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老子玩這招?你們還太嫩了點!
許陽魏本可以殺了白醫生,但他並沒有這樣做。
隻是走到門衛室旁邊,拿來自己早就偷藏起來的皮帶,將這個道貌岸然的人渣捆了起來。
歐陽露露對他的行為不是很理解,“乖寶,你為什麽不殺了他?”
對,殺了他!
黃婉瑩暗暗點頭,臉上極快地閃過一抹怨恨。
許陽魏回頭看著兩個女人嬌豔的麵容,嘴角一咧,怪笑道:“留著他自然是有用。”
“有什麽用?”
“嗬,你們待會兒就知道了。”
許陽魏說完,不再搭理她們,彎腰撿起砍刀,一副誓死一決的樣子。
很快,紅色怪物上場了。
他們穿著紅色的醫服,朝水一般,從病院瘋狂地湧出來,四肢著地朝著許陽魏一路狂奔過來。
許陽魏也不跟他們客氣,兩手抓刀,一刀一個,幹脆利落,一點不拖泥帶水。
紅色怪物紛紛人頭落地,最後化為一灘灘血水。
而今天的許陽魏似乎有一種執拗的固執,根本不理身後的兩個女人,一心隻想打怪。
而且,在明知道大門就在身後,而怪物將會越殺越多的情況下,他依舊沒有選擇走出病院。
因為他知道,走出去也是白搭。
隻要這個病院還在,這個怪談就將永遠繼續下去。
而他就會被永遠困在這個怪談裏,永不超生!
他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摧毀這個病院!
隻要這個滋生罪惡的溫床沒了,那這一切自然就消失了。
按照許陽魏的估計,在他將這些怪物殺光之後,怪談就會發生變化。
或者也有可能引出那個幕後的真凶。
但他沒有經驗,並不知道這種變化什麽時候到來,隻能抱著不死不休,同歸於盡的心態,拚死一搏!
出乎許陽魏預料的是,這種變化竟然在兩個小時後降臨了。
他本來還打算血戰一夜。
看來,這個【病院】也不像自己想象的那樣厲害嘛。
許陽魏此時早已殺紅了眼,臉上,手上,身上全是血,早就分不清是他的還是那些怪物的。
不過,就在他忙著手起刀落的時候,還是留心注意了一下怪物的情況。
許陽魏發現,經過兩個小時的廝殺,紅色怪物的醫服不知什麽時候,早就變成了病服。
這說明,控製這個世界的【力量】,精神力已經不夠了。
所以,它無法再支撐那麽多的能量消耗,隻能轉而開始讓那些一開始被劃分在好人陣營的【瘋子】上場。
而在這之前,這些瘋子還是許陽魏離開的助攻,現在卻調轉槍頭來攻擊他。
除了這【病院】背後的力量在作怪,許陽魏想不到其他可能。
哼,終於圖窮匕見了嗎?!
那就再瘋狂一點吧!
許陽魏心裏想著這些念頭,下手更是毫不留情,一刀一刀劈砍得更加賣力。
幸虧他這段時間守住了童子身,要不然這玄陽大法也不會這麽好用。
隻要再殺光這些穿病服的怪物,那個力量就不得不動用最後的王牌。
唰!
許陽魏剛閃過這樣的念頭,之前一直在他身邊作乖巧狀的黃婉瑩突然對他動手,拿著不知道從哪裏找來的砍刀,雙眼通紅地瞪著許陽魏。
“夠了,不要再殺了,你的任務是離開這裏,而不是犧牲自己!”
黃婉瑩一臉憤怒盯著許陽魏,看著他時眼神中殺氣湧現,再沒有一丁點愛人之間的纏綿和愛意。
“嗬,你終於露出馬腳了,知道我等這一天等了多久嗎?”
許陽魏側身躲開了黃婉瑩的攻擊,轉頭又給了紅色怪物狠狠一刀,這才回頭看著麵前這個嬌小無辜的女孩子。
黃婉瑩的病服變成了紅色,猙獰的血絲密布整張小臉,眼睛也是血一樣紅。
她現在的樣子看起來跟怪物差不多。
除了她還有些許理智,其他的沒有什麽差別。
歐陽露露一臉驚恐,“瑩瑩,你幹什麽,他是阿遠啊,你怎麽可以這樣對他?”
“阿遠已經死了,他隻是一縷被困在這裏的執念而已!”
黃婉瑩微微側著頭,表情冷漠地看著歐陽露露,“就像你跟我,我們都隻是一縷執念,根本就不是真的,你不要再做夢了!”
“不可能,你騙我!”
歐陽露露滿臉驚恐,一邊搖頭,一邊走到許陽魏的背後,輕輕拉著他的衣袖,眼神哀求地看著他。
“阿遠,你說呀,事情不是她說的那樣,對不對?我們怎麽可能不是真的呢?這段時間我們不是一直相處得很好嗎?”
嗬,演技不錯,接著演啊!
許陽魏聞言,隻是淡淡一笑,“她說的沒錯,我們——都隻是一縷執念,離了這個世界,就什麽都不是了。”
說到我們這兩個字時,許陽魏故意加重了其中的語調,就為了提醒歐陽露露,他早就發現了一切。
但歐陽露露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對此毫無所覺。
“不可能!不可能!你們都是騙我的!我才是真的!我絕對是真的!”
歐陽露露突然發瘋,捂著自己的腦袋,像一隻困獸在原地打轉。
許陽魏卻好像沒發覺她的異常,手中拿著兩把砍刀,朝著變異後的黃婉瑩走過去。
突然,歐陽露露眼神一厲,盯著許陽魏的背影露出了怨恨的表情。
她的手中不知什麽時候多了一把砍刀。
月光下,歐陽露露美豔的臉龐上,慢慢開始浮現猙獰的紅血絲。
而她雙眼通紅,直直盯著許陽魏的後背,嗓音冰冷,“既然都是假的,那你就去死吧!”
說完,歐陽露露舉刀砍向許陽魏。
可她沒想到,許陽魏就像長了一雙後眼,在她剛動作的一瞬間,回過頭一腳將她踹翻在地。
“跟老子玩這招?你們還太嫩了點!”
許陽魏冷笑著,抽出皮帶將歐陽露露也捆了起來。
隨後,他冷笑著,轉頭看向黃婉瑩,“黃大小姐,你的分身已經暴露了,你是自己動手,還是我來?”
“如果是我動手的話,我可不會像真正的張遠那樣憐香惜玉,到時候讓你磕著或是碰著,怕是對你的本體不太好吧?”
黃婉瑩臉色難看。
白醫生在一旁看得眼睛都直了,“你,你為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