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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誌拚命捂住那女人的嘴,“對不起,對不起。”
他的雙臂像兩條粗壯的蛇,緊緊的箍住女人。開始她還有些反抗,到後來就不動彈了,像條癱軟的蟲子。女人眼裏噙著淚水,絕望又悲哀的看著小誌。
其實小誌比她更糾結。
看女人冷靜下來,小誌說,“我放了你,你別喊!”
女人眼睛一下子就亮了,仿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奮力點點頭。
小誌又說,“你不會騙我吧!”
女人點點頭,馬上意識過來,重重的搖著腦袋。
“那我放開啦!”小誌慢慢的鬆開手,一邊鬆手,一邊看著她的反應。女人很聽話,像綿羊一樣用眼神表達自己的順從。
小誌心裏放心了一點,手從她的嘴上拿開。
女人的嘴巴一自由,就大口喘著氣兒,氣喘勻實了,不時的瞄著小誌。小誌一開始還沒在意,但氣場出賣了她,她伺機張開嘴,剛喊了一個字,“來——,”
“人”字還沒叫出來,就被眼明手快的小誌又堵上了。
小誌臉憋的通紅,“你騙我。”
女人死命的掙紮,估計這次凶多吉少。小誌也不知道自己哪來的力氣,拖著女人滿屋子轉悠。
他們來到臥室,小誌先從**拎了條枕巾起來,捏成一團,塞進女人的嘴裏。這樣讓他的手稍微空了一點,小誌把女人的手,背靠著,又押著她進了廚房,從碗櫃的抽屜裏找出一條尼龍繩,試試粗細,把女人手腳捆了起來。
女人眼裏充滿了恐懼,縮在角落裏瑟瑟發抖,小誌騰出身子來,站在一旁,“你騙我,這是對你的懲罰。”
女人嚇得都不敢動彈了。
看她老實一點,小誌才想起自己的事兒來,他來到後窗,側著身子望出去,樓下的路人還在聊天,但似乎並沒有發現異常。小誌往兩邊看看,這是那姐妹倆的隔壁。
他回到客廳,耳朵貼著門,樓道裏很安靜,確定沒有人之後,他吱呀一聲把門開了一條縫。又等了一會兒,滋溜一下鑽了出去。
這回不會再搞錯了,小誌小心翼翼的來到胡菲家,輕輕的敲著門,“胡曉,胡菲。”
可是門裏麵死一樣的沉寂,完全沒有人理會他。
“胡曉,胡菲,是我啊,你們快開開門。”
還是沒有人搭理,小誌有點著急了。門裏麵突然傳來了咯噔一聲,像是笤帚之類的東西,倒在了地上。
裏麵有人!
“胡曉、胡菲。”小誌繼續壓著嗓子喊著。
裏麵冒出來一句女聲,是胡曉的,“你走吧。”
“什麽?”小誌一下子沒緩過神來。
“你走吧!”
“嗯,到底怎麽了,昨天不還好好的,怎麽今天就變卦了!”小誌焦急的問道。
“別問了,你快走吧!”
“那,那我接下來該怎麽辦啊?”這是小誌沒有預料過的情況,完全沒了主張。
門還是不肯開,看來姐妹倆是死了心不願見自己了,誰知道為什麽?
悉悉索索傳來一陣響聲,底下的門縫塞出來一張紙。
小誌拿起來看,驚訝不已,那是胡菲畫的畫,畫上是一個巨大的鍘刀,鍘刀底下躺著一個身首異處的女孩,女孩的腦袋孤零零的落在地上,周圍全是血,不遠處還有一副墨鏡。
那不是賣藝的小女孩嗎?!小誌想。
他拿著這副詭異的畫,無處可去,隻能又退回到女人的房間。女人還蜷在地上,小誌轉了一圈,腦袋不好使了。疼痛感隱隱襲來。
這是什麽意思?難道說下一個受害者是那個賣藝的女孩,昨天好像還看到他們了,就在小區裏。
現在他們在哪呢?
小誌想不出好法子,找到他們。
他走到窗戶旁,窗戶的視野很局限。
對了,昨天是在天台上看到他們的,那兒視野開闊,先爬上去,找到他們在哪,然後再接著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