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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四章 年前訪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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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元有點鬱悶,這個丫鬟也太天真了一些,這種時候既然已經說錯話了,那就不要道歉了,一道歉那不就變成了指名道姓了嗎?

殷元無奈道:“行了,不會說話的就不要再說話了,聽著就很煩。”

王庸姍姍的坐了下來,看了看殷元道:“她說的,也沒有錯。”

殷元道:“她錯沒錯那都是小事,關鍵是在你的心裏你現在是一個什麽樣的人,你想成為一個什麽樣的人。在我看來你一直很迷茫,就算是你曾經虛心的學習,你也依舊不清楚這個問題。”

王庸道:“人,總歸要走一步看一步的,眼下我說我想做什麽,成為什麽樣的人,都是虛無縹緲的事情。”

殷元道:“人無遠慮必有近憂,這話是有一定的道理的。不信你問問他們倆,他們倆一定對這個問題對答如流。”

王庸看了看蔣文睿,並沒有重複殷元的話,但是意思已經很明白了。

蔣文睿手裏停下了筷子道:“做天下最偉大的工匠,造福大唐子民乃至後世萬代子孫。”

王庸有點不信服,畢竟這種大話很難又說服力,但是估計蔣文睿這廝擅長言辭,自己未必說的過他,於是將目光投向了不擅言辭的蔣文清。

蔣文清先是看了看殷元,然後看了看蔣文睿,然後堅定的看著王庸道:“我與兄長意氣相投,誌向也是如出一轍。不過倒未必在工匠一道,我們以有限之生求無限之知,其樂無窮。”

王庸覺得這話頗為耳熟,好像是殷元以前說過的,但是用在這個地方簡直是恰如其分,絲毫不會讓人感覺到違和。

王庸覺得他們師徒三個人好像是串過供一樣,總之要把自己說成是迷途之人就是了。

王庸道:“若我有誌安天下,無才為過。若我唯願平安喜樂,何錯之有?”

殷元道:“那簡直是再好不過,其實追求功名富貴到頭來不過仍然是一場空,唯求平安喜樂,隻要蒼天不負,定然兒女承歡膝下,一生無憂。”

王庸道:“難道,您不覺得我胸無大誌麽?”

殷元搖頭道:“學堂裏的夫子還告訴你誌當存高遠,甚至有人還會告訴你王侯將相寧有種乎,可是我不是他們,我當然不會說那樣的話。其實平安喜樂,亦我所願也,隻是境遇不同,那自然就會有不同了。一個人心裏懷著平安喜樂,那就已經算是有了一顆能平天下不平事的心。”

王庸覺得殷元可能是在為自己開解,畢竟他從來沒有聽過有人能夠給胸無大誌戴上這麽一頂高尚的帽子。

殷元看著王庸道:“你看看我這兩位愛徒,他們倆也曾經是迷途的孩子,現在都已經找到了終生追求的目的了。一個人如果有了目的,怎麽會迷茫呢?現在,你給他們一個中狀元的機會,他們可能都會好好的思考一下,到底應該不應該答應。”

蔣家兄弟使勁的點頭,也不知道到底他們倆是發自肺腑,還是在努力的說服自己。

年關將近的時候一般都是很忙的,殷元去年沒有在家過年,但是今天,他有一大堆的人要拜訪,也有一大堆的禮要去送。

聽程處默和李震說,他們倆的父親都會在這兩日趕回京城,看來這一下子又多了兩個需要拜訪的長輩了。但是不管怎麽說,還是先去房玄齡家裏走一趟比較好,聽說房玄齡最近又幫了自己一把,把自己從懸崖邊上給拉了回來。

來到房府的時候,院子裏跑著的房遺愛突然停下來道:“鄖國公,你怎麽來了?”

殷元突然反應過來,一把抓住他道:“給我站住,我怎麽聽說你前段時間居然將我妹妹嚇哭了,到那抓的蛇,好大的膽子。”

事情的死因是崔氏帶著殷嬌來房家,結果房遺愛這廝見家裏來了個小妹妹,一蹦三尺高,沒事就欺負殷嬌,但是殷嬌明顯不好欺負,所以完成了漂亮的反殺。結果,這房遺愛一點也不是個好東西,不知道從什麽地方找來了一條冬眠的蛇,成功的把殷嬌給嚇哭了。據說他沾沾自喜的時候,被房夫人一頓好打。

房遺愛從小力氣就很大,但是畢竟還年幼,在殷元手裏幾度掙紮之後就認命了。等他看到房遺直的時候突然大聲道:“大哥,救我,殷懷素要打我。”

房遺直走過來道:“懷素要教訓教訓你那也是應該的,你平日裏胡鬧也就罷了,居然連殷家妹妹都欺負,真是應該被教訓一頓。”

房遺直不護短,而且還很對事不對人,這讓房遺愛更加的鬱悶了。

殷元放開了房遺愛道:“讓你小子學個乖,看你以後還敢不敢亂來。要是以後我還聽說你欺負別人,我就來欺負你了。”

這世上果然有一物降一物的道理,房遺愛居然真的就怕了殷元。畢竟。殷元也是凶名在外的人,有人還說他殺人不眨眼呢!

房遺直道:“本來過幾日我要去府上的,但是沒想到今日你居然親自來了。平日裏你總是喜歡送一些稀奇的東西,倒是讓我家受之有愧了。”

殷元笑道:“見外了,我們倆也是有日子沒有在一起吃肉喝酒了,現在想來真是耽於俗事,忘了朋友啊!”

房遺直笑道:“懷素如今也是任事的官員了,當然不能跟我們這種遊手好閑的子弟為伍了。隻是,平日裏少了些親近,但以後總還是有大把機會的。”

殷元道:“好,你居然能說出這番話來,我真是要對你刮目相看了。我還以為,你又要找一大堆的說辭,拒絕我的邀約呢!”

房遺直皺眉道:“什麽邀約,你可沒有說,我也沒說答應啊!”

殷元笑道:“你剛才不是自己都說了嘛,以後還有大把的機會,今天,這個機會就已經來了。我已經知會了其他的朋友,改天我們在食舍小酌幾杯,到時候也都是些年紀相若的朋友罷了,你不能不去啊!”

房遺直的確有拒絕的想法,可是好像殷元已經沒有允許他拒絕的意思了,於是道:“好,到時候我一定到。”

殷元笑道:“這就對了,讀萬卷書你已經讀了,接下來就該行萬裏路了,雖然未必就是要讓你出遠門,但是你至少應該接觸一些人情世故,紅塵纏繞,到時候有些事,也許反而會忘得更快一些。”

房遺直倒也未必就是至今無法擺脫那個陰影,但是久而久之他已經習慣了離群索居。長此以往下去,他的性格會漸漸孤僻,當然對他的成長無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