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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四章 李崇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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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文清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殷元道:“文清,你先下去,我和文睿還有幾句話要交代。”

蔣文清離開之後,殷元給蔣文清倒了一杯茶道:“算是我對不起你吧,這件事對你不公平,但是往後在我身邊,我也能再教你一些別的本事,卻是在家裏沒法教給你們的。”

蔣文睿吃了一驚道:“老師,我兄弟二人受您恩惠,雖結草銜環無以為報,豈有老師對不起學生的道理。”

殷元道:“那是另外一回事,你們倆是上門的徒弟,平時還要為我做事,所以就是一家人。這一家人,我本應該一碗水端平的,但是文清是個內向的人,恐怕不適合官場,所以隻好委屈你了。”

蔣文睿笑道:“老師,我是兄長,父親去後便是半個當父親的,這種事情,當兄長的自然要自己去。”

長兄如父,這話用在蔣文睿的身上十分恰當,他對蔣文清,的確做到了想像一個父親,不好的事情自己擋下,好事一定不能沒有弟弟的。

殷元道:“既然你這麽說,你也隻好承受下這你百般不願的事情,為師沒別的給你,但到了官場,日後行事,切莫學了利令智昏之徒,也莫做那陽春白雪偏偏雙腳不接地氣之人。”

蔣文睿道:“學生謹遵教誨。”

殷元點了點頭道:“明日,你準備跟我去將作監吧!就算是最基礎的官,也是我要用的人,得跟在我身邊。”

蔣文睿道:“文清和王庸,他們倆以後專心鑽研學問是不會有錯的。但是,王庸的身份,老師是否有辦法解決了?”

殷元搖頭道:“說實話,沒有。但是沒有也許也是個不錯的辦法,因為行的端走的正,那就沒什麽好怕的了!王庸是王庸,和別人雖然有關係,但是不能用別人去否定王庸。朝廷沒有說過王庸是罪人,也沒有人說過,王伯當的後代不能和朝裏的人有染。就算是有人借題發揮,但是為師隻想事情是它本該有的樣子。”

蔣文睿歎道:“可惜天下人都不懂的這個道理。”

殷元道:“但是總歸是要有人懂的。”

蔣文睿跟著殷元去了將作監,也許從此宦海浮沉,此後得失,一時難以辨析。

第二天,鄖國公府的門口來了三個人,一個是個年輕的後生,另外兩個一個是老翁,一個是小丫頭。

殷元聽到消息之後就找了出去,卻見一個年輕後生,衣著頗為華貴,手裏還拿著一把扇子,一把殷元的扇子。

殷元好奇,行禮道:“殷元見過郎君。”

那人笑道:“鄖國公不必多禮,還是先猜一猜我是誰。”

殷元看了看他身後的老翁和丫頭道:“您是河間小王爺吧!”

那人道:“不錯,在下李崇義。”說著還恭敬地行了個禮。

殷元還禮道:“小王爺光臨鄙府,實在是蓬蓽生輝呀!裏麵請。”

殷元將李崇義請了進去,李崇義看著殷元道:“麗貞妹妹記著你說過的話,讓我去辦妥這件事,所以我這才一番好找。終於在城郊找到了這二位。不過事情的確如你所說,他們家的湯泉已經被人占了,他們倆現在無家可歸了。”

殷元笑道:“一番推測罷了,實在沒想到竟然不幸言中。說真的,我倒是希望沒有人幹這樣的事情。”

李崇義道:“壯士忘身於外,無賴橫行於世,可當真是諷刺。”

殷元道:“世上這樣的事情還有很多,人弱被欺,縱然是你信了好人有好報,可有人總不會讓你如意的。”

李崇義笑道:“鄖國公可真是有幾分疾世憤俗,這件事既然被我們知道了,那就是好事。這老翁和小丫頭,就交給你了。”

殷元點頭道:“一定,這點請小王爺放心。”

李崇義看著殷元的院子道:“世傳鄖國公七竅玲瓏,妙解天下機關,可還有人說您是不學無術,利欲熏心。可是這隻有見了的人才知道,您鄖國公,原本是個令人心折的人。”

殷元笑道:“小王爺,我殷元是什麽人,那倒的確是要用眼睛來看,但是令人心折這樣的事情卻不敢講,隻是您覺得我有趣,那邊有趣,您覺得無趣,那自然就是無趣的了。”

李崇義笑道:“哈哈,很有趣。”

殷元和李崇義來到外麵,在院子裏看著春發的枝丫道:“春天了,你聽說吐穀渾的事情了嗎?”

殷元點頭道:“聽說了,那個慕容順實在是太差勁了,浪費我大唐一員大將,陪他在吐穀渾找死。”

李崇義道:“當時在吐穀渾的宴席上,任城王叔也在,當日你警告了慕容順,但是明顯慕容順並沒有聽出來你的話是什麽意思。”

殷元笑道:“我的確是說了,那是因為我大唐的勇士在那片土地上流血了,所以血不能白流。至於他自己,死活和大唐本來就沒有什麽關係的。”

李崇義看似一個閑散人,但是他也關心朝政,這個令殷元沒有想到。畢竟長安的紈絝那麽多,卻沒有幾個會惦記著家國之事,就連程處默這種人,也隻是喜歡叫喊著趕緊打起來自己好有機會上陣殺敵。

李崇義點了點頭道:“大唐人的血不能白流,吐穀渾若是再做出什麽倒行逆施的事,大唐就應該給他們滅頂之災,絕不能再容情了。”

殷元看了看李崇義道:“大唐宗室之中,帶兵打仗除了當今陛下,第一的就是河間王了,他老人家帶兵打仗是行家中的行家,他應該知道,大唐和吐穀渾之戰是如何的不容易。深入吐穀渾,千裏追襲,我大唐流下的血已經夠多了。”

李崇義道:“所以家父曾經說過,大唐吐穀渾之戰中最為閃耀的將星應該是你鄖國公才是,若不是你能夠將軍糧運送那麽及時,而且還及時的止住了他們放火燒光整個草原,不然我大唐流下的血會更多。”

殷元道:“河間王謬讚了,在下隻是做了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若是於國於民有些好處,也是天意保佑我大唐。”

李崇義笑道:“鄖國公寵辱不驚,還真是令人好生敬佩。任城王叔是個有眼力的人,跟你交朋友絕對是一件穩賺不賠的事情。”

殷元道:“賺和賠的事情,那都是生意,我和任城王之間的確是有生意做,也不敢讓他賠了。”

李崇義笑道:“你應該清楚,這不僅僅是生意的事情。當然你也可以看做是生意,但是賺的可不僅僅是錢。”

殷元看著他,搖著頭笑道:“不僅僅是個賺錢的生意可是大生意,我至今還不敢做這種生意。而且,做這種生意的,可都是本錢夠大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