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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零六章 一個舞女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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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公貴族飲宴都喜歡有歌舞相伴,殷元卻很少有歌舞。這裏上一次有歌舞,大概還是袁天罡來的時候,殷元故意給他添堵的時候。

不過話說回來,大家到食舍本來也就是為了一口吃的,看歌舞,自然有更好的地方。

在眾多的舞女之中,殷元終於看到了那個他想看到的人,應該說幾年的時間過去了,舞女這個行業裏麵,她應該快走到了盡頭了。如果不打算一直這麽飄零下去,她就應該知道,這行業該結束了,找個好人家嫁了比較好。

殷元和舞女向來沒什麽太多的糾葛,除了在代州的時候,鬧出了舞女殺人的事情之外。所以,這位舞女,自然也是當年的舞女之一。而且,這個人是給殷元留下很深印象的林春。當然了,碧珠留給他的印象更深,但是方山君寧可一刀殺了她,也不可能讓她來到這裏就是了。

林春是怎麽輾轉來到了長安,這就不知道了,反正她在衝著殷元笑,這個事情,還是有眼尖的人給看見了。畢竟,殷元風流也不是別人說說而已,所以大家也就見怪不怪了。

馬周可以說是興衝衝的就來了,以為今天特殊,能夠美美的吃一頓酒肉,畢竟是燒尾宴,總不能讓自己還吃糠咽菜吧!

誰知道等上菜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居然被區別對待了。人家給他的菜是分開的,而且品種還挺多,大都是一些豆類的東西,味道倒是很美,但是這始終不是肉,怎麽能一樣呢!

馬周的酒,也不是酒,是特意給他準備的茶水,苦啦吧唧的,然後馬周好生埋怨了一陣子。

殷元做事,還真是不給別人留什麽機會,按道理來說今天日子特殊,馬周覺得從人情上來說也不應該這樣啊!可是,殷元的道理也很正,就是你命重要,還是人情重要啊!

現在,馬周和李承乾的事情已經不是一個兩個人知道了,李世民都很關注。畢竟,這病人裏麵還有自己的兒子,大唐的儲君。說實在的,一個有病的儲君,實在不是一個國家的福分,李世民很不喜歡讓這麽多人都知道。所以,隻能去派人找孫思邈再問問,也不知道是回來的人瞎編的還是孫思邈突然思想開了竅,反正就是說,這個病不嚴重,隻是有些影響行走,控製的好的話,能夠長命百歲。

所以,李世民對殷元總是有一些不滿,不僅僅是因為覺得他鋒芒太甚。主要還是覺得,這家夥辦事太不牢靠。這件事情,他就沒有請示李世民,一副熱心腸的樣子就給辦了。事情倒真的不是什麽壞事,就是這事情辦的吧,很容易壞事。

宴會結束之後,殷元最後才把程處默和李震兩個醉鬼給打發了,回頭就去送房遺直。

房遺直看了看殷元道:“你就別急著送我了,你這裏一群的舞女,咱們還是想點辦法吧!這深秋季節很容易風寒的,要是有一兩個少了頭發什麽的,河間郡王那裏,就不好交代了。”

殷元道:“是啊,本來是想提前給送走的,但是人家來了,沒有打賞,不給賜宴就讓人家走了,也不好啊!”

房遺直道:“這會子大家都散了,就可以招待一下她們了,索性,我就陪著你吧!估計,你也不想回去了。”

殷元點了點頭道:“還真是,那就請吧!”

兩個人進去之後,食舍的人立刻風卷殘雲一樣的把桌子上的杯盤什麽的收拾了一遍,然後立刻就把給舞女、樂師還有他們自己準備的酒席擺了上來。

對於食舍的人來說,殷元的話就是規矩,答謝舞女和樂師,一定要按照客人的規模來,這也是京城裏沒有的規矩。畢竟,別說是食舍,在任何地方,給這些王公貴族吃的酒席,絕不是什麽便宜貨。

房遺直進去看了看,笑道:“天下人,像懷素你這樣仁義的,可真是不多呀!不過,這也說明你就是你,天下獨一無二呀!”

殷元道:“你倒是在話多上麵,也挺獨一無二的。”

殷元和放一直在找了個空桌子,然後就坐了下來,準備喝茶。看大家有點放不開,於是兩人很識趣的滾遠了一些,別讓人家看到。

於是,他們倆發現,這些女子真的很能鬧,一起說說笑笑,吃吃喝喝,真是無憂無慮啊!

房遺直看著她們道:“這些女人,還都挺無憂無慮的。你說我們這些人,怎麽還比不上她們呢!”

殷元道:“你本來就比不上她們,不如她們豁達。難道說,你比人家富貴,比人家有才華,就理所應當的應該比人家豁達麽!這世上的事情,本來就不是真的分的,有時候還是反著來的。這裏的有些女子,可能遭受過的苦難,是你所沒有想象過的,可是她們依舊很歡樂。”

房遺直道:“也對,這天下的優伶,的確大都是一些可憐人出身。可是,你要說她們不識愁都是因為豁達,這卻也有點不對。”

殷元道:“要不是,生下來不是衣食富足,誰會幹這個呢!就算是用尊嚴來換錢,蒙昧無知,不也是有一些有錢好色的人,引導著她們走上了這條路麽!難道,有人天生下來就應該是這樣麽,你要求她們能夠出淤泥而不染,倒不如清一清這世上的淤泥,這才比較像話。”

房遺直看著殷元道:“懷素高見啊!”

殷元笑而不語,看著慢慢走過來的女子,站了起來。

林春走到殷元麵前還有五步的時候就停了下來,笑著彎腰行禮道:“林春見過鄖國公,一別經年,不知鄖國公可還記得我?”

殷元躬身還禮道:“當然記得,代州一別並不是隔了十年八年,當然要記得了。隻是我怎麽也沒想到,你居然來了長安,你該告訴我一聲的。”

林春道:“當年蜀王遣散了我們,別人有的都去了原來的地方,我卻好像沒什麽好去處,蜀王也不忍心,所以就讓李公子幫我找一個去處。所以,李公子就讓我進了京城,又去了河間郡王府。”

林春說得李公子一定就是李景恒了,至於說蜀王,她好像不知道李恪已經改封吳王了。

殷元笑道:“原來是李景恒,我說我怎麽在長安能夠見到故人,還得感謝李景恒啊!”

林春拿起酒杯道:“我想敬您一杯酒,不知道可否。回想代州種種,竟已無從說起,當年的人,大都已經飄零不知所蹤了。”

殷元看了看自己的茶杯,走過去道:“好,那我們就去找一杯酒,我這裏隻有茶。”

房遺直心裏一直在疑惑,不知道為什麽殷元會和一個舞女相識,這會他卻感到吃驚,吃驚一個國公,竟然給了一個舞女這樣天大的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