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男劈腿後,我閃婚了殘疾大佬

第377章 最後三個月

醫院。

陸萬霖被緊急送往搶救室。

童桑等在門外,焦急得全身發冷。

莫遠想安慰她,但他自己也亂了方寸,臉色好看不到哪去。

這時,幾名一直住在陸萬霖別墅的醫生匆匆趕來,莫遠抓住其中一個,將他拽到一邊。

“說!總裁究竟得了什麽病!”莫遠雙手拎著醫生的衣領,厲聲質問。

“就、就是普通的貧血……”

“再糊弄我,我就把你從這扔下去。”莫遠把醫生拽到窗口,將他大半個身體推出窗外。

半身淩空的恐懼讓醫生驚恐地大叫起來,“別、別……不是我不說,而是陸總不讓我說……”

莫遠又把他往外推了一寸。

眼見就要頭朝下摔下去,醫生嚇得失聲尖叫,“總裁他得了腦癌!”

“腦癌?!”

霎時間,莫遠整張臉完全失血,顫抖著問,“有得治嗎?”

醫生搖頭,“目前還沒有治療方案,隻能延緩他的生命,但最多也不過……三個月。”

莫遠心髒近乎驟停,呼吸困難,鬆了手。

醫生逃了。

好一會兒,他才勉強緩過神來,一回頭,童桑正淚流滿麵地看著他。

童桑死死捂唇,一口氣跑到醫院後門。

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痛苦得崩潰大哭。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喉嚨都哭痛了。

一隻手死死抓著牆,快支撐不住身體要暈過去。

不知多久……

“你不是希望擺脫他嗎?那他死了不是更好?你不用再擔心被他糾纏。”

一聲無情的調笑,涼涼地從她頭頂傳來。

童桑淚眼婆娑地望去,時易滿臉笑意。

“你……你早就知道?”她哽咽。

時易雙手抄袋,不掩飾眼裏的幸災樂禍,“他以為能瞞過我,怎麽可能?”

“為什麽不早點告訴我!”童桑雙手死死揪住他的衣領,眼中迸射出恨意。

“告訴你又能怎樣?你能治好他嗎?他還不是得死?”

“還是你想說如果你知道他得了腦癌就不會和他離婚,會上演一出感天動地,不離不棄的戲碼?”時易嗤之以鼻。

輕蔑地捏起童桑的下巴,“你不會以為他是因為得了腦癌才和你離婚吧。是不是女人都這麽蠢,喜歡自己腦補,自我感動?”

“然而事實是,他在那之前就已經和白初晚搞上了。得腦癌就是他的報應,他們父子都濫情,都不是好東西!”

“你要是同情他,那真是蠢不可及。”

這些話童桑一個字都聽不進去。

她滿腦子都是陸萬霖快死了,隻剩下不到三個月的生命……

痛苦得她近乎暈厥。

時易用手指擦拭她的眼淚,“別這麽傷心,他死了,你還有我。我比他專一,會對你好……”

說著就伸手攬住童桑,童桑像發了瘋一般在他懷裏拚命掙紮。

“放開我!”童桑近乎歇斯底裏地尖叫。

掙脫不開,她一口咬住了時易的脖子。

用盡所有力氣,死死咬住,直到牙齒刺進肉裏,她口中彌漫開濃濃的血腥味。

時易卻從疼痛中感受到了極致的快感,瘋狂而滿足地笑起來。

等童桑的牙齒酸得受不了,鬆口,他輕笑著撫上傷口,對著滿手的血笑起來。

“你給我留下的印記,我很喜歡……”

“瘋子!瘋子!”童桑推搡著,拚了命地想要將自己的兩隻手腕從他手中抽出來。

“在我眼裏你就是個神經病,變態!我隻會惡心你,永遠都不可能喜歡你!永遠不可能!”

童桑情緒崩潰,歇斯底裏地大喊大叫。

“你會的,你一定會讓你愛上我……”

“他死了,你就會忘掉他。”時易笑著。

童桑拚盡全力抽出右手,下一秒,“啪——”一耳光狠狠甩在時易臉上,留下了五道血痕。

時易摸著臉上的五指印,臉色陰沉,眼神森冷而危險,掠過一抹殺機。

恨意刺穿童桑的眼淚,近乎瘋狂地挑釁他,“怎麽,想殺了我?你動手啊!”

“殺了你?嗬,我不會送你去給他陪葬。”

溫柔而危險的眼神隨即落在童桑腹部上,“我會讓你,還有你肚子裏的孩子好好活著。我,會好好照顧你們……”

也會一直纏著你們。

在我玩膩之前,不會放過你們。

時易越笑越鬼魅……

童桑推開他,落荒而逃。

回到搶救室外,她不斷祈禱,又等了一個多小時,門終於開了。

十幾名醫生護士從搶救室魚貫而出。

“他沒事吧?”童桑急忙抓住一名醫生問。

“你是?”

“我是他太太!”童桑不假思索,脫口而出。

醫生為難了一下,還是硬著頭皮說:“陸先生沒有大礙,隻是貧血……”

“我知道他得了腦癌!”童桑喊道,“難道沒有辦法可以救他嗎?現在醫學這麽發達,他的腿斷了都能複原……”

醫生歎了口氣,“癌症是最難治好的,我們已經盡力,但實在沒辦法。最後這段時間他靠藥物維持會很辛苦,多陪陪他。”

童桑徹底幻滅。

打擊、壓力,讓她喘不過氣。

她在病房裏一坐就是一整天,直到入夜。

手機響起,她麻木地看了一眼,接起。

蘇菲著急地問:“我給你發消息打電話你怎麽不接也不回?離婚順利嗎?不會出了什麽幺蛾子吧?”

“沒有。”童桑開口,嗓子酸痛得厲害。

看著包裏的離婚證一角,她忽然覺得命運荒誕至極,荒謬得叫她有苦難言。

“啊?那是怎麽回事?你在哪?需不需要幫忙?我現在過去找你。”

“不用,我今晚不回來了。另外,移民的事情暫緩。”

“暫緩?幾天?”

“不知道……”童桑看了一眼病**的男人,她沒有辦法在這種時候丟下他。

蘇菲不解,追問不止,童桑頭痛得幾乎炸裂。

“讓我先靜一靜,求你。”童桑掛了電話。

她支撐著虛軟的雙腿,走到病床前,看著他瘦骨嶙峋的身體,心痛如刀絞。

眼淚哭幹了,一滴也流不出來。

陸萬霖,你這樣叫我怎麽放心離開?

你醒來後,又要怎麽向我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