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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五章 又被人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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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種生意,殷元認為是結黨營私,在朝廷上拉幫結派,為自己賺取利益。這樣的行為殷元不願意接受,這樣的生意他自然不會做。

李崇義笑著看著殷元,最後有點無可奈何道:“狡詐如狐啊!”

殷元笑著扶住李崇義的肩膀道:“小王爺說笑了,在下隻是胸無大誌,一心求一安穩而已。”

李崇義道:“你跟我那妹妹倒是天作之合,既然有這等知音,想來你也不虛此生。”

殷元有些無語道:“何以見得?”

李崇義笑道:“她聽了你的話之後聽出了民生疾苦,沒有聽出來誰家有湯泉,這不就是你的知己麽!”

殷元玩味了一下笑道:“小王爺,你這話,可不能到外麵去說。”

李崇義道:“宗族弟子什麽樣我一清二楚,就算自己不是什麽心懷天下百姓的好人,也不會推崇誰是好人。”

殷元覺得李崇義對自己倒是有清晰的認識,對這點皇室宗親子弟的德行也甚是了解。

殷元送走李崇義之後,將那爺孫二人安排在了家裏,老翁養花,那小丫頭讓她陪著殷嬌吧!

殷嬌對家裏新來的客人有很大的興趣,熱情的跑過去打招呼,怎奈人家的姑娘卻是個怕生的。問了很久才知道,這個丫頭叫小薏,和殷嬌同歲。

老翁千恩萬謝,但是殷元隻說自己隻是見不得軍人的父親,不能享受自己兒子血汗換來的太平。

殷元隻是恰逢其會,談不上日行一善,長安城外有很多吃不飽的人,殷元力不從心,所以從來不去管。但是他能夠看得見的,就不會袖手旁觀,這也算是對得起自己的心,對得起人世間的情義了。

在將作監還處於謀劃階段的時候,駙馬柴令武找到了殷元。

柴令武的父親是大唐的老將、譙國公柴紹,他的哥哥叫柴哲威。柴紹是以前平陽昭公主的駙馬,而柴令武又是巴陵公主的駙馬,正宗的皇親國戚,貴不可言。

盡管殷元和柴家很少來往,但殷家還是每年都要去造訪一下柴家,柴家也投桃報李。這是因為,柴紹和殷開山兩個人都是太原起兵就追隨李家的老將。

這年頭的人就算是不拉幫結派,也都講究一個出身,就像是瓦崗出來的所有人都覺得自己是一夥的,養大了說當年在秦王府待過的人又會覺得自己是一個利益共同體。曆史證明,一起做過事的人經常被歸於一類。比如大唐的關隴貴族,明朝開國的淮西勳貴。而他們的利益很多時候的確是共同的,不是因為他們喜歡這樣劃分,而是統治者的雷霆雨露,往往就是分而布施。如果要獎賞,很可能是一個團體,如果是打壓,也是一個團體。

且不說柴紹和他的兩個兒子是不是念舊的人,京城的豪族之間來往曆來不是什麽稀奇的事情。所以,即使是政見不合的人,平日裏搞過摩擦的人,那也是不會在逢年過節的時候失了禮數的。但是,這並不能說明大唐的臣子之間非常和睦。

殷元去年得罪了魏征,過年的時候禮物還多了一些,不得不說本身就有拉好關係的意思。所以,一團和氣的後麵很可能是利己之心作祟。而且,有時候這些豪強做事,本來就是表麵上稱兄道弟,暗地裏插刀放箭。

綜上所述,殷元和柴令武的交情不能算是有,隻能算是認識罷了。

要是平時去食舍找自己的人或者是在家裏去找自己,殷元說不得還要琢磨琢磨對方的來意,而且還要款待一番。可如果是在將作監,那殷元就不會費勁去思索了,畢竟自己公事公辦,大概也不會有什麽錯處。

柴令武似乎對將作監很熟,進來的時候還和幾個官吏打了招呼,談不上太親切,總也算是平易近人。

殷元迎上去笑道:“這是什麽風,居然能讓柴駙馬親自登上將作監的門?”

柴令武看了一眼殷元道:“鄖國公哪裏的話,您要是嫌我礙事,我立馬走人,絕不讓您覺得在下耽誤了您的正事。”

柴令武的話好像藏著幾分不善,可是殷元卻覺得自己雖然和柴令武並不是很熟但是卻從來沒有什麽過節。

殷元道:“柴駙馬,您都來了,那您的是就是我的正事。將作監諸位同僚戮力為公,倒是我這個人,處處多餘了。”

柴令武打量了一下殷元和他身後有條不紊的將作監眾官吏,突然覺得自己好像真的很礙事。

柴令武道:“鄖國公,來這裏我隻想問一件事,那就是先妣平陽昭公主的陵墓,你修是不修?”

殷元皺眉道:“柴駙馬,您的意思是在下玩忽職守,還是敢逆天之命。我的確是來將作監已經好幾天了,可我從來沒有聽說過這件事。”

柴令武很氣惱道:“先妣陵墓於去歲被秋水毀去部分,這件事是陛下親自口諭命將作監維修。可是我左等右等,好不容易等到匠人來了,結果你一赴任就全部召回,難道這件事你想抵賴不成?”

殷元道:“可是我召回工匠辦的也是陛下的差使,而且我召回的時候並沒有人告訴我,平陽昭公主的陵寢正在修繕。”

柴令武語氣緩和下來道:“那現在你知道了吧,趕緊派人去修吧!”

殷元點頭道:“本該如此,但是在此之前,我必須知道,為什麽本官到任至今都沒有聽說過這件事情。而且,你柴駙馬直接上門來興師問罪,為什麽沒有派人來知會我。難道駙馬以為,我殷元竟然是個不講道理的人嗎?”

柴令武本也是怒氣衝衝而來,見了殷元不由得怒火壓下去三分,如今殷元這麽一問,立刻覺得這件事好像並不簡單。按照柴令武的脾性,就算是殷元故意為之,自己要對付他,也要講究個名正言順的。人家殷元剛剛到任,那擺明了不會是故意的。

柴令武想起了在自己耳邊煽風點火的人,突然有些煩躁,看著殷元道:“反正這件事你要盡快,如果要是再不修繕好,我柴家可不會善罷甘休。”

殷元知道,很可能有人要對付自己,而且這次動手的人已經把手伸到將作監裏麵來了。如果不是有人刻意為之,殷元沒有理由不察覺這件事,而且應該更不會沒有人阻止一下。

殷元道:“請駙馬放心,我這就派人前往。”

柴令武被殷元送出將作監的大門,看著客客氣氣的殷元,柴令武終於意識到,自己這一次徹底的被人當槍使了。如今在為難殷元就有些無理取鬧了,而且沒來由的得罪了殷元,可以說是兩頭不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