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之逆天狂徒

第三百二十六章這毒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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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光停在了邊防線之前,有個高大的中年男人站在了刀光前,兩手死死夾著刀身令昆吾不得寸進,一擰手腕將昆吾高高的拋了出去。

江白抬手接住下落的昆吾,默然的看著幾步遠外的中年男人。

“東白龍,你過界了。”中年人如鐵塔聳立,麵色深沉卻不帶任何感情,似乎隻是在敘說既有的事實。

宋沅橋心有餘悸的拍了拍胸口,轉過頭來揮著手笑道:“再見了,不對,再也不見了,你這個男人真的恐怖,我很久沒見過像你這樣的人,我得回去稟報一下,以後可別再讓我來對付你。”。

“我會去宋家找你!還有宋蘭之。”江白冷哼一聲收刀入鞘,最後望了一眼中年人後轉身便走,他知曉今天絕對殺不成宋沅橋,若是沒有這個中年人,他大可殺完宋沅橋便走,靠著林家的關係,僅此一次壞了規矩也能壓下,可既然被擋下了一刀,他便再也沒有出第二刀的機會,否則他將被視作向夏國出刀!

這就是沒有擺在明麵上的規矩,想要跨省殺人,可以!可不能衝撞到官方,更不能衝擊軍隊,這是所有大勢力的默契,求財而已,誰敢與國家為敵!

更何況一旦他越界殺人,那麽就等於和整個建安省的所有勢力為敵,他並不想樹敵太多。

那輛被砸爛的轎車就成了江白最後的宣泄,在一陣看似零亂的刀光之後,整輛車分解成了上千片破爛。

宋沅橋嘖嘖兩聲,衝著中年人笑道:“諸葛軍尊,謝謝你出手相助,若不介意,有空可去宋家找我喝酒,我請你。”。

“我隻是在攔他,不是在幫你。”諸葛軍尊冷哼一聲,“滾吧。”。

“真是個不近人情的家夥。”聳了聳肩,宋沅橋朝著正在衝來迎接自己的宋家子弟走去。

若是從蒼穹下望,江白與宋沅橋之間正好以諸葛軍尊為界限背道而馳。

在走出了近十分鍾後,手下的車子才姍姍來遲,當知道宋沅橋打算逃離之後,江白便棄車而來,憑著腳力硬是追上了宋沅橋,可沒想到還是讓這家夥逃掉,資料上並沒有記載宋沅橋有什麽特別的地方,可今天一接觸江白便知道自己的資料出了問題,宋沅橋應當也是變異者,最大的可能是同樣注射了變異藥劑,隻不過這家夥變異的極其成功,在沒有動用變身的力量之前江白傷不了他,從目前來看還沒能看出宋沅橋承受傷害的上限。

“宋家還是有幾個了了不起的人物啊。”江白歎了口氣坐進了車裏,這一次沒有留下宋沅橋便可以算是虧本,身為宋家的核心人員之一,隻要能斬下一個,對宋家來說都是大出血,可讓宋沅橋逃走,那麽下一次或許就沒有這麽好的機會了。

靠在車上打盹休息,當江白睜開眼睛時已經快到正午,車子停在了別墅的外頭,一整夜的功夫他都在奔波,跨越了半個齊門省,從北到東,近乎沒有停歇,而西南兩個方向都交給了手下,並非自傲,隻不過除去三椽市與鳴湧市這兩個地方,並沒有需要他親自出麵的地方,當年本號稱齊門十霸的幾個家夥死的死傷的傷,後來滿打滿算也隻有他與吳老六在內的總共七人而已。

而這七人,最後也隻有姬常在和吳老六還真正守著一市,其餘人等早已不如往日,就像江白提過一嘴的廖學成,本是兩兄弟,幾年前死了一個,他自己也落了個瘸腿,到現在手裏不過把持著一市的兩個區而已,這條道上極少有人能善終。

進了屋裏後,卻不是像往常般先看到了師父,而是坐在沙發上歎氣的鄭老頭,這個在江白重傷蘇醒後見過一麵的老人並不顯眼,此時在他身側環繞了一地的屍體倒是讓江白重新想起了這個老人再怎麽衰老,也是小神醫的師父!

鄭老頭拍了拍身邊的沙發,示意江白過去坐下。

江白坐下後打量著周遭的屍體,這些人的身上沒有傷口,地上沒有血跡,每個人的臉上甚至還帶著笑容,好似在經曆著美夢一般,不過江白清楚這些人真的沒有了生息,已經死得不能再死,且內部的骨骼如沙雕一碰就會散,肌肉卻堅固如岩石,使他們無法動彈。

“我知道你不是一個正經的生意人。”鄭老頭還在歎著氣,“但我沒想到會有刺客來你的家裏,這些人冒充成了花匠,其實隔著老遠我就能聞到他們身上的火藥味道,這些是死士啊!而且很厲害,身手比我見過的很多刺客都要厲害,有八十多年沒有見過這樣的死士了,現在的人難道還養著門客嗎?”。

“對等等,您老說多少年沒見過?”江白訝異的以為鄭老頭是口誤,畢竟鄭老頭看著也就七十出頭的年紀。

鄭老頭看了眼江白,再次歎氣,“八十多年,我沒有說錯話,我活了兩百多年了,本來並不打算出手,可是這些人沒有人性啊,就連平竹那麽小的孩子都不打算放過,我隻能殺了他們,有怪莫怪,老頭子粗通醫術,好在能給他們個不那麽痛苦的死法。”。

江白咽了咽唾沫,一時竟然不知道從哪裏問起。

“那裏還留了個活口。”鄭老頭站起身來,兩手負在身後,依然佝僂著身子,“你還有事要忙,等你空閑下來再來找我聊聊吧,我在山裏躲了一百多年,沒想到現在的世道會是這樣。”。

順著鄭老頭指的方向,江白走了過去,地上躺著個昏迷過去的男人,氣息極其微弱,甚至令江白沒有第一時間注意到。

“他隻能再活兩天,要問什麽你都得抓緊時間了,你的家人去了那什麽莊園,等你確定安全了就可以去接他們回來了,老頭子我先去歇息。”鄭老頭緩緩走上了樓去。

江白讓人將屋子裏收拾一下,自己拎起了那昏迷的男人回了車子裏,前去天上樓,審訊畢竟還是不要放在自己的家裏比較好。

這個昏迷的男人似乎有神誌不清,無論江白問什麽,他都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隻是有些吃力而已,根本無需用上什麽手段他便全部招供。

原來在江白前往雲真之時,這些人便已經被派到了海市,他們以兩人為一組先後到達海市,其中有半數非夏國人,有幾人還是以大學交換生的身份前來,加上在江白從雲真歸來之前,海市裏沒有過多防範宋家,這些人才能輕鬆的躲過了嚴查。

而除了這些人,宋家並沒有再派任何人員進入海市,將重心放到了其餘的城市,當江白手下的核心主力出現在其餘城市之時,他們便接到了宋蘭之的命令,可沒想到的是別墅裏竟然還藏著個可怕的老頭,無聲無息之間所有人便盡數死在了別墅之內,用這個幸存者的話來說,便是一陣風吹過,兄弟們便死了個幹淨。

“難道是毒?”江白沉思不語,如果是毒倒是說的過去,畢竟鄭老的醫術還放在那,用什麽毒都是信手拈來。

一個大膽的念頭湧上,江白一咬牙決定了下來,先讓幸存者發誓臣服於自己,而後一手搭上了他的額頭,用上了【賜予】的力量。

下一刻,一股莫名的力量湧入了江白的體內,正如他猜測的一般,將恢複力賜予這個幸存者之時,他同樣承擔了對方身體裏的一部分毒素!

鮮血不受控製的從江白口中溢出,他的五髒六腑在一股可怕的力量下開始崩壞。

握草,這毒真他媽毒!玩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