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跡花街:誰的青春不璀璨

蜜·戰_215、危機四伏(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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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與梁大地不歡而散,他一個香港農民,居然想威脅我。一路上我都在恨恨地想,老子下次逮個機會,一定讓他好看。

梁大地的口吻顯然知道我與孟小冬的關係,他甚至厚顏無恥的說出的那番話,要是讓孟小冬知曉,不氣個半死才怪。

奇怪的是這段時間孟小冬一直沒找我,甜姨也沒消息,她們的訴訟案應該有個判決結果了,我想。

我決定找厲海打聽一下案情進展。厲海在法院還是認識不少的人,畢竟是副院長的千金,誰都會給三分麵子。

果然,電話過去不到半小時,厲海的電話就追了過來,告訴我說判決書在前天已經下了,孟小冬敗訴。

孟小冬敗訴是預料之中的事,也正是甜姨和她所期待的事。隻有孟小冬敗訴了,她才會提起申訴。隻有在訴訟期間,涉案的股票才會凍結。

如果判決孟小冬勝訴,手裏沒有握著股票交易賬號的她,根本就沒辦法將股票變現。而甜姨一旦敗訴,她就再沒機會阻止梁大地或者孟小冬將股票出手。

股票不在了,訴訟就沒標的物。沒有標的物的訴訟,法院根本不會受理。

當初孟小冬將股權轉移至梁大地名下時,在梁大地的強烈要求下,順帶著將股票交易賬號一股腦轉交給了他。

公司剛上市時,由於他們持有的是原始股,有時間規定不能在二級市場交易,因此孟小冬也沒怎麽放在心上。等到股票解禁時,孟小冬進去係統想要看看股值,突然發現賬號打不開了。問了梁大地,才知道他早改了密碼。

改了密碼的梁大地,從此對孟小冬追問賬號一事忌諱莫深。梁大地熟知股票交易程序,他在等待一個合適的時機將手裏的股票全部拋出去,卻沒料到半路殺出一個於甜,一紙訴狀將孟小冬告上法庭,要求孟小冬返還由其代持的股票權益。

於甜手裏有證據,不但是徐大官在律師行委托的監督協議書,還有一份至關重要的會議紀要。會議紀要是當初股權改製會議上形成的,對出資方的出資認可的一份法律性文件。會議紀要上寫得很清楚,孟小冬的股票屬於代持。

但紀要上沒有說明她替誰代持,這也成了一個公開的謎。除了當初主導股權改革的幾個主要負責人,沒有人知道孟小冬手裏股權的來曆。

法院是重證據的地方,加上孟小冬與甜姨事先有約定,她們的這場官司目的都是針對梁大地,隻有拿到了梁大地手裏持有的股權轉移協議書,孟小冬就有辦法將股權拿回來。

梁大地因為股票凍結不能交易,但他手裏的協議書也正是孟小冬致命的武器。拿著協議書,不管誰贏了,沒有他梁大地,誰也動不了股票。

我悄悄算了算,按照該公司目前的市值,梁大地手裏的股票價值在兩個億以上。如此一筆巨大的財富,擺在誰麵前,誰不眼紅?

當然,這裏麵還有一個股權來源的合法性問題。徐大官雖然已經淪為了階下囚,但他深耕這麽多年的官場基礎還在。幫他的人雖然不會直接出麵,但私底下一個眼神就能讓別人心知肚明。

再說,沒有人追究股權來源的

合法性,誰又閑著沒事去翻多年前的舊飯呢?

孟小冬敗訴,接下來她就會在規定的期限內申訴。隻要孟小冬一申訴,股票仍然要凍結,梁大地還是動不了心思。

我暗暗的為孟小冬的這一招讚歎,太高明了。要是換了我,此刻必定是一籌莫展。

問了厲海知道了結果,心裏還是沒底,我又一個電話打到律師安靜的手機上。

安靜接到我的電話顯得有些吃驚,得知我的意思後,直言不諱地說:“敗訴正常,現在正在準備上訴啊。”

我試探著問:“有不有需要我做些什麽?”

安靜猶豫了一下說:“我這裏不需要。但我知道,需要你幫助的是孟小冬。”

我不敢給孟小冬打電話,上次我拒絕將協議書給她,已經在心底責備了自己千萬遍。我現在沒有任何勇氣去麵對她。我希望她能理解我,我不給她,並不是不相信她,我要保護自己,隻能硬著心腸。

掛了安靜的電話,我暗暗高興。隻要梁大地不能得逞,時間拖得越長,勝利的機會就會越大。

財產糾紛本來就是件很複雜的事,要想在千萬種錯綜複雜的關係裏理清理順,不是一兩句話就能說得清楚的。

孟小冬、甜姨,還有梁大地,他們誰也不會輕易將嘴邊的肥肉吐掉不吃。何況這塊肥肉之大,大得簡直不可以簡單的想象。

這必定是一場你死我活的鬥爭,誰也沒辦法解開其中的結。

我輕輕吹了幾聲口哨,這個習慣由來已久,我小時候一個孤獨無聊的時候,總喜歡吹幾聲口哨,我差不多可以用口哨來演繹許多我唱不上去音調的歌曲。這個習慣在我來深圳之後被硬生生壓了下去。陶小敏第一次聽我吹口哨的時候就很生氣地教訓過我,說我吹著口哨簡直就是一個流氓。

在陶小敏的印象裏,吹口哨的都不是好人!

想起陶小敏俏皮的樣子,我心裏忍不住笑起來。這死姑娘不知道是怎麽了,老是看不起苟麻子,害得苟麻子還以為我在裏麵作怪。如果不是上次我帶著王常舉將他從徐源手裏救出來,我估計苟麻子這一輩子都會把我當情敵。

對於陶小敏,我說不上喜歡與不喜歡。當初剛來深圳的時候她去接我,第一次見麵我將她驚為天人。要知道我一直混在學生當中,女學生縱容天生麗質,也會被日複一日的讀書弄得灰頭土臉。陶小敏是我來到社會上第一個認真觀察的女孩子,她身上所有的時尚和朝氣,讓我在很長一段時間自慚形穢,直到見到了孟小冬,才知道這世界上的女人,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陶小敏去成都是我刻意的安排,我知道苟麻子的秉性,陶小敏不去,打死他也不會去。他老是擔心把陶小敏單獨留在深圳會被我吃了。殊不知我們一道去了成都,老子都沒碰她一下。

我不碰陶小敏不是我不願意,而是中間隔著個死苟麻子。苟麻子一門心思想娶陶小敏做老婆,如果我捷足先登了,我們兄弟的感情就會像風兒一樣被吹得七零八落。

心裏想著事,車便到了精神病院。醫院不讓進去停車,門口又沒停車線,我左右四處

看,眼光便看到一輛車停在路邊,心裏想,別人聽得,我也停得。當即將車鎖了,徑直往醫院裏走。

今天還是蘭花兒值班,看到我來,微微一笑說:“你同事的情況好轉多了。”

我連聲感謝,這才注意到蘭花兒,她今天沒穿白大褂,一件湖綠色的連衣裙將身材襯托得嬌俏玲瓏,她頭上的長發如瀑布一般批灑下來,遮住了她高高聳起的胸脯。

她似乎感覺到了我的眼光落在她胸脯上,臉上微微一紅,漫不經意一樣地扭轉過去身子。

我連忙移開視線,心裏暗暗罵了自己幾句,真不要臉!心裏暗罵,小腹底下的玉露丸熱氣又開始蠢蠢欲動起來,似乎它又要凝聚成團,又要開始穿行在我的四肢百骸裏去。

我突然發現,隻要我看到美女,玉露丸便會蠢蠢欲動。

蘭花兒說:“我下班了,你要看你同事,我幫你叫醫生來。”

我搖頭說:“蘭醫生,你下班了呀,既然下班了,我也不打擾你了。我自己去找醫生吧。”

蘭花兒抿嘴一笑,掉頭往門外走。我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拐角處後,才悄悄收回目光,準備去找值班醫生。

說也奇怪,蘭花兒一消失,玉露丸的熱氣跟著消失得無影無蹤。我暗暗罵了一句:“**賊!”

值班醫生聽說我是美心的同事,驗證了我的身份後才領著我進門。

過了三道門,我才看到另外一個世界。

屋裏遊蕩著不少穿著病號服的人,看到我進來,都一齊拍著手喊我:“帥哥,帥哥。”

我不敢去看她們,跟著值班醫生匆匆穿過她們,來到一間小房間裏。

美心孤獨地躺在病**,昨天被帶子綁著的手已經鬆開。她雙目無神地看著天花板,一動不動像個死人一般。

我心裏一酸,眼淚差不多就要滾落出來。

值班醫生輕輕叫著她美心的名字,叫了好幾聲,她才轉過臉來,驚奇地盯著我看。

醫生問她:“你認識他嗎?”

美心似乎使勁地想,想了好一陣,搖了搖頭,我的失望還沒開始她又使勁點頭,咧開嘴一笑說:“這是董永,我老公啊!”

我哭笑不得,想去將她扶起來坐。醫生阻止了我,示意我站在一邊,她挨著美心的頭問:“他是董永,你是誰?”

美心笑得更燦爛了,神神秘秘地看了看四周,壓低聲音說:“我是七仙女啊。我是私自下凡來的,被玉帝老子發現了,會抓我上天的。”

值班醫生對我搖了搖頭說:“精神是平靜下來了,但神誌還是不清。”

剛好隔壁有個患者在鬧,醫生便扔了我,匆匆趕過去。醫生剛走,我就看到美心的眼裏滾落下來幾粒眼珠兒。我大吃一驚,還沒開口,美心已經壓低了聲音說:“王者,救我出去。”

她認識我!這個反應第一時間在我腦海裏響起來,我差不多是狂叫著喊醫生過來。

我的喊聲將整個病區都驚動了,頃刻間,門口便圍攏了一大堆人,都衝著我咧開嘴笑,一聲接一聲地喊:“帥哥,來愛我吧,帥哥,來愛我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