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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 晨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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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恪得再多的橫財殷元也不會眼紅,但實在是李恪太不講究了,做事也不過過腦子,說不定那天被坑的時候還要殃及池魚。

順著事情的發展,李恪從一開始做生意的初衷一直說到了自己如何得了這筆錢財,已經沒有什麽炫耀的意思了。

殷元道:“你從西域運香料,結果運到一半就有商人截胡,你居然沒有任何懷疑,就這麽賣給他了?”

李恪道:“當然,我那時候又怎麽會想那麽多,有錢賺就行了。”

殷元道:“那你以後可要小心了,通常一個生意人上門來找你,而且願意出高價的話,那這樣東西一定有辦法賣出更高的價格。所以,最後掙錢的一定不會是你。”

李恪看著殷元道:“那也無所謂,大家要是都能掙錢,那就是好事一樁了。”

殷元道:“不,你這件事是個例外,完全是個例外。因為像你這樣的人通常經常會有人送錢給你,如果常規的手段送不到你手裏,就隻能花樣翻新了。你既然給了人家機會,那人家何不順水推舟。我敢拉著任城王做生意,但就是不敢讓你也去。如果現在讓一間食舍給你,你是拿他賺錢還是施舍,你要是賺了錢,是不是大家都是衝著你的金麵去的,是不是再貴都會有人去。”

李恪想了一下道:“我不與人爭名聲,何必釣譽。”

殷元道:“你和任城王有很大的區別,因為沒有人會覺得任城王是國儲,但是你,有人會覺得你想爭。一個人真正的舉步維艱就是,不管你做什麽事情,總會有人揣測你的意思。”

李恪歎道:“那,這錢怎麽辦?”

殷元道:“錢既然進了府,那就暫且封存起來,等誰跳起來發難的時候再說。不過這件事還有一點麻煩,需要你十分得意的,像個傻子一樣,把這件事完完整整的去找你爹說一遍,不要怕丟人,心裏那點小九九也可以和盤托出。”

李恪看了看殷元道:“我看你變了呀,你現在是恨我不死,生怕我沒有惹我父皇生氣呀!”

殷元道:“胡說八道,難道你還沒看出來麽,通常你吃不吃虧,不都是你爹說了算嘛!裝作乖寶寶的手段誰都會,估計你爹都膩歪。正常一點,誰家會因為自己家孩子調皮,就不要了呢!”

李恪無奈道:“稍有不慎,我就是宮裏的笑話。”

殷元道:“那笑話總比被再彈劾一次要好的多,說白了笑話總比受罪好吧!”

李恪道:“那我就去了,不過你得等我,回來之後我要是被父皇打一頓什麽的,你要安慰我。”

殷元拍了拍李恪的肩膀道:“去吧,我一定會等你回來的。”

李恪笑了笑,跑出去叫了一個十一二歲的丫頭進來道:“我還是不放心你,要讓人看著才好。”

殷元為了讓他安心上路,於是道:“別擔心,君子一言快馬一鞭,我絕不偷摸跑了就是了。”

李恪走了之後,殷元坐了一會,看了看那丫頭道:“丫頭,你怎麽不說話呀?”

小丫頭忽閃忽閃的眼睛盯著殷元看了一眼道:“王爺不讓我跟你說話,他說你說話都是騙人的。我又年紀小,會被你騙了的。”

殷元道:“你家王爺對我有偏見,長安誰不知道我殷元是最誠實可靠的人,你沒聽人說嗎,得千金不如得殷元一諾。”

小丫頭道:“可我隻聽過得千金不如得季布一諾。”

殷元沒想到小丫頭居然還很有見識,並不容易騙。於是道:“對,我就是季布的繼承者,所以這句話對我也是適用的。”

小丫頭點了點頭又不說話了,好像殷元又在騙人似的。

殷元道:“來,告訴我你叫什麽名字?”

小丫頭道:“我叫晨初,是王爺給我起的名字。”

殷元道:“玉露晨初,好名字。”

小丫頭有點吃驚道:“玉露晨初,是詩句嗎?”

殷元覺得它可能真的是一句詩裏麵的,可是他忘了,所以自然不知道全詩是什麽,隻能隨口胡說道:“你看那晨初時分,夜眠的花開了,晶瑩的玉露是不是很像是唇珠之於朱唇啊!”

小丫頭好奇道:“唇珠,是個什麽東西?”

殷元撅起嘴來,指著上嘴唇道:“看,就是這裏,我一個大男人也的確是沒有唇珠,有也沒人看,但是如果是女孩子家有一顆漂亮的唇珠,那就是能夠顛倒眾生的。”

說到這裏,殷元停下來道:“這不重要,重要的是玉露隻有在晨初的時候才有,美好而短暫。一個人將晨初這樣的名字送給你,那意味著你就是他的晨初,也隻有在晨初,他才能見到自己最喜歡的玉露,或者說他本身就是一滴玉露,隻是轉瞬即逝,太過短暫。”

小丫頭哪裏懂什麽情呀愛呀的,就算是被人寄托了某種情感,她也隻會被動的接受,也許,她的心裏隻有依戀,連自己也分不清楚到底是什麽樣的情愫。

殷元看了看她道:“我說的話,你明白嗎?”

小丫頭搖頭道:“我不明白,不過我都記下來了,回來我可以問王爺,王爺什麽都知道。”

殷元道:“你可別問那個不要臉的,問了之後說不定他就自覺臉上無光,還要遷怒我這等說實話的人。”

小丫頭皺眉道:“你怎麽能說我們家王爺不要臉呢!”

殷元腹誹道:“要不要臉的,等你長大你就知道了。”

小丫頭得不到答案,便拿了個撣灰塵的拂塵,在殷元身邊不停的環繞,到處揮舞。好想她不樂意就要立刻發泄出來,比李恪當王爺的人還要隨便。

殷元道:“晨初,你是不是應該給我倒杯茶,你看我說了這麽多,嘴皮子都快幹了。”

晨初點了點頭,轉身就去準備煮茶。殷元立刻抓住這極好的機會,準備逃離出府。

剛剛出門就聽見晨初道:“鄖國公,你往哪裏跑?”

殷元回頭,一副受了委屈的樣子道:“你不乖,說好了給我拿茶水,怎麽還沒走。”

晨初看了看他,一臉不屑道:“王爺說了,你說什麽話都不能相信,尤其是想讓我離開的時候,千萬不要離開。”

殷元有點無奈的擺擺手道:“不,你真的誤會我了,我就是看看風景。我看這天,好像要下雨呀!”

晨初抬頭看看天道:“雲很薄,估計下不了。”

殷元回頭道:“你知道我為什麽要走嗎?”

晨初搖了搖頭。

殷元道:“因為你家王爺打不過我,可是他回來之後大概很想打我。不管他打不打我都是打不過,打了自取其辱,不打內心憋屈。所以,還是不要讓你們家王爺太難受比較好。”

晨初似懂非懂,搖了搖頭道:“王爺說,不能讓你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