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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章 久別的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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貞觀十一年七月,殷元以自作主張,動搖國體,獨斷專行之罪名,被李世民解職並且令其回家思過,又因妄測聖意,為李世民所惡。

沒有人知道為什麽,看起來極其聰明的殷元,會在李世民的使者還沒有到的時候就準備好行囊,結果使者到的時候一看,殷元早就準備離開代州了。

有人覺得,殷元就是第二個楊修,自作聰明的家夥,但是殷元很多時候,並沒有顯出他是個自作聰明的人。

經過並州的時候,殷元特地來拜見李勣。李勣看著分別半年的殷元,心裏無限感慨道:“功過榮辱,等著後人評說。不管你此刻榮歸故裏還是戴罪之身,我都以你為傲。”

殷元道:“謝謝,這是我最近聽到的最好聽,最讓人振奮的一句話了。”

李勣的送別也很簡單,連過多的話都沒有說,送殷元趕赴長安。

久違的長安城,在殷元的眼睛裏無限的放大,這一次,他著實有點想念長安。想念他那個看起來有些矛盾但是溫暖的家,還有芳草園和他的芳桃。

與長安久別之後,再次領略長安的繁華,殷元重重的歎了一口氣,立刻前往皇宮複命。

但是,李世民不見他,反而是使者去複了命,然後讓殷元回家去等。

這期間,使者對李世民說道:“鄖國公神機妙算,某未至而行裝已具。”

一個跟殷元素來沒有任何仇恨的使者,為什麽要害殷元呢!這也是個問題,但是終究沒有人能夠解答。

馬車來到了家門口,殷家的人早就在那裏等候了。

殷元下車,把眾人看了個遍,然後抱起殷嬌道:“哥哥回來了,我看怎麽就你悶悶不樂的?”

殷嬌嘟著嘴道:“大家都在等著你光榮的凱旋,誰知道你吃了敗仗,哭爹喊娘的回來了呢!”

殷元笑道:“誰說哥哥吃敗仗了,難道你不知道,哥哥把突厥人殺的哭爹喊娘嗎?”

殷嬌摸了摸殷元的鼻子道:“這麽大的人還這麽愛麵子,真是無趣。”

殷元笑而不語,看了看眾人道:“都回家吧,站在這裏幹什麽呀!”

眾人回到家裏齊聚一堂,殷令名和殷令言兩個也來了,而且還安慰了殷元一些話,搞得殷元很無語。

打發走了別人,殷元看著在一旁收拾東西的芳桃道:“你怎麽也悶悶不樂的,這次我能在家裏待著了,難道不是好事嗎?”

芳桃道:“皇後娘娘說,你的婚事已經定到了今年的九月,不會再一拖再拖了。這個節骨眼上出事,您家裏老人都很擔憂。”

殷元笑道:“他們擔憂的是他們的事,跟我無關的。”

芳桃看了看殷元道:“方鯉妹妹,還是不肯來嗎?”

殷元頓時一愣道:“那樣一個灑脫的女子,我不能勉強他吧!”

芳桃點了點頭道:“我有些想念她,不知什麽時候能夠再見到她。”

殷元道:“下次再去找她的時候,我一定帶上你,到時候你就能見到她了。你會想念的,可能是在周笠的小院裏的時光。如果可以,我們還可以回去,住在那裏過與世無爭的生活。”

芳桃低著頭點頭示意,然後道:“李家妹妹昨天來了,但是今天反而不好意思來了。蘭陵公主送了很多東西來,說是你這一次受苦受累了,所以送你一些消遣的東西。”

殷元笑道:“那可真是送的及時,眼下我正在想該怎麽消遣呢!”

芳桃知道,殷元這一次算是在仕途上栽了跟頭了。對於殷元來說,仕途也許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不能栽跟頭。他這樣的人,本來就應該翱翔於九天之上的,困住他的東西,會使他不快樂。

晚上殷秦州回來之後,將殷元叫過去訓斥,但是也沒說太多的話,畢竟時至今日,他覺得自己已經沒有能耐再教育這個兒子了。

殷元和芳桃像是新婚燕爾,如膠似漆的過了幾天之後,才想起自己不能整天不出屋子。

於是,殷元來到了蔣文清和王庸的房間,卻見裏麵坐著個女子,正在和蔣文清一起學習。

殷元皺了皺眉頭道:“王小蕙,你一個還沒有出嫁的女子,天天跑來和自己的未婚夫待在一起,有點不像話吧!”

王小蕙站起來,恭恭敬敬的行禮道:“小女子拜見鄖國公。”

殷元笑道:“免了,你我並州相識,也算是朋友了。如今,你能夠嫁給我這徒兒為妻,可以說是眼光非常不錯了。依我看,大唐女子,隻有你眼光獨到。”

王小蕙道:“那,我有個不情之請,不知道鄖國公能不能答應?”

殷元笑道:“你盡管說,看來我玉成徒兒的麵子上,我盡量答應你。”

王小蕙點了點頭道:“我想,跟他們一樣,拜在你鄖國公的門下,做一個女學生,不知可否?”

殷元一愣,回頭看了看蔣文清道:“你能不能管管,你老師我教你們三個榆木疙瘩已經夠累了,再來一個說不得打不得的女學生,你不怕你老師累得英年早逝嗎?”

蔣文清被殷元說得無話可說,愣愣的站在那裏。

王小蕙道:“不要總是欺負玉成,他是個老實人,但我卻不是。你鄖國公為國征戰,殺敵無數,這身體自然是十分康健的。為國事操勞,更是夜以繼日,不知疲倦。就您這樣的人,會因為多教一個學生而英年早逝麽!就算是您有一天英年早逝了,那也絕不是因為你多教了一個學生。”

盡管這話是在反駁自己,但是殷元卻覺得好有道理,而且自己還無從反駁。

殷元看了看她道:“你還真是能言善辯啊,不愧是門閥女子啊!”

王小蕙道:“我知道,您一直覺得世家之人好浮誇,可是您現在實在拒絕一個世家向您的示好。如果世家願意改正,難道您就不肯給一個機會嗎?”

殷元笑著點頭道:“就說你能言善辯,你既然都這麽說了,我也不跟你說那些虛的了,我從來沒有收過女學生,而且還從來沒敢打算過。”

王小蕙看著殷元道:“哦,您是不敢?”

殷元道:“你可別指望激將法對我有用,我這個人脾氣不太好,想做的事情誰也攔不住,不想做的事情,誰也勸不了。我不是不敢,也不是不想,隻是真的有了這樣的機會,卻有點不知所措了。”

王小蕙笑道:“收下我這麽個學生,你一點也不虧。”

殷元笑道:“何止,那簡直是賺大了。我很願意讓女子從家裏走出來,走進學堂甚至是走進政壇。天底下的人,本來就分男人和女人兩種,男人可以做的事情,女人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