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一十八章 消息錯了

老鴇子可也不是被嚇大的，畢竟在這種地方開這樣的一個店，人脈和膽氣上都還是有的。

老鴇子笑道:“客官可不要開玩笑，我這裏公公道道的做生意，可沒有的罪過一個衣食父母，但是客人，自然還是要守規矩的。”

殷元冷笑道:“老子我最喜歡的就是講規矩的人了，而且最痛恨不講規矩的人。但是，規矩雖然沒有大小，但是卻能夠分出個先後來。這先後，大概就是先國法再德行，最後是家規什麽的了。你這裏，家規是看見了，德行什麽的，我都沒臉說你。剩下的一樣，你要是敢不講，那結果不管怎麽說都是有點嚴重的。”

老鴇子看了看殷元道:“喲，客人你這個話恐怕不對呀，我這裏是打開門做生意，犯什麽王法了？”

殷元道:“你到底有沒有犯王法，那能是你自己說了算的嘛？不經過幾個堂的審問，沒有幾次生不如死的刑罰說出來的，你能相信是真話嗎？”

老鴇子吃了一驚，幹這個生意其實她本身是沒有什麽顯赫的身份，但是這個人脈卻是很關鍵了。所以，要是得罪了公門中人的話，基本上可以肯定，生意就沒那麽容易做了。看殷元咄咄逼人的架勢，加上他嘴裏不停念叨的王法，這明擺著就是職業習慣啊！所以，這很可能是一個惹不起的公門中人。

想到這裏，老鴇子又眉開眼笑，向殷元道:“郎君怎地如此不識逗，這鳴琴小娘子雖然是平常人不怎麽看得上眼，但是跟你，那還是很對眼緣的。隻是，我這裏幾個下人始終是沒什麽見識，隻知道照章辦事，全然不知道因為這是您，所以就另當別論了。”

殷元冷笑道:“別，我看我是沒那個榮幸，另外你的那些狗腿子們應該馬上就要來了，到時候你還可以繼續囂張，甚至把我扔出去嘛！”

老鴇子皺了皺眉頭，哪裏有人會自己給自己找不痛快呢，但是這種人，現在他的眼前就有一個。而且，他說的可以說已經很精確了，因為這人吧，真的來了，而且是好多人衝了過來，目測，這幫人應該說是夾槍帶棒的來的，不是白來的呀！

殷元有點惱怒，突然回過頭去，主動迎了上去，從兩把扔過來的椅子裏麵穿了過去，然後把扇子的一根扇骨拔下來，活生生的穿過那個看起來不好惹的家夥的手掌，甚至還釘在了柱子上。

這一幕，看起來確實是有點殘忍了，可以說，很不人道啊！

殷元兀自搖晃著扇子，看著對方道:“兄弟，找死你換個人換個地方行不行，老子不好惹，能麻煩你別惹嗎？”

說完，回身看著老鴇子道:“是不是別人對你說話稍微客氣點，你就以為是你孫子了？”

老鴇子也嚇得沒敢說話明顯鮮紅的血還是很有衝擊力的，但最重要的是，說服力很足啊！

殷元看了看扇子道:“我的扇子，拿去給我修，如果一個時辰之內修不好，我就讓你們都死的很難看啊！”

看來，做惡人還是比較容易的，不用考慮別人的感受，就考慮是不是應該爆發就行了。而且最要命的是，殷元感覺可能自己對這種事情還是比較擅長的。

做完了惡人，所有人都得陪著自己團團轉了，畢竟剛才那個場景告訴他們，能刺進手掌裏麵的扇骨，也能夠刺進喉嚨或者是胸口，造成一天活生生的命消失。

蔡旻是個很悲催的人，被李世民第一次吩咐獨立辦事，碰上的是殷元，一個本來就不想讓自己幫忙的人。要隻是這樣也就罷了，這殷元還是個喜歡玩失蹤的人，這一失蹤就不知道哪去了。本來以為他可能是拋棄自己回家了，結果到了國公府之後才知道，殷元根本就沒有回家。

在到底是誰拋棄誰的問題上，可以說蔡旻本來就有些天然的劣勢了，畢竟一個國公扔下了一個侍衛，完全就不是一件多大的事情，而如果一個侍衛扔下了一個國公，那怎麽看，都有點找死的意思了。

蔡旻於是無奈的發動別人一起去找，他可以想象要是殷元出了點事，自己基本上就不用再活下去了。

可是很快就有令人震驚的消息傳來了，因為他聽說殷元在他們去過的地方的隔壁，一家青樓裏麵和裏麵的人打架。

這個事情，放在蔡旻的身上都不容易發生，在那種地方打架，其實真的是一件很跌份的事情，尤其是任何一個自詡高手的人。話說，大唐的名將，天下聞名的鄖國公殷懷素，他到底是抽了什麽風。

至於到底抽的什麽風，這個問題還真就不好解釋，但反正殷元常抽風，所以抽風幹了什麽，也是可以理解的。

蔡旻拎著長劍衝了進去，望著那些殷元旁邊看起來不太良善的人，突然怒喝道:“好大的狗膽！”

眼見蔡旻一言不合就能夠殺人了，殷元隻能趕緊攔住他道:“算了，不過是幾個不懂事的家夥罷了，殺了也沒有任何用處，所以還是算了吧。”

蔡旻點了點頭，然後向殷元道:“那人應已經遠遁，猜測是感覺到了風聲，也算是很狡猾了。”

殷元笑道:“可是我聽說的故事和你說的故事，卻好像有一些不一樣，而且差別還很大。我怎麽聽說，三天之前，院子裏就已經沒有人住著了，怎麽到了現在，你覺得他們突然就聞著什麽味道，跑了嗎？”

蔡旻一愣，看了看殷元道:“三天之前，這絕對不可能，道聽途說的事情我自然是不會相信的，可是有些人說的話，我一定會信的。”

殷元點了點頭道:“嗯，易地而處，我也非相信不可，畢竟讓你有一個覺得可信的人，這件事本身就比這件事是不是可信要重要很多。”

蔡旻又不是個傻子，通常這種語氣說出來的話，恐怕十之八九是反話，要當成是真的，那一定是一個特大的傻子了。

蔡旻道:“公爺，難道你覺得，我的消息來源，也會出錯麽？”

這本身就是一件很大的事情，但是還打不過，皇家的消息來源出錯。因為這是一件關係到人頭的事情，怎麽能說不大呢！

殷元笑道:“那也許是我的消息錯了，畢竟我的消息可不是從什麽可信的人手裏拿到的。而且隻需要付出一百貫，就可以從一個毫不相幹的人嘴裏問出來一個解散不同的結論。”

這話，好像意味更加難明，畢竟一個毫不相幹的人，得到一百貫之後說出來的話，怎麽看都可能是真的，因為他好像根本就沒有說謊的理由。一百貫，換一句和自己無關的一句實話，怎麽看都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因為他根本就沒有理由去隱瞞，看在一百貫的份上。

很明顯，世上有很多事情就是這個樣子，根本就沒有什麽太多的技巧，無外乎利弊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