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之逆天狂徒

第三百二十八章要玩就玩賴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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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辦公室裏隻有一張茶桌以及兩把椅子,莫有樵坐在一頭沏茶,對麵則坐著個年輕人,已經到了秋末,敞開的窗戶外拂進縷縷涼風。

這棟樓在三天前才轉到莫有樵的名下,各種器具尚未搬進,屋裏空****的隻有這一張茶桌。

“誰說隻有南方人愛喝茶的,我就挺喜歡的嘛。”莫有樵樂嗬嗬的說著,看向了窗外的海景,“這個地方是我能買到離建安省最近的樓了,至少還在自己的地盤上,比較安心。”

年輕人低著頭沒有回答,隻是默默的喝著莫有樵放到他身前的茶,小小的一杯茶不到一口,他卻嚐了不下十次。

莫有樵回過頭來,依舊帶著笑意道:“你去一趟遠疆,薛飛鸞兩個手下在那邊負責和境外交易,他需要一批數目不小的火器,我不需要,所以你把東西毀了,提他們的頭回來見我。”。

“我不能殺了薛飛鸞嗎?”年輕人總算開口,他的聲音如同砂紙磨過黑板,沙啞低沉,好似用屁股說的話卻從嘴裏傳出的聲音。

“你殺不了他,東白龍殺不了,我殺不了,你更殺不了,不要小看一個能安心窩在西北那麽多年的人,至少在西北,誰也殺不了他。”莫有樵搖了搖頭,最後給年輕人斟上一杯茶,“年輕人不要好高騖遠,你很強,但是強中自有強中手,你還有時間去成長,不要在這個時間丟了自己的命。”。

年輕人沒有回答,拿起杯子一飲而盡,縱身從窗戶躍了出去,這裏可是四十四層。

靠在紅木做成的椅子上,莫有樵哼著歌拍著腿,他的日常很悠閑。

手機響起,莫有樵拿起一看,是東白龍的號碼,心中疑惑著東白龍有什麽事,順便接起了電話,還沒開口,那頭先說了話。

“有空嗎?有空來海市參加我的葬禮。”

莫有樵:“哈?”。

海市滿城素縞,東城更是到處掛滿了白色的錦帛,無數的黑衣大漢擠滿了天上樓外的大街小巷,行人近乎無法通行,劉英良帶著手下在四麵維持秩序,天上樓裏哭聲震天。

齊門省所有勢力的龍頭皆動身前往海市吊唁,消息當天從齊門省擴散到了全夏國。

林家在收到消息時,第一時間便將消息傳到了林劍師的耳中,據林家人所說,林劍師在當場嘔血之後暈厥了過去,由於老背負著他趕往了海市。

東白龍死在了刺客的手裏,整棟山頂別墅炸成了灰飛。

剛拿下整個齊門省的東白龍就這麽戲劇化的死了?這個消息有人不信,有人則深以為然,理性的分析一波,剛在外凱旋歸來的東白龍一回到家自然放下了警惕之心,那麽刺客能夠得手似乎也說得過去,畢竟他東百了也是個人,那衝天的爆炸整個海市的人都能看見,這能活下來反而才說不過去才對!

人終有一死,能做到東白龍這個地位,死了也值了!

在那恐怖的爆炸之中,任何東西都不會留下,因此這也不過是要立個衣冠塚而已,林家家主哭著來又大哭著抱著個骨灰盒離去,連葬禮的餘下都沒有參加,堂堂男兒哭得那麽淒慘,真乃聞者傷心見者流淚。

隻不過鮮少有人注意到林劍師來時帶著的護衛裏好像多了一人。

“兒子,不管是誰害死你,我一定會替你報仇的,你怎麽舍得讓我白發人送黑發人啊!”林劍師嚎啕大哭著上了私人飛機,艙門剛關上,立馬變成一副笑臉對身後的青年說道:“怎麽樣?爸演的還可以吧?不瞞你,年輕時我也是想考影視學院的人,隻不過你爺爺不同意。”。

青年抬起頭來,正是江白。

打開了林劍師懷裏的骨灰盒,江白從中取出一瓶冰鎮的可樂,無奈道:“你演的太假了,堂堂林家家主怎麽可能會失態成這樣?就算爺爺同意,我估計你也考不上。”。

“我這個可是真情流露啊!怎麽能叫演!你想想我可就你一個兒子,你這要是真去了,我什麽模樣都算不上誇張才對!”林劍師沒有底氣的替自己辯解。

“嘔血就已經夠扯淡了,你還從天上樓哭到了機場,當別人是傻子呢?”江白翻了個白眼,“不過無所謂了,反正我清楚肯定有人不信,但就算他們不信,隻要猜不到我打算做什麽就夠了,我可是連詐死這種手段都用出來了,總有人會上當。”。

林劍師也擺正了神色,在江白的邊上坐下,說道:“不信的人也會出來求證,所以隻要有人敢跳出來就已經足夠,順藤摸瓜夠我們查到背後的人,而且這跳出來的家夥還不能資曆太低,否則根本沒有資格站出來,就算查不到幕後的人,能斬斷他們一條手足也是好事。”。

“我要的可不止是一條手足而已,宋家和周家聯手,那我至少要其中一家沒有動手的能力,你覺得找誰比較合適?”放下了手裏的可樂,江白也坐了下來,詐死這一招超出常理,任誰也不可能短時間內確定他真正的生死。

“收拾自然是周家好收拾,隻不過周家慫的很,核心的幾個都躲在上京不出城,你若是在上京出手,恐怕隻能拿下一人,就會立刻被所有人發覺你詐死,到時候可就沒有機會了,所以不如去找宋家好了。”林劍師從桌下拿出一張偌大的地圖攤開,“看吧,宋家在建安省的所有布置都在這上麵,海外的消息不多,不過加拿這個國家畢竟夏國人不少,我還是收集了一部分消息,現在就看你打算去哪了。”。

江白伸手在地圖上一劃,笑道:“那就這裏吧,有飛機嗎?”。

於老掏出懷表看了一眼笑道:“十五分鍾後一班飛機會從我們身下經過,在阿拉斯加降落,大少爺您看可以不?”

“可以,給我個降落傘,我怕摔死了。”江白點點頭。

“我的兒子就是流弊,把老爸的大衣穿去,免得飛機上冷。”林劍師笑得像個憨憨。

江白再次白了林劍師一眼,認識得越久就發現這老爸越不著調,像極了沙雕,這男人真的是自己的親生父親?

十分鍾後,林劍師打開了艙門,迅猛的氣流從艙門外灌入,卻無法令林劍師挪動半步,他視這等狂風如無物。

“記得要回來過年啊,老爸這些年都是自己一個人過,累了。”林劍師拍了拍江白的肩膀,將一把小刀掛到了江白的腰上,與昆吾一左一右。

江白重重的一點頭,躍出了艙門,【王土】將空氣凝成磚塊聚在江白的腳下,他一步一借力,緩緩的下落,頭也不回的揮了揮手,身後的艙門緩緩關上,飛機遠去。

“貌似有個熟人在加拿來著?”江白撓著頭落在了從邊上經過的飛機上,就這麽靠著飛機的背部眯起了眼睛,四周的冷風在離他十餘米外便被【王土】盡數攔截,這一片空間內不受任何氣流的影響。

“說起來,我好像漏了什麽沒帶。”

“誒?我的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