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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六章 殿中議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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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元和李恪喝了很多酒,喝的他們自己也不知道到底喝了多少酒,隻知道醒來的時候他們都已經被各自送回家了。

殷元醒來之後頭疼欲裂,剛剛坐起來,芳桃立刻走過來道:“你可算是醒了,這得是喝了多少酒啊!”

殷元抱住了芳桃道:“芳桃,我對不起你。”

芳桃拍了拍殷元道:“公爺,名分真的重要麽。就算是我這輩子一直是個侍女,我們這輩子,不還是可以相扶著過去麽!我們,已經過了十幾年了,又怎麽會被分開呢!”

殷元和芳桃的人生早就已經水乳交融,所以不管芳桃是什麽身份,殷元也離不開她,而芳桃,她這一生的希望都在殷元身上。殷元高興她就高興,殷元不高興她就不高興。

殷元遞了兩道奏折,一個是關於處理大明宮的善後事宜,一個是關於扶持通商的。這兩件事一件是自己職內的事情,一件卻是多管閑事了,但是因為涉及處理木料之後的錢財,硬生生的套在了一起。

房玄齡、長孫無忌、魏征、溫彥博、王珪,再加上李世民,最後還有個殷元。最後的這個名字和這幾個人放在一起,實在是有些突兀。

殷元看著黑臉的魏征道:“魏侍中,這事跟您沒什麽關係,您就不要這麽看我了。雖然我知道你也需要蓋房子,畢竟您不止一個兒子,但是你家沒錢,買不起。”

魏征冷笑道:“我家是沒錢,而且我暫時還不想說你,因為我最近不想喝酒,也不想要你家的老牛春。”

殷元被提起短處,突然就提不起勁來了。

王珪道:“看起來這不是一件壞事,但是茲事體大,恐怕到時候實行起來也很難。這官員們從來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到時候怎麽做,可就有點難了。”

王珪也是出身世家,但是沒有說什麽殷元胡鬧的事,這已經讓殷元很感激了。

溫彥博道:“恐怕此事還要好好商議一下,不難想象到時候實行起來會有多難,天下人心思定,這商賈之事,本是不該大大的鼓勵的。”

殷元道:“正因為天下人心思定,才是最好的時機。這商賈之事曆朝曆代認為是禍亂天下之事,但是小子卻認為他們能夠帶來財富。隻要有錢,就能換來牛羊,就能富民,這一點還是毋庸置疑的。”

王珪道:“鄖國公,這件事情到時候恐怕會牽扯到很多人,能夠做這件事的人,不多啊!”

殷元沒有說話,李世民向長孫無忌道:“輔機,你以為如何?”

長孫無忌道:“鄖國公是能夠把一件事的來龍去脈,如何施為寫的清清楚楚的人。看完他的文章,對這件事我已經很了解了,隻是我和王尚書有同樣的擔憂,該誰去做,是一件很大的事。這件事,必須要能夠體現出陛下的恩德,實屬不易。”

李世民道:“當然不易,所以這件事開始做的時候,朕會把殷懷素從工部再調出來,讓他去參與這件事,而且是直接受命於朕。”

長孫無忌欲言又止,其實他想讓李承乾去參與這件事,也許對他是一個機會,但是難度太大,所以猶豫。可是現在在有了殷懷素,也許可能性就大了一些。

魏征道:“陛下,這件事讓殷懷素去,臣覺得是可以的。但是這殷懷素行事作風有時候有些不循規蹈矩,還是多加管束為好。臣最近不知怎麽的聽人說,工部有人在打聽長安誰家要蓋房子,也不知道是誰這麽想知道人家的私事。”

殷元道:“當然是我,其實這是您該做的事情。要是跟我這樣去查,說不定您還能查到幾個貪官汙吏。”

魏征道:“好啊,你也是本朝國公,你自己看誰是,就彈劾吧,老夫一定幫你。”

殷元覺得魏征被自己整完之後有點炮樣了,跟別人說話還是那樣,一輪到自己,有點不像話,主要是太損。

李世民當然知道殷元這麽做是為了賣錢,他也想多掙錢,於是私心湧動之下替殷元道:“一碼歸一碼,這兩件事不要混淆。”說完向房玄齡道:“玄齡,你認為呢!”

房玄齡道:“我看,這殷懷素的辦法雖然很好,但是涉及太多,還是要慎重考慮。”

所有人都沒有反對意見,偏偏房玄齡說這種話,李世民有點不悅道:“你這麽想,是怕誰家的錢進了國庫麽?”

房玄齡吃了一驚道:“臣不敢,隻是覺得這件事也許懷素一個人去辦還不夠。”

李世民用腳趾頭都沒想出來,房玄齡這是怕殷元樹敵太多。房玄齡這個人愛才,尤其是對殷元,他很愛護。可是李世民卻未必覺得這是一件好事,好事不能總讓房玄齡做了。

李世民道:“好了,朕會考慮的。”

李世民有他的禦下之術,房玄齡作為一位千古賢相,其實他的一生就被李世民經常敲打,要不是他的才幹正好是李世民需要的,那恐怕未必能善終了。

李世民向殷元道:“懷素,你先處理好工部的事情,這件事先定好章程,等到時機成熟,我們立刻去做。”

李世民倒是雷厲風行,殷元沒想到這麽簡單就通過了決議。但是想想,李世民同意的事情,誰提反對意見好像也不對。可是房玄齡,他到底怎麽回事呢!

殷元和房玄齡離開皇宮,一路步行。

殷元突然道:“房相,今日之事,陛下的態度有點古怪啊!”

房玄齡笑道:“沒有事,這樣的陣仗我見過很多回了。倒是你,怎麽淨挑一些硬骨頭啃呢!”

殷元道:“為官一任,自然要為民做事,這也是您做的事情。難易固然該考慮,但是不能不去做。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這樣的事情我不愛看,也看不過去。”

房玄齡無奈道:“你呀,實在是太年輕了,有些事情並不那麽簡單。這些世家的商人,背後還有士族的利益。他們成百上千年的存在,反而是當權者來了又走。”

殷元道:“可是,隋煬帝已經創立了科舉,本朝也在用。不管士族如何強悍,也快到了末路了,隻要當權者開始接受寒門士子,那寒門士子就會趨之若鶩。天下人心一旦有了變化,他們用會想盡辦法占據地位,到時候士族就會被越來越敵對。到了一定的程度,士族沒落就變成了必然了。”

房玄齡道:“哦,你這樣覺得麽!可別忘了,你我皆算是士族。”

殷元笑道:“無所謂,我們兩家太小,比不上人家。天塌下來,還有高個子頂著。”

房玄齡點頭道:“那倒是,在人家麵前,我們的確是新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