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五章 答應納妾
李勣和秦瓊低聲說了幾句之後道:“蜀王殿下，這殷大郎的事情，您可有什麽好主意？”
李恪道:“這去處自然是有，但是隻怕辱沒了殷大郎，孤能辦到的，也都是一些小職位而已。”
秦瓊道:“可若是我們老哥幾個，也隻能往軍隊裏麵放了。”
程咬金道:“跟我老程走，也一樣是軍隊。其實文官也能找到，隻怕真的就辱沒了一個名門之後啊！”
殷元看了看尉遲恭，尉遲恭突然道:“右武候我是有人的，去不去？”
殷元道:“吳國公是不是對這個文官兩個字，有點誤會呀！”
尉遲恭道:“我們幾個都是老將，要找一個文官的職位那也是可以的，但是好去處都是人家文官說了算，跟我們沒什麽關係。”
程咬金拍著桌子道:“所以說就應該把房玄齡這家夥叫過來。”
房遺直一愣道:“程叔叔，這件事我會去問我父親的。這場宴會，您根本就沒有請家父，是懷素叫我來作陪的。”
程咬金道:“小娃子，不會說話就別說話，這堆人裏麵就你不機靈，愛跟別人抬杠。”
殷元道:“您跟一個小娃子抬杠，也不太好吧！”
程咬金看了看殷元道:“長安城最沒大沒小的就是你。”
李恪道:“聽我說，這件事還是讓孤來辦就好了。父皇也是個愛才之人，孤隻需要引薦就行了，到時候父皇自然會有決斷。這樣一來，不論高低，那都是天子所命。”
程咬金道:“這不就結了，殷懷素你和蜀王好的像一個人一樣，這點忙還要勞動大家嗎？”
秦瓊看了看程咬金道:“咬金啊，蜀王麵前，就不能斯文一些嗎？”
李恪笑道:“無妨，這也就是翼國公您在，不然的話恐怕他更加沒人管得了。平日裏，父皇的麵子他也是敢撫的。”
程咬金倒是真的很聽秦瓊的話，看來秦瓊這個老大哥當的還是很好的，至少兄弟肯聽他的。
這件事塵埃落定之後，除了秦瓊之外，大家都開始大喝起來，喝起來大家也就不管那麽多了。
李勣突然拿著個酒壺走過來道:“懷素，喝兩杯。”
殷元笑道:“好，我陪您兩杯。”
李勣和殷元喝了幾杯之後道:“懷素，成家立業的事情是最大的事情。這業你本來就有，可是這家，你也該成一個了吧！”
殷元道:“李叔叔，在下是個心性不定的人，恐怕暫時沒有這個想法。”
李勣歎道:“你在回避我的問題，我一會再跟你喝。”
幾個人輪番上陣，殷元就算是推三阻四，到最後還是喝了不少。等他喝的七葷八素的時候，秦瓊把他叫了過去道:“懷素，你應該知道，我這輩子最後悔的事情是什麽吧！”
殷元道:“您是一個拯救天下，做大事的人，一些事情是力有不逮，怪不了您。”
秦瓊笑道:“你也應該知道大家今天為什麽總是灌你酒，可是你也要能夠體恤曹國公他。他昨天進宮了，他求了陛下，求陛下允許，你納他的女兒為妾。你知道，一個像他這樣的人，為什麽會委屈自己的女兒做妾嗎？”
殷元心裏一緊道:“這，恐怕要害了人家了。”
秦瓊道:“這件事本來就開走對錯，隻是讓一位國公的女兒做妾，陛下恐怕也不能答應。所以，陛下給他出了一道難題，如果你能答應，他就答應這件事。”
殷元道:“難道陛下看不出來，我不願意尚公主，所以我很可能會答應嗎？這是不是說明，尚公主的事情就沒了。”
秦瓊搖頭道:“陛下說，如果你答應了這件事，他就讓茂公的女兒，給你做個媵妻。”
殷元道:“不就是好聽一點的妾嗎？”
秦瓊道:“你尚公主，本來就有媵妾陪嫁，不過那是宗族女子，現在陛下就換成了茂公的孩子，也算是個辦法了。”
殷元無奈道:“難道真的就沒辦法了嗎？”
秦瓊看著他道:“你看茂公，他這樣的人勸不住自己的女兒，你能勸得住嗎。做妾，總好過那孩子從此一生不歡不樂。”
殷元突然心煩起來，自己倒是灌了自己很多酒。
最後送走所有人之後，李勣站在那裏道:“懷素，我女兒對我說，哪怕是做個小妾，她也認了。見了你，就是誤了她這一生，這個坎，她邁不過去。”
殷元手裏拿著酒壺，坐在地上背靠著柱子歎了一口氣道:“我答應你，我一定不會負了李姝妹子。但是你為什麽不來找我，如果李姝妹妹做我的妻子，還怕陛下再給我一個公主嗎？”
李勣道:“你真的以為陛下什麽都不知道麽，他想把你牢牢的栓起來，早就打聽好了，我家很你母親說過這件事，他早就知道。所以，他事先露出風聲，就是希望我能夠知難而退。可是我沒有辦法，我的女兒，我必須讓她過得好。”
殷元喝了一口酒道:“看來，皇上根本就沒有給我留下拒絕的機會。”
李勣道:“按道理來說他是不會讓你尚公主的，可是你偏偏和別人不同，你是個無意於高官厚祿，而且不管做什麽都能夠做成大事的人。所以，即使你以後做了駙馬，他也依然會用你，而且是用到最恰當的地方去。你是殷家的後代，本來是個世家，而且還和京城這麽多人關係密切，他不喜歡。”
殷元道:“我知道，他需要的是我效忠於他，而且最好別和任何人有牽連。他需要一把利劍，隻屬於他的利劍。”
李勣道:“一把利劍，當然隻能握在自己手裏，與自己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殷元又喝了一口酒道:“回去告訴李姝妹妹，我答應過的事情不會變，我也定然不負她。但是有一件事我必須告訴您，那就是我殷元沒有對不起任何人。”
李勣看著殷元，良久之後轉身道:“我當然知道，但是天意至此，我隻好對不住你了。不要怪我，你也有一天會為人父，會明白的。”說完，李勣快步的走了出去，像是逃跑一樣。他，已經沒辦法再麵對殷元了。
李勣走後，李恪又走了進來，坐在殷元身邊道:“兄弟，世上的事情很多都是這樣的。你以為我當時娶妻的時候好受麽，一個我從來不認識的女人，而且還是一個妒婦，可是我沒有任何辦法呀！你的女俠，也許就此要錯過了。”
殷元看著他道:“你爹幹的。”
李恪一愣道:“不是我幹的，我是站在你這邊的。我那個妹妹不錯，錯就錯在你早就有心上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