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男劈腿後,我閃婚了殘疾大佬

第253章 他並非不辨真相

她身上的傷並不重,但對於將她看得比自己更重要的陸萬霖,哪怕隻是傷到頭發,都叫他心疼。

尤其這段時間,她受的任何一次傷害,都很有可能是他造成的。

對她的歉疚,使得開口變成了一件難事。

“你打算一直站在門口?”

童桑見他唇線緊抿,難於開口的樣子,主動打破沉默。

她不喜歡兩人間彌漫的這種尷尬氛圍,寧願直接說清楚。

“對不起。”

陸萬霖開口,先想到這個詞。

“身上的傷……很疼嗎?”

他知道自己問了一個蠢問題。

在生意場上呼風喚雨、指點江山的男人,麵對感情,變得木訥而愚笨,措辭小心,不知如何表達愧疚。

嗓音,低啞沉重。

童桑淡笑。

身上的傷不疼,疼的是心。

他應該問她,她的心疼不疼。

但她不是喜歡訴苦的人,不想在感情中表現得像個弱者。

“昨晚出事的時候,你給我打過電話?”陸萬霖一想到就自責不已。

“嗯,但接電話的是白初晚,她說你在衝涼。”童桑淡淡嘲諷。

“她說謊。她昨晚聯係我說想通了,要和我商量補償金,所以我才過去。”

這更加印證了童桑的猜測。

她反問道:“你不是說你從不相信巧合?那你就不懷疑是白初晚支走你,然後找人綁架我?”

陸萬霖擰眉,“我已經讓莫遠去抓人,如果是她做的,那麽她的下半生會在監獄裏度過。”

聽到他斬釘截鐵的回答,童桑心裏稍微舒服了些。

剛才她有些緊張他的回複。

如果他說不是白初晚做的,替白初晚辯解,她一定會當場提出離婚。

她再愛他,也絕不屈身於一個是非不分,一味維護白月光的男人。

幸好他理智尚存。

“我從不認為白初晚是一個單純的女人,我也不是你想的那樣不辨真相。隻是因為虧欠,才有所讓步,但並非無底線。”

“我已經清楚警告過她,如果她再搞事情,等待她的會是監禁。”

陸萬霖眼裏閃過寒光。

童桑輕哼,“狠話誰都會說。就怕到時候她一哭,你又心疼。”

陸萬霖搖頭,“心疼和愧疚不同,我隻心疼你。”

“你一紅眼框,我就不知所措,所以之前幾次溝通,我都選擇逃避。”

“桑桑,對不起。”

他道歉的態度很誠懇,每個音調都充滿濃濃的歉意。

童桑不是被哄兩句,就能輕易原諒的人。

她還是有心結的。

繼續問:“昨晚你一直在她那?”

“沒有,談完補償金我就走了,不超過半小時。”

“之後你去哪了?”

“公司。”

他的目光閃了一下。

童桑知道這句是謊話。

不免懷疑他離開白初晚後,究竟去哪了。

但她沒追問。

他不想說的話,她就算逼他,他也不會說的。

“我給你削個蘋果?”陸萬霖轉移話題。

“我剛喝了湯,不想吃。”

陸萬霖看到保溫瓶,多少有些不適。

但他有愧,即使不舒服,也隻能忍著。

童桑看穿他的心思,故意說了句,“這湯挺好喝的。”

說著拿過保溫桶,要繼續喝。

陸萬霖的臉色不太好看,“五指毛桃偏寒,不太適合女性。”

“是麽?可我記得它是溫性藥材,對女性是好的。”

“那是我記錯了。”陸萬霖別扭地說了句。

他這人再麵對情敵的時候,一向大男子主義,看到他吃癟,童桑頗為解氣。

偶爾也要刺激一下他,男人有危機感,才知道好好珍惜。

當著他的麵,童桑喝完了湯,雞蛋羹也吃得幹幹淨淨。

陸萬霖臉色不好看,但什麽也沒說,隻能自己生悶氣。

他看了一眼手機信息,“她明晚8點回英國。”

“這一次她不會再有機會回來,我也不會去英國找她。”

“沒有白初晚這個人,我們是不是就能像從前那樣?”

這段時間,他承受身體和感情的雙重折磨,疲憊不堪。

就算是剛出車禍的時候,也沒這麽累過。

他昨晚做了檢查,但願結果是好的,也願他們的感情能恢複如初。

童桑目前沒法回答這個問題。

“你先把她送走再說。”

她嚴肅地說道:“陸萬霖,這是我最後一次相信你。”

“如果你再辜負我的信任,那就離婚。”

她果斷地說出這兩個字。

“好。”陸萬霖握住她的手。

他緊緊抓牢她還來不及,怎麽舍得辜負。

光是聽到離婚,他都覺得恐懼,好像在他心髒上挖去了一塊。

童桑的臉色有所緩和,但自然還無法恢複到從前。

修複信任,是一個漫長的過程。

但她既然決定給他一次機會,就不想再不停追問白初晚的事情。

他手眼通天,應該很快就能抓到那兩個綁匪,證實白初晚有罪。

那時,他即便不監禁她,應該也不會再和一個殺人犯糾纏。

“桑桑,我能抱抱你麽?”陸萬霖請求道。

他小心詢問。

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在渴望她,卻又不想勉強她。

冷傲的男人化身可憐大狗狗,童桑想不心軟都難。

但她又想起白初晚抱著他那一幕,心裏覺得膈應,沒同意。

陸萬霖藏著臉上的失落。

是他犯了錯,她怎麽對他都是他活該。

隻是希望這時間不要太長,對她的需求是身體的本能,克製擁抱她的欲望異常困難。

看著他有些暗淡的眸子,童桑差一點就忍不住,給他抱一下。

但耳旁警鈴響起:心疼男人,倒黴一輩子。

她氣性不大,但真要讓她若無其事,她也做不到。

而且如果太輕易原諒,男人是不會長記性的,他們隻會愈發肆無忌憚。

再愛,童桑的原則還是在的。

不過,她又不忍心太絕情,“我想吃個蘋果。”

“好。”陸萬霖抬頭,眼睛亮起,忽然就有了活力。

挑了一個最圓的蘋果,開始削皮。

他不擅長家務,但手指很靈活,水果刀也使得麻利。

一條完整的果皮,掉進垃圾桶。

切了一塊,直接就用小刀插著,送到她嘴邊。

門外,一雙陰惻的眼睛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