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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四十五章 李道宗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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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陵公主發現兩個人很不尋常,於是道:“王叔,懷素要是惹您生氣了,還請多擔待,他這個人心直口快,但是可沒有什麽壞心思。”

李道宗道:“你這意思是,我在無理取鬧?”

蘭陵公主笑道:“王叔雖然不是無理取鬧,但是我還是看得出來,你們倆好像都變成了孩童一樣,相互在置氣呀!”

殷元道:“沒錯,我真的生氣了,所以我不想再跟他多說一句話。”

李道宗家裏的人都知道殷元和李道宗的關係,所以也沒有人理會他們倆,反正事情過去恐怕誰也不會記得。

蘭陵公主本來勸他們倆,可是看這個勁頭是白費力氣了,所以扭過頭去,決定不理會他們倆了。

李道宗和殷元自己也覺得沒什麽意思了,於是殷元拿起一杯酒道:“不管怎麽說,貞觀十四年了,還是希望,郡王一家能和和美美,您也能盡快掃清陰霾。”

李道宗拿起酒杯道:“這才像話嘛!”

殷元有點後悔了,要是早知道這家夥這麽能裝,還不如讓他先說話呢!

殷元看了看李道宗家的人,別人他都認識,但是李道宗的女兒他沒見過,眼睛這麽一看,就看到蘭陵公主身邊有一個看起來娉娉婷婷的女子,正在喝蘭陵公主說著話。

殷元好奇的道:“郡王,這是你的女兒?”

李道宗點了點頭道:“不錯,這就是我的女兒。”

殷元道:“多大了?”

李道宗道:“應該是,十五歲了吧!”

殷元點了點頭,從桌上拿起筷子,往嘴裏夾了一顆豆,然後道:“如果我說我會看相,你信不信?”

李道宗點頭道:“我信,因為就算是我不信,你自然可以編出一大堆的理由來說明你真的會。”

殷元道:“可是,我現在很嚴肅,一點不開玩笑的說,你女兒有母儀天下之相,你會怎麽想?”

李道宗冷笑道:“叫幾個人來,把你綁了送到陛下那裏,告訴他,他的女婿想造反。”

殷元笑道:“好吧,實話實說我確實不會看相,但是你女兒不是有母儀天下的麵相,她有母儀天下的命。”

得虧大家是分桌的,而且女眷都做的很遠,而且注意力不在他們倆身上,不然這裏已經引起了軒然大波了。

李道宗一愣道:“你什麽意思?”

殷元道:“你看,吐蕃的鬆讚幹布,是一個很有能耐的家夥,一個真正的雄主。但是你應該也知道吐蕃的情況,那裏有很多人並不服他,所以他現在需要的是外援。我曾經想把吐蕃打殘了或者是直接占據絲綢之路,徹底打通大唐和西域的通道。這麽做有一個好處就是,扼住吐穀渾的咽喉,為我所用,然後裹挾吐穀渾的力量,殺上高原去,那麽吐蕃的土地,並不是不可圖謀。

但是明顯是我一廂情願了,大唐願意扶持吐穀渾,成為大唐和吐蕃兩個強者之間的緩衝,但是並不願意勞民傷財的這麽做。如今吐蕃已經把高原上不聽話的人收拾的差不多了,他如果再有了大唐的外援,那到時候,恐怕就會迅速的發展擴張。接下來,他們就會想圖謀吐穀渾,然後威脅大唐。也許,這是一件需要很多年才會發生的事情,但是絕對是一件不會不發生的事情。

世間的事情本來就是你爭我奪,就像一個大人吃飯比小孩子要多一樣,變強就意味著要擁有更多的土地和更多的子民。所以,與人交好這種事情,曆史上就從來沒發生過什麽好事,妥協隻能夠帶來一時的平靜罷了。”

李道宗點頭道:“你說的不錯,可是這和我的女兒有什麽關係呢?”

殷元道:“你知道,吐蕃是個什麽地方麽,你還記得,當年打仗的人到底是死於水土不服的人多還是死於殺戮的人比較多嗎?”

李道宗道:“我早就聽說過,那是一個苦寒的地方,可以說是個不毛之地,窮山惡水出刁民,正常。”

殷元道:“那你一定也知道,在高原上,如果你不是自幼在那裏長大是很難適應的,人吸氣都會有些困難。時間長了,甚至會影響人的壽命。”

李道宗點頭道:“不錯,因為我們在吐穀渾打過仗,這些都體會過。”

殷元道:“那,你覺得如果和吐蕃和平,陛下會送他的哪個女兒去吐蕃?”

李道宗一愣,突然麵孔扭曲了一下,但是很快又恢複了過來,向殷元道:“你的嘴,能不能再臭點?”

殷元道:“也許這對你來說是一件好事,因為陛下會念你的好,從此讓你平步青雲也說不定。”

李道宗皺眉道:“我想請你閉嘴,行嗎?”

殷元訕笑道:“別說出去害死我就是了,做朋友的說到這個份上,已經算是毫無保留了。”

李道宗哪裏是在乎殷元仗義不仗義的事情啊,他在乎的是,自己的女兒萬一被選中,那時候自己應該怎麽辦,難道就看著這件事發生,看著自己的女兒遠去高原,嫁給那蠻夷人的首領不成。

殷元看著李道宗,吃了幾口飯,然後倒了一杯酒向李道宗道:“喝一杯吧,與爾同銷萬古愁。”

李道宗拿起酒杯,狠狠地把酒杯咬在嘴裏,殷元都有點怕他咬碎了酒杯呢!

喝完酒,李道宗長長的歎了一口氣。殷元覺得,這可能就是濁氣了,幾分辛辣,幾分榮辱,幾分無可奈何的委屈,如何能夠說不濁呢!

從李道宗家走的時候,李道宗一直送到門口,在殷元上車的時候,向殷元道:“作為朋友我應該謝謝你,作為你眼裏的老孫子得告訴你,別什麽話都往外說,就算是朋友也不行。”

殷元點頭道:“知道了,事情沒到最後,總歸是還有餘地,不是嗎?”

李道宗點了點頭道:“好了,我知道了。”

李道宗轉身的瞬間,殷元覺得這個並不老的人,好像有點老了。人誰不老呢,但是這個老法,有點折磨人。

上了車之後,蘭陵公主好奇的道:“怎麽回事,我怎麽感覺王叔有些奇怪?”

殷元道:“哪裏奇怪?”

蘭陵公主道:“好像他心情很低落,而且也很冷淡。”

殷元心道:“還不都是你那個皇帝爹幹的好事。”

蘭陵公主叫殷元不說話,於是捅了捅殷元的胳膊道:“怎麽了,難道你們之間又有什麽不能說的秘密嗎?”

殷元道:“沒有,隻是他有些為自己的前途擔憂,僅此而已。”

蘭陵公主笑道:“那一定是多餘擔心了,父皇還是相信他的,畢竟他們是兄弟,怎麽可能因為一點小事就疏遠了呢!再說了,王叔他可是大唐名將,父皇怎麽可能不倚重呢!”

殷元點頭道:“說的也是,這江夏郡王,總是有以寡敵眾的本事,這一點就算是當世武將第一人衛公,也是稱讚過的。”

蘭陵公主道:“真的嗎,衛公可是很少誇獎人的。”

殷元笑道:“你當然不知道,但是我們私交比較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