了。

因為她在外麵待了很久很久。他說sharpshooter的敵人太多,局勢太亂,讓她不要亂跑。

說這話時,蘇漸很嚴肅。

薑杳已經做好被他凶的準備。

然而,落在她頭發上的,除了雪,隻有一個溫柔的手掌,夾雜著男人微末的歎息。

“我打了好多個電話,你都沒接。”他無奈說。

薑杳掏出手機,劃開,這才看到屏幕上的三十七個未接來電,“我沒看到。”

“我找了你很久。”

“……”

“我快嚇死了,杳杳。”男人聲音啞了下來,他長腿一屈,蹲下來,修長的大手抓起一團雪。

揉搓,又抓起一團雪,再揉搓。

直到變成一個圓滾滾的雪人。

雪白的手心洇了一片濃烈的胭脂紅。

他捏著雪團,給她堆了一個雪人。

薑杳沒說話。

默默把雪人推開。

蘇漸又抓起一小片雪,撚成薄薄的花瓣,一片又一片撚在一起。就變成了一朵漂亮潔白的冰雪玫瑰。

男人漂亮得不可思議的眉眼閃爍著溫柔的微光,“我錯了,給杳杳賠罪。杳杳給個麵子,收下這朵玫瑰花好不好?”

薑杳吸了吸鼻子,鼻尖凍得通紅。

她“哦”了聲,不是很情願,“你做的玫瑰花一點也不好看。”

蘇漸也不生氣,“嗯,我笨,你知道的。”

說著,他又開始撚冰雪玫瑰。

撚了一朵又一朵。

最後雪地上,九朵冰雪玫瑰在路燈下閃著細碎的光亮。

薑杳的小雪人團團圍在一起。

蘇漸要走了一個,小心翼翼揣在懷裏,放到冰箱的保溫層,“杳杳比我聰明連堆的雪人都這麽好看,這麽合我心意。”

薑杳收回視線,不再去看畫,“來,伸手。”

蘇漸不問為什麽。

折起袖子,薑杳微涼的指尖點在他的青色脈絡上。

皮膚雪白,脈絡交錯的青色痕跡就越鮮豔。

還微微鼓起,一按,就軟下去。

探了脈,很難從薑杳平靜的表情中看到什麽。

她撚出三根金針,分別刺進蘇漸腦後的穴位中。

針尾輕顫,嗡嗡搖動。

蘇漸臉色發白。

壓住喉嚨裏的腥甜,他緩緩捏緊拳頭。

薑杳問,“你不怕我害你麽?”這麽痛苦,也不知道叫喚出聲。

蘇漸痛得發不出半點聲音。

腦中像是有一千根針一萬根針在戳刺他最脆弱的軟肉。

少女平靜地彈了彈金針,又拔出剩下的金針,迅速刺進別的穴位。

她手上動作很快,戚宴和裴鈺隻能看到一片殘影。

裴鈺眼底劃過一抹深思之色。

金針渡穴?

戚宴隻覺得牛逼。

他單手插兜,懶倦的眼神淡淡落在少女認真平淡的側臉。

心底某一個部分微微的,微微的塌陷了。

就像是失足,難以自救。

金針一根根從穴位拔出,用酒精消了毒,薑杳把金針收起來道,“有沒有想起什麽?”

蘇漸腦中有淤血。

淤血在穴脈疏通之後,失憶的症狀就好得差不多了。

蘇漸緩緩搖頭,扯了扯唇角,“還是什麽都想不起來。”

“嗯。”

薑杳也不失望,恢複記憶本就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急不得,“我過段時間再來找你。”

“很快就會好起來。”

她聲音很溫柔。

裴鈺和戚宴側目,危機感越來越強。

這個野男人還真是讓人討厭。

戚宴撩起衛衣兜帽蓋在腦袋上,“結束了沒?”

薑杳點點頭。

少年撈起薑杳就往外走,懶散道,“結束了還待在這幹什麽,薑杳,都快高考了,能不能上點心,我們的時間很寶貴的。”

“該上心的隻有你一個人,戚宴。”裴鈺微笑著補刀,“杳杳的成績很好,我的成績也不錯。”

“我們都去帝都大學,你……”裴鈺頓了頓說,“看看能夠著哪個高校的門檻再說。”

裴鈺很少說這麽重的話。

戚宴也不惱,懶洋洋勾唇,“我去帝都大學旁邊的工地上搬磚也行啊。”

“?”

“靠薑杳近一點就行,我不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