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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四章 典禮風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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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部的工程在初春楊柳吐芽時正式竣工,朝廷賜名義橋,雖然是天恩民義,恩卻不好大肆宣揚了。

橋在通行當日還搞了典禮,請了石碑上有名的人來,享受享受虛榮的感覺,也讓百姓看看自己腳下的橋從何而來。這一舉措弄得那些沒有在石碑上記名的商人對工部的下一個工程非常的關注,沒捐錢的人更是後悔不已。

閻立德笑的合不攏嘴,眉眼間充滿了自豪,就算是身居高位,誰又能拒絕在人前露臉的機會呢!

閻立德是李泰的老丈人,搞點私人關係也是正常的。本來殷元是不想搞個典禮鬧出什麽大動靜的,但是沒想到閻立德硬是把魏王李泰給拉進來了,還要致辭,還要裝一副這事跟自己脫不了幹係的樣子。

被人摘了勝利的果實,殷元還不在意,但是這種事為什麽就不能便宜自己的兄弟呢!

殷元把李恪也找來了,而且沒讓李恪說一句話,但還是妥妥的搶走了風頭。因為,他讓李恪當著百姓的麵,在石碑上題字,上書“恪感民意重若泰山,謹立碑文,載今人厚義,傳萬代之賢達。”後麵寫著李恪的名字。

殷元命人當場刻在石碑上,李恪看得是一愣一愣的,怎麽看,那石碑上的空地都像是特意留下的。

李泰還在表演愛民如子,殷元和李恪留書而去,一眾百姓中有人看了石碑後恍然大悟“原來立碑的竟然是蜀王李恪。他可真是愛惜民力民義啊!”

李泰可謂是偷雞不成蝕把米,應該晚會回去要後悔的砸胸口了。畢竟他要是不這麽幹,李恪也還沒這機會呢!

殷元和李恪辦完事就揚長而去,跑進附近的酒樓包間裏麵,看著街上的場麵。

李恪道:“這閻立德,還真是挺愛湊熱鬧的呀!”

殷元笑道:“那是,他可絕對是場麵人。”

李恪覺得殷元這“場麵人”三個字帶有明顯的貶義,但是自己卻又覺得閻立德非常好。於是道:“閻侍郎,是個不錯的人,也很能幹。”

殷元覺得他又酸溜溜的,明顯是在羨慕人家,於是道:“你幹嘛總是羨慕別人有個好丈人啊?”

李恪看著殷元道:“我能不羨慕嗎,閻侍郎前途無量,我想工部馬上就是他的了。”

殷元歎了一口氣道:“那你說,閻侍郎這個人記仇麽,今天我可是沒給他麵子。要是到時候他打擊報複我,你可得幫我,今天這麽做,我可都是為了你。”

李恪疑惑道:“不開玩笑的說,那石碑空餘的地方你特意留下來,是做什麽用的?”

殷元道:“其實也沒什麽,隻不過沒有留下落款,當時想著找一個德高望重的人來,讓這件事變得更有趣一些,那些商人也能更高興一些。可是誰知道閻侍郎居然跟我來這個,那就他做初一,我做十五。”

李恪笑著搖頭道:“你呀,還是有幾分脾氣的,我還以為你什麽事情都可以雲淡風輕呢!”

殷元道:“魏王和蜀王都插手這件事了,很快就會驚動陛下,如果陛下問起,你會怎麽說?”

李恪不假思索道:“我當然照實說,這件事我從一開始就沒有插手,魏王也沒有插手,這個時候插手還敢找借口,那不是找死嗎?”

殷元點頭道:“有道理,但是我覺得你不必照實說,免得讓你看起來像是告魏王的黑狀,你倒是可以好心好意,替魏王遮掩一下,要是有人誣陷你,你就認了。”

李恪皺眉道:“這麽點小事,何至於誣陷我?”

殷元覺得李泰的氣量不太大,這種事情是完全有可能的。於是對李恪道:“不管有沒有,你都做出點吃虧的樣子,隻有吃了虧的人,才能得到補償。我看陛下,他就是個能看出誰占便宜、誰吃虧的人。”

李恪一愣,隨即卻點了點頭道:“有道理啊,怎麽以前沒有人告訴我,退也是進呢!”

殷元笑道:“趕緊把你那不中用的老師辭了,請我去吧!”

李恪暢想了一下,要是自己的老師是殷元這樣的人,那估計上課就是最痛快的事情了。

暢想結束,李恪道:“你給我當老師,我看父皇還不至於這麽害我。別的都不好說,但是你教我,一定能叫我變成人人喊打的禍害。”

殷元站起來道:“我還看不上你呢,想做我學生,那至少得像王庸那樣,再笨的,我是不收的。”

李恪可是見過王庸的,他一直認為王庸是個笨蛋,跟王庸對比,那就已經很丟人了。

李恪追了上去道:“胡說八道,我比王庸聰明十倍。呸,不對,別把我跟那個傻子相比。”

殷元出了酒樓就和李恪分開了,在街上走了幾步,突然幾個人攔住了,都是墨家的子弟,搞得神神秘秘的,弄得殷元很不自在。

殷元跟著幾個人走到已經從賭坊變成的鋪子的後院裏,按住剛剛迎上來的張春橋一頓痛毆,弄得張春橋實在鬱悶,不明白自己到底為啥挨的這頓打。

張春橋抬起頭,按著剛才被打得部位道:“殷大爺,你打我為什麽,最近我哪招惹你了?”

殷元瞪著他道:“你是不是覺得大唐的長安街上就老子一個人,沒有人看還是怎麽的。我穿著官服,你派了這麽幾個看起來就不像好人的家夥去找我,還不幹好人幹的事。我要是在街上喊一嗓子,別人都能以為你們綁架我。”

張春橋知道這頓打算是挨的不冤,無奈道:“我們這裏粗人比較多,你看著當然都沒有人家那麽順眼了,可是你想看人家,人家也已經走了。”

殷元目光中透出一股寒意道:“我還用得著你來提醒?”

張春橋又挨了一頓打之後才認真的對殷元道:“吳掌櫃回來了。”

殷元點了點頭道:“怎麽樣?”

張春橋歎了口氣道:“不知道他到底是怎麽活下來的,看起來就像是已經被折騰死了,又不知道為什麽被閻王爺沒看上的樣子。

殷元清楚,所謂的審問,很多時候的手段還是嚴刑拷打,他們相信,在死去活來的疼痛之中,天底下是沒有任何一條好漢的。

殷元和張春橋走進去,吳海躺在**,神色很平靜卻也很呆滯,他經受了非人的折磨,心力估計已經死過無數回了。

張春橋將蓋在吳海身上的被子掀開,隻見裏麵吳海雙腿腫的不像樣子,而且還有血汙。

張春橋道:“一個人光是站著,雙腿也會廢掉的。”

殷元點了點頭,看了看吳海身上各處新舊不一的傷口道:“真是夠狠得,沒想到,這還真是一群狼崽子。看起來,決定要放人之後,他們還動了手。”

張春橋道:“您說對了,吳掌櫃就是這麽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