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6章 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那就是……大師兄一直藏身在昌隆客棧。
因為大師兄不願意讓小師妹知道他的行蹤,梵若心裏憋了很多話想說,但為了幫藺溪橋保守秘密,他也隻能忍著。
梵若一邊跟蘭芷清嬉笑,一邊躲避著蘭芷清的揮舞的手。
然而倏然,梵若卻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心口一痛。
他的所有動作都猛的停滯下來,臉上的笑容也戛然而止。
蘭芷清有些不解的看著他,“二師兄,你怎麽了?”
為什麽感覺他的臉色如此難看。
“是……哪裏不舒服嗎?”
蘭芷清小心翼翼的,似乎想要幫梵若查看身體。
然而梵若卻緩緩搖頭,拒絕了女子的關心。
“不是……這種感覺很奇怪,說不上來。小師妹啊,我總感覺要有什麽不好的事情發生了……”
梵若說完,蘭芷清就感受到了一股極為強烈的背脊發涼。
“為什麽?二師兄你為什麽會這麽想?”
這種事情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開玩笑的。
今天是宇文流淵的生辰禮,蘭芷清心驚膽戰,就是害怕在宴會的舉辦過程中,會橫生枝節。
能平平安安的最好不過,這隻能說明蘭芷清是個不靠譜的,把上一世的東西給記錯了,或者說明這一世因為因果線改變了,所以就連帶著讓宇文流淵的生日期限也一塊被改變了。
前世發生過的事情,這一世未必會發生。
“嗯……”
梵若有些虛弱的坐下。
其實按照他的預感,倒是和宇文流淵沒有什麽關係。
他是在擔心此時應該在昌隆客棧中的藺溪橋。
大師兄,你還好吧?
像你這麽聰明的人,應該不會……出事……吧?
“王爺,來,妾身再敬您一杯。”
獨孤潤月今天可以說是出盡了風頭。
不僅宇文流淵對她非常放縱,今日就連私底下非常囂張的蘭芷清都沒有再跟她爭搶,獨孤潤月就可以獨霸宇文流淵一個人。
“不了,本王今日……不想飲酒。”
宇文流淵麵色冷淡,但還算不上陰冷。
“王爺,今天是您的生辰,妾身想獻舞一曲,您看如何?”
獨孤潤月也知道宇文流淵會不給麵子,所以她拿出了自己的拿手好戲,希望能夠在今天的這場宴會上一鳴驚人,讓更多人領悟到她比蘭芷清更加適合九王爺!
宇文流淵愣了片刻,他的視線總是若有若無的掃向蘭芷清。
最開始的時候,根本就沒有在意獨孤潤月到底在說什麽。
但是等反應過來之後,宇文流淵就意識到這是一個甩開獨孤潤月的好時機。
因為如果拒絕了獨孤潤月獻舞的要求,獨孤潤月就會繼續坐在位置上,無休無止的纏著他。
可如果放獨孤潤月去跳舞,這家夥就會暫時離他遠遠的,不用在他麵前聒噪的扭著水蛇腰。
至於最後她跳的舞蹈,看與不看,最後決定權……不都在於他自己嗎?
宇文流淵思忖後,便同意了獨孤潤月的要求。
“嗯,你去吧。”
他淡淡點頭,臉上的表情也看不出來到底是想看,還是不想看。
獨孤潤月的心中雖然有些失落,但她也咬著一口銀牙默默忍了。
“那……妾身去先換身衣服?”
這一次,宇文流淵沒有理會她了。
獨孤潤月暗暗離場,內心把蘭芷清又給罵了個遍。
蘭芷清也看到了獨孤潤月的動作:
“她要去哪兒?”
紅紗縣主緩緩搖頭:
“不知道,但想都不用想,肯定是要整什麽幺蛾子。”
蘭芷清聳了聳肩膀,“紅紗你說的很有道理,在作妖這件事情上,獨孤潤月敢稱第二,就沒人敢稱第一。”
算了。
她現在心情這麽煩躁,就不要去想這個女人到底去做什麽,來給自己添堵了。
就算獨孤潤月要在眾賓客前上演什麽鬧劇,她蘭芷清也不怕。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更何況隻是區區一個獨孤潤月?
看到蘭芷清怔怔出神,紅紗縣主張口道:
“芷清,你在想什麽?”
然而她不過才剛剛開口,蘭芷清的視線卻突然盯著院門口來人的方向,她臉上的表情漸漸凝肅:
“宇文元棋?”
蘭芷清話音剛落,那些在場賓客們的驚呼聲便紛紛湧起:
“太子殿下,是太子殿下來了!”
“真是稀奇啊,可現在按理說,太子殿下不是應該正被關在東宮裏麵禁閉思過嗎?”
上次,因為慕容萱的事情,太子和皇帝之間的關係鬧得很僵,但這件事情主要的過錯不在於太子,所以皇帝隻是關了太子禁閉。
據說太子剛一回到東宮,就立即將原先蘭良娣的生母趙姍蓉處死了。
在蘭淑兒被斬首之後,宇文元棋又把她身邊真心伺候著的那些丫鬟,一個個都給殺了。
很多人都覺得太子的做法有些絕。
但宇文元棋的這些行為,看在蘭芷清的眼裏,她都絲毫不覺得有半分意外。
因為宇文元棋平日裏所表現出來的謙謙如玉,所表現出來的溫柔,全都是一種假象。
那是專門用來迷惑他父皇和其他女子的,不可信。
這個人在內心深處就是一個殘暴且無情,自私自利而又不講情義的家夥!
“清兒……”
宇文元棋一進場,那直勾勾的視線便衝著蘭芷清掃來。
蘭芷清嫌惡的翻了個白眼兒,避開了對方灼目的眼睛。
而她沒有注意到的是,在宇文元棋出現在場中的那一霎那,紅紗縣主的臉色突變,一張美麗的麵容上突然湧起了蝕骨殺意。
那眼神中的森冷,絕對不是一朝一夕的仇恨就能夠養成的。
那一定是恨了很多年,心中藏了太多的怨恨,恨不得將對方置於死地。
“宇文元棋……”
紅紗縣主袖擺下的拳緊緊握起。
盡管她現在心中恨不得把這個畜生千刀萬剮,但此時此刻,唯有忍耐,絕不能讓任何人看出來她對太子動了殺意。
否則……必將前功盡棄。
“清兒。”
宇文元棋在某種程度上就像個粘人的狗皮膏藥,明明蘭芷清都已經沒有給他什麽好臉,他卻偏偏要在九王爺和紅紗縣主黑著臉的注視中,眼巴巴的往蘭芷清跟前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