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寵綠茶真千金,撩爆修羅場

第324章 心軟&眼淚

薑杳呆怔了幾秒。

哭這個字,不應該出現在謝之席的字典裏的。

“真哭了麽?”薑杳忍不住問。

她被男人緊緊揉進懷中,眼前一片黑暗,薑杳看不到,耳邊隻有轟隆作響的車鳴、江流聲,以及行人的醉話。

謝之席悶悶地說,“沒有。”

沒有就沒有吧。

薑杳抿了抿唇,“找我有事?”

“沒事就不能找你?”

謝之席反問。

語氣凶巴巴的。

薑杳微微停頓片刻,推開謝之席,抬頭仰視男人棱角淩厲分明的五官線條,“沒事也可以找。”

“但是你從來沒找過。”

薑杳道,“所以這次主動找我,是因為有事。”

她分析得認真。

謝之席卻隻想親她。

他垂眼,仗著身高優勢,可以輕鬆地看到少女張著嘴巴嘰嘰喳喳說話時,唇間若隱若現的粉舌。

“薑杳。”

他叫她。

謝之席很少連名帶姓地叫她。

然而並不顯得生疏,低沉優雅的嗓音仿佛纏繞著絲絲麻麻的電流,曖昧又火熱,“抬頭看我。”

薑杳下意識照做。

抬眸,對上男人漆黑的,一眼看不到盡頭的深邃瞳孔。

狐狸眼內窄外寬,眼尾勾著上揚的弧度,像小鉤子似的勾的人心癢癢。天生眉目含情,眼底深處卻又不自覺地流淌著冷意。

薑杳疑惑地看向他,“幹什麽?”

“幹什麽?”謝之席低聲呢喃,輕笑,“幹……不知道。”

薑杳問:“你還想哭嗎?”

謝之席:“……”

微微晃動的瞳仁輕輕一頓,他搖頭,唇角勾起風流散漫的笑意,“哭倒是不想哭了,現在想親你。”

謝之席彎腰,拉近和薑杳的距離。

兩人瞬間鼻尖抵著鼻尖。

男人身上話梅糖的甜香似有若無地侵占薑杳的味覺,將她逼至角落,退無可退。

謝之席聲音沙啞,“給不給哥哥親?”

薑杳後撤一步,拉開距離。

沒說話。

然而動作已經明了。

謝之席眼底滑過一抹失落之色,下一秒他無奈勾唇,“如果對別的男人也像對我這樣無情,那就好了。”

她對別的男人心軟,卻對他無情。

聽上去,好像怎麽說都有點不舒服。

“……”

薑杳麵無表情開口,“你看上去要哭了。”

毫不客氣。

謝之席臉色一僵,他咬牙切齒,“你搞錯了吧,我就是嘴上說說而已,怎麽可能會哭?薑杳,你別汙蔑我。”

一張紙遞過來。

少女“哦”了聲,語氣平靜,“擦擦眼淚。”

謝之席:“……”

打也打不得。

罵也罵不能。

謝之席接過紙巾,神情複雜,他又一次強調,“薑杳,我他媽沒哭。”

“嗯,知道了。”

薑杳無奈地歎氣,用一種“真拿你沒辦法”的眼神看了眼謝之席,“謝之席,這裏不準說髒話。”

“?”

順著薑杳的視線看過去。

隻見帝江欄杆旁多了一道立牌。

上麵龍飛鳳舞寫著五個大字——

【請文明用語。】

謝之席:“?????”

“這個,什麽時候有的?”他怎麽不知道。

薑杳平靜地陳述,“你都不知道,我更不可能知道了。”

謝之席皮笑肉不笑地咧了咧唇。

就離譜。

但凡這個立牌寫個“文明觀江”,或者什麽“文明拍照”都比這個好吧?

誰他媽會在旅遊景點寫“文明用語”?

髒話吵到誰了嗎?

謝之席皺皺眉,百思不得其解。

“你在糾結什麽?”薑杳是真的好奇。

謝之席沉思,“我在想這個立牌是哪個傻逼寫的。”

薑杳:“……”

她不該問。

見少女轉身就要離開,謝之席眉心一跳,他連忙拉住薑杳的手,“你幹嘛走?”

薑杳疑惑道,“不是沒事嗎?沒事我就先走了。”

“煩我了?”

“……”

“還是膩我了?”

“……”

謝之席咬牙切齒,“對我一點耐心都沒有。”

薑杳:“……?”

她想了想,一臉認真道,“謝之席,你知道嗎?”

謝之席高貴冷豔地覷她一眼,“知道什麽?”

薑杳一字一頓,語氣肯定,“你比那塊立牌離譜。”

她一直在給他說話的機會。

但謝之席似乎並不想說。

或者說,並不想為難她。

既然這樣的話,她也沒必要再浪費時間等下去。

謝之席指尖微蜷,他抿了抿唇這才低聲開口,“杳杳,我外婆病了,應該很嚴重。”否則薛蘭英不會聯係他的。

“嗯,然後呢。”

薑杳靜靜地說,“你想我做什麽?”

謝之席沒想薑杳為他外婆做什麽。她沒有責任,也沒有義務。

更何況,薛蘭英對薑杳這麽過分。

“我想讓顧雲鄴出手救治我外婆,該付給顧雲鄴的診金我一分都不會少。”甚至隻會更多,他隻是擔心薑杳心裏會不舒服。

他更是從頭到尾都沒想過要讓薑杳出手。

這很強人所難。

謝之席比誰都清楚。

就連他都被薛蘭英逼到自殺的邊緣,更何況是薑杳——

他甚至不敢想象薑杳當初有多痛苦……

至於顧雲鄴,他會去說服。

薑杳詫異地抬了抬眉梢,“就這樣?”

“嗯,就這樣。”

謝之席眸中滿是對薑杳的心疼,嗓音沙啞,像是摻了粗糲的沙石,磨的喉嚨酸痛難忍,“我隻是,擔心你會不舒服。”

“畢竟——”

男人姿態低了下來,稱得上小心翼翼,“薛蘭英對你很過分。”

薑杳指尖一頓。

下一秒,耳邊驟然響起女人尖銳聒噪的聲音。

一句一句。

難聽的,刺耳的。

其實薛蘭英說了什麽,她已經忘的差不多了,無非是罵她沒爹沒媽,罵她是沒教養的下賤貨——

薛蘭英罵不出新花樣來。

薑杳以為她已經忘了。

沒想到,其實還沒有忘掉。至少,還沒有遺忘幹淨。

她勾了勾唇,眼皮闔了闔,濃密纖長的睫毛如同蝴蝶般輕輕顫動著翅膀,“嗯,是很過分。”

“罵的很難聽,說我配不上你。”

“雇人殺我,幾次三番——”

“她很討厭我。”

薑杳輕輕一笑,無辜嬌矜的貓瞳微光明滅,她語氣平靜,“但不妨礙她有求於我。我等著。”

老太太的病,薛蘭英想的太簡單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