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寵綠茶真千金,撩爆修羅場

第34章 前任見麵格外眼紅&謝衍

薑杳收起手機,她側眸看向顧雲鄴,靜靜等他下文。

“乖乖,我有個好友孱弱多病,這麽多年來身體越來越不好,聽說隻有傳說中的那位神醫鬼手能醫好他的身體……”

薑杳挑了挑眉,神醫鬼手?

是說她?

那些人都愛給她起這些亂七八糟的稱呼。

“然後呢?”薑杳漫不經心抬眸,聲音溫柔而懶散,“五舅舅是想讓我去看看有沒有醫治的可能?”

顧雲鄴點點頭,“我醫術不精,對他的病無可奈何,就算是我師父也說他活不了幾年。”

“生死有命。”薑杳安慰。

顧雲鄴:“……”

他頓了頓,“總有些交情,看他身體每況愈下,我心裏也有些不是滋味。”

原本他對好友的病已經不抱希望,但在看到薑杳的醫術後顧雲鄴又重燃起萬分之一的希望,萬一出現奇跡呢?

顧雲鄴側眸,霓虹燈透過車窗映射在少女麵上。

她眉目低垂,眼窩處隱有青影浮動,本就精致的骨相更添三分薄豔,茶棕色的眸底似浸著淌不盡的冷。

顧雲鄴烏濃的長睫顫動,隱去眸底掠過的深思。

薑杳勾唇,那冷色便簌簌消融。

猶如春水嬌豔勾人。

她掀開薄白眼皮,語氣認真,“五舅舅,隻要是你想的,我都會去做。”

顧家人給她的溫情,她很珍惜。

所以薑杳也想去喜其所喜,願其所願。

顧雲鄴一愣,他眸子緩緩柔軟下來,漆黑的眸底映著少女唇邊的笑,他也慢慢揚起唇角,歎道,“乖乖,薑家人都眼瞎。”

竟然錯過了這樣的珍寶。

薑杳微微一笑。

這是一幢經年古樸的老宅別院,青石路濕潤曲折,地上落了幾朵殘花碎屑,空氣中彌漫若有若無的冷梅清香。

薑杳腳步一頓,心髒重重跳了下,一股不可思議的荒誕猜測浮上心頭。

見少女停下腳步,顧雲鄴關切地問,“怎麽了乖乖,哪裏不舒服嗎?”

薑杳搖搖頭,她抿了抿幹澀的唇,聲音緩慢而怪異,“五舅舅,你這位……好友,叫什麽?”

冷梅香更濃鬱。

幾乎叫薑杳無法忽視。

“怎麽不進來?”

男人溫雅的聲音和顧雲鄴的“謝衍”同時在薑杳耳邊響起。

她垂了垂眼,心裏已經有了答案,但在聽到身後男人清冷溫雅的聲音時,脊背還是下意識地僵硬了瞬。

一股麻意從指尖傳遍全身。

隨之而來的,則是耳邊長久而沉悶的寂靜。

她想,既然祁致都沒有認出她,謝衍自然更不可能認出她……畢竟祁致好歹還算她的前男友之一,這個謝衍頂多算她曖昧對象,連個前男友的名頭都沒有。

這樣想著,薑杳腦中緊繃的那根弦微微放鬆下來。

“乖乖別怕,謝衍人挺好的,比傅昀塵那個浪**公子哥靠譜多了。”顧雲鄴一邊安慰小姑娘,一邊還不忘拉踩傅昀塵一波。

薑杳:“……”

“傅昀塵?”青年一身素衣站在門後,眉尾微揚,“傅家那個?”

顧雲鄴嗤道,“除了那個騷包還能是誰,那個男狐狸精打我家杳杳的主意呢。”

謝衍喉間溢出一聲低笑,風吹過他清冷眉眼,眉心一點紅痣猶如雪中紅梅絕豔綻放,給他溫雅的氣質平添幾分邪氣。

似妖似佛。

他冷淡的眸斜斜朝薑杳看來,不帶任何情緒。

猶如一陣微風刮過漣漪,很快又消散。

“杳杳……”他低聲道,“許久不曾聽見了。”

謝衍皮膚蒼白,他身上病弱氣很重,“外麵風大,先進去吧。”

明堂壁爐裏的爐火燃燒正旺,地上鋪著厚厚的毛毯,謝衍在茶桌前盤腿坐下,修長蒼白的指節慢條斯理地烹煮茶水。

霧氣氤氳間,他眉目成書,氣質溫雅閑淡。

顧雲鄴拉著薑杳坐下,他語調上揚,帶著顯而易見的得意和炫耀,“謝衍,這我乖乖,漂亮吧?”

薑杳一陣頭皮發麻。

謝衍指尖一頓,眸光淡淡掠過顧雲鄴放在薑杳肩上的手,勾了勾唇又斂眉垂下,“乖乖?是不是太親近了些。”

他嗓音沉靜,不帶任何旖旎意味,莫名叫人遍體生寒。

謝衍靜靜看著她,“我是說稱呼。”

顧雲鄴覺得氣氛怪怪的,他挑眉,若有所思道,“我和乖乖不就該親近麽?謝衍,你今天怎麽了?”

顧雲鄴聲音清潤,比謝衍多了幾分豪門公子哥特有的灑脫恣意。

生命力蓬勃、旺盛。

而謝衍則是死氣沉沉的,凋零的,絕望的。

謝衍低低笑了聲,溫雅的眉眼一時間隻叫人覺得風月無邊,驚豔絕倫,“沒什麽,隻是,想起一位故人。”

故人。

祁致稱她為愛人。

而謝衍連稱薑杳愛人的資格都沒有。唯有故人,唯眷故人。

薑杳慢吞吞抿了口茶,一言不發。

茶棕色的瞳孔裏壓著令人心驚的冷漠與無辜,猶如欲望與嬌豔交織的黑巴克玫瑰,帶著天真的殘忍。

“宿主,這不會也是你老相好吧?”係統嘻嘻一笑,它老氣橫秋地歎氣,“前任見麵格外眼紅,完嘍,完嘍。”

薑杳微笑,”你最好閉上你的嘴巴。”

係統:“……”

感受到青年落在她身上的視線離開,薑杳這才抬起眸去看他。

謝衍骨節分明的手指微曲,輕輕搭在青色茶杯上,蒼白的皮肉下,淡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見。

他皮膚映著病弱的蒼白,比五年前也更清瘦了許多。

謝衍目光複又落在薑杳臉上,冰涼的指腹輕輕搓摩,片刻,他淡笑,“薑小姐,我可以這樣稱呼你麽?”

這人待人接物一向禮貌周到得很。

薑杳不覺奇怪。

顧雲鄴喝了口茶,指尖點了點桌麵,思索道,“薑小姐聽著太生疏,謝衍與我同輩,叫聲杳杳倒是更合適些。”

“杳杳。”謝衍從善如流改口。

薑杳對上他平淡的眸子,若有所思,謝衍這人智多近妖,她還真沒把握確定謝衍到底認沒認出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