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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四章 呆子蔣文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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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的男女相交無非兩種結果,要麽越來越近,最後水乳交融,要麽相互遠離,最後老死不相往來。男女之間,隻要真心過的,還沒有人真的能夠不遠不近的相互保持不遠又不近的距離。

在殷元親自督造之下,房子還是有了一些眉目,他也終於回去見李恪了。

李恪要等到殷元回來再啟程,就算是別人都催他他也不著急,好像和殷元早就有了默契,殷元回來他就上路。

李恪看了看殷元的衣著道:“誰給你的衣服,你難道不覺得,一點也不符合你的身份嗎?”

殷元道:“有嗎,我覺得挺好的。再說了,我也不是那種喜歡自恃身份的人,因為我也算不上是什麽特別有身份的人。”

李恪笑道:“算了吧,你殷懷素誰管得了呢!你愛穿什麽就穿什麽,還舍得回來就不錯了,不然玩忽職守這種事早晚會扣到你的腦袋上。”

殷元道:“陛下如何回複?”

李恪道:“當然是即刻出發,前往長安。不過,他不僅同意了你留下來,而且還讓你和馬賓王兩個人全部負責所有的事情,包括我的職權。”

殷元笑道:“喲,天大的恩賜呀!”

李恪道:“恩賜倒是未必,倒能看出他的確是高興了。我想我這次回京,也能乘著他這股高興的勁頭了。”

殷元道:“你回去之後除了公事之外,我還有一件私事想托付給你。”

李恪道:“但說無妨。”

殷元道:“回去向我的家人問好,然後順便帶我的準備的禮物回去。”

李恪道:“就這麽點事嗎?”

殷元道:“我聽說我那個呆子的徒弟和一個女子打得很火熱,你幫我瞧瞧是個什麽樣的女子。如果要是可以的話,你就幫我做個主,讓他們趕緊成親算了,我回去說不定就可以抱小孩了。”

李恪笑道:“你也太著急了吧,何況你還沒有成婚,他們哪敢搶先。”

殷元道:“我們家可沒有這麽個講究,成親這種事誰有本事誰先來,誰要是不行,隻能怪長得醜。”

如果遠在長安的蔣文清知道這件事,隻怕又得感動好一陣子了。他最近遇到了此生最大的麻煩,因為他不擅長交往,更不擅長男女交往。

起初認識王小蕙的時候,他以為對方隻是個普通的女子,直到在大街上看到王家的馬車。

就算是殷元在自己的車裏麵怎麽折騰,他的車外麵看起來也是讓人一眼看出來身份的樣子。因為朝廷有規矩,所以馬車不能亂來。

所以,蔣文清一眼就看見了那輛馬車,那是一輛貴人的馬車。

蔣文清這個人特別多軸,所以他想見王小蕙,而且想和她說話,所以不管怎麽樣,他會走過去。

蔣文清走到馬車旁邊叫道:“王小娘子,你在裏麵嗎?”

王小蕙在裏麵道:“你是蔣文清?”

蔣文清笑道:“就是我,今天我們有碰上了,食舍離這裏不遠,我們一起再去吃點飯。完事之後,我帶你去看看我最近新做的東西。”

王小蕙覺得,殷元應該先停止給蔣文清傳說那些稀奇古怪的事情,應該先教他一些做人的道理,不然這家夥說話的風格,遲早被人打死。

王小蕙道:“不了,改天我再去。今天,我要跟伯父去買一些筆墨紙硯回來。”

蔣文清一愣道:“你伯父,是誰呀,既然是長輩,能不能讓我見見,我們一起去吃飯。”

王小蕙羞憤欲死,從窗口鑽出一個腦袋來道:“大哥,我們改天行不行?”

蔣文清一愣,湊過來往裏麵看了看,看到一個神色威嚴的老人,正用一雙好奇的眼睛打量著自己。

王小蕙趕緊回頭道:“伯父,這家夥是個憨子,你可不要計較啊!”

蔣文清一愣道:“我不是憨子,我是蔣文清,是鄖國公殷懷素的弟子,師傅說過,術業有專攻,有的人不擅長交際,但是卻心不笨。”

那裏麵的老人皺眉道:“殷懷素的弟子,不是將作監那為蔣文睿麽,怎麽又變成你了?”

蔣文清道:“那是我兄長,我們倆是一起拜在老師門下的。兄長會說話,所以他在外麵做官,我在家裏做學問。”

那老人一愣,隨即笑道:“哦,聽起來有這意思。蔣文清,這麽說你的學問還在你兄長之上了?”

蔣文清點頭道:“我隻是沒有別的事情做,所以才專心做學問。”

那老人歎了口氣道:“說的是啊,一個人俗事纏身,如何能夠安心做學問呢!”

王小蕙尷尬的笑道:“伯父,這個蔣文清確實不怎麽會說話的,所以你千萬別聽他的。”

蔣文清看了看王小蕙,從她的臉色之中,終於明白自己不能再說下去。

蔣文清可能是個奇葩,思想十分的讓人難以理解,因為他感覺今天沒辦法請客吃飯了,於是扭頭就走,留下王小蕙和那老人兩個人麵麵相覷。

那老人便是王珪,唐初四大名相之一的王珪,已經年過六旬,依然活躍在大唐的政壇。

蔣文清剛走了幾步,馬車又追了上來,王小蕙下了車道:“蔣文清,你留步。”

蔣文清回頭疑惑道:“你不去買筆墨紙硯了?”

王小蕙隨口找的借口被人這麽拋了回來,她也隻能自認倒黴了。

王小蕙道:“我伯父想跟你喝茶,討論你所謂的學問,你去嗎?”

蔣文清一愣,點頭道:“當然去,我們就去前麵的食舍吧!”

王小蕙點了點頭,於是第二次到了聞名遐邇的食舍。

王珪已經來過不止一次,但是每次進來都會為食舍的熱鬧感到驚訝!他認為,殷元在這方麵是個天才,他做生意,比別人強不知多少倍。

蔣文清命人送了茶水來,然後就坐了下來,一副要和王珪坐而論道的樣子。

王小蕙看著蔣文清這個鐵憨憨,心裏也很著急,於是靈機一動道:“蔣文清,不知道你家老師,對這位本朝禮部尚書,魏王師如何評價?”

蔣文清皺眉道:“誰,我不知道啊!”

王小蕙算是愛莫能助了,這都不知道,自己總不能說“這老頭叫王珪,你小心點”吧!

王珪笑道:“不打緊,你我今日不論這些,隻論學問。既然你是鄖國公的學生,定然是學究天人,老夫想請教一下,這發乎情、止乎禮該如何解釋。”

蔣文清道:“以前學堂裏的老師教過,但是沒什麽意思。我自己認為,既然是發乎情,自然應該止乎禮,但是我所說之禮和別人所說不同。這個禮雖是人倫綱常的束縛,但卻不是俗禮,該是道德之禮、人心之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