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寵綠茶真千金,撩爆修羅場

第347章 死無對證

氣氛凝滯得可怕。

薑杳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

聞言,傅昀塵也紆尊降貴地抬起眼皮,朝謝之席瞥去一眼,眸中閃過一抹淡淡的探究之意。

謝之席發怒,他並不意外。

隻不過他更好奇他們之前發生過什麽——

隻是想想,心裏就溢滿了嫉妒的陰暗情緒。

傅昀塵慢條斯理撚了撚指腹,狹長撩人的桃花眼微光消逝,唇邊的笑意也一同隱去。

還真是……讓人不爽呢。

“我,我……”薛蘭英被質問的啞口無言,麵上滿是狼狽之色。

在薑杳麵前,被謝之席當眾發難,這對薛蘭英來說簡直比死了還要難受!

薛蘭英咬牙:“我這都是為你好!”

“一個沒有家世,沒有背景,徒有一張臉的女人根本配不上你!配不上謝家!”

“況且,那個女人本來就是妄圖攀上豪門的下賤種!”

薛蘭英眼裏閃過一絲鄙夷之色,“否則,她怎麽會收下我那張支票?一個圖你錢的女人有什麽好喜歡的?”

“……”

謝之席忽然間覺得無力。

他氣笑了,“她要是真圖我的錢,我們早就在一起了。”

更何況,以他對薛蘭英的了解,那張支票撐死了不超過一百萬!

恐怕五十萬都夠嗆!

打發叫花子呢?

謝之席煩躁地抿了抿唇,“薛女士,我們早就沒關係了,我他媽就是栽在女人身上了,你也管不著我。”

“我是你媽!”薛蘭英氣得臉色發青。

“如果你不是我媽,就憑你剛剛說的這些話,你早就不能好端端站在這裏了,薛女士,你該知足。”

在謝之席嘲弄的眼神中,薛女士底氣不足地攥緊掌心,仿佛這樣就能強撐著身體似的,“那種趨炎附勢的女人就是下賤!”

“下賤?”謝之席冷冷看她。

這次。

傅昀塵臉上徹底一點笑意也沒有了,眼底冰冷的可怕。

他不知道謝之席和薑杳過去發生過什麽,但就衝著薛蘭英的態度,就能猜到當初薛蘭英對薑杳做的有多過分惡劣。

慢條斯理站直身體,傅昀塵散漫揚眉,“不知道薛女士聽沒聽說過一句話。”

語調上揚,動聽惑人。

薛蘭英皺了皺眉,“什麽?”

“心髒的人——”

“看什麽都髒。”

傅昀塵薄唇翕動,漫不經心地吐字,唇間溢出一聲低不可聞的輕笑,“薛女士自詡高高在上,卻一口一個下賤,看來教養也是不夠。”

雖然在笑,可眸底卻是一片冰寒。

薛蘭英打了個寒顫。

她下意識看向薑杳,卻見少女睜著一雙天真嬌矜的茶棕色貓瞳,眼底湧動著她看不懂的情緒。

比……傅昀塵還可怕!

不過是個稚嫩的野丫頭,怎麽會有這麽可怕的眼神!?

薛蘭英不安地皺了皺眉。

“……”

薑杳困倦地闔了闔眼皮,在寂靜中,她語調緩慢、溫柔,“真的收你的支票了麽?薛女士,撒謊可不是個好習慣哦。”

猶如撒旦附在耳邊的低語。

明明是溫柔和緩的語氣,卻沒來由的骨頭發寒,齒關冷得顫抖。

薛蘭英捏了捏掌心,強撐著身體,“收……收了。”

那個女人已經死了那麽多年,誰又知道她壓根沒收那張支票?反正都已經死無對證了!

想到這裏,薛蘭英身體慢慢放鬆下來。

“一張十萬塊的支票……”少女詭異地停頓片刻,譏誚地抬起眼眸,茶棕色的貓瞳嘲諷地劃過薛蘭英。

“薛女士是覺得,我隻值這個價麽?”

還是沒忍住。

薑杳煩躁地咬了咬唇瓣。

牙尖刺破柔軟殷紅的唇肉,圓滾滾的血珠像是濃豔的胭脂,少女的嘴唇洇得更豔,猶如吸人精血的妖精。

漂亮的讓人移不開眼。

唇上的痛意讓她微微清醒了些。

薛蘭英瞬間怔住。

謝之席意外地看向薑杳,沒想到她會承認。

而傅昀塵則是心疼。

雖然早有猜測,但沒想到薛蘭英做的比他猜測的還要更過分些。

他的小朋友……到底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委屈?

連帶著,看謝之席也多了幾分不爽。

“什麽?……”

薛蘭英耳邊嗡嗡作響,大腦充血,就連呼吸都變得困難,“你什麽意思?你怎麽會知道那張支票的麵額!?”

隻有那個女人知道——

薑杳到底是誰!

薛蘭英臉上血色消退,慘白無比,“你和那個女人到底是什麽關係?”

尖銳的嗓音含著濃濃的不可置信之色。

薑杳譏誚地挑眉,“薛女士這麽聰明,難道還猜不出來麽?”

挺有意思的。

薛蘭英居然能記恨她這麽多年。

靠近薛女士,少女用隻有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淡道,“當初薛女士處心積慮都沒能殺死我,現在就更沒辦法了。”

薑杳無辜地眨了眨貓瞳,“是不是很恨我?”

“你這個賤人!”

薛蘭英咬牙,簡直氣得要吐血!

薑杳就是故意氣她的!

但她沒想到——

薑杳竟然就是那個女人!!!

薛蘭英胸口劇烈起伏,氣的眼皮子一翻,徑直朝後倒了下去!

“不是我幹的。”少女無辜道,“她碰瓷我。”

意識徹底消散之前,聽到這句話的薛蘭英氣的又是胸口一堵,然後徹底暈死。

謝之席:“……”

傅昀塵:“……”

“嗯,不是杳杳幹的,我作證。”傅昀塵眼都不眨,縱容著薑杳。

謝之席覷他一眼,冷冷嗤笑。

-

眨眼間來到三日後。

令薑杳意外的是,許久不露麵的殷煊找上門來了。

車門關緊。沒有一絲空隙。

薑杳側眸看向後座的男人,側臉仍舊是冷漠精致的,隻不過眼下多了抹青灰色,看上去沒休息好。

她等著殷煊先開口。

但男人卻始終沒說話。

價值不菲的豪車快速朝西邊酒店駛去。

就在薑杳以為男人會沉默到底時,殷煊合上報紙,神情複雜,“薑小姐有沒有興趣換個地方生活。”

薑杳故作懵懂,“哪裏?”

殷煊卻沒回答她的問題,自顧自道,“我不會傷害你的。”也不知是在安撫薑杳,還是在說服自己。

車子在豪華酒店前停下。

薑杳看向車窗外。

眸子微微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