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野種開局,親爹竟是李世民?

第七十一章:教父李淵,李延年接手隱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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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想那麽多,如今木已成舟,這天下終歸還是我們李家的,你老爹也成了一個合格的君主。”

李淵感歎一句,臉上也有些自豪,“那小子還算爭氣,確實是爺爺我當初看走眼了。”

說著,李淵話鋒一轉,“不過,你也莫要小看了你爺爺!”

李延年正色道:“皇爺爺您說什麽呢,孫兒怎麽會小看你?”

聞言,李淵收起了嬉笑,臉色從所未有的嚴肅,“孫兒,爺爺最後問你一個問題。”

“爺爺您說。”

“你認為皇帝的權力是誰給的?”

李淵一邊說,一邊往大堂裏走去,“進來,邊走邊說。”

李延年跟著李淵,看著李淵手裏的利劍閃著寒光,吞了一口唾沫說道:

“回皇爺爺,孫兒認為,帝王實乃國賊也!”

“你說什麽?”

李淵長劍一橫,氣勢陡然提升,眼神如刀子一般盯著李延年。

李延年有些心虛,但還是相信自己的直覺。

於是,壯著膽子繼續開口道:“集天下人之力供養一姓,豈非國賊焉?”

李淵點點頭,臉上依舊沒有表情,“詳細說說,說不出個所以然,今天給你屁股打開花。”

聽到李淵的話,李延年露出一抹苦笑,也是對李淵沒了辦法,隻得組織語言說道:

“昔年列國征戰,後秦王掃六合,一統天下,秦王嬴政即位稱始皇帝,製玉璽稱‘受命於天,既壽永昌’。”

“這是說,皇帝的權力來自上天,但秦依舊二世而亡,何也?”

“世人稱秦亡於暴.政,可若是始皇不死,天下何人敢反?”

聽聞此言,李淵眼睛裏閃過一絲亮光,但被他很好的掩飾了過去,依舊沉聲道:“那依你之見,秦為何而亡?”

李延年灑脫一笑,“秦亡於始皇駕崩,若是始皇不死,項羽劉邦之流不過爾爾。”

李淵站起身,凝視著李延年,“始皇的權力是從哪裏來的呢?”

聞言,李延年依舊沒有正麵回答,而是接著說道:“後漢武帝時,董仲舒之輩儒生提出君權神授,對君王的權力來源做出了合理解釋。”

李淵背過身,眼神裏的失望一閃而過,“所以你是認為,君王的權力來自上天?”

“不,君王的權力來源於自身。”

“可是你爹說君舟民水,水能載舟亦能覆舟,你不同意你爹說的?”

李延年搖搖頭,“秦王一統天下殺害了六國多少人?孫兒並不認為始皇得了六國百姓的民心。”

此言一出,李淵頓時開懷大笑道:“說得好!”

“君王的權力既不來自上天,也不來自黎民,來自自身,你詳細說說。”

聞言,李延年鬆了一口氣,繼續說道:“來自自身,自人類建立政權開始,血緣部落家族形成。”

“後來強大的部落統一其餘部落,成為天下共主,人類社會的軍隊、教育、金錢皆集中在大部落手裏。”

“這就讓普通人想做皇帝變得十分困難,除非真的是得到上天的幫助,不然那天下共主始終在幾個大家族手裏變換。”

說到這裏,李淵插話道:“你是說世家?”

李延年點點頭道:“對,世家。”

“後來夏商周行分封,周天子大封天下,諸侯列國連連征戰,天下最後也還是落到了世家秦國手裏。”

“後來,陳涉吳廣喊出‘王侯將相,寧有種乎’,天下大亂,劉邦建立大漢,這時,普通人開始能依靠自身當皇帝,”

“高祖劉邦靠著死皮賴臉加三寸不爛之舌,締造了幾百年的大漢。”

“甚至在王莽篡漢之後,劉秀還能依靠世家崛起!”

“後麵的故事裏,越來越多的白衣,依靠自身,或是封候拜將,或是稱宗做祖。”

說到這裏,李淵揮手打斷了李延年,“這關算你過了,以後也要記得,咱李家的江山,也是你爺爺腦袋栓褲腰帶上打下來的。”

“孫兒謹記皇爺爺教誨!”

“嗯。”

李淵答應一聲,打開一間暗室,暗室裏放了一件甲胄,一個書架,一個桌案,“來。”

李延年不明所以,疑惑著走到了李淵麵前。

李淵拿出一個紋龍玉璽,上書:“受命於天,既壽永昌。”

看著李延年震驚的樣子,李淵得意一笑,“這是始皇留下來的傳國玉璽,也是能號令我大唐半壁江山的玉璽。”

聞言,李延年麵露不解,“半壁江山?”

“哼,你以為李二為什麽要建立玄甲軍?”

李延年疑惑更重,“為何?”

“因為他怕,他怕你爺爺我的隱龍軍!”

李淵傲然一笑,“若是他李二上台當了個昏君,哪怕掀起腥風血雨,老子也要給他褲子脫了打屁股!”

聽著李淵的話,李延年隻感覺渾身都燃了起來,心裏很期待那個場景……

“剛剛你也說了,君王的權力來源於自身,世家也好,這些都是外物。”

說著,李淵拉開了一道門簾,裏麵露出了一身龍袍,帝王冠冕整齊的放在一邊。

李淵走過去,帶起了冠冕,“皇冠,需要自己帶!”

“現在,最後一關開始,過了這最後一關,大唐的半壁江山都是你的了。”

李淵交代一句,又把冠冕放了回去,“門外那幾十個人知道的太多了,剛剛又聽到了你那番言論,他們,一個都不能留。”

“爺爺……”

李延年有些猶豫,“真的沒有其他辦法了嗎?”

李淵沒有說話,隻是將腰間的佩劍丟到了李延年麵前,“殺,你將會是大唐下一任皇帝。”

“不殺,你我還是爺孫,但那個位置,你就別想坐了。”

說完,李淵直接坐到了桌案前,拿起一本《史記》,不再理會李延年。

“哎。”

李延年歎了一口氣,最後還是沒有選擇拿起劍。

他不是聖母,但他也不是屠夫。

做人,如果沒有了原則,那就跟畜生沒有什麽區別了。

李延年知道,今天的選擇很可能會讓他跟皇位失之交臂,但是他絕不後悔。

一旦走出這一步,從此以後世上再無李延年,隻是多了一個權力的奴隸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