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須犯規的遊戲·重啟

第3章 姐妹聯誼會驚魂(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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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宿醉後的一群人全都起床之後,已經接近中午了。他們在酒店吃了午飯,便準備出發前往九寨溝。從成都自駕到九寨溝有好幾條路線。鄭玥之前就做好了攻略,選擇了相對最遠,但是沿途風景最漂亮的一條路線。開完全程需要十個小時。但他們不趕時間,所以今天的目的地,是中途的米亞羅鎮。

鄭玥和徐美恩分別把兩輛越野車開了出來,江雨婷和劉冰坐鄭玥的車,蔡曉琳和樊坤坐徐美恩的車。兩組人都上車後,兩輛SUV一前一後,朝導航目的地駛去。

陳亦凡本來要開車的,但鄭玥說,她先開個一個多小時,再換他開。而江雨婷想跟鄭玥聊天,坐到了副駕的位置。劉冰和陳亦凡倆人,則坐在了汽車後排。

一路上,兩姐妹聊著護膚、美妝等女性話題,兩位男士完全插不進話。他們倆坐在後排,多少有點尷尬。劉冰其實正想跟陳亦凡聊聊,但不可能當著鄭玥和江雨婷的麵聊,隻有雙手環抱,打起瞌睡來。

然而,他剛閉上眼一會,發現有人輕輕碰了下自己的腿。睜開眼睛,見坐在身邊的陳亦凡望著自己,舉起手機,上麵顯示的是他的微信二維碼名片。

劉冰立刻會意,點開微信的“掃一掃”,添加陳亦凡為好友,然後輸入文字:陳教授,咱們要不要現在聊聊?

陳亦凡回複:我不能在坐車的時候打字,會暈車。今天晚上,咱們找個機會見麵聊。

劉冰回複:好的。

倆人放下手機,各自閉目養神。

車子開出都江堰,朝汶川、理縣方向駛去。劉冰一覺醒來,發現車窗外的景致,已變成青山綠水,令人耳目一新,感歎道:“哇,這一段景色真漂亮。”

“你醒了?”江雨婷說,“剛才睡得都打呼了。”

“嗬嗬,是嗎。”

“這段路不算什麽,咱們明天的路線,就是從米亞羅到紅原,再到九寨溝這段路上,全是壯美的大草原,那才是真正的美不勝收。”鄭玥說,“唯一的問題是,我們可能需要停下來等一個小時。”

“什麽意思?”江雨婷問,“等誰?”

“等徐美恩和徐建呀。”

“幹嘛要等他們?”

鄭玥瞄了江雨婷一眼:“你忘了他倆的特殊癖好了?”

江雨婷這才反應過來,“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劉冰問:“什麽特殊癖好呀,你們笑什麽?”

鄭玥問江雨婷:“這事,你沒跟劉冰說過嗎?”

“沒有,我才沒你那麽嘴碎呢。”

“那我來告訴他。”鄭玥轉過頭,對劉冰說,“徐美恩和徐建喜歡‘野戰’,一看到風景漂亮的地方,就忍不住想來一發。”

“哈哈哈哈……”劉冰發出一連串爽朗的笑聲。坐在旁邊的陳亦凡也被逗笑了,望向了他。

“我累了,亦凡,你來開一會兒吧。”鄭玥說。

“好的。”

車子停到路邊,換了司機,繼續前行。下午四點過,到達了今天的目的地米亞羅。

米亞羅鎮位處高原地區,空氣清新、景色宜人,房屋建築是少數民族風格。兩輛車開到了徐美恩之前預定的一家高檔酒店,停好車後,劉冰等人提著行李箱到大堂辦理入住。到了大堂,卻發現少了兩個人——徐美恩和徐建。

“他們倆去哪兒了?”鄭玥問。

“上廁所去了吧?”江雨婷猜測。

“沒有,他們在那兒呢。”蔡曉琳指向了酒店外偌大的庭院,眾人一齊望去,見徐美恩和徐建站在人工湖邊,指著位於湖畔樹蔭下的涼亭,悄悄說著什麽。

“我知道他們在商量什麽了。”樊坤一臉壞笑,“這倆人太會選地方了。”

大家心照不宣地笑了起來。鄭玥說:“別管他們,咱們先辦理入住。”

劉冰和江雨婷拖著行李箱進入自己的房間。坐了幾個小時的車,他們都有些疲倦了。一個躺在**小憩,一個坐在沙發上玩手機。

六點鍾,鄭玥在群裏通知大家到大堂集合,然後前往鎮上一家有名的餐館吃飯。八個人坐一張大圓桌,點了十幾道當地的特色菜。藏式火鍋、鬆茸燉雞湯、香豬腿……各種美味佳肴,令人食指大動。

吃完飯後,一群人在小鎮上散步,逛了一下當地的特色街區。大約九點過,返回酒店。現在離睡覺時間還早,於是四姐妹集中在鄭玥的房間圍爐夜話,幾位男士自由安排。

獨自待在房間裏的劉冰,收到了陳亦凡發來的微信:現在出來聊聊,好嗎?

劉冰回複:好的,在哪兒?

陳亦凡:就在湖邊的涼亭吧。

涼亭?那不是徐美恩他們打算“野戰”的地方嗎?但現在還早,況且她們還在鄭玥房間聊天。於是劉冰回複:好的。

他出了門,乘坐電梯下樓,走出酒店大堂,來到庭院的人工湖畔。這時他發現,陳亦凡已經坐在涼亭的美人靠上等候他了。

此時天色已晚,庭院內是沒有燈光的,隻有酒店裏透出的光亮映照湖邊,但這座涼亭,恰好被四周的樹蔭遮擋住了。劉冰注意到四周沒有別人,暗忖這裏的確是一個密談的好地方。

“坐吧。”陳亦凡招呼劉冰坐在他旁邊。劉冰坐了過去,問道,“你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這正是我想問的。”

“看來真是湊巧了。我們倆,分別跟她們四姐妹中的兩個交往了,然後參加了這次姐妹聯誼會。”

“這真是一次令人尷尬的重逢。”

“是啊,本來我以為,這輩子不可能再見到你了。”

“我之前也這麽想,誰知造化弄人,恰恰讓我們再次相遇了。”

“不僅是相遇,關鍵是,我現在知道你是誰了。”劉冰說。

“我也知道你是誰了,”陳亦凡搖頭道,“這顯然不是我們希望的。”

“那怎麽辦?我們當初的約定,被打破了。”

“這是突發事件,是我們倆當初都沒有想到的。”

“那你有什麽好建議嗎,陳教授?”

陳亦凡沉吟片刻:“我們當初做的那件事情,你沒有讓任何人知道吧?”

“你覺得呢?我會——或者說我敢告訴任何人嗎?”

“我們都不敢。這件事一旦曝光,我倆就完了,等待我們的,是牢獄之災,甚至是……死刑。”

“不用提醒,我也知道後果是什麽。”

“所以,我們必須保守這個秘密,絕對不能露出絲毫破綻。”

“可是,我們昨天已經露出疑點了。我們倆見麵時的表情,白癡都能猜到我們之前認識,或者見過麵。”

“是啊……”陳亦凡一邊歎息,一邊搖頭,“這是毫無征兆下的本能反應,無法避免。”

“我們當時編的那番謊話,誰都不會相信。回房間之後,江雨婷就追問我這是怎麽回事,被我搪塞過去了。但是很顯然,她已經起疑了。”

“我也是……鄭玥今天早上酒醒之後,就問我是不是認識你。我也隻能敷衍了事,但她肯定不會相信。”

“不過話說回來,就算她們生疑,隻要我們一口咬定之前是不認識的,她們做夢都不可能猜到我們之間發生過什麽事。”

陳亦凡沒有說話,眉頭緊鎖。

“怎麽,難道不是這樣嗎?”劉冰問。

“我有點擔心,她們起疑之後,會不會調查我們倆的過往。以及,我們倆可能存在的聯係。”

“除非她們是神仙,否則的話,她們不可能猜到我們之間的聯係,更不可能猜到‘那件事’。”

“不要小看女人,”陳亦凡提醒道,“特別是,四個女人。經驗告訴我,女人有一種動物般的奇妙直覺,堪比第六感。”

“照你這麽說,公安局隻要招聘一群婦女,依靠她們的直覺來破案就行了,還需要警察做什麽?”

陳亦凡說:“我擔心的是,心生疑惑的她們,會想方設法套我們的話。或者利用這次聚會把我們灌醉,讓我們酒後吐真言。”

劉冰想了想:“我喝醉後隻會呼呼大睡,不會胡言亂語。”

“我也不會,但這是因為我通常不會讓自己喝得酩酊大醉。誰知道徹底斷片的情況下,會做出什麽事來呢?”

劉冰很聰明,知道陳亦凡這是在側麵提醒自己。他說:“我明白了,那麽未來幾天,我們都別讓自己喝醉。”

陳亦凡點頭:“這幾天是關鍵。過段時間,她們就會漸漸淡忘這事了,不會一直揪著不放。”

“嗯,希望如此。”劉冰說,“還有什麽事嗎?”

“有,”陳亦凡把手伸到了,“再陪我坐一會兒。”

“呃……”劉冰把陳亦凡的手拿開了,“陳教授,請自重。”

“你還是不能接受我嗎?”陳亦凡有些幽怨地說道。

“你就不該指望我會接受你。”劉冰蹙眉道,“我是直男,你一開始就知道的。”

“我又沒指望你會變彎,隻是讓你陪我坐一會兒。”

“你說的是哪個‘坐(做)’字?”

“隨便哪個都行。”

“抱歉,我一樣都辦不到。”劉冰站了起來,打算離開,忽然想起了什麽,“對了,你應該對女人不感興趣吧?為什麽要跟鄭玥交往?”

陳亦凡歎了口氣:“我們這種人,有你想象不到的壓力。來源於父母、親戚和社會輿論。我今年都35歲了,再不成個家,沒法跟家人交代。再說,鄭玥很美,從繁衍後代的角度來說,是最佳選擇。”

“你覺得這種形婚,對鄭玥公平嗎?”

“你覺得命運對我又公平嗎?”

“好吧,這事我管不著。”劉冰無意探討這個話題,“咱們各自回房間吧,在這兒待久了,也會讓人生疑的。”

“沒錯。說不定,她們現在就在談論我們呢。”

“我先走,你過幾分鍾再回去。”劉冰走出涼亭。

“喂,你們覺得,他們會不認為得我們四個女生在一起,是在談論他們?”蔡曉琳說。

“談論他們也很正常呀。女生的話題不就是衣服、包包、化妝品和男朋友嗎?”徐美恩說。

“可問題是,我們在探討他們的隱私呀……”

“那又有什麽關係?難道我們還會讓他們知道,我們聊了些什麽?”

“這倒也是。”

“不過話說回來,你說徐建一次能持續一個多小時,那也太誇張了吧。你受得了嗎?”

“Oh,baby,請接受我同情的眼光。跟你那個‘十分鍾先生’相比,我都懷疑你有沒有做過真正的女人。”

蔡曉琳一個抱枕跟徐美恩扔了過去:“討厭,他又不是每次都隻有十分鍾,也有……久的時候啦!”

趴在**的鄭玥和江雨婷大笑起來。徐美恩問鄭玥:“我們三個人都說了,就差你了,別吊胃口呀。快說說,帥哥教授是‘快男’還是‘**’?”

鄭玥垂下頭,籲了口氣:“我真不想騙你們……”

“怎麽了?”蔡曉琳問。

鄭玥半晌沒有說話。房間裏靜默了一刻,徐美恩說:“天哪,該不會直到現在,你還沒有跟他‘那個’過吧?”

鄭玥抿著嘴點了點頭。三個女生都露出驚訝的神情。徐美恩說:“你的媚功呢?勾引他呀!”

“勾引過了。三點全露的連體內衣我都在他麵前穿過了。但他還是坐懷不亂,真是太正人君子了點。”

“喂,這不是正人君子的問題吧?正常男人能忍住嗎?該不會,教授先生那方麵有什麽問題吧?”

鄭玥搖頭:“不是。他說,他這個人很傳統,在結婚之前不想做那事。他之前體會過了‘金榜題名時’;現在等著體驗‘洞房花燭夜’。”

“我的天哪,意思是他現在還是處男?35歲的處男,等待在洞房花燭夜那天綻放,這畫麵我簡直不敢想。”

“好了,別說這事了。”鄭玥岔開話題,“說點別的。”

“好吧。你們覺不覺,昨天陳亦凡跟劉冰見麵的時候,表情很古怪?”徐美恩說。

“是啊,好像他們倆之前認識似的。但我回房去問劉冰,他卻再次否認了。不過態度看起來有點奇怪。”江雨婷說。

“對,我今天早上也問了陳亦凡,他遮遮掩掩地敷衍過去了,感覺沒有說真話。”鄭玥說。

“那這是怎麽回事?”蔡曉琳說,“難道他們倆有什麽事瞞著我們?”

“但是怎麽可能呢?劉冰老家在定西,現在在昆明工作;陳亦凡是上海人,定居上海。他們倆相差七八歲,不管哪方麵,都八竿子打不著呀。”江雨婷說。

“就算之前認識,也沒有否認的必要呀。”蔡曉琳也想不通。

“你們好像忽略網絡這件事了。互聯網讓地球變成了一個小村子,別說中國範圍內了。就算他們認識大洋彼岸的某個拉丁美洲人,也不是什麽奇怪的事。”徐美恩說。

“這倒也是。但是,若說他們倆是網友,也很奇怪呀。兩個大男人,難道還會在QQ上互訴衷腸、交換照片嗎?”蔡曉琳說。

“那就隻有一種可能了——他們倆,的確有什麽事瞞著我們。”徐美恩得出結論。

“我也覺得。但他們倆都不願意說,我們也不能去強行撬開他們的嘴呀。”

“你們對這件事,真的很好奇嗎?”徐美恩問。

“當然好奇了,誰也不希望自己的男朋友對自己有所隱瞞吧。”江雨婷說。

“那麽,我們一起來想想辦法吧。”徐美恩狡黠地一笑,“總有辦法能讓人吐露實話的,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