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跡花街:誰的青春不璀璨

蜜·戰_223、你是她的男朋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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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一天,我陪著梁三爺下棋,手機放在一邊,等待於蓧蓧的電話過來。

一整天過去,手機沒絲毫動靜,非但於蓧蓧沒電話進來,連其他人都沒電話進來。我以為電話壞了,拿著手機看了好幾次,惹得梁三爺不高興地訓斥我。

梁三爺訓斥我是有道理的,做事就應該專心。心不在焉肯定做不好事,比如我陪梁三爺下棋,恍惚地得連兵過河了還想退回來。

甜姨忽悠了我!我在心裏暗暗想。

她說過今天於蓧蓧過來,她來了嗎?她來了為什麽不給我電話呢?

我決定打個電話過去問問,便起身說要去撒泡尿,躲到一邊給甜姨打電話。一打,心頓時涼透,甜姨居然關了機。

我的頹喪表情讓梁三爺很高興,他還以為我今天一直沒贏過他而心情不爽,因此他在看到我落落寡歡過去的時候,笑眯眯地對我說:“乖孫子,勝敗乃兵家常事。”

我哭喪著臉說:“爺爺,你是真高手,我認輸。”

說完一把掃亂了棋盤,耍賴不肯玩了。

我確定自己沒心情繼續玩下去,於蓧蓧要來的消息就像一把刷子在我心裏亂刷。我心情不寧,情緒低落。

我不知道自己為何突然會有這種失落的情緒,於蓧蓧與我沒太多的交集,我隻在成都吻過她,一吻之後,天荒地老了?

梁三爺對我的耍賴沒半點生氣,他搖著扇子說要去祠堂轉轉。

天色已暗,從家裏到祠堂還有一段距離。梁氏宗祠建在一片工業園區裏,需要穿過一條窄窄的小街才能到達。

梁氏宗祠的人散居在工業園區周圍的四五棟居民樓裏,當初政府征地時,梁氏的人沒像其他村一樣,將土地全部賣給開發商。據說這與梁三爺和梁鬆有直接的關係,梁三爺是堅決不肯變賣土地,他鼓動族人與政府抵製,自己的土地要自己開發。這也就成了在龍華最後的一片集體土地。

梁三爺的堅決據說又來自梁鬆的意見,梁鬆事後說,手裏有土地,才會有無窮的財源。如果一攬子買賣將土地變賣了,吃的就是絕兜菜,子子孫孫將會詬病一輩子。

我自從成了梁梓陽後,所有梁氏的族人看到我,都會客氣地點頭致意,熱情的還會邀請我去家裏坐坐。

我確實很享受這種來之不易的殊榮,在梁氏族人心目裏,我頭上頂著了梁三爺一家的名號,是梁三爺一家的後人。梁三爺是族長,我是族長的孫子,因此在梁氏族人的眼裏,能與我比肩的人,幾乎不存在。

我留心了一下梁氏族人,大大小小的人口在二百多,年齡比梁三爺大的沒幾個,官職超過梁鬆的沒一個。

我想陪著梁三爺一起去祠堂轉轉,梁三爺擺手拒絕了,說我已經陪了他一天了,讓我自己出去散散心。

梁三爺不讓我陪,我自然樂得自在,我等他前腳一走,後腳就開了車離開。

車在路上走了一陣,我突然發現自己沒有目的。於蓧蓧沒有消息的事,像根魚刺一樣卡在我喉嚨裏。

我決定去甜姨昨晚住的酒店看看。

甜姨已經退房,我在酒店大堂心煩意亂地轉了一個大圈,心裏想著她還沒走遠,可是我最後還是徹底失望了,來來往往的紅男綠女裏,我看不到她半個影子。

找不到甜姨,自然看不到於蓧蓧。我像丟了魂一樣,站在酒店的大門口想大喊幾聲。

蘭花兒的電話就在這個時候打了進來。

我對上次她責罵我的事還心有餘悸,那次她因為幫我而進了派出所,我卻被孟小冬帶走而沒等她出來。她說過不再見我了,怎麽還給我電話?

猶豫了一下,我還是接了電話。總得給人家一個交代,不管怎麽樣,蘭花兒是救過我的人。

蘭花兒在電話裏的口氣顯得有些冰冷,大意是她今晚值夜班,美心的情況需要給我說說。

我當即滿口答應,說半個小時後再見。

我確實在半個小時後到達了康寧醫院的門口。

夜裏的康寧醫院顯得有些詭異,我遲疑了好一陣,還是昂首進門。

蘭花兒看到我來,頭也沒抬的讓我在她對麵坐了,冷冰冰地說:“美心的押金用完了。”

“用完了再交吧。”我說,在身上摸出銀行卡來:“刷卡可以吧?”

“現在是什麽時候?誰給你刷卡?”蘭花兒皺著眉頭,深深看了我一眼,搖搖頭說:“我的意思是你明早過來交錢。”

“明早交錢你現在叫我來幹嘛?”我話一出口就開始後悔。

蘭花兒瞪我一眼說:“你不想來,現在可以走。”

我看著她嗔怪的樣子,心裏一動,笑嘻嘻地說:“蘭醫生,你肯定生我氣了。”

“我為什麽要生你的氣?你是我什麽人啊?”蘭花兒將手裏的筆重重地扔在桌子上,響聲引得門外的護士探頭探腦往裏瞧。

她越生氣,樣子越好看。我心裏一樂,逗著她說:“我確實不是你的什麽人,但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啊。”

她又瞪我一眼說:“你還記得啊!我還以為某些人的良心被狗吃了呢。”

我嘿嘿地笑,看著她白淨得猶如瓷器一樣的麵龐,歎口氣說:“我的心沒被狗吃了,卻被一朵鮮花勾住了。”

“什麽鮮花?”蘭花兒驚疑地看著我問。

“一朵蘭花兒。”

“滾!”她低聲嗬斥著我,一張臉卻莫名其妙地紅了起來。

“我說的是真的。”我拍著胸口說:“我決定了,我這人沒什麽好報答你的,我隻有以身相許了。”

“滾蛋!”她抿著嘴,一臉嚴肅,但我看到她眼角掩飾不住的微笑。於是膽子更大了,看了看地麵說:“沒蛋啊,怎麽滾。”

她終於沒忍住,撲哧一聲笑出來

,罵道:“王者,你是真心不要臉的人。”

“我不要臉嗎?”我驚訝地摸著自己的臉說:“我怎麽會不要臉呢?當然,有時候,在某些人的麵前,不要臉總比要臉要好一些。”

“我要被你氣死了!”她誇張地低聲喊,從桌子底下伸出一隻腳來,狠狠地踩了我一腳。

她的辦公室門是玻璃的,外麵能看得一清二楚。

門外坐著兩個護士在低聲聊天,聽到我的驚叫聲,不約而同抬起頭看過來。

蘭花兒慌亂地想抽回腳,漲紅著臉說:“你叫魂啊!”

我誇張地彎腰去揉自己的腳,一瞥之間,整個人像被炸彈轟了一樣,差點就目亂神迷。

蘭花兒的白大褂裏,居然就隻有兩條光溜溜的腿。她似乎感覺到了我在偷窺,趕緊收攏了雙腿,拿起筆在我頭上輕輕敲了一下。

我聽到門外傳來幾聲輕笑,轉頭去看,發現兩個護士正樂不可支地看著我們。

“還不起來。”她焦急地低聲喊我:“別人都看到了。”

我直起身,看著她的眼睛說:“看到什麽了呀?我腳痛,還不許揉揉了。”

“流氓!”她一直不敢聲張,狠狠瞪我一眼,起身往屋裏走。

蘭花兒的辦公室是兩間小屋,裏麵一間放著一張小床,是方便她們值夜班的時候能打個盹。

我還在遲疑要不要跟進去,門外的護士已經在向我打著手勢了。

我正驚疑著她們是什麽意思,其中一個護士輕手輕腳過來,低聲說:“你肯定是蘭醫生的男朋友,還不快跟進去啊。”

我笑道:“你哪裏看出來我是她的男朋友?”

護士嘴一撇說:“蘭醫生是什麽人我們還不知道嗎?她從來沒讓一個男人在她值夜班的時候來過,更不用說病人家屬。”

“我是唯一?”

“是。你沒來之前,她進進出出好多次了,我們還以為她丟了什麽東西呢。”護士掩著嘴笑說:“蘭醫生今天一來就心神不寧的,我就知道她心裏藏著事。”

我還想多問幾句,護士已經將我往裏間推了。

我遲遲疑疑地過去,一眼就看到蘭花兒站在窗戶前,雙臂抱在胸前,看著窗外。

她聽到腳步聲,回過頭來看到我,一臉張惶地問:“你怎麽進來了?”

我嘿嘿地笑,不作聲。

“出去!”她咬著嘴唇低聲嗬斥著我。

“我要不出去呢?”我嬉皮笑臉地說,再走兩步,就能跨到她身邊。

“你不出去我報警。”她伸手去口袋裏摸手機。

“你不是說要跟我談談美心的事嗎?”我看她不是裝模作樣的,心裏一急,趕緊退了兩步問。

“談完了。”

“談完了?”

“是。你可以走了。”她盯著我說:“王者,你不是人!”

(本章完)