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寬夢窄

皮格瑪利翁效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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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臘神話裏有一個雕刻家,名叫皮格瑪利翁。他鍾情於自己雕刻的女神,把她當成有生命的姑娘,日夜向她傾訴著愛慕之情和祈求她獲得生命的期望。在雕刻家虔誠的守護下,後來,這個雕像竟真的變成了活人,並做了他的妻子。心理學家借用這個神話故事,把對別人寄予深切的期望,使之成為對方的內在動力,從而收到變期望為現實的神奇效果,稱作“皮格瑪利翁效應”。

這種“效應”實踐結果如何,我沒有做過考察,不敢妄加評論。但我以為,一個人如能經常對自己寄予深切期望(它可以表現為理想、追求、自信力、進取心),並肯為之付出紮實、艱苦的勞動,這對於個人成才,肯定會有巨大的推動作用。

高爾基說過,一個人所追求的目標越高,那麽,他所取得的成就也就越大。實踐表明,一個不明白自己的理想橫竿應該放在什麽高度的運動員,是永遠跳不到理想的高度的。這是因為,符合實際的理想、追求、抱負,往往能夠構成一種內在動力和外設壓力,它會激發、逼迫你把這種追求變成一種社會存在,唯有奮力實現之一途,而沒有逃避、退縮的餘地。

事實上,人的內在潛力是很大的。而且,它的發揮程度往往同內在動力和外設壓力成正比。如果我們立下堅定的誌向,肯於向自己挑戰,就有可能使內在的潛力變為現實的能力;反之,如果失去自信力,聽任惰性去發展,那麽,內在潛力也就無由展現,自消自滅了。“自暴自棄,這是一條永遠腐蝕和啃齧著心靈的毒蛇,它吸取著心靈的血液,並在其中注人厭世和絕望的毒液。”

唐代詩人聶夷中在一首詩中闡述過這樣的觀點:

出處全在人,路亦無通塞。

門前兩條轍,何處去不得。

“門前兩條轍”,就看走不走。為者常成,行者常至。行則塞者亦通,為則難者亦易。俄國寓言大師克雷洛夫有一句名言:“現實是此岸,理想是彼岸,中間隔著湍急的河流,行動則是架在河流上的橋梁。”不付諸行動,再好的期望也隻能成為幻想。所謂“路亦無通塞”,我們應該從這個意義上去理解。

當然,如果把它看成社會環境和成才的條件,路還是有通塞之別,境還是有順逆之分的。關鍵在於人們如何去利用它、改造它。

人是脫不開環境的影響的。一個人生在這樣而不是那樣的時代和環境中,帶有很大的偶然性,對於自己來說,是無法選擇的。但是,環境隻能起到一種製約和影響的作用,而不是決定成才與否的唯一因素。環境對於人才的影響,取決於個人如何對待它。對於獻身事業、自強不息的人來說,再艱險的環境,再惡劣的條件,也阻擋不了他去開拓閃光的人生之路。而且,“艱難困苦,玉汝於成”。逆境成才,恰是中外人才史上一種帶有規律性的現象。

宋人方子通有一首《灩額堆》詩,是這樣寫的:

瑞流怪石礙通津,操舟若有神。

自是世間無好手,古來何事不由人。

詩人通過詠讚長江上的船工穿越激流險礁,穩駕輕舟的嫻熟技術,闡明人定勝天、事在人為的思想。古今無數事實說明,人在任何情況下,都不是無能為力、無所作為的。一部人類發展史,就是發揮人的主觀能動性,發現和利用自然規律、社會規律,不斷地改造客觀世界,從必然王國向自由王國飛躍的曆史。善於發現和利用條件,使之為自己的目標服務,這種有目的地能動地改造外部環境的能力,是區別於動物,而為人類所獨有的。

對這番道理,一些聰明的古人也在實踐之中領悟到了。宋代詩人孔武仲寫過這樣一首詩:

推倒西牆半日功,暑天饒作一窗風。

人間豈有炎涼隔,隻在施為向背中。

他從官舍中開辟西窗這件小事中看到,鑿窗之前,屋裏燠熱難當;辟了西窗,立刻有涼風颯然而至,從而得出“人間豈有炎涼隔,隻在施為向背中”的規律性認識。

實際正是這樣,你若希望獲得優越的條件、順利的環境,就應首先立足於不利的條件和艱苦的環境去奮力爭取,等是等不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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