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章 姑蘇城 ,葉子湖!
方少寧形像大改,也就刹那之間,其從二十出頭的壯漢,化為更加枯瘦的軀殼。
其目測之下,雖然五官仍然刀砍斧削一般,但但凡有點人生閱曆的成年人,都可以看出,他已過了四十年紀。
軀殼浮動,水麵之上少女,漸漸靠近岸邊。
下一息時候,其早就到了中年人的懷中。
地麵白發與衣衫全部掉落,衣衫之中又有皺老之皮。
方少寧看向懷中熟睡的蘇嬋,神采卻又輕鬆起來,他抱著蘇嬋,迅速離開了別墅之中。
火焰微騰,空氣焦灼,極度寒意的水域,下一息時,漸漸溫暖。
而岸邊的那些人皮衣飾,卻燃燒起來,畢剝聲音不止。
油脂燒灼的氣味太過難聞。
路燈之下,又有黑影出現,其偷偷摸摸看向前方,眼神之中有些古怪。
正是胡可兒,下一息的時候,她咬緊牙關已向前而行。
隨後,她捂著嘴巴,又從旁邊灌木折了一條枝丫,然後往火堆之中輕刨,也知道是什麽東西,被她從裏麵刨了出來。
疑惑之下,胡可兒拿出手機,電筒打開,向其照了過去。
“臥槽!”
下一息的時候,恐怖的叫聲傳了出來,胡可兒跑掉了。
驚人之勢,無人可見,自然沒有人會認為曾經發生。
夜伏晝起,又有雞鳴。
新到之地,總有人不能安枕,很多人睡不著的時候,第一件事情,無非是拿起手機看看。
一些古怪的新聞,似乎傳播出來了。
“殘忍!二十歲青年殘忍殺害八十大壽女友!”
“二十歲青年帶八十女友旅遊,圖謀不軌!”
“八十歲想談戀愛吧,送你一條河的水那種!”
網絡之止,各種自媒體大號,紛紛傳遞。
這些沒有消息來源的東西,如此傳遞之快,總有推手。
實際上,其源頭倒也很快被鎖定,那是來自於寧鄉的消息。
寧鄉,人心惶惶,很多遊客剛剛來到,下一息的時候,已經選擇打道回府,畢竟這消息傳得嚇人。
當然,也有許多遊客不以為意,人多的地方,什麽子不語怪力亂神的東西,那是沒有威懾力的。
在寧鄉,當下更多的話題,其實還是放到了殺人動機之上。
寧鄉治安已經入駐,到處都是封路封消息,遇到這種事情,基本上可以確定,消息為真。
“事情就是這樣,我們確定當時他已經把老太太沉溫泉了!”
“不是溫泉,是冰泉。”
執法查問,又是李文珊三女交待不止。
“這件事情我們會好好調查的,你們不用太緊張。”
執法長官有點猶豫,三女說得活靈活現。
現在也不是沒有一點證據,方少寧推著人過來,現在已經有人在河裏找到輪椅。
但他與老太卻不見了。
這確實是一個疑點。
“他沒有在水裏殺人。”
眾人還在調查時候,房間門口,有人表情暗淡。
人人看了過去,卻是胡可兒。
胡可兒捂著嘴巴,臉上帶著難看表情。
“胡可兒,你什麽意思吧?你是不是跟他同謀?”
李文珊三女,有點惱怒。
突然之間,胡可兒又離開了房門,蹲在房簷下,就開始嘔吐起來。
眾治安執法走了出來,有人拍打其後背。
胡可兒的手指向前方,正是別墅位置。
“他把老太太燒死了……還有耳朵皮的……”
胡可兒繼續嘔吐,臉都白了。
一幫執法臉上帶著黑氣,迅速往別墅方向去了。
……
姑蘇,六朝金粉之地,也是當下國內經濟最具活力之地。
姑蘇之城,雖然從來不是古朝都城,但在曆史之上,地位絕對不容忽視。
所謂帝都十世家,其傳承號稱千年。
隻論曆史,十世家在吳越錢、趙、王三家麵前,仍然隻是 。
要知道,就算資曆最淺的錢氏,都已傳承一千三百多年,千年世家不倒,豈是空談。
葉子湖,姑蘇諸景,當下姑蘇僅存的,沒有被商業氣息所影響到的超級濕地。
一位氣度不凡,頭發已經花白的五十多歲男子,帶著大票人馬,正在濕地之中前行。
很快,眾人已到了葉子湖邊,湖岸水島立即掠了起來。
“怎麽回事,為什麽上麵全是腳印?”
水鳥掠起,沼澤淤泥之上,確實有腳印清晰可見。
那五十多歲男八,表情立變,有點惱怒。
下一息的時候,其卻又捂著胸口,微微咳嗽起來,其眼神太過複雜。
葉孝年,姑蘇知名地產商人之一。
早年縱橫風雲,至少是江南十大地產商之一,現下,卻似乎排名在姑蘇前五之外。
原因倒是簡單,其近五年,進步極小,幾乎沒有新項目開發,都是吃的老本。
而葉子湖這片姑蘇城中,算是最有價值的地塊,也是他當下最大的老本之一。
“葉總,不要生氣,有時候有些小孩子調皮一點,也是難免的。”
葉孝年身邊,一個打扮頗為保守的年青女人,其迅速從懷中摸出藥瓶。
然後給葉孝年,遞到了口中。
藥一下喉,半分鍾內,葉孝年立即氣順許多。
其努力站直,倒是刻意振作的意思。
“我不是怕小孩子亂踩,我是怕出人命,正宇他肯定不想看到這種事情。”
葉孝年氣順之後,其歎息起來。
旁邊眾高管,立即沉默無聲,這種情況下,不是他們開口的時間段。
葉正宇,葉孝年獨子。
五年前,入伍服役,剛剛入伍,邊境風雲,第一仗其軍團就全軍覆沒。
超級富豪,讓獨子入伍,隻為鍍金,誰想到遇到這種事情,其人心境可想而知。
而葉子湖,正是當年葉正宇最喜歡的地方。
葉子湖保留永不開發,是葉孝年為了紀念自己兒子。
退一萬步來講,獨子已逝,其公司業務沒有寸進,卻至少可以保持屹立,已足以說明,葉孝年也算是一個人物了。
已定,開口報怨,下一息的時候,葉孝年的目光,似乎又看向了前方。
湖邊堤頭,有一個瘦削的中年男人,手上拿著望遠鏡,似乎在觀望什麽。
其人身材挺拔,卻又滄桑,隻論氣度,又與葉孝年不同,但不是簡單樣人,這卻是肯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