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3章 求證
黎星落聞言在也堅持不住,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星落。”
言少辭連忙接住,旁邊的醫生們也立刻上前檢查。
“是情緒過激引起的暫時性昏迷,沒事。”齊醫生回答。
聽到沒事,言少辭呼了一口氣,這一天發生的事情太多了,他在也不能接受她再出一點點事情。
將黎星落安排在病房休息,言少辭想要去跟路擒路的隊友們說一下接下來的事宜,但是她的這邊,還有孩子的這邊,他實在分身乏術。
而路擒虎的隊友則表示接下來的事情無需他了,隻是跟他說了一下就帶著路擒虎的遺體離開了醫院。
他們團長是英雄,一生戰功赫赫,死也是為救人而亡,所以他的喪禮也是部隊操辦。
他們要風風光光地送他最後一程。
言少辭無奈,隻得帶著他的痛苦守著他的妻兒。
黎星落並沒有昏迷多久,醒過來的時候久看到自己躺在醫院,身邊坐著的是言少辭。
這個場景像極了她剛剛生完孩子醒來的樣子。
“少辭,路哥哥呢?路哥哥沒有事情的對不對?”她坐起身,雙手抓著他的胳膊,眼神帶著破碎的希望看著他。
言少辭的臉上也是一片痛苦,伸手將她擁入懷裏,“星落,路擒虎已經犧牲了。”
黎星落閉上了紅彤彤的眼睛,臉靠在他的胸口嗚嗚的哭個不停。
“少辭,都怪我,如果不是我來到這個世界上,路哥哥他就不會死了。”她沙啞著聲音,此刻無比悔恨自己來到這個世界。
言少辭摸著她的頭發,“這不是你的錯,路擒路的犧牲是誰都想不到的。”
黎星落知道他是在安慰自己,但是這點的安慰沒有讓自己好受一點,眼淚還是抑製不住的流個不停。
“少辭,這是一條命啊!他怎麽可以用自己的命來救我,來救我們的孩子。”黎星落一想到他為自己擋槍,一想到唯一救命的藥也給了她的孩子,她就覺得心痛的無法呼吸。
仿佛路擒虎的死,就是她親手殺的一樣痛苦。
言少辭完全可以感受到她的痛苦,他自己也是跟她一樣痛苦到無法呼吸。
“這是我們欠他的,我們一家三口都欠他一條命。”言少辭張口,聲音哽咽到快要窒息。
黎星落閉著眼睛,淚水從眼角滑落,打濕了他的胸前的衣服。她感覺到言少辭的呼吸在自己頭頂,沉穩有力,卻也帶著無盡的悲痛。她想起那一個瞬間,路擒虎擋在她身前的身影,如山一般堅實。而如今,那座山已經崩塌,留給她的是無盡的愧疚和痛苦。
“星落,我知道你現在很難受,但我們必須堅強。”言少辭撫摸著她的頭發,他的手指帶著顫抖的力量,“路擒虎是為了救我們才犧牲的,我們不能辜負他的犧牲。”
黎星落睜開泛紅的眼睛,淚水在眼角晶瑩閃爍,“可是,少辭,我寧願死的是我,而不是他。”
言少辭仿佛更痛苦了,抱著她的胳膊用力,“不,我也不要你死,如果可以的話我寧願用自己的命來換路擒虎的命。”
他又響起了嵐大師當初說的話,自己曾是孤獨終老的命格,是因為又了她的到來才會改變了自己的命格。
和她結婚的這段日子,雖然時間隻有一年左右,但是他過的很開心,比以往的二十多年都要開心。
但是如果可以選擇,他也不要她來到這個世界,不要她經曆這麽多不好的事情。她在她原本的世界會好好的,開開心心的生活,一切都不會改變,路擒虎也不會死。隻是他孤獨終老而已,他願意的。
“少辭,我還想去看看路哥哥,我們的兒子呢?他還好嗎?讓他也去看看他的救命恩人。”
黎星落抬著頭看著他,提出這樣的要求。
言少辭卻張嘴說道:“路擒虎他已經被他的戰友們帶回去了,我們的兒子他還在重症監護,暫時出不來。”
也就是說她見不到路擒虎了,他們的兒子也見不到了。
黎星落忽然就很茫然,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麽?
她看著他,迫切地就問:“那少辭,我們還能做些什麽?我還能做些什麽?”
言少辭也不知道這個問題要怎麽回答,甚至他都不知道自己可以做些什麽來彌補。
錢嗎?
他是有錢,但是多少錢能換回路擒虎的一條命?
黎星落看著他也回答不上來這個問題,轉而目光茫然地看向了窗外,像是在看什麽東西一樣,但其實她的目光是沒有聚焦的,仿佛什麽都看了,又仿佛什麽都沒有入眼。
言少辭看著她的這個樣子,張了張嘴,“不如我們讓嵐大師給他做一場法事吧?”
他小心翼翼地提議。
黎星落馬上就轉回了頭,眼睛裏麵是一些看不懂的情緒。
“法事,嵐大師。”她喃喃出聲,而後會非常肯定地說:“我要見嵐大師,我現在就要見她。還有那個國安九局,你去找國安九局的白茶浮歡,我有事要像她求證。”
黎星落忽然想起了一個人,號稱本書原作者的那個中二少女,她要向她求證一件事情。
言少辭聽到這個國安九局的時候楞了一下,在聽到白茶浮歡這個名字的時候又愣了一下。
顯然如果她不提,他早就忘記了。
“好,我馬上讓人去找。”他一口答應下來,不管她說的求證是什麽事情,隻要她想見,那他一定去國安九局把白茶浮歡找過來。
但是她看著他答應了卻不動,馬上急的皺眉,還推了一把,“那你去啊,還在這裏幹什麽?”
言少辭憂心忡忡地看著他,“我不放心你。”
黎星落,“我你有什麽好不放心的,你快去,我就在這裏呆著那也不去,也回看好我們兒子的。”
言少辭被她推的直接從**站了起來,張嘴還想說什麽的,但是看她急不可耐,還馬上要生氣的樣子,轉身出了病房。
不過出是出去了,他還是不放心的跟值班醫生說了一下,然後一邊打電話一邊往醫院外麵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