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二章 王老鱉帶她坐上了南下的列車
原來趙軍強並沒有看錯,那天正是王老鱉帶著杜夢萍搭的車。
當時,杜夢萍是被王老鱉強行灌醉了,所以趙軍強聞著一股子酒味兒,所以才沒朝拐賣人口那想。
再加上王老鱉說是杜夢萍的男人。
趙軍強知道杜夢萍家境不好,一個沒有考上大學的村姑,跟沒有文盲村姑是一樣的下場。
但是,他擔心的杜夢萍會因此罷手,畢竟隻有跟著杜夢萍才能找到趙倩倩。
於是,趙軍強還是多嘴問了兩句。
“喂,兄弟,你們搭車這是要幹啥去呢?出門還帶媳婦兒,對你媳婦兒挺好的。”
是個人都喜歡聽好聽的,多誇兩句準沒錯。
誰知王老鱉性子孤僻,話也少。
第一句話沒搭理他。
趙軍強用餘光掃了他一眼,抿了抿嘴,過了一會兒又問一句:“兄弟,你媳婦兒是不是在一中上過學啊,我也是一中的,看著麵善啊。”
敲山震虎,果然,王老鱉心裏咯噔一下,小眼睛警惕的瞪著趙軍強。
發現他也不過是隨口這麽一說。
雖然他也知道杜夢萍是高中生,可一中學生那麽多,咋可能那麽巧就碰到熟人呢。
王老鱉硬邦邦的回了一句:“沒有,我們走親戚。”
趙軍強知道王老鱉不好惹,也沒有再問,默默地記住了他們下車的地址。
等回家之後,再去找何苗打聽打聽。
雖然趙軍強也知道何苗並不待見他,可在杜夢萍和趙倩倩這種原則問題上,何苗可不一定願意杜夢萍吃虧。
杜夢萍醉的人事不省,不知道被王老鱉帶到了那裏。
她從宿醉中醒來後,就發現自己竟然在火車上。
一輩子沒有坐過火車的杜夢萍,顯得有些慌。
“你要幹什麽?這是要去哪裏?”
王老鱉買了兩個去贛南市的車票,挨著杜夢萍坐,把她擠到了靠窗的位置上,堵的嚴嚴實實的。
看到杜夢萍醒了,他也沒搭理她,繼續靠著椅背睡覺。
倒是對麵的婦女是個熱心腸,回答了杜夢萍的問題。
“這位小媳婦,你男人帶你回娘家哩,嫁的遠,回一趟家不容易,說你高興的都喝多了,他可是背著你上火車的,要不然,你可就趕不上回娘家的列車了。”
說完還笑吟吟的看著杜夢萍,仿佛她有多幸福一樣。
杜夢萍的腦袋‘嗡’的一下,整個人都驚呆了。
醉酒後的頭疼,震驚的消息來的太猛,導致她的眼前忽然一片漆黑,差點又要暈過去。
不行,她不能再這麽迷迷糊糊了,她要清醒過來。
弄清楚原因。
杜夢萍猛地把王老鱉給推開了,厲聲嗬斥道:“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麽,我找你是要跟你離婚的,你究竟要帶我去哪兒?”
王老鱉被杜夢萍吼的不耐煩,順手一巴掌甩到了杜夢萍的臉上。
‘啪’的一聲脆響,驚動了車廂裏周邊的人。
“帶你回娘家,你還瞎比比,我看你就是欠揍。”
杜夢萍以為當著這麽多人的麵,王老鱉不會打她,可沒想到她低估了他的無恥。
一巴掌把她給甩懵了。
突然,她意識到事情有些不對,王老鱉到底要對她做什麽?
明明剛開始她是拉著王老鱉,一起去民政局離婚的。
可是離婚前,王老鱉非要她請她吃什麽散夥飯。
一頓飯沒吃飯,對酒精敏感的杜夢萍就被他給灌醉了。
然後,他就帶她坐上了火車?
看看火車上麵的標誌,是南下的火車。
他要帶她去幹啥?
一種不好的預感,充斥杜夢萍的心扉。
再看王老鱉緊緊挨著她的樣子,明顯的是變相禁錮她。
得先想個辦法,讓倆人分開,然後,再慢慢想辦法。
“回娘家?我都要跟你離婚了,還回什麽娘家,回什麽……”
杜夢萍的話還沒有說完,暴脾氣王老鱉的拳頭劈頭蓋臉的打了下來。
而杜夢萍就是要讓大家看到王老鱉暴躁的樣子。
這下連周邊群眾都看不下去了。
對麵的阿姨,還有身邊的幾位同誌都出來拉架。
“小夥子,她是你媳婦兒,你咋打你媳婦呢?”
眾人好不容易把杜夢萍兩口子拉開,然後,就讓他們分開坐了。
熱心阿姨開始了兩邊勸。
她先是批評了王老鱉:“這位男同誌,你簡直太暴躁了,打媳婦兒是不對的,將來她還要為你生兒育女,你把人打壞了怎麽辦?”
“不過,我看你也是好同誌,還知道心疼媳婦兒,陪她一起回娘家,可你也不能讓她帶一身傷回娘家呀,孩子都是爹媽的心頭肉,你就不怕你進你老丈人家,他們打你呀。”
杜夢萍沒有說話,隻是安靜的聽著,靜靜的哭泣。
卻已經知道了王老鱉編造的謊話,雖然她不知道他要將她帶去那裏,但絕對不是回娘家。
他們倆家離的那麽近。
拆穿他……
試探一下他的目的。
“大姐,我們不是回娘家,我娘家不在瀚南市,我老家就在禹州市望山縣……”
誰知杜夢萍還沒有把話說完,坐在大姐隔壁的一個上了年紀的女人趕緊把話給截住了。
“夢萍啊,我們不是說好了麽,先去親戚家,再回你娘家,你怎麽給忘了。”
這位老太太又是誰?她怎麽不認識?
就在此時,杜夢萍警覺的發現王老鱉身旁的男的也虎視眈眈的盯著她。
杜夢萍緊張的握緊了拳頭,她明白了,她是要被王老鱉給賣了呀。
王老鱉不知道打的什麽主意,竟然跟人販子在一起。
可是若是單單把她給賣了,王老鱉怎麽會跟過來,難不成怕她醒過來報警?
畢竟王老鱉大字不識一個,而杜夢萍好歹也是高中生,更機敏一點。
她下意識的想找身旁的熱心大姐求助。
誰知好事大娘把熱心大姐直接拉了起來,坐到了杜夢萍的身旁。
“大妹子,這是我外甥媳婦兒,性子有點倔,長得水靈,看不上我那外甥,喜歡鬧脾氣,我那外甥脾氣雖然暴躁,平日裏也寵的很呐。”
熱心大姐似乎也看出有些不對,警惕的歪頭看著杜夢萍,反問:“是這樣麽?”
而此時的杜夢萍卻在也不敢有任何動作。
因為她清晰的感覺到,一把冰涼的刀尖抵在她的腰上,好事大娘在她腰上掐著,仿佛隻要她敢說錯一個字。
被掐的疼痛和被刀捅的疼痛,會一起襲來。
“額,是的,是……的。”
杜夢萍不說話了,嘴角扯出一抹慘笑,把臉扭到一旁,表情木然。
她不能坐以待斃,她一定要自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