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4章 因果
K9bP嵐大師接到他的電話的時候一點都不意外,隻是問了一句:“犧牲的是誰?”
得知是路擒虎的時候她也沒有說話,隻是說了一句知道了。
嵐大師是一個人來的,第二天一早就來了,還給帶了早飯,兩個包子一碗粥。
“嵐大師,你來了。”黎星落看到她推門進來的時候眼睛亮了一下,但是整體的氣色還是不太好看。
朝她的身後看了看,空空如也。
嵐大師則走到她的病床前:“就我一個人來的,這是給你帶的早飯。”說著就把手裏的包子白粥遞給了她。
黎星落道了句:“謝謝。”
嵐大師看了病房一圈,“言先生呢?”
黎星落眸色一頓,說道:“我讓他出去找人了。”
嵐大師也沒有問找什麽人,搬了個板凳放在她床邊坐下。
“找我來什麽事情?”她道。
黎星落的眼中又出現大量的悲傷,“嵐大師,路擒虎死了,是為了保護我和小漢堡死的。”
嵐大師:“我已經知道了。”
黎星落眼中蓄起了淚水,“嵐大師,我,我不知道自己該怎麽辦了?我欠了一條命,那是活生生的一條命。”
嵐大師還是用著一直以來的神情看著她,經管她的悲傷溢於言表,但是嵐大師好像感受不到一樣,隻是淡淡的看著她,半晌過後說了一句。
“生死誰都有,誰都要經曆,想開點吧,對你來說無法接受的事情,沒準是別人的解脫,沒有什麽好難受的。”
黎星落期期艾艾的看著她,雖然,但是,有點道理的樣子,可她還是好難過。
“黎大師,你說我兒子的命是要一個人的命去換的,那個人是路擒虎是不是?是他的命換了我兒子的命是不是?”她要向她求證的就是這個。
嵐大師沒有立即回答她,過了好半晌後才點點頭。
雖然她已經猜到了,但是在得到肯定的時候,她還是無法接受。
“為什麽是他?”
她又問。
嵐大師歎了口氣,“因果而已。”
黎星落眼底閃過疑惑,她不禁問:“什麽因果?”
嵐大師沉默了片刻,緩緩看向窗外,陽光透過窗戶灑在她滄桑的臉上,泛著淡淡的金光。她語氣平靜地解釋著:“昨日的因,是今日的果。今日的果,也是來日的因。因果循環,一切皆有定數。這個循環,從你開始,也因他結束。”
黎星落聽得有些迷茫,她的大腦努力地解析著這些深奧的話語,卻發現自己的理解能力有限。她皺著眉頭,努力地思考著其中的含義。
“嵐大師,我還是不太明白。”黎星落坦誠地表達著自己的困惑。又說,“嵐大師,他會投胎轉世嗎?在下一輩子,他會如願以償嗎?”
她需要一個結果,需要有人告訴她:看,那就是結果。
嵐大師這次倒是沒有繼續打啞謎,直接說道:“會的。”
黎星落笑了,“那救好,那救好。”
會如願以償,那是不是會跟真正的黎星落相遇,然後開啟一個屬於他們的幸福篇章。
“嵐大師,我兒子他還會有劫難嗎?他孩子重症監護室,他會沒事的對嗎?”這個時候她想起來了她的兒子,僅僅一個月的兒子還在重症監護室裏觀察著。
嵐大師:“你無需再擔心。”
聽了嵐大師的話,黎星落繃緊的神經稍微放鬆了一些。她長長地舒了口氣,仿佛將心中的重擔暫時放下了。她的眼神中流露出感激和信任,看著嵐大師,仿佛找到了依靠。
嵐大師看著她放鬆的神情,輕輕地笑了笑。她知道,對於黎星落來說,這短短的幾句話,或許能給她帶來不少安慰。
這時,病房的大門又一次被推開了,是給小漢堡的主治醫生。
黎星落立馬緊張了,她起身就要下床,“醫生,是不是我兒子他……?”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關醫生雙手插在白大褂的口袋裏,看見她要下床立刻伸出手製止她,並道:“不用擔心,你兒子沒事,你好好休息,休息好了才能好好的照顧你兒子。”
黎星落一聽這話就從新趟了回去,一隻眼睛巴巴地看著他,問:“管醫生,我兒子他怎麽樣了?醒過來了沒有?哭了嗎?吃奶粉了沒有?”
一連好幾個問題,句句都是作為一個母親對兒子的掛念。
關醫生明白她的擔心,不厭其煩地回答她:“小家夥已經醒過來了,也,沒有哭鬧,照顧她的護士也有按時給他喂奶換尿布,你不用擔心。”
黎星落點點頭,看著他的眼神中帶上了期待,“醫生,我能去看看他嗎?”
關醫生想到那個孩子現在的樣子,搖搖頭:“暫時還不行,把他放在重症監護裏就是因為重症監護裏是無菌的,你進去了,萬一帶了什麽細菌,對孩子的恢複是不利的。”
聽到這個黎也歇下了進去看他的念頭,但是不去看吧,還是放心不下來,就說:“那我能就在門外麵看看嗎?我就在外麵,透過玻璃看看。”
關醫生還是搖頭了,說道:“不是我不給你看,重症監護沒有玻璃,你在外麵也看不到。”
黎星落失望的垂下眼瞼,頓了一下又問:“那我兒子他什麽時候可以出重症監護。”
隻要出了重症監護,轉到普通病房裏她就看以看著他了。
關醫生想了一下,“三天,再觀察三天就差不多了。”
關醫生的話,像是一記重錘砸在黎星落的心上。
三天,竟然還要三天,她生孩子刨婦產也才住七天院,她兒子在重症監護住了四天……。
“關醫生,我兒子他真的脫離了危險嗎?他真的沒事了嗎?”
還是不放心呐。
關醫生,“沒事的,你要相信醫生。”
黎星落點頭,“好好,我相信醫生。”
這個時候她除了能相信醫生,好像也沒有什麽可以做的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嵐大師一直在這裏陪著她,為了不讓她胡思亂想一直在跟她說著學院裏麵的事情,說著言詩詩,說著她父母,直到言少辭從外麵趕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