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九章 特殊型人才
殷恕神叨叨的把殷元帶到了自己的院子裏,然後關上門,還特意吩咐別人不要進來。而且,他還把自己的夫人和孩子都打發出去了。
殷元手裏拿著個茶杯鬱悶的道:“大哥,你到底想幹嘛呀,你讓嫂子和侄兒出去,難不成有什麽特別不能讓他們聽到的事情要說?”
殷恕道:“我給你,請來了一位大師,待會進去的時候,你得給我好好的學。”
殷元好奇道:“大師,什麽大師?”
殷恕笑道:“這位大師在經常勳貴之中很受歡迎,有時候三天兩頭就被人請過去,然後教授別人。而且,這裏麵的人,大都數都是朝中的官員。富商之流也是趨之若鶩,但是商人請他,可還要費不少周折和錢財呢!”
殷元更加好奇了,看著殷恕道:“大哥,我怎麽覺得你好像被人騙了呢!這所謂大師,那一定得是擅長於某一道的人吧!可是長安勳貴都是一群什麽人,我不說你也知道。有時候有人馬術好,甚至訓狗特別有能耐,也會被奉為上賓。說白了,其實就是人傻錢多。我們殷家,可千萬不能養成這種惡習。”
殷恕道:“二弟,你可不要小看人家。這位大師,是為兄特意為你請來的,眼下正好能夠為你解惑。”
殷元冷笑道:“一會千萬別讓我給你這位大師解了惑。”
兩人進去之後,卻見一個看起來略微非讓,一臉看過去就油膩的可以的大叔,手裏捧著一幅畫,站在那裏恭候。
殷元還沒說話,殷恕居然特別恭敬的行禮道:“見過宋大師。”
這大叔笑道:“郎君莫要客氣,能幫上鄖國公的忙,實在是在下的榮幸啊!”
殷元看了看他道:“宋大師,敢問大師二字,何解?”
那人笑道:“是專精某一道的人吧!在下這點本事,恐怕難登大雅之堂,大家看得起叫我一聲大師,但也從不敢以大師自居。”
殷元笑道:“那請問,閣下專精與何道啊?”
那人道:“在下專精於什麽,那實在是不敢說啊。是人都說您鄖國公學究天人,想來也是專精於房中之事,在下班門弄斧,這就走了。”
殷元瞪大了眼睛道:“你說什麽?”
那人不明所以,看了看殷恕。
殷恕道:“懷素不要胡來,這位大師可是父親命我專門找來的。知你平素自視甚高,但還是等你聽完大師的教導再說。”
殷元哈哈大笑道:“有意思,我很想聽一聽。”
那宋大師也是沒想到殷元態度竟然轉變如此之快,於是道:“那,在下就鬥膽講一講了。”
殷元認為,作為一個閱片無數的人,他自己買這方麵的本事應該一點都不差。但是畢竟人家都說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所以還是聽一聽對方的話,說不定就能長點見識也是很有可能的。
那宋大師開場白很有意思,就像是很多後代的人開始講授一部著作一樣,先講一講這個事情的重要性,作用在哪裏。說真的,殷元雖然生理衛生學過,但是突然被一個油膩大叔突然說了這麽多**的事情,立刻搞得自己有點惡心起來。
惡心了好一陣子,殷元都自動屏蔽了他說的話。但是這時候,正題就來了。打開一副令人耳紅麵赤的畫作,然後開始講解起來,而且還說這隻是個基礎。
有些事情最好還是意會一下就行了,言傳就算了,身教更是要不得。畢竟,殷元雖然曾經閱片無數,但是他從來沒有見過有人在自己麵前講解這種事情。
反觀一旁的殷恕,他居然聽得津津有味,殷元有點懷疑大唐的民風了。這曆史上,唐代在某些方麵,確實是有點放的開。
宋大師講了很久,殷元終於忍不住了,問道:“大師,你說了這麽多,你能說說為什麽嗎?”
宋大師愣了一下道:“啊,什麽為什麽?”
殷元道:“就你剛才說的這些個蜜裏調油的東西,它到底是為什麽,隻是動作新奇好玩,還是說取悅對方的時候,有什麽內在的原因。”
宋大師道:“這,這個是,日積月累的一些經驗之談罷了。”
殷恕覺得殷元的話太多了,於是向殷元道:“你也是個給別人當老師的,能不能認真一點,大師講課的時候,不要打岔。”
殷元無奈道:“好,宋大師,你繼續。”
宋大師狐疑得看了看殷元,繼續開始長篇大論。
殷元也終於見識到了什麽叫油膩到了極致,什麽叫相由心生。這個姓宋的,果然是表裏如一。就這種人,適合這一行啊,畢竟他自己,就算是個十足的色鬼。他估計已經給別人講過無數次了,那些畫也看了無數遍了,但是看他的表現,好像是哈喇子都快要流出來了。
殷元給他下了定論,這不是個什麽好東西。他經常被富貴人家請過去,因為隻有富貴人家的人飽暖之後欲壑難填,而且家裏姬妾甚多。但是殷元覺得,這些人最應該想的事情不是把這位大師請進門去,而是防備這位大師在自己不在家的時候偷偷的進門去。
到最後,殷元道:“大師,家中幾房妾氏?”
宋大師笑道:“不瞞鄖國公,家中有一妻三妾,其樂融融,倒是和美得很啊!”
殷元覺得,這廝在炫耀某一方麵的能力,搞得殷元很是不服氣。但是,他還沒有無恥到可以拿這種事去和別人比較的地步。
殷元揮舞著手裏的扇子道:“宋大師,你剛才說得這麽多,其中還舉了不少的例子,仿佛親身經曆,繪聲繪色呀!可是你隻有一妻三妾,你到底是怎麽積攢真的我經驗的。你,不會經常出去別人家的內府吧!”
宋大師吃了一驚道:“鄖國公誤會了,在下隻是道聽途說,與別人交流所得,可沒有那麽多的經驗之談。”
殷元笑道:“算了吧,我沒心思跟你計較這些事情。不過,你講的,我卻不喜歡。因為你講的,實在是太膚淺了一些。”
宋大師一愣道:“啊,鄖國公果然精於此道麽?”
殷元笑道:“不敢當,隻是我這個人,生平最喜歡的事情莫過於求知。所以,有些事情隻要是聽到了或者是看到了,就必須細究,絕不輕易放過就是了。”
殷恕好奇的看著他道:“懷素,慎言。大師所說都是很有道理的,你隻需要記在心裏就是了,可別任性胡來!”
那宋大師麵色也漸漸有些不好了,向殷元道:“早就聽說大唐鄖國公擁有天下無雙的才華,今天在下倒是要領教了。”
殷元道:“當然要給你這個機會了。”說完,他竟然真的侃侃而談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