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血池
“萬一是虛張聲勢呢?”卷毛拍了拍杜玄的肩膀,“不要想太多了。”
杜玄卻並不這麽覺得,而且這些規則的指向性都太強了。
“你們有沒有覺得這些規則都太奇怪了?好像是在說反話一樣。”
老者活的歲數比較長,看的東西更多,他率先說道。
“比方說對付詭異最好的武器是血,血人跟我們是一樣的,這怎麽可能一樣?”
杜玄跟老者的看法有很大的分歧,“我倒不這麽覺得,我覺得有可能是對的,我看到過詭異,並沒有用血對付過他們,至於血人和詭異分別是兩種不同的東西。”
“但是血人怎麽可能和咱們是一樣的呢?”
杜玄解釋道:“有沒有可能,他的意思是指血人之前也是一個普通的人,而我們如果不小心被詭異咬到,也可能會感染,感染之後會變成血人。”
“聽起來實在是太繞了,我都快被繞迷糊了。”
蘇小小歎了一口氣,隨後笑嘻嘻的說道:“還好有你。”
學士男咳嗽了兩聲,“你的眼裏隻有杜玄啊,都沒有我們幾個!”
“當然有,算我剛才失言了,還不行嗎?大家要一起活著出去!”
拋出規則之中,有可能出現悖論的情況,杜玄掏出紅眼烏龜。
規則中並沒有明確的指出,究竟該怎麽做才能讓紅眼烏龜指路。
就在杜玄掏出來的那一瞬間,紅眼烏龜突然伸長脖子,杜玄一鬆手,沒拿住,烏龜掉到了水麵上,開始像活的烏龜一樣四處遊動。
“快!我們跟著它。”
“這池子是完全封閉的,就算想遊走,估計也遊不走,除非水底有通道,它順著通道鑽出去。”
“等下,我忽然想到一件事情。”
卷毛抓住杜玄的胳膊道:“不是說紅眼烏龜有探測魚骨真假的作用嗎?”
“那我們先探測一下魚骨,再讓它引路不是更好?”
魚骨都被杜玄收了起來,他淡淡地搖了搖頭。
“我剛才把紅眼烏龜拿出來,順著魚骨走了一圈,它沒有任何反應,也不知道是能夠探測出來還是方式不對,又或者這就是它認可或者否決的一種方式,我們都不清楚。”
“還是先讓它引路吧,萬一它引路之後,又能有別的反應呢?”
“那好吧!”
眾人跟著紅眼烏龜淌水走,池子並不深,紅眼烏龜的速度也不快,本身就是一隻小烏龜,就算遊得再快,怎麽可能有這群人的速度快?
來到池子的西南角,烏龜停止遊動,老者歎了一口氣,“唉,就說這是個幌子……”
蘇小小感覺有濕黏的**滴落下來,她抬頭看去,頓時嚇了一跳!
顫抖著手指指著上方的位置:“你們看,那是什麽?”
杜玄借著手電筒的光照上去,發現在紅眼烏龜停留的地方,正上方有一隻巨大的人臉。
紅眼烏龜抻長了脖子,它的表情活靈活現,跟人一樣,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上方,要不然蘇小小也不會察覺有異。
除了那惡心的**之外,不僅是人臉栩栩如生,更為誇張的是,她的口中吐出了一條長舌,長舌耷拉在空中,至於那**,應該是她的口水。
蘇小小蹲身子,將手進池水中,涮了涮。
很快,清澈的池水一點點變暗,隨後變紅,就好像這一池的水都變成了血一樣。
率先發現的是杜玄,然後是蘇小小,她沒有大叫出聲,恐怕連喊叫的勇氣都沒有了。
“這……這是怎麽回事?我不會又闖禍了吧?我剛才隻是想洗掉手上粘粘的**,而且那不是水啊!怎麽會變成這樣!”
“先別慌,我們趕緊往上麵走。”
“杜玄,我覺得這底下有什麽東西在抓著我!”
在杜玄扶著蘇小小上岸之後,學士男和老者走的稍微慢了一些,卷毛負責照顧老者。
卷毛拖著老者剛上岸,學士男就一臉驚慌失措。
“我沒有感覺錯,肯定有東西在抓著我,好像是手,又變成了兩個,不是五隻……”
“你先別慌,你是完全動不了嗎?”
杜玄眼神示意,卷毛倒是聰明了不少,趕緊把老者推上來,然後自己爬了上去。
就在爬上去的一瞬間,一隻被燒得枯黑的手,迅速撤住了卷毛的大腿!
它的力氣很大,幾乎一瞬間,都快把他的整條腿扯進水裏了。
卷毛嚇了一跳,好在杜玄眼疾手快,他撿起一旁的石頭,狠狠地砸向了那隻黑色的手!
杜玄力氣很大,砸過去的瞬間,手腕四分五裂。
那隻骨節分明的黑手,依舊死死的固定住卷毛的小腿。
“把它拆下來。”
“你們快救救我,不能不管我。”
學士男依舊站在原地,不知是被嚇的還是真的被禁錮住,根本動不了地方。
他的麵上全是驚恐神色,眼鏡也隨之掉到了血池中。
隻見那些黑手順著學士男的大腿往上攀爬,鎖住了他的腰,而且手越來越多,更多的手從血池中伸出來,他們不止抓住了學士男,還往杜玄等人的方向抓去。
“求求你救救我,杜玄,你是這裏麵最聰明的,你肯定能救我!你不能放棄我啊,大家都是一路走過來的。”
學士男幽怨的眼神看向杜玄,杜玄再次用石頭砸碎了黑手的骨骼,但還有另外四個指頭緊緊的扣住了卷毛的小腿。
他來不及顧及其他!
“你忍著點!“
杜玄猛地一用力,卷毛咬了咬牙,這一下確實夠用力,總算把黑手砸的四分五裂!
“到底該怎麽辦啊?杜玄!”
蘇小小慌張的額頭上全是汗水,杜玄鎮定下來,他也沒有別的辦法了,隻能賭一把。
從身上扯下一塊布,將黑手的骨骼用布包裹好,猛地往中央一扔,更多的手從裏麵伸了出來。
其中還不乏一些被燒的焦黑的頭顱。
這些黑色的骨骼包括骨手像燒焦的藤蔓,纏住了學士男,差一點就勒到他的脖子,那他死亡的概率就更高了。
“我們都自身難保了,就別管別人了!”老者歎了一口氣,他說的倒也是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