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 善惡有報
殷元其實可以很容易的離開，一副打熬十幾年的身體加上最先進的特工手段，完美結合之後能夠發揮出駭人的能量。但是，他身為一個男人，而且是個也曾在沙場上呼嘯過的將軍，總不能跟一個小姑娘做一些耍無賴的事情。所以，他要用智謀，堂而皇之的離開蜀王府。
殷元看著完全沒有成熟氣息的晨初道:“我實在難以想象的事，就是蜀王的喜好。一個人畢竟難免有一些愛好，但是他的愛好，我現在是有些難以捉摸了。”
晨初道:“哦，難以捉摸，為什麽呀？”
殷元有點無奈道:“算了，我不跟你說了，我對你一個什麽都不懂的小丫頭說這些幹什麽。”
晨初有點不樂意道:“我怎麽就什麽都不懂了，我平時能記住蜀王教我的所有東西，連他都誇我聰明。”
殷元笑道:“好，你聰明，你是世上最聰明的人，而且，蜀王說的，都是對的。”
晨初覺得本來就應該是這個樣子，對殷元不以為然的態度表示極度的不爽。
呆了一陣子之後，殷元從桌上拿起空杯子，對著晨初道:“水，我能喝一口嗎？”
晨初並不離開，而是叫別人去給我殷元拿茶水來。
殷元喝著茶水，看著一旁手裏擺弄著兩顆棋子的晨初道:“晨初，你來蜀王府的時候你幾歲，那時候蜀王多大，正在做什麽？”
晨初看了看問題很多的殷元道:“我是蜀王在離京的時候在路上看到的時候收留的，我跟他一起去就藩，後來又一起回了長安。”
殷元看著她道:“你知道什麽是就藩嗎？”
晨初道:“就是離家遠行，辭別耶娘，空寂寞的長夜，薄衾從此更加寒冷，意氣榮辱，往後還不如捉鷹弄犬。”
殷元神色嚴肅下來道:“這個話，是蜀王告訴你的吧！”
晨初點了點頭道:“就是啊，因為我也不知道就藩是什麽，所以蜀王就這樣告訴了我。”
殷元道:“以後要是再有怪叔叔什麽的問你這個問題，你一定要記住，你根本就不知道就藩是什麽意思，或者你可以隨口亂說，總之蜀王說的話，你不能說給別人聽。”
晨初道:“為什麽呀！”
殷元道:“因為他跟你說的都是悄悄話，說出去別人會笑話你的。你想想，你們倆之間的悄悄話都被人聽了去，你到時候是羞不羞？”
晨初點了點頭道:“我明白了，蜀王跟我說的話都是悄悄話，當然不能告訴別人。”
殷元滿意的點了點頭道:“你知不知道，我是長安城裏最狡猾的人，被我騙了的人不計其數，但是我這個人通常是會手下留情的。隻有那些我騙不了的人，我會不擇手段的去騙，而且結果都很慘。”
晨初謹慎的看了看殷元道:“你這是在嚇唬我？”
殷元道:“並不是，我隻是告訴你一個事實，不信你可以等蜀王回來你去問他。其實他就被我騙了，其實今天的事情就有更好的辦法去解決，但是我卻隻告訴了他下策。”
晨初眉頭一皺道:“王爺說，你是他最好的朋友，而且是絕不會騙他，害怕的朋友。”
殷元一愣道:“我恐怕是辜負了他的信任，因為他現在很可能正在麵對當今聖上的怒火。如果他沒有著急入宮，而是仔仔細細得把整件事查清楚，那時候入宮請罪，他會被聖上高看一眼，以後更加的器重。”
晨初生氣的指著殷元道:“你，你為什麽要騙他，他是你那麽好的朋友。”
殷元笑道:“難道你還沒看出來麽，我是個以騙人為樂的人，如果不騙他，我會覺得很無趣。”
晨初直接撲過來向殷元就打，饒是殷元早有準備，也沒想到場麵會直接失控。以現在的場麵來說，自己隻要是不動手的話，鐵定吃虧。可是跟一個小姑娘動手，這事有點不可行。
晨初打了殷元兩下，殷元翻身起來道:“幹什麽，我可是你們蜀王的客人，你要有待客之道。”
晨初叉腰道:“打的就是你這種臭不要臉的偽君子，王爺就沒有你這樣不講義氣的朋友。”
殷元竄出門道:“這可是你說的，你這是趕我走，別說是我自己跑的。”
晨初拎起拂塵道:“你趕緊走，不走我就喊人打死你。”
殷元一溜煙的跑了出去，李恪回來估計真的會很鬱悶，自己了沒時間陪他鬱悶。
很少有人會找殷元找到食舍裏來，因為殷元並不會經常在食舍，來了也隻會是來吃飯的。
殷元有點好奇的走進了雅間，卻見雅間裏麵坐著一個看起來十分儒雅有風度的男人，他身邊帶著的是一個看起來十分高大而且神情肅穆的人。殷元覺得這個護衛身上有很濃的殺氣，不是軍人就有可能是個悍匪。
殷元走進去之後又退了回來，明顯他對這個護衛的興趣比裏麵的人興趣更大。
殷元看了看他手裏緊握的刀道:“好刀，就算是在刀鞘裏，還是能夠感覺到一股明顯的寒意。不過，你這個人身上的寒氣比這把刀還要重，你是上過戰場，還是做過刺客？”
那護衛沒有說話，不過裏麵的人倒是站了起來，走到門口道:“您就是鄖國公殷懷素麽？”
殷元看了看他道:“杜漣，京城人稱小杜，和城南杜家自然就是那個能稱得上大杜的家族。因為你為人風度翩翩，有儒家鴻儒之風，所以被稱為小杜先生，對嗎？”
杜漣笑道:“沒想到鄖國公能夠一眼就認出我這個市井之徒，實在是榮幸之至啊！”
殷元笑道:“你我就差沒有短兵相接了，還有什麽值得遮遮掩掩呢！你的畫像早就被人送到我手裏了，而且我想我每天都做了些什麽，你也應該是知道的。”
杜漣道:“沒想到鄖國公是個如此直爽的人，而且還如此年輕。”
殷元回頭看了看那護衛道:“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我想知道，你和你這把刀的故事。”
那護衛道:“如果你想聽故事，你應該找一個老先生，上下一兩千年的事情，都能給你講的明明白白。”
殷元道:“我想你一定是誤會了，像你這樣的人在我眼裏要麽是曾經征戰過的英雄，要麽是悍匪。這兩種人一種值得敬重，另一種人該殺。相信我，這世上的律法雖然讓人頭疼，但是殺人償命這一條簡直是無法推翻的。”
杜漣笑道:“哈哈，鄖國公認真了，這世上哪來那麽多的悍匪，我這個兄弟，隻不過是天性如此，倒是沒有什麽不良的事情。”
殷元道:“我懶得查，但善惡有報，這種事情由不得你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