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 秘密的容身之處
如果他真的需要幫助,真的需要自己出麵,他也會及時告訴自己的。
長風就是那麽靠譜的人,而且他在平山鎮潛伏多年,那些努力都不是白費的。
如今他手上已經掌握了不少東西,隻需要創造一個非常合適的機會,將那些東西全部揭穿,那就好了。
而這個機會,他們將要放在祭祀大典上。
接下來的時間,沈長風也大概地將一些事情告訴了顧依依,她也越發清楚,在祭祀大典上的一係列計劃。
而府邸的那場大火,其實也是長風提前預料到了。
他猜到謝安澤在知道田家莊的事情,會對顧依依下手,第一個開涮的就是他們的孩子。
所以不知道他會用什麽方式坑害人,但沈長風已經提前做好應對方式。
他提前安排好了人,一旦東窗事發,那些替身就會驚動謝安澤的人,假裝家眷逃出城外。
而那些人肯定會去無條件地追趕,趁著分神之際,他便能帶著全家快速搬遷。
天台寺和皇城沒有隔多遠,孩子們被暫時安置到一個無人的山洞裏。
雖然外麵偏僻,灌木叢生,連路都沒有,但山洞裏麵卻什麽東西都有。
吃的喝的,睡的東西早就做好了準備。
不用多想,這肯定也是沈長風提前安排好的。
顧依依有些詫異道:“連這個你都想好了,長風,我真不知道該怎麽說你才好了,之前你就應該和我說的,我也好幫幫你。”
沈長風微微一笑,說道:“這本是以防萬一的舉措,當初沒想那麽多,也不一定用得上。”
“那這麽隱蔽的地方,又離天台寺那麽近,你是如何發現的?”
這裏雖然是在天台寺附近,可與官道是完全相反的方向,而且在密林深處,一般人根本就搜查不到這裏。
即便是來了,也很難發現這麽茂密的樹林背後,還有如此大的山洞。
入口很小,隻能勉強通過一個人,可等人進去後,裏麵卻是豁然開朗。
沈長風打量著周圍的一切,勾了勾唇,說道:“當初我在這裏逃過命,就是在這裏,躲開了他手下的追捕。”
當初那麽多人,精準的搜索都沒搜到這裏,可想而知這裏真的很隱蔽。
沒想到這裏是他的容身之所。
顧依依看著周圍的一切,不由自主地想起了當時候的他。
孤苦伶仃,毫無依靠,要承受被滅門痛苦,又要承擔起自己唯一幸存的責任。
在那種冰火的雙重矛盾之下,他又是如何一個人撐過來的。
這些年還要做那麽多的事,光想想,顧依依都很心疼他。
所幸現在就要迎來光明了,而且如今他身邊也不再是他一個人,自己,還有孩子們都會陪在左右。
不僅如此,他還有那麽多的同僚友人,都和他站在一起。
顧依依相信,當初沈家的公道,一定可以被討回來的!!
她走到長風麵前,握住了他的手:“我們這次,一定可以的。”
長風笑了笑,不再言語。
他們將孩子們安頓在這裏,由梅公子全程守護著,隻有他在場,顧依依和沈長風才能放下心來。
而他們兩人則前往天台寺。
這段時間天台寺為了籌備祭祀大典,都在對外招募幫工。
但招募的要求十分嚴格,據說這次還下了死令,一定要對進入寺廟的任何人都嚴加盤查。
而長風有著極為逼真的喬裝術,加上寺廟裏早就安插了自己人,所以顧依依和他以幫工的名義進去,也不算太難。
兩人進去之後分別被分到了不同的地方,接下來的幾日,就是幫著寺廟做籌備。
每天都很辛苦,事情多到做不完。
與此同時,顧依依還要記住寺廟內的所有地形,但這些對她來說也不是什麽難事。
隻是她不知道,皇城裏關心他的金掌櫃,還有白楚然他們都感到著急不已。
因為自打上次她被沈長風帶走之後,就再也沒了她的消息。
誰也聯係不到她,而且坊間還傳言,她的三個孩子都燒死在家裏了,但又有些人說,孩子們被人帶走,而顧依依消失,就是為了去救孩子去了。
隻可惜仇家勢力太大,難倒了他們。
金掌櫃到處打聽消息,但隻要一聽到那些顧客在暗地裏說她的事,他便會上前打斷他們。
“這事可不能亂說,我們夫人和孩子們都好端端的呢!!隻是為了養傷去安靜的地方罷了。”
但實際上金掌櫃的心裏也很忐忑,同時也擔心著。
隨著祭祀大典的到來,生意也沒那麽好做了,這幾日,全城的人都沉浸在籌備大典之中。
店內生意不是特別好,但街市的市長每日都會來巡查,要求他們把鋪子裏外都打掃幹淨,尤其是他們這條主幹道上,更是要求嚴格。
因為到時候天子會經過這裏,若是被天子看到破敗不堪,有些人的項上腦袋就不保了。
這下誰也不敢偷懶,每天就看到街道上的那些鋪子掌櫃和小廝,裏外都忙著打掃。
在眾人的期盼中,祭祀大典的那天終於來了。
皇宮內的車馬隊伍浩浩****,一派威嚴。
百姓難得能見到天子真容,所以全城的百姓都聚集起來,圍觀在道路兩側,密密麻麻地擠滿了人。
好幾排侍衛將道路清空,嚴格把控著道路安全。
銅鑼鼓開路,精衛護送,那鑲金的不攆車,被數十匹汗血寶馬牽著,前前後後擁護了不少宦官與宮女。
而那一張張的金黃帷幕後麵,是天子若隱若現的臉。
他不言苟笑的臉看著很年輕,而最惹人注目的,還是不攆車最前麵那匹淨色黑馬上的人。
他高大威嚴,身穿紅色繡紋官服,麵無表情的臉自帶威嚴,讓人望而生畏。
誰都知道,此人正是皇上眼前的紅人,也是當今朝堂上最能說得上話的朝臣。宰相謝安澤。
這隊車馬所到之處,全是百姓的擁護和呼喊。
他們整整齊齊地跪了一排,大喊著吾皇萬歲。
皇上的目光卻隻盯著前方那匹黑馬。
他心裏哼笑著,目光越發冷厲。
這些人喊著吾皇萬歲,可真正受人朝拜的,又何止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