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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二章 彭籍舉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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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元揮了揮手,讓人送來小幾一張,屏風隔開,然後讓侍女來回將桌子上的菜先送到屏風裏,呆芳桃和柳氏留下自己想吃的,然後再送過來。先女人後男人,這也是大唐唯一的吧!

臨近端午,食舍自然有粽子,殷元命人拿了一盤粽子當做主食,然後緩緩上菜。

殷元看了看拘謹的薛仁貴和一旁毫無風度的程處默、尉遲寶琳。對薛仁貴道:“薛兄,你看他們二位,那才是吃飯呢!雖說是吃相不雅,但是真的令人看了食指大動。”

薛仁貴點了點頭道:“不拘小節。”

殷元道:“既然這樣,那我也就不客氣了。”說完,他就像是餓死鬼投胎一樣,將一整個的粽子塞進嘴裏。

薛仁貴被三人帶動,終於放開了吃。一頓飯,讓殷元充分領略了這樣的體型是怎麽來的。殷元為了陪著他,自己也吃的撐了。

殷元抱著肚子看著正在吩咐侍女給自己家準備一些粽子帶回家的程處默,頓時一樂道:“吃了就吃了,你還要帶回家去。你怎麽不把你那幾個兄弟都帶來,讓他們吃夠了再回去。”

程處默道:“都帶來,隻怕那就太不好意思了。我帶一些回去,那是你我的交情,可讓他們來,我怕次數多了我們就沒交情了。”

程處默這麽說自己的兄弟也是有些自知之明,雖然他家裏未必都是粗人,但是粗起來有些不像人。殷元打開門做生意,可別讓他們幾個天天來幹擾。

薛仁貴道:“這位程郎君,真是有程將軍風範啊!”

殷元道:“他是最像宿國公的,但是宿國公本來就不是個像傳言那樣的人,粗中有細。但是這位尉遲兄可就不一樣了,他父親尉遲將軍本來就不太喜歡講道理。以後你可要小心,他這個人有時候會主動找茬,你不得罪他,他還是會找你的麻煩。”

尉遲寶琳麵色一黑道:“懷素,你這是胡說八道。家父性格如此,但也算是為國為民的人,怎麽就有你說得那麽不堪了?”

殷元笑道:“當然不是不堪,隻是大家都是個薛兄必須,他姓程心服口不服,你卻是口服心不服。”

尉遲寶琳被說中心事,有點尷尬的道:“但教以後在下有一次找薛兄的麻煩,懷素隻等天雷劈了在下就是了。”

薛仁貴猛的驚醒,這尉遲恭當年和李元吉比武都寸步不讓,三次奪了人家兵器,將一位王爺的麵子扔在了地上。後來更是因為座位的小事將李道宗一隻眼睛差點大瞎。這,確實是桀驁不馴的人。今日要不是殷元開口擠兌尉遲寶琳,以後說不定他真的會因為不服氣而使壞。雖然是開玩笑,但是殷元明顯是為自己考慮。

程處默饒有興趣的笑道:“薛兄啊,你可能有所不知,雖然懷素如今平步青雲,在下確實渾渾噩噩。但是懷素微時,我與他還有李景陽三人最是走好,時稱長安三少,這也是因為我三人慕俠少而忠義之故。所以,我們和懷素那是兄弟,以後就是你的小弟。”

殷元看著他,在深以為然的同時疑惑道:“我們以前的匪號,不是長安三兄弟嗎?”

程處默道:“那是老黃曆了,以後就叫長安三少,不,長安四少。”

殷元沒有跟他去爭一個匪號的意思,長安三兄弟之間已經越走越遠了一些,不複從前了。以前,他們誌趣相投,可現在殷元好像快脫離了找樂子的行列了。

薛仁貴心裏很感激殷元,但是對這個富貴子弟的圈子卻還是敬而遠之。自己出身貧寒,但也不喜歡仰人鼻息的生活。

殷元道:“薛兄,此次進京,你可有什麽好去處啊?”

薛仁貴搖頭道:“暫且沒有,本來在下是不入京來的。但是在老家時,曾碰到一位行商的朋友。他武藝高強,但是心甘情願奔波於天下,誌在千萬裏之遙的異國他鄉。他告訴在下,天下風雲聚會的地方便是長安,自然要在長安找一條出路。天下能量才而用之人,便是你鄖國公殷懷素。”

殷元吃了一驚道:“那個行商之人,是不是姓彭?”

薛仁貴點頭道:“不錯,向來是您的朋友吧!”

程處默笑道:“彭籍是殷府的二總管,有這等好事自然是推薦給他家公爺。不過薛兄你可不必非找他,我們家老爺子不喜歡推舉文人,可是像您這樣的人,他一定能推薦給陛下。”

殷元對於程處默挖牆腳的行為嗤之以鼻,但是他從來不結交朋黨,所以誰舉薦薛仁貴那是無所謂的。但是程咬金麽,還是算了吧,畢竟他舉薦武將,也是不少,但是要推到李世民麵前,那還是很有難度的。

殷元道:“左武衛有一個將軍叫蘇定方,是我兄長。雖然鬱鬱不得誌,但是兵法很好,十四歲躍馬為將,拯救黎民。薛兄如果想去,立刻就可以去。但是,更好的去處就是,去並州,曹國公麾下。”

程處默道:“懷素,你不能剛認了老丈人,什麽好處都想著他呀!”

殷元道:“我的意思是,李勣將軍並不見得有多悍勇。但是論起用兵,除了代公之外,大唐依然還在為國征戰的將軍,恐怕無人能敵。”

薛仁貴道:“看來,鄖國公果真是量才而用,在下初出茅廬,確實有很多可以學習的東西。”

秦懷章突然道:“可論及用兵,懷素兄也是當世名將。在吐穀渾之戰,代公對您也是讚賞有加,更是說過自己不敢在你麵前充作師者。這麽說來,您也可以。”

殷元看了看秦懷道,倒是感激他這麽小的孩子就能夠替自己著想。但是像薛仁貴這樣的人,應該給他曆練,而不是給他安穩。

殷元道:“在下紙上談兵罷了,所統之兵不過數千而已。說是名將,那是大家恭維,其實在下從來沒有指揮過千軍萬馬,自然談不上能夠鎮定自若的指揮。現在,薛兄和在下一樣,必須在軍中曆練。”

薛仁貴對於殷元所說深以為然,一個人沒有做過的事情,絕不能妄下評論。紙上得來的兵法到底能不能用,那實在是不好說。

殷元不想在這麽多人麵前跟薛仁貴說利弊的事,所以道:“好了,此事我們還得從長計議。既然薛兄因在下而進京,那自然是在下的客人了。”

殷元這話的意思是,要將薛仁貴安排下來,讓他住進自己家去。

薛仁貴覺得殷元有意結束談話,於是點頭道:“那在下就叨擾貴府了,能認識鄖國公已是大幸,至於前途,那倒是小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